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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著羞意,炯炯地看著他。 男子從包里摸出一個小瓶,瓶體仿佛水晶制成,里面幾滴晶瑩的液體。他似乎頗為不舍,咬唇,擰開瓶蓋,將液體傾倒在她的腹部的傷口之上。 “這里才是致命傷。” 傷處的痛頓時消失,液體清涼芳香,生機突破皮rou,直接從血管運行全身,所過之處,污穢全消,血rou復生,小腹光滑如玉。 “好了?”嚴幼林不敢置信,坐直身體,挺起胸脯,雙手從腰間摸至額頭,除了皮膚上還沾染著滑膩的血,沒有任何不適。 “好了?!蹦凶邮掌鹌孔?,靠坐在一塊石頭上,摸出手機,發(fā)了幾個短信。 “謝謝。”嚴幼林滿心感激,激動得不知該說什么。 男子盯著她看,她的身體被月光照得極美,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和誘惑。他雙眼充血,呼吸之間似乎帶出火焰。 “你——”她有些遲疑地看他異樣的表現(xiàn),“受傷了?” 男子不說話,起身,伸手解開褲扣。 她驚慌失措,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 男子坦然看著她,從剛才起就全身血氣蓬發(fā),已經無法忍耐,強調道,“為了救你,耽擱了時間,等不及我預定的人了,借你身體一用?!?/br> 她自然是不愿意。 “剛才說過,身體和心靈,都屬于我。反悔了?”男子的語音里帶著戲謔。 嚴幼林頹然,她已經有所覺悟,這具身體早晚要被邱治山玷污,與其給了仇人,不如給眼前這個男人。雖然,車禍是因他而起,但他至少有道德地沒讓自己去死。 她的無聲代表默認和屈服。 他明了她的意圖,行動起來。 他一雙掌著她的腰,一手似乎在將一根細若銀針的東西扎入她的蝴蝶紋身中,道,“這才叫做,全部屬于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綠蠟:高帥哥,第一章就這么浪渣,小天使們都被嚇跑了。 高朗:作者要放飛自我,我能怎么辦? 開新文啦啦!大家撒花花吧! 第2章 嚴幼林全身如碾過一般疼痛,忍耐著直到到結束。 她伸手摸摸鎖骨處,皮膚光潔平坦,沒有任何傷口,所以剛才此處被針扎的疼痛應該是錯覺。 “起來,該走了?!蹦凶哟瓑驓?,起身拉好拉鏈,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包,掏出一副帶扣系在腰上,“接我們的人該到了?!?/br> 她默不著聲,拉起旁邊臟污的衣褲穿起來,褲子基本完整,衣服卻破得不成樣子,怎么都遮不住雪白的肌膚。男子皺眉,脫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運動背心,他揚手將衣服丟過去。 嚴幼林正在發(fā)愁,兜頭一件衣服蓋過來,接了,穿好,顫巍巍站起來,大腿酸痛無力。 “站到我背后?!蹦凶友臣ou糾結,他將包背在身前,帶扣的另一端栓在她腰上,綁緊,兩人貼在一起,“我背著你爬上去,抓緊我肩膀,別亂動。” 山壁向上高約二十米,亂石崢嶸,角度大于六十度。山壁向下高逾百米,一旦墜落,尸骨無存。 “我們可以等來的人拉上去?!眹烙琢帜懜尉懔?,雙手搭上他的肩膀,手下的皮膚熱燙如火。 “浪費時間,被人抓到就是死。”他不做過多的解釋,抽出一根熒光棒塞在她手里,反手拍拍背后人,“手,拿著這個照亮;腿,纏在我腰上?!?/br> 她心里腹誹,既然不能等,卻有時間欺負她,還翻來覆去折騰了近一個小時。 他肩背結實,承擔著一個人的重量,在山石間如履平地,在幾個角度險峻之地,單靠手臂的力量拉扯身體向上。 嚴幼林有恐高癥,不敢低頭去看下方幽深的山谷,只用雙腿死死纏著他的腰,再閉眼用心感受掌心之下起伏的肌rou——強悍的力量讓她感覺安全。 她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有好幾次下墜失重的感覺,手心里已經滿是汗水。 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平地,站定。 “現(xiàn)在有力氣纏著我了?”男子伸手將她的身體固定在自己背后,避免失手滑落。 “你——”她不敢睜眼說話,臉赤紅。 “下來!”男子將她穩(wěn)定好后,這才伸手欲解開帶扣。 聽見鎖扣的響聲,她驚了一下,“到了?” “到了。” 嚴幼林滑下他的腰背,站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腿已經抽筋了,彎腰喘氣,睜眼看身側扭曲的鋼護欄以及下方的深淵。她伸手擦一下滿頭的汗,心里只有一個感覺——終于,又活過來了。 “真是沒用?!蹦凶诱驹阡撟o欄上,收好帶扣,把身前的包甩到身后,摸出一根煙塞嘴里。他看著她站不穩(wěn)的樣子,有些嫌棄。 她將熒光棒放在鋼護欄上,伸出顫抖的手,“給我一根煙?!?/br> 男子看她一眼,打火機點燃,煙頭湊過去,深吸一口,紅色的小光點閃耀。他將點燃的煙遞給她,口中噴出煙霧,罩在她臉上。她顧不得太多,將煙塞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慢慢從鼻腔中噴出去,這才感覺身體里的熱血和恐懼被緩緩壓下。 她盤腿坐在地上,大口抽煙,看著山崖下,這次事故真是意外,幸而她空車返回沒有載貨,否則,損失的就不僅僅是一臺貨車了。連續(xù)遭遇打擊,她已經麻木,沒有時間留給悲傷。 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沉默地抽完一根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