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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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淵,你師尊果然厲害! 沈縱回到石床上,激動的臉頰微紅。 謝沉淵難得露出笑意,如朗月入懷,清清濯濯。 沈縱不由看呆了。 天真!你出不去的。許多天不出聲的南宮桀忽然說道。 沈縱對這個破壞氣氛的南宮桀很是不滿:你自己沒有能力出去不代表我們沒有。 等著吧,沉淵會出去的。 說道最后,沈縱也冷哼了一聲。 你不信?南宮桀說道:那不如我們打個賭。 我不會替你去看你的道侶的。沈縱警惕道。 此賭賭注不是這個。南宮桀笑了起來:誰輸了誰就承認(rèn)自己是小狗。 幼稚!這下輪到沈縱不屑了。 唔,那就換個賭注好了。南宮桀道。 前輩,不若我和你賭。謝沉淵開口。 嗯?南宮桀望著他。 我是當(dāng)事人,和我賭,豈不是更好?謝沉淵拿出最后一個果子:如果我賭輸了,此果贈予前輩。 南宮桀神色微動:那我輸了呢? 那前輩就需把那首詞調(diào)贈予我了。謝沉淵問道:前輩,賭與不賭? 南宮桀笑了起來,信心滿滿:此賭,你必輸。 謝沉淵道:賭下去才知道結(jié)果不是嗎? 好,這個賭,我接了。南宮桀一聲應(yīng)下。 放心吧,沉淵。沈縱在一旁說道。他就不信了,真相大白的時候,大道門的人還怎么有理由關(guān)謝沉淵。 我會贏。謝沉淵望著沈縱,一向清冷的面容如雪消融,露出淺淺的笑意,君子端方如玉,眼神卻是堅定無比:我相信師尊,相信大道門。 大道之下,正義永存。 第59章 南宮桀若有思索的望著低低咳嗽的鄰居,目光從他的衣著,身姿,面容一一打量而過,已經(jīng)是深夜了,若是問南宮桀為何知道是深夜,自然是因為那個叫阿縱的小家伙已經(jīng)離去了一段時間。 自從離去之后,這個叫謝沉淵的人便低低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覆上一層薄紅,清冷如雪的臉上多了幾分軟下來的笑意,哪怕身處牢內(nèi)也似明月一般,哪怕是以南宮桀苛刻的眼光來看,也不得不贊嘆一聲正道的好苗子。 小家伙,你是大道門的人?南宮桀想起這個叫謝沉淵身上藏著的巨大秘密,神色微動,這可真是一場無解的局,恐怕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個如明月般的人了,想到這,南宮桀覺得有點(diǎn)可惜。 見謝沉淵不說話,南宮桀也不在意,他自顧自的說道:前不久來看你的劍修穿著大道門內(nèi)門服飾,并且對你的處境多有包容,那個小童說你的師尊快回來了,說明你與那個劍修應(yīng)該是師兄弟的關(guān)系,觀那劍修雖疏離卻謙敬的神色,很大可能你是師兄,他是師弟。 而那個叫黑魔尊者應(yīng)該是陷害了你什么事,所以你才會被關(guān)進(jìn)這牢內(nèi),你的師尊才會出去抓人。 南宮桀不過短短三言兩語就猜了個大概,他摸著下巴,斜睨了隔壁的謝沉淵一眼:你覺得你的師尊把人抓回來,如果真不是你做的,自然會放你出去。 你對你的師門很有信心,所有才會用那枚神奇的果子和我對賭。 不得不說,如果你是一般人,那我就輸定了。南宮桀大咧咧的坐在石床上,銳利的眼眸微瞇:自從那個叫阿縱的小家伙走了之后,你的心境就產(chǎn)生了波動,甚至這個波動可以讓你吐血。 而你除了剛進(jìn)來被勾骨八鯪刺傷了以后,一直沒有再受過傷,甚至因為阿縱帶來的果子還好轉(zhuǎn)了一些,現(xiàn)在吐血只能說明鉗制你的是你的心境。 而什么心境不能大悲大怒大喜大憂呢?南宮桀緩緩說道:我只能猜測是無情道了。 看你從進(jìn)來,臉上幾乎沒有表情,我應(yīng)該猜對了吧。南宮桀濃眉挑起,嘖了一聲,很是嫌棄:不得不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修無情道的人了,一張臉板的像冰塊一樣,問什么就好像是啞巴,一個行走的兵器。 但是呢,你這小子長的合我眼緣,我就勉強(qiáng)多說幾句話好了。 謝沉淵早已平息了內(nèi)心波動,他看向一直喋喋不休的南宮桀:前輩很是聰慧。 我當(dāng)然聰明了。南宮桀得意的笑了起來,他的雙手搭在腦后,悠閑無比:話說回來,當(dāng)初是誰讓你修無情道的? 謝沉淵閉口不答。 你這小子,還怪謹(jǐn)慎的。南宮桀彈指將飄落在他身上的羽毛飛起來,而后看它慢慢落下,狀似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不管是誰讓你修的,我只能說一句,小心那個人。 以你的身份,你不應(yīng)該修無情道。 它只會害了你。 南宮桀轉(zhuǎn)念一想,能讓一個天魔摒棄七情六欲,壓制一切天性,變得無欲無求,那個人肯定也費(fèi)了很大的心思。 也不知那個人怎么辦到的。 還是說,對這天魔做了什么,不過看這個小天魔年紀(jì)也不大,也不排除被欺瞞的可能性,這些正道的人啊,做事果然拖泥帶水,猶猶豫豫的,看這天魔應(yīng)該從小就在大道門長大,要他來說的話,要不從小扼殺,要不永遠(yuǎn)關(guān)押在牢內(nèi),現(xiàn)在這樣做,哪邊也討不了好,等著吧,等這個小天魔知道真相,還不怎么樣呢? 不過,這一切到時候和他就沒一點(diǎn)關(guān)系了。 南宮桀閉上眼睛,任由羽毛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臉上,心里默念:白凰 謝沉淵等隔壁牢房完全沒有聲音之后才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掌心黑色魔焰在燃燒著,小小的一縷,卻始終沒有熄滅,如同他的心中火焰。 他想起師尊在大殿維護(hù)自己的話,師弟師妹們哀求刑罰長老的情景,還有落雪峰。 落雪峰的紅梅,冷泉,屋內(nèi)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回憶,一點(diǎn)一滴充盈著他空寂的內(nèi)心。 沈縱! 沈縱正趴在床上睡覺,猛然聽見二哥的大喝,頓時嚇醒了。 二哥,你干嘛?聲音那么大?沈縱頂著亂糟糟的頭,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房間的沈虛。 沈虛把門關(guān)上,臉色尤其不好:沈縱,你和我說實話,你的卡里還剩多少錢? 沈縱臉色一僵,眼神微微游移:還,還有啊。 看你這小動作我就知道你在說謊。沈虛爬上床,擰起沈縱的耳朵一點(diǎn)也不手軟:快說實話,我今天去查了查你的余額,居然只剩一百萬了。 好家伙,你這是花金如流水啊,那么多錢扔到水里還能砸一個大水漂呢。 要不是我朋友是銀行的副行長,我都快被你蒙過去了! 沈虛咬牙切齒:人家還意有所指的問我你最近是不是缺零花錢。 我看你是缺打!趁現(xiàn)在大哥還不知道,你快點(diǎn)老實交代。 沈縱把二哥的手拿下去,摸著耳朵疼得齜牙咧嘴,同時沒想到自己的事這么快就暴露了。 二哥,我是干正事去了。沈縱擺好姿勢,很是嚴(yán)肅。 沈虛抱臂冷笑:是嗎?那你和我說說你干什么去了,雖然你過完年又來上班了,可是你花的那么多錢,你工資根本覆蓋不了。 沈縱摸著手機(jī),感受到機(jī)身冰冷的觸感,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說真話。 快說,不說我就告訴大哥了。沈虛催促道。 沈縱無法,只能將氪金戀人這個游戲說了出來。 沈虛聽到一半就打住了他的話,一臉的你瘋了的表情,順便手摸了摸小弟的額頭:你是不是失心瘋了,給一個破游戲花這么多錢? 你不懂,我的那個戀人是真實存在的。 沈縱臉一紅,幸好過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臉紅:我不能看著他受傷是不是?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沈虛皺起眉頭,一點(diǎn)也不相信沈縱的話。 沈縱無法:那你就當(dāng)我是瘋了吧。 沈虛見小弟這樣,不想再刺激他,但是想到沈縱被騙了那么多錢又心有不甘,看來他得找個機(jī)會刪掉那個游戲了。 二哥,你不要告訴大哥他們,好不好?沈縱拉了拉沈虛的衣服下擺,雙手合什,一臉乖巧。 沈虛哼了一聲:我可以暫時保密,但是再讓我知道你氪金,到時候我就保不了你了。 沈縱松了一口氣,沒事,千年雪蓮參果已經(jīng)被他買完了。 謝謝二哥。 一個月后。 沉淵,你的師尊怎么還沒回來?沈縱趁著午休,跑到自己的休息室,一上線就問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他撕著日歷,等了一天又一天,都快一個月了,謝沉淵的師尊怎么還不回來呢,他不回來,謝沉淵就要在牢里受一天罪,焦的沈縱心里火燒一樣。 會回來的,你不要著急,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謝沉淵看著在牢內(nèi)急得走來走去的沈縱,溫聲安慰。 能不急嗎,你的傷還沒好呢。沈縱坐在謝沉淵身邊,嘟囔了一句,其實他知道他急也沒用。 謝沉淵剛想開口,就聽見了腳步聲。 洛笙第一個出現(xiàn),她提著裙角急急跑到牢房前,美目有點(diǎn)紅,但笑容燦爛:師兄,師尊回來了,那個黑魔尊者被壓在大殿受審呢,很快你就會出去了。 后面的就是刑罰長老莫?dú)懸约奥労ブヒ槐娙恕?/br> 沈縱驚喜的望著來人。 刑罰長老莫?dú)懘蜷_牢門,洛笙第一時間沖了進(jìn)去,見到師兄,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莫長老,辛苦了。聞寒在一旁道,芝芝也跑到謝沉淵旁邊,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洛笙擦掉臉上的淚,移開身體,讓莫?dú)戦L老靠近師兄。 莫?dú)懯掷锬弥话谚€匙,鑰匙上覆蓋著玄妙無比的符咒和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似有神識一般自動飛進(jìn)了勾骨八鯪刺的鎖內(nèi),隨著一聲輕嗒,勾骨八鯪刺驀地從謝沉淵的鎖骨處抽出。 謝沉淵悶哼一聲,傷口崩出血跡。 我沒事。他抬頭望著周圍關(guān)切看著一群人,從石床上慢慢下來。 黑色的魔氣隱晦的纏繞在他的傷口上,治愈著他的傷勢。 那我們走吧。莫?dú)戦L老在前面帶路。 謝沉淵離開之時,看了一眼隔壁的南宮桀,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被白色的羽毛覆蓋了。 留心之下,謝沉淵又看了看關(guān)押著南宮桀道侶的牢房。 昏暗的房間,原本充斥著這件牢房的雪白羽毛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個渾身赤裸的人,他頭低著跪在石床上,長發(fā)鋪滿了他的身軀,好像已經(jīng)死了一般。 南宮前輩的道侶居然是男嗎?謝沉淵心中訝異一閃而過。 莫長老,他怎么沒穿衣服???沈縱自然也看見了,他上前一步,壓不住心中好奇問道,難不成大道門如此苛刻,連衣服也不給犯人穿? 莫?dú)懣戳艘谎郏S意說道:它是一只來歷不明的羽妖,此刻羽毛脫落,陷入沉眠,說明死期不遠(yuǎn)了。 沈縱一愣,那個妖要死了?再聯(lián)想起南宮桀的話,沈縱心中不知為何有點(diǎn)淡淡的傷感。 但這點(diǎn)傷感在謝沉淵即將沉冤得雪的喜悅中很快消失不見。 謝沉淵白衣染血,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大道門的弟子。 可是畏于刑罰長老,不敢上前,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很快,謝沉淵便到了玄正殿的門口,依稀可見青蓮宗與慈佛寺和合歡宗女修這些人的身影。 妖王玄不落以及天機(jī)城城主不見了。 不過,青蓮宗宗主臉色不太好,是發(fā)生什么了嗎?還是已經(jīng)出結(jié)果了,心中思量轉(zhuǎn)瞬而過。 不用行禮,起來吧。陸寂坐在主位上,讓進(jìn)來的一眾人起來。 是,掌門。謝沉淵站在殿內(nèi),看見了師尊,天靈尊者略蒼老的臉上浮現(xiàn)幾縷笑意。 而黑魔尊者則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身上還捆著一根淡金色的繩子。 謝沉淵認(rèn)出來是師尊的法器,云羅遮天繩。 捉拿此獠費(fèi)了我好大一番功夫。陸樓摸著自己的胡須,滿是滿意:清遠(yuǎn),為師已經(jīng)給此獠喂了搜魂丹,由慈佛寺的抱歉大師親自搜索神魂,確定陵川城的那幾位護(hù)堤守衛(wèi)不是你殺的,而是此獠殺了那些人,等過一會就把他關(guān)進(jìn)困天牢。 天靈尊者冷冷的掃過地上滿身血污的黑魔尊者:等到合適時間,斬殺!或是做護(hù)山大陣的養(yǎng)料。 黑魔尊者一雙眼睛怒紅一片,又驚又懼。 青蓮宗主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善人尊者,善人尊者冷汗浸濕了后背,一雙眼睛猶疑不定。 就是這樣陸樓站起來,剛想開口。 無上尊者陸樓聲音淡漠,響徹在大殿內(nèi):門下弟子謝沉淵雖無殺人之過,但入魔屬實,大道蒙羞,故,終身囚于困天牢內(nèi),但可免于勾骨八鯪刺之刑,永世不得外出。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青蓮宗主瞇眼沉思,而善人尊者則是臉上一喜,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陸樓扭過頭,震驚的望著無上尊者陸寂,完全不敢相信他為何這么狠心。 那他這么辛苦找兇手是為了什么?! 就為了讓他的愛徒再次入獄嗎? 我不服,掌門,您這樣,您這樣洛笙跪在地上,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師兄,師兄他并沒有殺人啊。 他是入魔了,可是他沒有殺人啊,師兄還和以前一樣,請求掌門開恩,求掌門開恩。她雙膝跪地,砰砰磕頭,沒過一會額頭血絲迸濺。 聞寒冰冷的面容碎裂,手中巨劍哐當(dāng)一聲摔在大殿內(nèi)。 陸寂閉上眼睛,神情越發(fā)淡漠。 沈縱被這變故驚呆了,他下意識看向謝沉淵。 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身體晃了一下。 謝沉淵摸著自己的心口,喉嚨口的血腥味幾乎快溢了出來,他抬頭看著掌門,嘴唇微顫,琉璃般的眼眸沒有怨恨,只是茫然,仿佛一個孩童,失去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