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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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皇子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別提多憋屈了,好,我不與你在此爭辯,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湛崇呢?李景煥看大皇子似乎是要來真格兒的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開始焦急地四下環(huán)顧,似乎是真的很想念湛崇一般,好久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昨日是有什么事情,竟然連課都沒來的及上? 不知道他是找的什么借口請假,也不和兄弟分享一下。 哼,你就拖延時間吧。大皇子一眼就看出了李景煥的小把戲,不屑地道。 李景煥遠遠地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熟悉身影,頓時眼睛一亮,迅速跑到湛崇面前,仰頭問道:湛崇哥哥,你昨天怎么沒來上學???是有什么事情嗎? 湛崇拍了拍他的頭,語焉不詳?shù)睾?,家里的一些小事罷了,勞煩殿下掛心了。 不過李景煥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親昵地拉著他來到演武場的中心,大皇兄說要和你切磋切磋,你快上,可不要丟了孤的臉面。 我明明說的是要和你切磋!大皇子耳尖地聽到了他的話,躥到湛崇身后,一把將李景煥揪了出來,小太子,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和我好好比一比,我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李景煥比大皇子小兩歲,大皇子又自幼喜武,長得人高馬大,把他揪出來的時候更是不費吹灰之力,放開我,我今天才第一天來,我才不和你比! 李景煥邊說邊死死地扯著湛崇的腰帶,讓湛崇懷疑自己要是再不出言制止,褲子都要被他扯下來了。 大殿下,您還是不要為難太子殿下了,湛崇扯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掰開了大皇子拉著李景煥的手,太子今日剛來,怎么必得了大殿下練習了兩年的身手呢。 李景煥連忙應和道:是啊是啊,還是等我多學幾天再說吧。 哼,你們是一國的,我懶得跟你們說。大皇子憤憤不平道。 李景煥偷笑著,他現(xiàn)如今深諳如何克制這位大皇兄的精髓,只要他足夠咸魚,大皇子就奈何他不得。 三人這邊鬧著,教騎射的師傅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上前道:太子殿下,大皇子,我們該開始了。 作為一個常年坐辦公室的上班族,李景煥對于騎馬射箭之類的東西真的毫無思路,聽課過程中他一度懷疑自己小腦殘疾,不然怎么可能在大皇子已經(jīng)縱馬揚鞭的時候連馬都上不去! 哈哈哈,小太子,我勸你還是換一匹小馬吧,你還沒有馬高呢,這樣怎么上的去??!大皇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李景煥身邊呼嘯而過,留下了一句囂張又嘲諷的話。 李景煥被馬蹄帶起的塵土糊了一臉,一連呸呸了好幾聲,仰著頭辯解道:孤還小,只是還沒有長起來,等孤再長兩年,肯定騎得比你好。 大皇子聽了哈哈大笑,我說二弟啊,你就別給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啊,八輩子都爬不上這匹馬! 你胡說!李景煥氣急敗壞,然后看向湛崇,想要垂死掙扎一番,湛崇哥哥,你扶我一下,我能上去的。 作為一個成年人,雖然頂著一張小孩子的皮,但是他也是要臉的,好不容易騎一次馬,肯定要騎那種紅鬃烈馬啊,騎一匹小矮馬像什么樣子?。?/br> 湛崇笑了笑,溫言勸慰道:殿下如今還小,不必非要騎大馬,不妨先從小馬練起,這樣一來,等殿下長高了就可以熟練地騎大馬了。 這番話下來,有理有據(jù),讓李景煥無法反駁。 他不禁感慨起了湛崇語言的藝術(shù),明明說的都是一個意思,可是這話讓湛崇說出來怎么就這么讓人舒心,而讓大皇子說出來怎么就這么不中聽呢? 李景煥扔下韁繩,心安理得地走到樹蔭下歇息。 咸,使人快樂! 大皇子打馬從他身邊走過,本想看他笑話,卻看見李景煥正悠哉悠哉地和湛崇談笑,立刻橫眉立目,太子,你在干嘛呢?還不趕緊上馬練習! 歇會兒,歇會兒,李景煥嫌坐著不夠,還從袖袋里掏出兩塊桂花糕來,一塊遞給湛崇,一塊塞進自己嘴里,是你說的,孤還沒馬高呢,不急不急。 你再這樣犯懶,小心父皇嫌棄你。大皇子故意激他。 本來嘛,和人比試的快感就是來自于自己的勝利和對方的挫敗,現(xiàn)在對方被自己打敗了,不僅不難過,反而就地躺下歇著了,這讓他完全沒有勝利的喜悅好嗎! 父皇再怎么嫌棄孤,孤也是這大夏朝唯一的太子。李景煥云淡風輕道。 就朝中勢力來看,皇子之間主要分為三派。一派是以太子為首,四皇子和還沒出生的八皇子相從;另一派是以大皇子為首,其舅公狄梁夢支持;最后一派,則是五皇子為首,剩下的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相從。 當然,這一切也僅僅是九龍奪嫡前期的劃分。 比如四皇子,雖然開始一直以太.子.黨自居,但是后期選擇了遠離朝廷,做了個孤臣;而三皇子,看似不爭不搶,淡泊名利,但是后期卻給了大皇子致命一擊。 而那位還沒有出生的九皇子,前期是堅定的五皇子一派,后面有了軍功和皇帝的喜愛后,也逐漸有了自立門派的念頭了。 在這場混戰(zhàn)中,唯一不變的就是皇帝對于太子堅定的寵愛,只要不是謀朝篡位,他幾乎可以原諒太子的一切錯誤,這也是李景煥最大的依仗。 如今,雖然李景煥和四皇子李景煜關(guān)系搞的不錯,但是根據(jù)劇情,李景煜最后還是與太子漸漸離心離德,唯有那位未降世的八皇子,在這場奪嫡之爭中自始至終都站在太子一方。 八皇子小太子十歲,似乎就是今年出生的吧! 李景煥不無期待地想著,也許這位八皇子出身之后,自己就會擁有一位真正的兄弟了,而不是李景煜、湛崇這種表面兄弟。 李景煥沒有咸魚多久,師傅就看不過去了,委婉地提醒他該上場練習一番了。 李景煥裝聾作啞,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師傅,您到底在說什么啊?孤怎么不明白您的意思啊? 太子殿下,師傅咬牙切齒地說:您也休息夠了吧,該上馬練習了。 李景煥一邊將桂花糕塞進嘴里,一邊含著食物含含糊糊地說:孤知道了。 這次李景煥沒有逞強,而是順從地選了一匹小馬。 我現(xiàn)在還小呢,等我長高了,肯定能和電視劇里的演員一樣帥!李景煥很阿Q地想著。 第13章 在武課結(jié)束后,由于太子表現(xiàn)不佳,被師傅留下來蹲了半個時辰的馬步,連帶著湛崇也不能離開。 李景煥扎的馬步也是偷工減料,一個不注意就松垮了下來,饒是如此,半個時辰下來,他也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連動一動手指都力氣都沒有了,渾身酸痛的像是被人群毆了一樣。 倒是湛崇,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扎了半個時辰的馬步,臉上連一滴汗都沒有,走起路來仍是龍行虎步,看上去很是精力充沛的樣子。 李景煥忍不住偷瞄他,努力想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點的疲憊。 只可惜,湛崇面色如常,看不出絲毫情緒。 殿下,您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問臣,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湛崇察覺到了李景煥的目光,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李景煥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沒有,沒什么要問的。 若是太子殿下沒什么要問的,那么能不能不要再偷看臣了。湛崇戲謔道。 誰看你了?李景煥一轉(zhuǎn)口氣,很是不屑地說。前世的律師生涯讓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不過湛崇也不甚介意,他并不在乎李景煥對他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作為撫遠將軍的小兒子,年少成名的天才兒童,他向來自視甚高,即便是太子也不放在心上,此時也不過是覺得這個小太子的行為頗為有趣,所以起了逗弄的心思罷了。 太子哥哥! 李景煥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李景煜正遠遠地朝自己跑來。 你慢著點兒,別摔了。他看著小孩白嫩的小臉跑的通紅,圓滾滾的身子左搖右擺的,生怕小孩把自己磕著碰著了。 太子哥哥,母妃今天做了桂花圓子,你和我一起去吃吧。李景煜跑到他面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迫不及待地說。 這個李景煥忍不住看了湛崇一眼,今天連累他被罰,本來是打算請他吃個飯彌補一下的,要不,湛崇,你和孤一起去吧。 在弟弟面前,李景煥實在叫不出湛崇哥哥這個羞恥的稱呼。 湛崇還沒來得及搭話,原本興致勃勃的李景煜卻突然變了臉色。他臉上的潮紅迅速褪去,一張小臉變得煞白,圓圓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縫,死死地盯著湛崇,你是 湛崇淡淡道:回四皇子,臣是太子殿下的伴讀,湛崇。 李景煜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與年齡不符的駭人的表情,看著湛崇的眼神像是看著殺父仇人一般,目眥欲裂,咄咄逼人,清亮的童音被他壓得低沉,原來是你?好,很好! 李景煥愣愣地望著兩人,不明所以,怎么了?你們認識? 臣之前并不認識四皇子,湛崇挑了挑眉,瞥了李景煜一眼,不知四皇子為何如此發(fā)問,在下自覺沒有得罪的地方。 三歲看老,果然是從小就招人討厭。李景煜冷聲道。 四皇子說的有理,湛崇恭敬地道:只不過,在下今年已經(jīng)十三歲了,再過兩年就到了娶妻的年齡了,著實談不上從小二字。 說到這兒,湛崇上下打量了李景煜矮小的身子一眼,補充道:四皇子這樣才叫從小。 李景煥看著湛崇反唇相譏,把李景煜懟的無言以對,差點激動地鼓掌叫好。當然,如果懟的不是他自己的親弟弟的話。 李景煜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精了,怎么可能被湛崇這么三言兩語就激怒,只是轉(zhuǎn)身拉著李景煥的手,意味不明道:搖唇鼓舌之輩罷了,希望你日后在朝堂上也能如今天這般伶牙俐齒。 前腳剛懟完湛崇,李景煜后腳立刻換上了一張嬌憨可愛的表情,對著李景煥撒嬌:二哥,我們走吧,去吃桂花圓子吧。 很明顯,這意思就是不打算帶著湛崇了。 李景煥難得看到四皇子露出這樣小孩子的一面,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差點就要答應了。 這時,湛崇像是沒有聽出四皇子的言外之意似的,扯了扯嘴角,開口道:那臣便多謝四皇子了。 李景煥震驚于湛崇的臉皮之厚,這是怎么做到這么不要臉的,人家明顯不歡迎他,居然還能腆著臉道謝?! 李景煜也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接了當?shù)卣f:我不想帶著你去,你也用不著道謝,要吃自己回家讓你娘給你做吧! 說的好! 李景煥在心里給李景煜鼓了個掌,在皇宮這么些天了,大家說話都是委婉含蓄、話里有話,好不容易聽到這么不給面子的話,真特么的爽??! 至于湛崇是不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應不應該出言緩解一下尷尬? 不好意思,沒想過! 別問,問就是四弟無腦吹! 湛崇也沒有想到李景煜會這么直接,半點情面也不留。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位四皇子啊?不然對方怎么對自己敵意這么大? 不過湛崇也不尷尬,而是狀似無意地把球踢給了李景煥,在下是太子殿下的伴讀,殿下今日剛答應了在下共進午膳,若是要趕人,也應是太子殿下趕。 李景煜立刻期待地看向李景煥。 李景煥頓時壓力山大,怎么就把難題丟給他了呢? 他要是答應了讓湛崇跟著,難保李景煜之后還會不會給對方難堪,這樣一來也是得罪了李景煜;可是他要是不答應,那他當下就得罪了湛崇,這些天來的好感不就全白刷了嗎。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成為修羅場場主的一天! 這個李景煥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不然我改日再請你吃飯吧,今日貴妃娘娘也在,你去恐有諸多不便。 這時李景煥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借口,湛崇剛才自己也說了嘛,他已經(jīng)十三了,再過兩年就要成親的年齡了,隨意出入后宮顯然不妥當。 既然殿下這么說了,那臣就先告退了。 湛崇的聲音不同于這兩個小孩子,低沉穩(wěn)重,語速不疾不徐,即便是隨口說些什么,也能給人一種安心可靠的感覺。 其實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去湊這個熱鬧吃什么桂花園子的,只是感覺到四皇子對自己的刻意針對,忍不住想要反擊罷了。 李景煥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了氣,于是他拉過湛崇,在他耳邊輕聲道:湛崇哥哥,你別生氣,孤改日一定請你吃好吃的。 不得不說,李景煥這張小臉還是很有欺騙性的,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眨,就是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再加上誠懇的態(tài)度和奶聲奶氣的音色,讓人忍不住想要原諒他的一切過錯。 湛崇垂眸看了他一會,便做揖道:既然如此,那臣就等著殿下的消息了。 那個李景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問道:湛崇哥哥,孤還有一個問題。 殿下請問。 你剛才說,你在過兩年便要成家了,李景煥望著湛崇的眼睛,希冀地問:那你可有心儀的人選??? 李景煥問這個問題沒別的意思,純粹是突然想到原著中湛崇后面對自己匪夷所思的行為,想著他要是能成家安穩(wěn)下來,應該就不會總是打自己的主意了吧。 古代男子十五就可以有通房,而湛崇剛才自己也主動提起成親的事情來,看上去也不像是心理不健康或者性取向不正常的人,怎么到了后來就能做出那種事情呢? 結(jié)果李景煥的話剛問出口,就覺得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湛崇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甚至嘴角還抿起了一個更大的弧度,但是眼神卻驟然變得凌厲起來,凜冽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一般要將他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