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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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可以理解,湛崇畢竟是撫遠將軍的兒子,將來若是入仕,必然仕途坦蕩,是個可用之臣。而且拉攏了湛崇,就意味著拉攏了撫遠將軍,在軍中的勢力就會大大加強。 皇帝把湛崇派給自己做伴讀,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按照常理,此人成為自己以后當(dāng)皇帝的主要班底,基本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但是,別人不知道,看過原著的李景煥能不知道嗎,這貨完全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正常來講,作為一個手握兵權(quán),家財萬貫,飽受恩寵的大將軍,只要腦子沒問題,基本都不會想到要造反,畢竟師出無名,風(fēng)險又高,回報率雖然也很高,但也是個可以但沒必要的選擇。 可是,湛崇這貨,腦回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腦回路??!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死乞白賴地非要去造反,這么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好像還干得很開心的樣子。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么一個反社會型人格的人,智商賊高,武功又好,做事還滴水不漏,這誰敢用??! 保不齊哪天被他咔嚓了,還在對他感恩戴德呢。 像他這種咸魚,保命的唯一方式就是抱緊對方的大腿,以求對方能給自己留條小命,還要什么自行車??! 出于這些考慮,李景煥真誠地道:孤覺得此人恐怕不可用。 龔黃晨有些詫異,這是為何? 李景煥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對方解釋,畢竟現(xiàn)在湛崇的反社會人格還沒有顯現(xiàn),人也挺安分的。 龔黃晨喃喃自語,難道撫遠將軍已經(jīng)站好隊了?不應(yīng)該啊,他 不是不是,李景煥趕緊打斷他,再讓他想下去,還不知道要想出多少陰謀呢,孤只是覺得此人的性格,唔,不太適合 可是此人不太.安分?龔黃晨猜測道。 也不是,李景煥苦著臉道:孤只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都還小,沒必要想這么多吧。 殿下此言差矣,龔黃晨深沉地道:雖說殿下圣寵正渥,但是如今朝局變化莫測,各位大臣們都在觀望著,殿下不可不防啊。 孤知道了,李景煥不耐煩地道,然后抬眸問:叔公還有什么事嗎?若是沒什么事情,孤該休息了。 龔黃晨感受到了李景煥語氣中的疲憊和逐客的意思,也很識相地行禮道:既然殿下累了,那老臣就先告退了,老臣剛才的話,也希望殿下能仔細考慮。 孤會考慮的。 龔黃晨退下后,李景煥頹廢地躺倒在塌上,直勾勾地盯著房頂,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這種玩兒政治的人打交道,這樣一套下來,他只覺得身心俱疲。 只能說,身在皇家,可能就是身不由己吧,不管你想不想,身后總是有無數(shù)的人推著你。這個時候,你已經(jīng)不是你了,你所代表的,是你母族的全部希望。 其實,李景煥在看書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為什么古代的皇子都要拼命地爭奪皇位,當(dāng)皇帝又苦又累,還得扛著全天下的重擔(dān)和責(zé)任,哪里比得上當(dāng)一個閑散王爺呢? 可是,真的身處其中,他似乎隱隱有些理解了,或許也不全是因為野心。 啊啊?。槭裁匆粋€兩個的都要讓他當(dāng)皇帝??!當(dāng)個咸魚不好嗎? 李景煥決定去上學(xué)了,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比上學(xué)要累。 第11章 李景熔對那個小太子一向是不太服氣的,明明自己才是長子,論起功課和騎射來,也樣樣不輸給他,可偏生這小太子比他會投胎,硬是占了個嫡子之名,白得了他的太子之位。 如今這小太子來了上書房,他自然是憋著勁兒要和對方比較一番,他倒是要看看誰才比較適合這太子之位。 相比之下,李景煥可就沒想這么多了,對于他來說,這種誰更合適太子之位的問題,還沒有鄂陽旭今天會不會當(dāng)堂提問他來得重要。 毓慶宮離上書房并不近,李景煥拐過了好幾個長廊才隱約看到了上書房的影子。 他剛過了一個拱門,就看見前方有兩個五六歲的小孩同路而行,兩個小孩都穿著皇子的服飾,衣服下擺是同樣的金絲祥云紋路,按照年齡來看,應(yīng)該是五皇子和六皇子了。 那個長相頗為親切討喜的,應(yīng)該是五皇子李景煊;而另一個面色蒼白,看上去有些陰郁的,應(yīng)該就是六皇子李景熠了。 李景煥確定了兩人身份,便自動放慢了速度,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兩個小崽子來。 不遠不近地跟著,他隱隱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李景熠:五哥,聽聞你昨日與三哥下棋了? 李景煊:是的。 李景熠又問:下了幾局? 李景煊答曰:三局 李景熠忙問:勝負如何? 李景煊猶豫了一會兒,才道:第一局我不曾贏,第二局他不曾輸。 李景熠有些驚訝,問:那第三局呢? 李景煊還沒搭腔,李景煥卻忍不住先笑了出來。他想起前世看的馮夢龍的《笑府》里有則笑話,說的是,有個人喜歡下棋,自以為下得好,很自負。有一次他與人較量,連輸三局。 后來有人問他:前天你與某人較棋幾局?他說:三局。那人又問:勝負如何?他說:第一局我不曾贏;第二局他不曾輸;第三局我要和,他不肯,罷了。 李景煥想著這則笑話,再想著剛才李景煊的回答,沒忍住,笑出聲了。 兩人沒想到身后有人,豁然回頭,便見一身杏黃色太子服飾的李景煥跟在其后。 李景煊眉頭輕皺,他不認得太子,只覺得這個人很無禮,你笑什么? 李景熠也跟在身后,對李景煥怒目而視。 李景煥沒想到這兩個皇子都沒見過太子,于是斂了斂笑意,第三局你要和,他不肯,對不對? 李景煊被他說中,頓時漲紅了臉,你、你怎么知道? 李景煥戲謔地笑了笑,然后走上前,自報家門,簡單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景煥,是當(dāng)朝的太子,也是你們的二哥。 ?。績蓚€小崽子都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還是李景煊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參見太子殿下。 李景熠也如夢初醒,像模像樣地給他行了個禮:參見太子殿下。 小五,小六,不必多禮,你們兩個都是要去上書房的吧?正好二哥也要去,一起吧。 兩個小崽子悄悄地對視了一眼,然后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默不作聲。 三人到了上書房的時候,老師還沒來,只有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坐在座位上,似乎是在看書。 李景煥坐定之后,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周圍一眼。 今日除了李景煥的伴讀湛崇告假,其余的皇子和伴讀們都來了,上書房的學(xué)生有十一位。 大皇子李景熔,咄咄逼人,自視甚高;三皇子李景燁,清高孤傲,一心向?qū)W;四皇子李景煜,心思縝密,喜怒不定;五皇子李景煊,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六皇子李景熠,心狠手辣,叛逆決絕;這些人里再加上個自己,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當(dāng)然,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現(xiàn)下,大皇子與他關(guān)系關(guān)系有所緩和;四皇子又與他交好;三皇子倒是沒有摸清楚性子,不過在原書中貌似與他關(guān)系不錯;五皇子六皇子還只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崽子;至于八皇子九皇子,還是個受精卵呢,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 李景煥在打量著眾人的時候,他的其他兄弟們也在打量著他。尤其是三皇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二哥,大夏的儲君,母妃經(jīng)常跟他提起的太子殿下。 可以說,他從小就是聽著這位太子哥哥的事跡長大的,什么自幼讀書、過目不忘,什么溫和有禮、聰穎博學(xué),他都如數(shù)家珍。如今看到了真人,怎能讓他不激動。 太子哥哥長得真好看啊,雕刻般的面容,春雪般的氣質(zhì),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清冽的一江春水,一雙眼睛明亮有神,仿佛會說話一般,他看上去是那么耀眼,卻又沒有什么攻擊性,仿佛全天下的絕色都匯于他一身。 當(dāng)然,李景煥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會羞愧死。 師傅們到的時候,學(xué)生們已經(jīng)整齊地坐好了。鄂陽旭滿意地點了點頭,準備分配人手,開始了今天的授課內(nèi)容。 皇子們雖然是一起在上書房學(xué)習(xí),但是由于年齡的差異,所以很多時候還是分開教學(xué)的。 按照年齡,大皇子和太子一起由一位師傅教導(dǎo),三皇子和四皇子一起由一位師傅教導(dǎo),五皇子和六皇子才剛?cè)雽W(xué),自然要放在一起先教一些淺顯的。 大皇子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李景煥,冷笑一聲,聽說太子殿下生病,多日未曾上過學(xué)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說出來,大哥會教你的。 李景煥冷眼看著對方這幼稚的下馬威,冷淡地道:那孤就先謝謝大哥了。 大皇子心眼兒實在,沒聽出他話里的敷衍,看著他這樣的態(tài)度,臉上不免有些得意。 李景煥看著大皇子這幅單純的樣子,心中不禁懷疑,他的這位大哥真的能安穩(wěn)活到九龍奪嫡的時候嗎? 因為有了身為皇太子的李景煥,所以他們這一組的功課格外緊張,剛吃完午飯,話都還來不及說幾句,就又要去上課了。 相對于李景煥的辛苦,其他四位皇子則要清閑多了,師傅講完課后,只要自己看看書溫習(xí)一下上午所學(xué)的便可。 李景煜看著那些他都可以倒背如流的書籍,百無聊賴,又看了看一旁認真讀書的三皇子,心中更加無奈。 他扯了扯三皇子的衣袖,三哥,我們?nèi)タ刺痈绺绾貌缓茫?/br> 三皇子慌亂地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看他們,于是猶豫道:可是,師傅讓我們 沒關(guān)系的,這些三哥肯定早就會了吧,我們?nèi)タ纯刺痈绺缭趯W(xué)什么吧。李景煜強忍著惡心,努力地撒嬌。 這 走吧走吧,三哥不想看看太子哥哥是怎么學(xué)習(xí)的嗎? 三皇子被說動了,他確實很想去看看自己最崇拜的太子哥哥,那好吧。 兩人悄悄地從座位上起身,小心地來到太子讀書的地方。 然后,兩人就看到了他們心中風(fēng)光霽月的太子二哥,此時正抓耳撓腮地給鄂陽旭背些什么,但是卻似乎沒有背過,又或者是背錯了,總之,鄂陽旭的臉已經(jīng)氣得通紅了。 而大皇子,正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笑話,一邊還在添油加醋地說些什么。 年幼的三皇子,覺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東西碎掉了 傍晚,終于走出了上書房的李景煥不禁仰天長嘯,為什么?人為什么要讀書啊! 怎么,太子殿下這才剛來上書房一天就受不了?被連累著拖堂的大皇子諷刺道。 不!李景煥反駁道:這不是受不受得了的問題,這是一個困擾了無數(shù)學(xué)子多年的嚴肅的哲學(xué)問題。 哼,你懂什么!只有把書讀好,把騎射練好,父皇才會注意到你。大皇子悠悠然地說,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補充道:當(dāng)然,你不需要。 李景煥看著大皇子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生在皇家,連父親的一點小小的關(guān)愛都要靠這種方式來獲得,想想也真是辛酸啊。 行了,想那么多干嘛,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把書背好,不然小心明天鄂師傅罰你抄寫。大皇子老氣橫秋地說道。 唉!李景煥悲嘆一聲,他空有一肚子的深刻思想,卻終究還是栽在了這應(yīng)試教育上??! 第12章 李景煥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整個人都鉆在被子里,一點兒空隙都沒有。符珠輕輕扯了扯被子,生怕他把自己悶出毛病來,殿下,已經(jīng)卯時了,您該起床洗漱了。 被子里的人又往里鉆了鉆,嘟嘟囔囔道:五分鐘,再睡五分鐘就起 殿下?你在說什么?。渴裁次宸昼??符珠鍥而不舍地在他耳邊碎碎念。 李景煥不得不停止裝睡,睜開惺忪的睡眼下床,一邊讓符珠為自己整理衣裳,一邊蔫蔫兒地自言自語,五分鐘都不讓睡,天還沒亮呢。 殿下,您快點兒吧,符珠一邊替他抻了抻衣服的褶皺,一邊好脾氣地道:再過會兒就要開始上課了,您就快遲到了。 這樣的作息一點也不科學(xué),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睡眠不足會長不高的,我也是為了我們皇室的顏面著想,有一個侏儒太子多丟人啊。李景煥強詞奪理。 符珠笑了笑沒說話,經(jīng)過這些天和殿下的相處,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太子殿下時不時說一些她聽不懂的奇怪的話了。 李景煥洗漱完畢后,胡亂在嘴里塞了兩口吃的就要準備去演武場上課了。 在夏朝,皇子除了要在上書房學(xué)習(xí)經(jīng)史子集,還要去演武場跟隨師傅們學(xué)習(xí)騎射。這既是一節(jié)體育課,又是一節(jié)軍事課,為的是教育皇子們崇文宣武。 但是考慮到皇子們的年齡,一般只有年滿十歲的皇子才會進入演武場學(xué)習(xí),所以今天來的只有李景煥和大皇子李景熔兩位皇子和他們的伴讀。 這是李景煥第一次進入演武場。因為磨蹭賴床,他到的時候大皇子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看到李景煥來,便攔到他面前,急聲厲色道:你怎么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和師傅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你多久了? 李景煥弱弱地道:我沒遲到啊,這不是剛好卯時 卯時?大皇子都被他氣笑了,你好好看看這天,是卯時嗎? 卯時多一點。李景煥把剛才被他打斷的話說完了。 呵,第一天上課就遲到,大皇子冷笑道:太子殿下在上書房別的沒學(xué)會,這巧言善辯的本事可是學(xué)會了不少啊。 李景煥連忙擺手,謙遜地笑了笑道:哪里哪里,大哥謬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