這主角我當(dāng)不了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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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進去看看晏雙嗎?” “可、可以嗎?” 戚斐云挑起一側(cè)眉,“有什么不可以?” 盛光明走在客廳里,這客廳的格局與他家里的一樣,就是裝修風(fēng)格南轅北轍,屋內(nèi)過分的干凈整潔,在盛光明看來,缺少一點家的味道,走在這樣的房子里,他的腳步也不由放慢了。 越接近臥室,盛光明的腳步就放得越輕,他仿佛覺得自己在怕什么,前面的好像不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臥室,也許打開門里面會放出個怪獸也說不定。 盛光明的腳步忽然停住,對前頭的戚斐云道:“還是算了吧……晏雙可能不是很想見我?!?/br> 這倒是句大實話。 昨天在cao場上晏雙幾乎是把話說絕了,盛光明就算神經(jīng)再粗,也知道自己此時不便和晏雙見面。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難聽的話都忘得差不多了,盛光明的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地只回憶起晏雙說的那四個字——“到此為止”。 到此——他們走到了哪里? 為止——為何而止? 作為一個大多數(shù)時候去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人,盛光明此時不得不停下來費心地去思考、揣摩晏雙的只字片語,越是琢磨,越是心里難受。 鈍鈍的,他說不出也想不通的難受。 戚斐云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微微一笑,道:“你偷偷看他一眼,他不會看到你的,沒事?!?/br> 他說著,手已經(jīng)輕輕去拉臥室的門。 盛光明嘴上剛拒絕了,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像個小偷一樣順著門縫迫不及待地鉆了進去。 晏雙在吃他剛剛親手做的蛋糕——靠在秦羽白的懷里。 他臉色和神情都是懨懨的,面頰泛起一點病態(tài)的紅,半個人都靠在秦羽白的胸膛上,秦羽白一手摟著他,一手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甜嗎?” “還行。” “會不會膩?” “不膩?!?/br> 晏雙似乎被他問煩了,嘴巴一翹,語氣不滿道:“你好煩啊?!?/br> 秦羽白被他懟了一句,卻只是笑,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小沒良心的?!?/br> 臥室的門悄無聲息地關(guān)上,戚斐云轉(zhuǎn)身,“看來他挺好?!?/br> 盛光明臉上的表情只能用慘淡來形容。 屋內(nèi)的兩人,他到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之間一定有深厚的感情。 那樣的氛圍,不說是情侶也絕對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交易”關(guān)系。 “盛先生,你怎么了?”戚斐云淡淡道。 盛光明一夜沒睡,腦子早就在昏頭的邊緣,脫口而出道:“他們真的只是兄弟嗎?” 戚斐云笑了笑,反問道:“你說呢?” 盛光明目光不解地看向他,“戚大夫,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 “說來話長,”戚斐云道,“盛先生如果好奇的話,還是自己去問晏雙?!?/br> 盛光明神色恍惚,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戚斐云頓了頓,又道:“我只是隨口一說,我想盛先生對晏雙應(yīng)該也談不上好奇?!?/br> 盛光明渾身一震,是啊,他對晏雙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好奇、這么多的在意呢? 臥室內(nèi),晏雙美美地吃了半個蛋糕,又喝了點水,秦羽白給他擦了擦嘴,語氣很憐惜道:“戚斐云照顧不好你,跟我回家吧?!?/br> 晏雙毫不遲疑地拒絕了,“不,我要留在這兒?!?/br> 秦羽白心中一刺,又不好挑明什么,耐著性子道:“家里傭人多……” “我又不是他們的主子。” “你怎么不是呢?”秦羽白握了握他的手,“你是家里的小少爺。” 晏雙對他諷刺地一笑,“說的真好聽,戶口本上有我的名字嗎?” 秦羽白毫不遲疑道:“只要你想?!?/br> 晏雙隨即怔住,馬上又恢復(fù)了武裝般的神情,“那你的遺囑里呢?” 秦羽白直接道:“早就有了?!?/br> 晏雙這下真吃驚了。 秦羽白這摳比竟然真的肯放血? 在這樣的情形下,他不得不考慮重cao舊業(yè),做完任務(wù)后把這家伙給宰了的可能性了。 秦羽白看出晏雙眼中的震驚,他心中微喜,團緊了掌心里柔軟的手,低聲道:“你想要,公司也可以加你的名字。” 晏雙:很好,鐵子,你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謝謝,”晏雙柔聲道,“請你馬上加?!?/br> 秦羽白笑著親了下他的手掌,“好。” 晏雙也笑了,“那還不快去?杵在這兒干什么?” 秦羽白:“……” 端茶倒水不缺他一個,而且笨手笨腳的,喂個蛋糕都磨磨唧唧的,除了會賺錢,還有幾分姿色外,簡直一無是處。 秦羽白心下無奈,一步錯步步錯,他總要贖罪。 公司加上晏雙的名字,也算是將兩人牢不可破地綁在一起了。 對于現(xiàn)在的豪門而言,婚姻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嗎? 四舍五入,他等于求婚成功啊。 秦羽白正想順勢再提出讓晏雙回去的建議,口袋里的手機震了,“我先接個電話?!?/br> 是家里來的電話。 “先生,秦卿少爺好像有點感冒……” 秦羽白邊聽邊皺眉,“怎么回事?嚴重嗎?” “說不好,您知道的,秦卿少爺不喜歡見人,只是一直都沒有吃東西,說是沒胃口……” 秦羽白看了晏雙一眼,晏雙也正看著他,忽然道:“是不是秦卿出了什么事?” 秦羽白心中一跳,下意識地掛了電話。 “你回去吧,”晏雙體貼道,“常回家看看?!?/br> 秦羽白苦澀道:“雙雙……” “沒事,我不在意,”晏雙直接躺了下去,“有時間你帶他去檢查檢查腎,男人容易虛,多半是腎不好?!?/br> 秦羽白:“……” “我不走……”秦羽白合衣躺下,從背后連被子一起環(huán)住人,溫柔道,“我就在這兒陪你,好嗎?” “你要是不回去,那你就回公司,早點把該辦的事辦了,省得你等會兒又變卦了?!?/br> “怎么會,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晏雙扭過臉,給了秦羽白一個“你臉皮可真厚啊”的眼神。 秦羽白干脆臉皮就厚下去了,過去親了一口他的臉頰,大膽道:“雙雙,我把你加進公司的股東名單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我變得很有錢?” “那是當(dāng)然,還有呢?” 晏雙想了想,道:“哦,你放心,我相信你的能力,不會給你的決策投反對票的?!?/br> 秦羽白笑了笑,“不是這個,”他目光深深,道:“這意味著我們從此風(fēng)雨同舟,無論富貴與貧窮,都要共同承擔(dān)了?!?/br> 晏雙悚然一驚,立刻撇清道:“你虧錢之前和我打聲招呼,別把我也套里頭啊?!?/br> 可以共富貴,但是去他媽的一起窮。 秦羽白失笑,“好,我懂你的意思?!?/br> 秦羽白壓著家里的電話不管,內(nèi)心也擔(dān)心秦卿,卻不好當(dāng)著晏雙的面關(guān)心,心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萬事開頭難,以后真過到一起再說吧,叔嫂之間總不至于真的水火不容……他心里盤算了不知多久,見晏雙睡著之后臉頰愈發(fā)紅潤,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這一摸卻讓他嚇了一跳。 晏雙發(fā)燒了。 秦羽白抱著人踢了臥室門出來,見客廳里坐著兩個人,先道:“他怎么還在這兒?!”又道:“晏雙發(fā)燒了!” “我說了不去我就是不去,相親?不如殺了我……”崔鄭不耐煩地踩下剎車,“你讓老爺子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他不是叫我學(xué)秦羽白嗎?秦羽白……秦羽白……臥槽!……不是,媽你別罵,我不是說你,我沒說臟話……我先掛了,回頭再說——” 崔鄭拉下墨鏡,目瞪口呆地通過車窗望向外頭,看著秦羽白抱著人唰地一下沖進車內(nèi),隨后兩個高個帥哥——他認識一個,也跟著進了車。 四人一車,絕塵而去,車尾氣在空氣中甩出了一條白色的長弧線。 崔鄭保持著下巴脫落的姿勢足有一分多鐘。 媽耶。 不愧是大師,每次都讓他有新體驗。 恰巧此時電話又進來,崔鄭一看——綠鋸人。 挖槽,這不巧了? 崔鄭接了電話,內(nèi)心正在左右搖擺之間,就聽紀遙用那種與紀文嵩越來越相似的口吻“通知”他中午務(wù)必與他的表妹見面時,崔鄭內(nèi)心的惡魔立刻就占據(jù)了上風(fēng),“紀遙,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電話那頭語氣淡淡,“我希望你正在去玫瑰園的路上?!?/br> “呵,我在我那棟小公寓樓下,你也住過的,記得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還有半小時,紳士不該在約會中遲到?!?/br> 崔鄭笑了,“紳士,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就在剛剛,半分鐘前,我看到秦羽白抱著晏雙上了車?!?/br> “你還有二十九分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