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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弱,阮妤深吸一口氣抬起了頭:“小兄弟,你所知之事與我所知之事截然不同,我很痛心你的遭遇,但我也絕不背負如此冤屈,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定會查清楚,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眼下我還要去救我的同伴,你若還想活命便吃下這顆藥丸,待我尋到我的同伴,再帶人前來救治你?!?/br> 時間已是不容耽擱,阮妤說完這話從包袱中拿出藥丸,這本是為瘟疫病人準(zhǔn)備的續(xù)命丹,眼下不知男孩的身體究竟是什么情況,但阮妤不懂醫(yī),也并無那么多時間在此,也只能先穩(wěn)住男孩的情況,待救出容澈后再返回。 男孩的手中被塞入了藥丸,他無力開口,更無力做出反應(yīng),只能驚訝地看著阮妤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阮妤火急火燎從男孩的屋中跑出,時間未過太久,那些人就算走也走不了多遠。 她不知僅憑自己一己之力能否救出容澈,但也絕不可坐以待斃,男孩的話仍是引得阮妤深思。 金國的士兵是怎知道容澈皇子的身份的,如果他們早已知曉容澈實為男子,那的確有可能所說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他們,可等他們作甚? 阮妤想到之前與嚴(yán)律一戰(zhàn),金國發(fā)來了投降書,難不成他們其實并未放棄,轉(zhuǎn)而想用俘虜他們來威脅越國。 可不說越國會不會在乎他們的性命,一個朝廷想搞下臺的無能少城主和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金國又是怎么知曉他們一定會來山水城的,并在此前早早就將城中封鎖,殘害了如此多無辜的性命。 阮妤痛心不已,奔跑在山水城空曠的街道上,越往山水城內(nèi)部就越能聽見一些聲響,一些從被鎖的屋中發(fā)出的求救聲或是悲吟聲。 仍有許多還活著的百姓被鎖在屋中,不知這些人是否有患上瘟疫,但被鎖著一刻,生命就要危急一刻。 若此事真的因他們而起,阮妤必須要將這些人救出來,還山水城一個太平。 可這興許意味著與金國為敵,此時還不知金國朝廷的真實目的,既然他們每日都會在城中巡邏,那也定不會離城太遠,也許就在山水城中。 松樹后的高墻府邸緊鎖著大門,若是不仔細瞧并看不出這座府邸和山水城的其余屋宅有什么區(qū)別,同樣都是大門緊閉,卻見紅木精雕的大門并無木條,而是從里面被鎖上的。 紅木精雕門后的院中,士兵在道路兩側(cè)排開來站得筆直,諾大的庭院中站著數(shù)人,卻無一人開口說話,面色嚴(yán)肅。 庭院往里走,正廳內(nèi)一名中年男子高坐在正坐之上,而正廳中間,容澈被兩名士兵押著跪在地上。 正坐上的男子,是金國丞相林政,看著容澈被摁在地上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久聞魏國一直與越國私下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倒是沒曾想你這越國皇子也不過如此,小小計謀便讓你們自投羅網(wǎng)?!?/br> 容澈面無表情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林政的話語并未讓他冰雕般的臉色有半分波動,只是淡淡地抬頭看了林政一眼:“為了抓我,放出金國拋棄了山水城的消息,還制造了越國朝廷調(diào)遣軍隊包圍北城的假消息,甚至為了封鎖消息,將山水城的百姓全數(shù)鎖在屋中,還制造了空城的景象引我入套,你們的心究竟是有多黑,數(shù)萬條人命就不是命嗎?” 一字一句,容澈指控著金國的冷血,冷冽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林政,心中的不恥攀至高峰。 金國攻打北城無果,又進而將視線放到了魏國,容澈的確與魏國來往多時,卻沒曾想金國竟抓著這點,擺了他們一道,還利用了這么多無辜的百姓。 金國拋棄山水城消息是假,以放出嚴(yán)氏母女作為誘餌,想必連嚴(yán)律都不知道,金國已經(jīng)不擇手段到了這個地步。 “人命?”林政聽完容澈的話卻突然笑了,“嚴(yán)律帶兵出征,一個毛頭小子管理的城池都拿不下來,山水城的百姓就該為嚴(yán)律的無能贖罪,輸了這場仗,但抓獲了你,他們也算是為國效力了,況且城內(nèi)眾多瘟疫病人,總歸是要死的,死前讓他們派上些用場,何來黑心一說?” 簡直荒唐。 容澈被摁在身后的雙手緊握成拳,眼底寒光乍現(xiàn),看著林政詭辯的嘴臉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撕爛他的嘴。 但眼下還不是時候。 金國步步為營,利用卑劣的手段造出了不實的密信,引得阮妤為了自保想要進發(fā)山水城,而外人所知的山水城已是被金國所拋棄,阮妤想要保住自己的勢力,就必須要占領(lǐng)山水城。 卻不曾想,金國早已在山水城中設(shè)下陷阱,不論他們是帶著大批人馬前來,還是兩人隱秘而來,山水城的封閉會讓他們放松警惕。 他們這是想借此抓住他們,將他們控制住以用阮妤的兵力來對付魏國,卻沒曾想一路看見他和阮妤一男一女的身份,調(diào)查一番查清了他的身份。 但這一切也仍在容澈的計劃之中,只是沒想到金國如此黑心,竟將數(shù)萬條人命不管不顧。 任由他們將自己抓走,自然有容澈的道理,不就是個開戰(zhàn)的理由,容澈還正愁找不到機會攻打金國,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要將金國拱手相讓,容澈哪有不收的道理。 好在阮妤已經(jīng)逃離了。 想到這,容澈緩緩舒了口氣,他并不知船夫此時是否還在河岸邊等著,興許已是回去傳消息了。 阮妤跑出城外后多半是一無所獲的,不過不論阮妤是否有找到船夫,只要她沒被抓住,那便不會叫她受苦頭了,待阮妤返回,他也不在方才的屋子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