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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見了鬼的中間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他雖然在跟蹤隱匿方面雖然不似濯日那般精湛,但也算是不錯,誰料,不過兩條街,他便被那人擺了個陣,甩掉了。 想想都憋屈! 他快速的向東宮躍去,似是要將辦差不利的尷尬從身上狠狠甩開一般。 顧霜子不喜罰人,他跟在她身邊那么多年,還從未進過刑房。但若他不在顧霜身邊,而是在閣里,這樣兒辦事,免不了二十棍。 他聽說昭曄此次回去復命之后,直接就去領了刑,在自己房里躺了三日才緩過來。 若不是朔月宮的事兒沒完,昭曄恐怕還得在刑房去掉半條命。 一方面,他心中暗自慶幸著自己運氣好,跟了個萬里挑一的主子,而另一方面,他在辦差不利的時候,心中便會升騰起一種愧疚和惶恐雜糅的情緒。 若是在閣里,領了罰,此事便算是翻篇了,可是顧霜卻最多只是罵他一頓了事。 然而,她越是不計較,他便越是覺得自己無能。他越想越郁悶,只不過這份郁悶并沒能持續(xù)多久不,在他見到景三的瞬間,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景三被脫了一層皮。 是字面意義上的“脫了一層皮”。 景三有些勉強地開口給他解釋道,這是太子殿下自創(chuàng)的刑罰,東宮獨有,只此一家。 說到“只此一家”的時候,景三臉上升騰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似是無奈,卻又帶著些驕傲。 他的衣衫下面,自脖子以下都被紗布一層層地包裹著,有的地方還未結痂,一動,便往外滲著血。 這次因為他的疏忽,殿下在西商中了寒食散,他現在還能在這兒喘著氣與月無說話,便已經是幸運了。 說這話的時候,景三語氣不似往常那般明快,十分虛弱,但是月無卻從他身上看出了一種無名的狂熱,這狂熱隱藏在他虛弱得有些顫抖的身軀之下,讓月無看得后背發(fā)涼。 太子殿下,真是個變態(tài),連帶著身邊的人也不正常。 然而就是這么個變態(tài),他家主子卻是稀罕得不行。 想到這兒,月無有些挫敗,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和顧霜的未來有些擔憂…… 主子,怎么就看上太子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2920:59:08~2020100211:5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岑岑岑10瓶;Sery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九章 南燧還在城外與明仲膠著,如今的靖親王南宸帶領著山海衛(wèi)和京郊營屢屢立功,饒是南燧這戰(zhàn)神也未曾在他手中討到一絲便宜。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京中眾人越發(fā)緊張起來,眼看著南邊兒的大軍就要到了,若還不能將南燧捉住,那么局勢就將徹底翻轉,到時候,這京中的上上下下就是甕中的那只鱉,只等南燧來捉。 顧府每日人來人往,顧丞相仿佛就住在了書房中,若不然就是宮中,每日忙得焦頭爛額,腳不沾地。 然而不知道那日南祁從宮中出來后與他說了些什么,顧丞相雖在文武百官,乃至于皇帝面前做出一副心急如焚卻隱而不發(fā)的樣子,回到家中卻是松弛得不能再松弛,再三給老夫人吃定心丸,就差拍胸脯的保證京中絕不會出事。 她去問顧丞相,然而顧相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未婚夫本事著呢,你且去問他吧。” 她被顧相那一眼看得頭皮發(fā)麻,當晚就將習慣性□□進了花月樓的南祁攔在門口,問出了始末。 她聽后,雖是暫時將心放回了肚子里,卻不由得沖著皇宮的方向罵了句“老匹夫”。 她實在是無法知曉如今她皇位上那位便宜姑父究竟是個什么心態(tài),一把年紀,本是該享受兒女天倫的時候,卻是要一計接一計,環(huán)環(huán)相扣地將自己的兒子們當做雜耍班里的猴子那般逗弄著。 皇帝若是因為敬貞皇后的原因不喜她家閻王,她也算是勉強可以理解,但是如今看上去,他好像對他所有的兒子都帶著防備之心,不管面上是如何的喜愛他們其中某一個,私下里卻是將他們往死里玩兒。 “他不正常,你別搭理他,”她看著南祁狀似不在乎的神情,開口安慰道。 他聽罷,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卻沒有說什么。 她說錯了一件事,不僅僅是他的父皇不正常,他們,都不正常。 在這宮墻里,父子相欺,兄弟相殺,好似生來便是如此。血緣羈絆帶給他們的從來不是溫情,而是殘忍。 這段日子里,他在盡心盡力地扮演著無能太子的角色,甚至還乘機往宮里送去了一份陳情書,進言請皇帝去和南燧談判,以父子之情感化他。 這陳情書寫的南祁自己都雞皮疙瘩一陣陣地往外冒,他都可以想象皇帝讀到這封折子時會是如何的勃然大怒。 果不其然,第二日,皇帝便說他傷寒未愈,讓他在東宮好好休息,換而言之,就是禁了他的足。 他聽罷消息卻再也沒有往日那種隱隱的無奈與不甘心,只是一片平靜。 他叫景三安排了人易容成他的樣子在東宮待著,自己卻是立刻變裝出了宮,去了顧府。 自從這次回來他才忽然感覺到,皇宮竟是如此讓人無法忍受,盡是一股腐壞的氣味,在空氣中散之不去,讓人作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