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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又傳來兩道腳步聲,他知道是自己真正等的人到了。 青年轉(zhuǎn)身,看向護(hù)在姜昭身前的少年少女,他們一白一紅,龍鳳般相稱,正是蕭云硯和陳愿。 巫梵笑著開口:“少族長,阿大他們罪有應(yīng)得,我不攔著,可是因?yàn)槟愕慕槿?,阻礙了我闖禁地的計(jì)劃,又該怎么算?” 他從懷中掏出一樣?xùn)|西,在月光下隱約是半邊鑰匙的輪廓。 按照苗疆的規(guī)矩,打開禁地之門的鑰匙一分為二,一半在生苗的大祭司手里世代相傳,一半由熟苗首領(lǐng)看守,地點(diǎn)正是清風(fēng)寨的血池。 巫梵手中那半鑰匙承襲自他父親。那位生苗現(xiàn)任大祭司叫巫堯,也是前任族長逝世后苗疆真正的掌權(quán)人。 蕭云硯從莫驚春的口中聽說: 當(dāng)年巫堯的發(fā)妻犯了大錯,他親手殺妻服眾,登上大祭司之路,后來唯一的兒子巫梵肖想圣女蠻月,企圖玷污她的圣潔之身,這事兒觸犯了苗疆大忌,巫堯再次劃清界限,親手贈給巫梵一場火海。 莫驚春八卦且嘴碎,連圣女蠻月被巫梵剝?nèi)ヒ律?,露出雪色蓮紋肚兜的事兒都如實(shí)相告。 …… 蕭云硯回神,下意識看向身側(cè)少女,輕眨長睫道:“阿愿,以后少跟莫驚春玩?!?/br> 陳愿不解,但當(dāng)下不是計(jì)較這種小事的時候,她看向巫梵,替蕭云硯問道:“那你想怎么算?繼續(xù)用昭昭獻(xiàn)祭?” “當(dāng)然不。” 巫梵輕笑,他撫摸著繞在腕間的小蛇,一字一句說:“阿大很尊崇圣女,蠻月說什么話他都信,所以非要用姜昭獻(xiàn)祭才肯與我合作,但如今他死了,我想跟你合作,少族長?!?/br> 蕭云硯不置可否。 他又想起莫驚春說的,之所以阿大認(rèn)定要姜昭獻(xiàn)祭,是因?yàn)檎疾窂奈闯鲥e的圣女在一群女子畫像中,挑選出了姜昭那張。 即姜昭兄長赴任途中,陰差陽錯落到阿大手中的遺物。 很明顯。 蠻月針對姜昭。 蕭云硯如此猜測,他并不覺得想取出鑰匙就一定要獻(xiàn)祭,那池下沉睡的黑蛟也未必想要這種莫名其妙的“新娘”,它可能還嫌人類吵鬧。 這種想法仿佛在少年心中根深蒂固,他也并不知道是如何產(chǎn)生的,可冥冥之中,蕭云硯覺得他懂這黑蛟。 考慮到巫梵的合作提議,少年也想闖一闖苗疆禁地,聽阿娘說,那里面有超乎當(dāng)世認(rèn)知的神奇東西,他想到陳愿口中奇怪的話語,諸如反派、嗑cp等等,不免心動。 他想更好地了解他的陳姑娘,并尋求到將她留下來的辦法。 蕭云硯抬眼,對巫梵說:“我同意合作,但你要先把那半邊鑰匙給我,作為結(jié)盟的憑證?!?/br> 巫梵笑笑:“我把閣下當(dāng)少族長,閣下為何把我當(dāng)傻子?” 他伸手指向陳愿:“想要這把我用半條命換來的鑰匙可以,但少族長要把那鈴鐺抵押給我,同樣作為憑證。” 青銅鈴鐺,族長信物。 更是蕭云硯母親的遺物。 陳愿下意識握住,看向身側(cè)少年,就連姜昭也難得開口:“二殿下,要三思。師父說了,不要與瘋子共謀大事?!?/br> 少女的聲音不大,巫梵對號入座,面色又難看幾分。 蕭云硯思慮再三:“給他吧?!?/br> 陳愿仍有些不舍,但并不想替少年做主,她一邊解著系在腰間的繩結(jié),一邊繞過血池走向巫梵。 到底有些懼水,她沒看一眼池面,徑直走到巫梵面前。 顯然,她還是不信任巫梵,又怕蕭云硯吃虧,才決定自己過來跟巫梵交換。 青年倒也沒耍手段,和平共處。然而,東西交換好后,陳愿堪堪轉(zhuǎn)身,立馬就聽見身后傳來鈴鐺的清響。 ——似乎是被人拋了出去。 而她的余光里,看見的是即將掉入血池的青銅鈴鐺。 陳愿想也沒想,伸手去抓。 “撲通”一聲,在巫梵不懷好意地推波助瀾下,幾乎是瞬間,她隨著鈴鐺浸沒在池水之中。 “阿愿!” 意識彌留之際,是少年痛徹心扉的呼喚。 作者有話要說: 陳愿:他扒拉我,而我只想追回蕭大小姐他娘的遺物。 第78章 · 池水中又響起撲通一聲。 在姜昭破碎的那句“二殿下”中, 蕭云硯也緊隨其后,躍入涼意沁骨的血池中。 事發(fā)突然,姜昭拎著裙擺也想跳下去的時候, 被巫梵揪住了后頸的衣領(lǐng),她個子小小, 差點(diǎn)雙腳騰空。 巫梵似笑非笑:“人家郎情妾意, 你下去干嗎?發(fā)光發(fā)亮?” “壞人。”姜昭反抗道。 巫梵松開她,陰鷙的目光從頭到腳掃視一眼,說:“壞人會給你買裙裳,會救你于水火嗎?” “姜家的小姑娘, 我這個瘋子已經(jīng)對你很好了?!彼囟? 指尖劃過血池的水, 漾起漣漪。 姜昭緊張又擔(dān)憂,卻根本看不清池中景象,她跺了跺腳說:“你為什么要害他們?” 巫梵伸手撫上左邊臉頰, 那里的墨色圖騰格外醒目,但如果細(xì)看, 能發(fā)現(xiàn)圖騰下燒傷的痕跡。 “為什么?” 他仰頭望向無盡的蒼穹:“我曾經(jīng)也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蠻月要陷害我,為什么我的父親不信我?!?/br> “可我百思不得其解,等有了能力去害別人的時候才明白, 沒有為什么,只是為達(dá)目的的手段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