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個路邊攤[美食]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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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陌生人,又從怪物變成了人。她心跳加速,看著陌生人。好半天,陌生人都沒有變成怪物。 她似乎從來沒有這么長時間地看著一個陌生人。從前那些陌生人都會變成怪物,她害怕,不敢多看一眼。而現(xiàn)在,她多看了幾眼后,發(fā)現(xiàn)陌生人沒有那么快變成怪物。 是不是多看幾眼,變怪物的速度就會變慢,是不是一直看著,就不會變成怪物?她眼神發(fā)直。見對面的人還沒有變成怪物,心中的恐懼逐漸消減。 直到吃完飯,對面的人,四周的人都沒有變成怪物,天也沒崩,地也沒裂。 回到家里后,孫珍珍恍恍惚惚,似乎還沉浸在某種不可思議里。 睡覺前,她照例寫日記。 今天,我出去了。天沒有塌下來,地也沒有裂開,周圍的人或物沒有變成怪物來咬我。 我很奇怪。 天應(yīng)該要塌下來的,地也應(yīng)該要崩裂的,周圍應(yīng)該到處都是怪物的??墒菦]有,完全沒有。 好像,只要我多看幾眼,一直看著,天就不會塌下來,地就不會崩裂,也不會有怪物出現(xiàn)。 只要我多看幾眼,只要我一直看著。 我以前沒有多看……我不敢看。 孫珍珍寫到這里,筆尖停頓,隨后繼續(xù)寫。 今天喝了緬梔子茶。這是我第一次喝緬梔子茶。很好喝。 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一種花叫緬梔子。緬梔子,又叫雞蛋花。嗯,緬梔子比雞蛋花聽起來要好聽很多。 我查了一下緬梔子的花語。緬梔子的花語,復(fù)活,新生,希望。 復(fù)活,新生,希望。 孫珍珍寫著這幾個字,漸漸失神。 她低喃道:“復(fù)活,新生,希望?!?/br> 繼而抬起頭,看向窗外。 她多看了幾眼。 果然,天沒有崩塌,沒有向她砸來。 她輕輕道:“復(fù)活,新生,希望?!?/br> 第138章 避風(fēng)塘炒蟹 “一度暑出處暑時, 秋風(fēng)送爽已覺遲?!?/br> 處,止也。處暑,意為暑氣就此終止。已經(jīng)到了處暑時節(jié), 然而西城的暑氣并未終止, 秋風(fēng)也沒有將涼爽送到西城。 西城仍然炎熱。 周粥和王蘭打著傘,在市場上挑選螃蟹。處暑時節(jié), 螃蟹正新鮮的時候。 周粥買了梭子蟹,準(zhǔn)備回去做避風(fēng)塘炒蟹。 周粥偏愛于將螃蟹煎炸的吃法, 個人認(rèn)為避風(fēng)塘炒蟹是螃蟹料理中最出色的料理之一。避風(fēng)塘炒蟹是港粵美食,源自于香港避風(fēng)塘的水上食肆。周粥第一次吃避風(fēng)塘炒蟹是在上輩子利用系統(tǒng)練廚藝的時候。第一次吃避風(fēng)塘炒蟹,她就喜歡上了用蒜蓉煎炸烹飪出來的螃蟹。 買回來梭子蟹,洗刷干凈,剪下蟹鉗、蟹臍、蟹眼、蟹腮。蟹身對半剪開, 然后將蟹鉗關(guān)節(jié)處斬開,用刀背輕輕敲碎蟹殼。 處理好了螃蟹, 周粥在螃蟹里加入些許魚露、料酒和胡椒粉, 抓勻之后, 進行腌制。 腌制螃蟹時,周粥在油鍋里炸蒜蓉。 小火慢慢炸著蒜蓉,蒜蓉慢慢變成金黃色,周粥將蒜蓉?fù)瞥鰜?,將蒜油用來炒面包糠?/br> 裹上了蒜油的面包糠在鍋里滋滋地冒著響兒, 蒜香一寸寸融進了面包糠的清香里, 炸好了面包糠,撈出來備用。 這時候,周粥把腌好的螃蟹取出來,裹上一層薄薄的生粉, 放進油鍋里煎炸。 生粉隨著蟹殼逐漸變得金黃,宛若附著在蟹殼上的金粒子,待螃蟹兩面都煎得金黃之時,周粥另起鍋,用蒜油爆香蔥姜蒜、紅蔥頭以及豆豉,接著把螃蟹倒進去翻炒。 翻炒片刻,周粥在鍋里倒了些許生抽和砂糖,最后加了些金蒜蓉、干辣椒、面包糠,均勻翻炒。 出鍋時,周粥在鍋里撒下些許蔥花碎。 炒蟹上桌時,周長生和王蘭早就已經(jīng)等不及,立刻伸筷子去夾了吃。周粥夾了蟹塊,嘎嘣一下嚼開了蟹殼。咀嚼了幾下后,她喝了一口溫?zé)岬狞S酒。 螃蟹性寒涼,吃的時候配上黃酒,可以溫腎健脾。 當(dāng)服務(wù)員將避風(fēng)塘炒蟹端出來的時候,食客們的眼睛都直了。 金黃金黃的炒蟹上點綴著細碎的蔥花,熱熱的白氣在周圍漂浮,漂浮出酥焦蟹香、蒜香、椒香等等香味,還沒吃到,食客們只覺已經(jīng)嘗到了人間至味。 待那炒蟹上了桌,食客們迅速動筷。 將蟹塊夾入口中,金黃的蟹殼上黏附著面包糠和蒜蓉,輕輕一咬蟹殼,蟹殼嗤啦一響,迅速裂開,隨之香香的面包糠和蒜蓉彈進了嘴里。面包糠和蒜蓉是焦脆的口感,而蟹殼比它們更加焦脆,卡茲卡茲,又鮮又酥的蟹殼便碎在了牙齒底下。 光是這蟹殼,就讓人恨不得嚼個幾大碗! 吃了酥脆的蟹殼,蟹rou便滑進了嘴里來,軟嫩的蟹rou鮮中帶甜,才吃了兩下,軟綿的便黃膏化在了舌尖上,鮮潤軟綿,舌頭都軟綿了下來。 整個炒蟹酥香爽脆,脆而不糊,鮮而不膩。蒜香味與辣味、豉味互相滲透,口感達到了極致的平衡,極致的和諧。 吃了炒蟹,小酌一口溫?zé)岣蚀嫉狞S酒,暢意舒心,滋味美到極點! “周廚神做的避風(fēng)塘炒蟹,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比她做的炒蟹還好吃。”一位食客吃著炒蟹,口齒含糊道。 “什么避風(fēng)塘炒蟹,應(yīng)該叫周記炒蟹,周記炒蟹全世界最好吃!” 不遠處,來西城出差的兩個香港年輕人看著桌上的避風(fēng)塘炒蟹。 其中一人道:“看著是挺好看,聞起來也不錯。但是味道不知怎樣。” 另一人道:“炒蟹還是香港做的最正宗最好吃,內(nèi)地的話……感覺做不出那種風(fēng)味來?!?/br> “是啊,要吃炒蟹,還是得去香港,內(nèi)地的炒蟹總是做不出那種港地的風(fēng)味,唔……先嘗嘗吧?!?/br> 等兩人吃完炒蟹,默默對視了一眼。 接著迅速動筷,飛快地去夾盤子里的炒蟹。 咔嚓咔嚓,他們嘴里塞著蟹塊,不停地嚼著,生怕吃慢了一點,盤子里的炒蟹就沒了似的。 “我原以為只有香港做的炒蟹才最正宗,最好吃,沒想到……如果這家飯店的老板去香港賣炒蟹的話,我想,全港食肆都會恨死她的。” “這家老板不會是香港人吧?” “不是,來之前就了解了一下這家飯店,老板不是香港人,是內(nèi)地人?!?/br>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居然是在內(nèi)地吃到了最好吃的香港菜。” 兩人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地分食著盤子里的炒蟹。 吃完了炒蟹,又吃了其他菜,兩位香港食客摸著肚子,意猶未盡,卻實在撐不下了。 “如果這家飯店在香港就好了。這樣好吃的炒蟹,應(yīng)該出生在香港才對?!?/br> “可惜……” “對了我們幾號回香港?” “后天。” “后天?后天……”其中一人眉毛糾結(jié)起來,再次嘆息,“如果周記在香港多好啊。在香港的話,吃起來就方便多了?!?/br> 忽而有人用粵語說道:“是香港人嗎?” 他們兩人看過去,斜對面一桌,一個老伯笑著道:“聽口音是香港人吧。我也是香港人?!?/br> 三人聊了會兒天,聊著聊著,聽說老伯前一段時間定居到西城了,兩個香港年輕人詫異,“在西城定居了?” 一般香港人不愛定居在內(nèi)地,特別是老一輩的,更不愛來內(nèi)地,他們沒想到老伯會定居到內(nèi)地。 老伯說:“原來是不打算定居到內(nèi)地,但想經(jīng)常吃到周記,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 偶然吃過周記后,老伯就再也離不開周記了,回港后考慮了很久,實在是沒忍住,才搬到了西城。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剛開始是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吃到周記后,一切不適應(yīng)都可以忽略不計。 兩個香港年輕人聞言,面面相覷。為了吃的么。 就算是周記再好吃,他們還是不會離開香港的。他們確信。 出差結(jié)束,回港后,兩位年輕人去吃以前他們經(jīng)常吃的那家避風(fēng)塘炒蟹,然而以前覺得美味至極的炒蟹,現(xiàn)在吃起來卻食之無味。 “這炒蟹實在是……” “差了點什么?!?/br> 他們倆沉默下來。 吃過周記的炒蟹后,再吃港地的炒蟹,極大的落差感讓他們胃口全無。 走出食肆后,其中一人道:“唉,要是周記在香港多好?!?/br> 另一人:“是啊,對了,我們什么時候再去內(nèi)地出差?” “暫時是沒有去內(nèi)地的出差計劃了。” “那……周末的時候,去內(nèi)地吧?去吃周記?怎么樣?” 然而周末去吃周記的人多到讓他們絕望。工作日就已經(jīng)有很多人吃了,周末的人更是多到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利用周末時間來內(nèi)地吃周記完全行不通。在周末,大部分人根本就不可能吃到周記。工作日還可能有機會吃到周記。可是他們工作日在香港,離周記太遠。 如果居住在內(nèi)地的話,不管是工作日還是周末,吃到周記的機會大很多。 兩個香港年輕人,幾乎同一時間想到了定居到內(nèi)地的老伯。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而后錯開視線,咳嗽了一聲。 忙碌的周末過完,周記到了休息日。黎美然在屋子里睡懶覺的時候,聽到屋外面黎外婆在打電話。 “我暫時就不回去了,就留在國內(nèi)。暫時是多久?就……看情況吧,反正我在國內(nèi)先待著……” 睡夢中的黎美然聽到這話,彎起了嘴唇。外婆說的暫時,恐怕是無限期的暫時。只要周記還在,外婆她走得了?她閉著雙目哈哈一笑,翻身繼續(xù)睡。睡夢里,金黃的炒蟹環(huán)繞著她,她流著口水,一口一口的吃炒蟹。 啊,還想再吃炒蟹??上е苤嗑唾u了一天的炒蟹。好幾天過去了,黎美然還饞著,還想吃炒蟹。 同一時間,《美食之巔》的主編給一直待在中國的點評團們打電話了。 “邁克,你們還不打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