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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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請。 兒見過父皇。秦琰恭敬行禮。 這位梁朝的皇帝陛下已經(jīng)不年輕了,但是,仍舊能夠從他的面容上看到些許過去的風(fēng)采。 與年輕時候的梁帝比較起來,如今已接近知天命年紀(jì)的他,看上去愈發(fā)深不可測。 小七。梁帝笑著招手,來。 秦琰直起身體,走到梁帝近前,父皇。 你可是朕為何喚你過來? 兒不知。 真不知? 見梁帝如此問,秦琰不由得苦笑,兒不敢揣測圣心。 梁帝呵呵笑著,小七啊,說說你之前去扶陽,都看到了什么。 秦琰思索了一會兒后,道,兒看到了很多,只是,最讓兒戀戀不舍的,還是五味齋。 哦?梁帝笑呵呵地道,都多大年紀(jì)了,HIA這么愛吃。 父皇為黎民百姓殫精竭慮,不愿鋪張浪費,實為萬民之幸。秦琰先拍了自家父皇一通馬屁,接著才道,五味齋內(nèi)不少菜式會放糖,兒很是喜歡。 糖? 秦琰的臉上立時露出了些許窘迫的模樣,父皇莫要取笑兒。 除了五味齋之外,兒還從扶陽縣內(nèi)知曉了一種快速建造房屋的法子,只需要幾日的時間,就能建成一座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房子,且十分堅固。 哦?聽到這里,梁帝的神色一變,為何之前不曾聽說? 兒也是最近才知曉。秦琰道,除此之外,最近聲名鵲起的七松紙也是出自扶陽,宮內(nèi)剛剛更換完成的玻璃,最初也是從扶陽縣傳出來的。 而這些,都和一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謝青珣?梁帝問道。 不。秦琰搖頭,是葉瑾聲。 . 秦琰母親出身陳氏。陳氏也算是大族了,認(rèn)真算的話,絕對算是中等偏上的世族。 世族之間彼此通婚,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拐著彎兒的話,秦琰與謝青珣也能算得上是表親。 而秦琰外出的時候,大都假托母姓,喚作陳宮。 查到葉瑾聲之后,秦琰也曾經(jīng)往深入查過,但很可惜的是,就如同謝青珣還有宋昀一般,他發(fā)現(xiàn),葉瑾聲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一切查到的資料,所能夠推出來的內(nèi)容就是,葉瑾聲在進(jìn)入扶陽縣之前,應(yīng)該是流民。 但再之前的身世,卻再也查不到了。 古代畢竟不比現(xiàn)代。 回到七皇子府之后,秦琰一邊思索著宮內(nèi)和父皇的對話,一邊喚來了侍衛(wèi)。 殿下。進(jìn)來的人是一個身穿鎧甲的年輕人,身材高壯,看著應(yīng)該很能打。 邵笛。秦琰看了他一眼,你挑出一隊護(hù)衛(wèi),盡快趕去扶陽縣。 是!聽到秦琰的吩咐之后,邵笛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只是,答應(yīng)過后,邵笛才有些猶豫地問道,殿下,趕去扶陽縣做什么? 找到一個叫做葉瑾聲的人,莫要讓他出事。秦琰道。 葉瑾聲? 邵笛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但是既然殿下吩咐自己去保護(hù)他,那么就說明這個人對于殿下而言十分重要,自己照做就是了! 邵笛跟在秦琰身邊多年,秦琰自然知道邵笛的性子,不免又多吩咐了幾句。 你可知道最近聲名鵲起的七松紙? 屬下知道!邵笛自己也買了不少呢! 秦琰微微點頭,七松紙便是葉瑾聲的產(chǎn)業(yè)。 什么? 邵笛的眼睛驀得睜大,那他豈不是就成為了楚氏的眼中釘? 不錯,楚氏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秦琰道,但是,這個人活著,會比死了更有用。 秦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個人很有趣。 秦琰實在是好奇,這葉瑾聲還能拿出什么來。 但是,秦琰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幫了對方,自然要想辦法讓對方知道,不然的話,對方又如何承情呢? 至于通過何種途徑 沒多久,謝丹致的書案上就多了一份秦琰故意透露過來的消息。 謝丹致; . 楚氏祖地。 接到了楚迅的飛鴿傳書之后,楚因忍不住重重地錘了桌子一下。 雖然覺得可惜,但是這個結(jié)果,并沒有太出乎楚因的預(yù)料。 算他們好運。 冷哼了一聲之后,楚因?qū)⑿偶埛诺綘T火上,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封信被火苗吞噬,最后隨手扔到了火盆里。 謝青珣既然被調(diào)去了紹田縣,那么或許他可以在謝青珣赴任的路上做點兒手腳。 而且,葉瑾聲此人,他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都在扶陽縣,或許自己之前想錯了。 只要這個人死了,那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果然還是太仁慈了。 至于殺了葉瑾聲會不會得罪站在他身后的幾家世族,楚因不由得冷笑。 既然你們先不仁,也莫要怪我不義了。 如今楚氏也算是徹底和那四家撕破了臉面,他還有什么是不敢干的? . 只是,讓楚因意想不到的是,他之前送去謝氏謝椿的信,居然收到了回信。 楚因打開信封,大略掃過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十分古怪的神色。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謝椿居然 . 雖然已經(jīng)確定紹田縣的縣令就是謝青珣,然而,具體的任命書還需要時間。 以如今梁朝的效率,等任命書真正送到謝青珣的手里,怎么說也要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 但是,因為人選已經(jīng)確定,宋氏族長,還有謝丹致,以及秦琰等人,都為謝青珣送去了書信,提前恭喜對方。 宋昀得知消息之后,立刻拋下縣府的公務(wù),跑去了葉宅,親自給謝青珣道喜。 玄玠,恭喜恭喜啊。宋昀笑瞇瞇地開口,但是不知為何,謝青珣總覺得宋昀的那個笑十分欠揍。 宋昀確實是在幸災(zāi)樂禍,他畢竟是扶陽縣的縣令,縣府內(nèi)的各項事務(wù)都需要他親自過目,整個人完全脫不開身。 他原本以為謝青珣前來投奔自己,能讓自己減減負(fù),結(jié)果謝青珣比自己還要過分,擔(dān)子說撂就撂挑子了。 謝青珣: . 然而,和其他人的祝福不同,葉瑾聲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卻是根本就笑不出來。 紹田縣。 在人販子一案中,葉瑾聲聽過這個縣的名字,也隸屬于緇平郡,但是和扶陽縣之間的距離可不近。 等到任命書下來,謝青珣豈不是就要去紹田縣常駐? 對于葉瑾聲而言,他事業(yè)的中心幾乎都在扶陽縣,他能走得開嗎 可是,葉瑾聲也不可能阻止謝青珣接受這份任命,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以往謝青珣身體不好,甚至連自己的后事都想好了,就算朝廷有心啟用,也不得不考慮他的身體。 但現(xiàn)在不同了。 葉瑾聲抱著枕頭,仰頭看著床頂,有些茫然。 . 砰砰砰 極為規(guī)律的敲門聲響起,葉瑾聲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只是他現(xiàn)在不想說話,抱著枕頭往床內(nèi)一滾,就當(dāng)是自己沒有聽見。 安靜了一會兒之后。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 葉瑾聲想轉(zhuǎn)身,最后卻克制住了。 忽然,吱呀 開門聲響起,謝青珣直接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瑾聲。 謝青珣的聲音在床外響起。 葉瑾聲抹了一把臉,手一伸,把簾子拉開。 因為在床上滾了一圈兒,葉瑾聲此時身上的衣服有些亂。 玄玠。葉瑾聲揉了揉自己的臉。 謝青珣坐到了床邊,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葉瑾聲的腦袋,哭了? 葉瑾聲: 那肯定是沒有的。葉瑾聲立刻道,就是就是覺得有些亂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葉瑾聲低下了頭,抱歉,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我不應(yīng)該這樣 不。謝青珣提起手,將食指抵在了葉瑾聲的唇上,你不需要和我道歉,該說道歉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 謝青珣的眸子逐漸轉(zhuǎn)深,像是變成了一口無法看透的深潭。 瑾聲心中所想,我知道。 其實葉瑾聲忽然有些別扭地開口,我真的沒有那么脆弱。 那瑾聲可愿與我一起走?謝青珣的聲音變低,帶了些懇求的意味。 葉瑾聲抬頭看他。 謝青珣的眸子里盛滿了認(rèn)真。 你葉瑾聲遲疑著道,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謝青珣摸了摸葉瑾聲的臉頰,若是瑾聲愿意,距離任命書到達(dá)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可以提前準(zhǔn)備。 葉瑾聲眨了眨眼睛,忽然問道,那如果我說我不愿意走呢? 畢竟葉瑾聲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事業(yè)全都在這邊。 謝青珣眸子一黯,片刻后,他忽然道,瑾聲可還記得你曾經(jīng)說給我聽的愿望? 愿望嗎? 我當(dāng)然記得。葉瑾聲點頭。 只是,如今連紙張都還沒有徹底推廣開來,葉瑾聲甚至覺得,自己的那個愿望,幾乎是遙遙無期。 那就讓實現(xiàn)的第一步,落在紹田縣,如何?謝青珣道。 第一步? 葉瑾聲猛得抬頭,試探性地看向了謝青珣,玄玠,你的意思是 瑾聲,就和你之前說的那般,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謝青珣捉住了葉瑾聲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但是,第一步落在哪里,我們還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自己選擇? 葉瑾聲立刻抓住了謝青珣話里的重點。 紹田縣是你早就想好的?葉瑾聲試探性地問道。 只是之一。謝青珣淡淡地道,不過以如今的時機,恰好是它罷了。 聽到這里,葉瑾聲的神色忽然有些復(fù)雜。 所以,之所以要離開扶陽縣,是因為不想給宋先生招禍嗎? 謝青珣垂眸,這便是默認(rèn)了。 倒也是。葉瑾聲很吸一口氣,之前是我想得不夠周到。 只是葉瑾聲有些擔(dān)憂地開口,就算是在紹田縣,不也是會牽連到你的家人? 謝青珣垂下眸子,最先被牽連到的,必然是我的父親,若是如此,我求之不得。 葉瑾聲一噎,頓時想起了謝青珣與謝氏之間的恩怨情仇。 他深吸一口氣后,道,既然如此,那需要先處理好扶陽縣的事情。 好在,葉瑾聲之前就已經(jīng)選好了負(fù)責(zé)的管事,不出意外的話,直接讓他們留守就行了。 每過一個季度,就去紹田縣做一次匯報。 就是從扶陽縣去紹田縣,這一路上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對了!葉瑾聲一拍腦袋,人倒是好說,那我們后院里的那三頭老虎怎么辦?! 這可是猛獸??! 帶著走的話可能會嚇到別人,但是不帶走的話,葉瑾聲又覺得舍不得,放生?在這個時代,放生三頭老虎是被人罵死的,更何況,葉瑾聲十分懷疑,這三只老虎回到野外,到底還能不能靠自己生存。 唯一的辦法,或許就是打造一輛大車,把老虎塞進(jìn)去。 但是 葉瑾聲看著那三只老虎的體型,忽然覺得,或許塞進(jìn)去之后,會直接把馬車給壓塌了。 但等到葉瑾聲嘗試將老虎帶到馬車上的時候,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十分嚴(yán)重的問題。 拉車的馬壓根不敢靠近。 幾乎是那三頭老虎剛剛靠近,拉車的馬兒就受驚到開始撩蹄子了! 一通雞飛狗跳之后,葉瑾聲看著躺在自己腳邊撒嬌的幾頭老虎,只覺得有些欲哭無淚。 這可怎么辦? 難道讓這些老虎在外面跟著他們? 葉瑾聲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忽然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而且,三頭老虎在身邊,也能有效地震懾周圍想要打劫的強盜山匪之類。 . 只不過,在葉瑾聲為此煩惱的時候,宋昀忽然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染寧?聽著這個名字,葉瑾聲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來一個安靜的少年人模樣。 說起來,自從造紙一事走上正軌之后,他與周染寧之間就沒怎么見過面了。 染寧現(xiàn)在還住在縣府內(nèi)嗎?葉瑾聲問道。 宋昀點了點頭,染寧如今可是我們縣府內(nèi)的寶貝,今年春耕的時候,他幫忙改進(jìn)了耕地的工具。 改進(jìn)工具? 葉瑾聲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所以,染寧的意思是,他能幫忙改進(jìn)馬車? 瑾聲聰慧。宋昀笑著點頭,正是如此。到時,染寧會和其他匠人一起幫忙趕制足以承載三頭老虎的馬車。 那真的是太好了! . 等真正看到周染寧和他手下的匠人們一起趕制的大車,葉瑾聲只覺得目瞪口呆。 那大車看上去方方正正的,周染寧上前,在一處輕輕一扣,原本封閉的車廂頓時就變成了柵欄狀的籠子,正好可以將一頭老虎放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