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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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珣有些恍然,瑾聲是在這個荷包里做了標(biāo)記? 也不算是我做了標(biāo)記吧?不只是想到了什么,葉瑾聲笑得有古怪,這荷包嚴(yán)格來講,其實是阿滿繡的。 阿滿? 對呀。葉瑾聲點了點頭,只是阿滿總共縫了十針都不到,手指就被扎了好幾下,沒多久她就放棄了,剩下大部分都是云娘子動手繡的。 謝青珣好笑地?fù)u了搖頭,確實是阿滿會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阿滿之前繡的實在是葉瑾聲在自己的腦海里搜刮了一番,終于找出來一個比較合適的形容詞,很別致,我就讓云娘子縫荷包的時候,把圖案縫到里面去了。 已經(jīng)端起茶杯,湊到唇邊的謝青珣聽了這話之后,險些直接被茶水給嗆到。 緩了一會兒之后,他有些遲疑地開口,阿滿繡的,真的那么 停頓了一下,謝青珣最終還是延續(xù)了葉瑾聲的形容,別致? 葉瑾聲也不和謝青珣廢話,直接把荷包里的金子都倒出來,然后翻轉(zhuǎn),遞給了謝青珣。 謝青珣看著那荷包上的圖案,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試探性地道,這只鴨子,繡的還是比較活靈活現(xiàn)的。 一旁的邵笛遠(yuǎn)遠(yuǎn)地瞅了一眼,嗯,雖然有些變形,但是看上去卻頗有些憨態(tài)可掬,對于一個小孩子而言,很不錯了。 此時的邵笛,已經(jīng)選擇性過濾到了云娘子幫忙的事情。 然而,聽了謝青珣的夸贊之后,葉瑾聲卻是欲言又止。 瑾聲? 葉瑾聲嘆了一口氣,那實際上是一只鴛鴦。 噗 邵笛喝進(jìn)嘴里的水頓時全都吐了出來。 鴛鴦? 誰家鴛鴦長這樣? 說是一只胖乎乎的鴨子還差不多,哦,還是黃色的。 謝青珣沉默了一會兒,將荷包翻轉(zhuǎn),又遞給了葉瑾聲,為什么我沒有? 既然繡的是鴛鴦,那應(yīng)該是兩只才對。 葉瑾聲不由得有些得意,因為被針扎地太疼了,阿滿之后就再也不肯繡了,這荷包,只此一個。 謝青珣頓了一下,忽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好。 . 另一邊,符家。 符門從縣府內(nèi)離開之后,一路上不敢耽擱,立刻回到了符家,將自己在縣府內(nèi)經(jīng)歷的一切,原木原樣地告知了家主符鉦。 聽完了符門的話之后,符鉦神色微斂,這謝青珣,還真的是油鹽不進(jìn)。 家主。符門微微彎腰,恭敬地道,仆在回來的路上,也仔細(xì)想過,或許這謝青珣謝明府的反應(yīng),有兩個可能。 哦?符鉦微一抬手,是什么可能? 其一,自然是謝明府確實是兩袖清風(fēng),實打?qū)嵉那灏兹宋铩?/br> 符鉦眉頭一皺,這個可能性他自己都能想到,那第二呢? 第二么,或許是謝明府覺得我們送上的孝敬還不夠。 聽到這里,符鉦的眉頭微微松開。 是了。 謝青珣前面的那個縣令,叫做鄒邈的,一開始不也是各種矜持? 最后呢,不還是低下了頭? 人么,哪里有不愛錢的? 那讓你一并帶過去的地契,拿出來了嗎? 這,仆當(dāng)時腦子一片混亂,不敢拿出來。符門愧疚地道。 符鉦擺了擺手,罷了,此事也不能全怨你。符門立刻感恩戴德,仆謝家主體恤。 符門。符鉦思索了一會兒后道,你覺得,這個謝青珣,他是屬于哪一類人?第一類,還是第二類? 這符門也覺得為難,仆不敢斷言。 這要說錢,謝青珣出身謝氏,謝氏的底蘊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世族能比的,而謝青珣本人的見識,也絕對比上一任縣令更廣,可能也確實看不上他們孝敬的那點兒東西。 只是,這種看不上,到底是不屑,還是嫌棄錢少,符門是真的不敢斷言。 符鉦所想的也和符門一樣,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符鉦開口問道,之前讓你查所有和謝青珣有關(guān)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多看一看謝青珣以往做事的風(fēng)格,或許就能猜測出這一次謝青珣的真實目的,他們也好對癥下藥。 若是以往,符鉦不介意再去試探一番,但是如今他們符家的命可算是捏在謝青珣的手上,符鉦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一個不消息,就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zāi)。 . 回家主,能查到的和謝青珣有關(guān)的消息很少。符門恭敬地道,其中有用的就更少了。 而和謝青珣有關(guān)的消息里,體弱多病,不怎么露面這一類,基本上占了大多數(shù)。 與謝青珣處事有關(guān)的 家主,或許我們應(yīng)該去扶陽縣打探打探。 扶陽縣?符鉦疑惑。 是的。符門恭敬地道,謝明府赴任,不是從京城出發(fā)的,而是自扶陽縣啟程。 符鉦立刻道,那就快去查! 是! . 在來到紹田縣之后,謝青珣除了派人送來那一塊染血的木牌之后,就再沒有聯(lián)系過符家。 這讓符鉦十分忐忑。 懸在頭頂?shù)哪侵谎プ記]有落下來之前,符鉦不敢隨意動作,怕自己哪怕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也會導(dǎo)致某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希望一切都能來得及。符鉦感慨。 . 將紹田縣的地勢圖和坊市分布圖都制作完成之后,葉瑾聲也挑選出來幾個自己覺得比較合適的,能用來建立各種工坊的地方。 基本上都在偏南或者是偏西的地方。 地皮比較便宜,而且當(dāng)?shù)卦敢獬鲩T做工的人也有很多。 不過,看好了歸看好了,到時候能不能順利買下來,葉瑾聲其實心里也十分沒底。 不管怎么樣,先去問一問比較好。 只是,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卻讓葉瑾聲覺得十分心塞。 無他,他所看中的幾塊地皮,基本上都屬于耿家,偏偏前不久,葉瑾聲剛把耿家的人給暴打了一頓。 若是讓更加的人知道是自己想要買地皮,要么根本不賣,要么就給自己開出天價。 葉瑾聲現(xiàn)在不差錢,但他也絕對不愿意當(dāng)傻子! . 應(yīng)該說,整個紹田縣的小世族們都在關(guān)注著縣府的一舉一動,于是,葉瑾聲看上了耿家的地皮的事情,很快,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其中自然包括符家。 他買地皮是要做什么?符鉦奇怪道。 這仆也不知。符門道,只是隱約聽說,好像是要做生意。 做生意? 符鉦思索了一會兒后,對符門道,你去接觸一下耿家,看看能不能把葉瑾聲之前看好的幾塊地皮都買下來。 是。符門恭敬應(yīng)道。 符鉦的意思,符門其實也明白,他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和謝青珣示好。 以此來展示他們的誠意。 唯一的問題是,此事過后,必然會得罪耿家。 耿家,哼。聽了符門的擔(dān)憂之后,符鉦冷笑一聲,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 紹田縣內(nèi)的小世族彼此間有合作,但是更多的還是對立,符家和耿家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樣,能借此讓耿家吃個啞巴虧,符鉦絕對樂意之至。 . 簡直是欺人太甚。聽到耿家開出來的價格,葉瑾聲只覺得自己心里的火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這價格,都足夠在東區(qū)買一整座十分豪華的院落了! 感情還真的是把他當(dāng)傻子看了! 不,不對,他們應(yīng)該就是故意的,誠心給自己難堪。 紹田縣內(nèi)的小世族們應(yīng)該都清楚,自己的身后,就是謝青珣。 這件事,除了給自己難堪之外,應(yīng)該還有一層試探的因素在里面。 他們想知道,都被別人欺負(fù)到這種地步了,謝青珣還會怎么做? 對于葉瑾聲而言,他當(dāng)然是恨不得直接抽對方一頓,讓他胡亂開價! 然而,想歸想,葉瑾聲自己也清楚,如今整個紹田縣內(nèi)的氣氛其實很微妙。 在謝青珣到來之前,紹田縣之內(nèi)的勢力呈現(xiàn)一種比較平穩(wěn)的平衡狀態(tài)。 謝青珣的到來,就像是投進(jìn)了平靜湖面里的一顆小石子,在湖面上震蕩起了一圈一圈兒的漣漪。 越是靠近漣漪,所受到的波浪就越大,而那些離得遠(yuǎn)一些的,還能暫時觀望一番。 . 就在葉瑾聲思索著之后的應(yīng)對方法的時候,符家的人已經(jīng)和耿家開始接觸了。 符家?耿家的大郎君眼珠子一轉(zhuǎn),他們來做什么? 聽說,是為了葉瑾聲看上的那幾塊地皮。一旁的仆從恭敬地開口。 哦?耿家大郎君頓時來了興致,他將自己抱在懷里的那個美人兒一推,走,帶我去見他! . 前來耿家拜訪的人也是符門,只是和在謝青珣面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比較起來,今天的符門看上去就從容了許多。 符管事。耿家的大郎君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符門的對面,稀客啊,您來可是有事兒? 符門微微一笑,我聽說,那位葉郎君想要購買耿家手里南邊的幾塊地皮? 是。耿家的大郎君道,這沒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甚至他很清楚,如今整個紹田縣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不,符門不就是知道了那件事兒之后才找上門來的嗎? 符門沒有理會耿家大郎君的無力,微微笑著開口,據(jù)我所知,南邊的那幾塊地皮根本就不值錢。 南邊住的基本上都是窮人,街道狹窄,污水遍地,墻壁矮小。 對于他們這些小世族而言,出門的時候,也跟不會靠近南邊一點。 怎么?耿家大郎君看了符門一眼,您是覺得我開價太高了? 符門坦然點頭,確實如此。 呦~耿家大郎君稀奇地看了符門一眼,怎么著,符管事是想給那個葉瑾聲出氣?。?/br> 符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zhuǎn)而道,我家家主也對那幾塊地皮很感興趣,若是價格合適的話,家主愿意入手。 聽到這里,耿家大郎君的眸子一亮,像是遇見了盟友,哎呀,原來先前是我誤會了符管事! 符門但笑不語。 耿家大郎君搓著自己的手,十分想知道葉瑾聲看到自己將他想要的地皮賣給了其他人的反應(yīng),想必他的臉色到時候一定非常有趣。 不過,耿家大郎君也不是傻的,他對符門道,不知道符管事買那幾塊地皮是為了做什么? 符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耿郎君,這還用問嗎? 也是。耿家大郎君笑呵呵地道,這謝青珣和葉瑾聲,剛來紹田縣竟然就敢壞我的好事,哼,這滋味兒,就應(yīng)該讓他也嘗一嘗。 說的是。符門微笑著頷首。 不過,這丑話我可是要說在前頭。耿家大郎君也不是真的傻子,他對符門道,賣給你們符家可以,但是你們符家不能將那幾塊地皮賣給葉瑾聲或者是謝青珣! 符門笑了,耿郎君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賣給葉瑾聲的。 因為我們會送。 . 葉瑾聲又把紹田縣的地圖看了一遍,把自己之前淘汰掉的幾個地方一一拾起來。 雖然這幾個地方都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問題,但是對于葉瑾聲而言,他寧可選擇次一等的位置,也絕對不會去當(dāng)冤大頭,尤其在對面還是個混賬玩意兒的情況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就在葉瑾聲一邊糾結(jié),一邊在心里給耿家扎小人的時候,有仆役來抱,說是符家來人了。 是誰? 符門,符管事。 符門?他來做什么? 葉瑾聲有些疑惑,但他還是道,請符管事稍待,我隨后就到。 是。 . 符管事看著和前一次相比,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正廳,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壓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視線瞥見一旁的那個小盒子,想到那個盒子里的東西,符門在心里暗暗祈禱,希望這一次,能一切順利吧。 . 符管事。葉瑾聲邁過門檻,笑吟吟地道,今天是什么風(fēng),都把您給吹來了? 聽到葉瑾聲的聲音后,符門連忙起身行禮,葉郎君,許久不見,仍舊風(fēng)采照人。 符管事客氣了。葉瑾聲抬手,指了指座椅,符管事,請坐。 待兩人都落座之后,符門斟酌著道,近日,聽聞葉郎君想要從耿家手里買幾塊地皮? 聽到這里,葉瑾聲的神色難免陰郁了幾分,是,不過耿家拿我當(dāng)傻子耍,呵呵,我也不愿意再和他們有什么牽扯。 符門略微一笑,將那個木盒往葉瑾聲的那邊推了推,家主知道此事過后,便覺得那耿家的人十分無禮,所以特意遣我去將這幾處地皮買下。 葉瑾聲眉梢一挑,哦?符管事的意思是,讓我從你的手里買? 非也。符門笑呵呵地道,不過是幾處不值錢的地皮罷了,家主讓我買下來之后,特意帶來,送給葉郎君,還請葉郎君不要嫌棄。 送我的? 葉瑾聲遲疑了一會兒之后,將木盒打開,取出里面的地契,仔細(xì)查看了一番,確認(rèn)無誤之后,便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符管事,你們多少錢買的,我在這個基礎(chǔ)上加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