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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又像無尾熊纏上來,燒得干裂的嘴唇親她鬢角、鼻尖,臉頰,逐漸往下,吻她肩頸。 有點刺撓,還有點癢。 宋舟自知理虧,也不掙扎,手指插進他發(fā)里,閉上眼調(diào)侃,“怎么不親嘴呀?” 濕濘的吻貼在她肚兜的系帶之下,藺浮庭頓了頓,眼睫掃過她的肌膚,“我還病著,不能傳給你?!?/br> 宋舟覺得好笑,他還挺清醒。 微涼的指腹挑開蘭色衣襟,輕輕點在女兒家的軟綿上。 宋舟身子一僵,麻酥感迅速從尾椎骨一路帶起電流,要推開他,又被他箍在腰間的手控住動彈不得。 “藺浮庭!”她顫著聲音叫他。 藺浮庭抬起眼盯著她鼓起腮幫子咬牙切齒,又慢慢收回視線,在她心口戳下一道指印,“舟舟,我在你這里挖個口子,好不好?” “不好,挖口子不痛嗎!”宋舟打開他的手,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扯著他的頭發(fā)威脅,“再不睡以后你就一個人睡,也別想親親了。” 這樣的話總是格外有威懾力,藺浮庭馬上安分下來,將她抱進懷里親密如同一體,乖乖和她額間相抵,“舟舟,心上挖個口子很痛?!?/br> “還用你說,我難道不知道么?!彼沃蹆窗桶腿ジ惺芩~頭上的溫度,確認沒有再燒了,問:“現(xiàn)在還難不難受?” 藺浮庭抿著唇,在她的注視下大言不慚:“難受?!?/br> 半真半假,無從辨別。 宋舟輕輕嘆了口氣,兇悍的表情投了降,抓住他的肩膀?qū)⒆约和贤?,親了親他的下巴,隔著被子拍拍他,“再睡一會兒就不難受了?!?/br> 藺浮庭茫然地眨眨眼,看著姑娘的發(fā)頂,好像又掌握了什么法子。 “舟舟,還有一點難受?!?/br> “……” 宋舟實在懶得動彈,扯開他的里衣就近親他喉結(jié)。 嗓子啞了,“還有……一點點?!?/br> 宋舟干脆直接地咬了一口。 “還有……”藺浮庭的呼吸漸重,眼尾憋出了紅暈,一聲一聲,不知道是為了自己討便宜,還是在折磨自己。 宋舟忍無可忍,翻身壓在他身上,唇瓣貼上他的唇瓣。 反正也不可能被他傳染,干脆封上他的嘴讓他少說兩句話。 藺浮庭起先想躲開,怕將病氣過給她??伤诓±?,居然離奇敵不過她的力氣。 于是妥協(xié),唇瓣相依,手指從她發(fā)間繞到她腦后,往下按著,將她的不得章法照單全收,再去撬她齒關(guān)。喉結(jié)不住滾動,與她糾纏,交換彼此的呼吸。 宋舟從主導(dǎo)成了被動,伏在他身上欲哭無淚,隔著眼簾朦朧水光看見她身下的人清俊的臉緋紅,眼眸漆黑迷離,眼尾也氤氳一片,眼底淚痣楚楚動人。 明明是她被束住手腳索取,反倒他才像被欺負的那個。 第58章 詛咒(二十) 藺庭庭你是不是燒壞腦子…… 治風(fēng)寒的藥湯略苦, 黑乎乎的水飄在碗盅里,炎夏里升騰著熱氣。 宋舟苦大仇深捧著碗,凝視了許久也不敢下口。 從旁推過來碟子, 切得方正的杏仁糖整整齊齊碼著。 她鼻尖通紅瞪著眼看藺浮庭, 藺浮庭被她看得心虛,接過她手里的藥碗輕輕吹涼后才還給她。 宋舟不情不愿接過,一手捏著鼻子, 視死如歸地將藥灌進嘴里。松手的那一剎那,苦澀的味道盈滿了整個鼻腔咽喉, 無孔不入,專門鉆進清理不到的地方。 唇邊送來一顆糖,她趕緊含住。甜意勉強能抵擋住苦澀,她用力吮了吮,被苦藥掌控的大腦逐漸清醒,舌尖一掃而過描摹到指尖的輪廓。 藺浮庭錯愕地看著她, 手臂還抬著, 目光落在她唇邊。 他的拇指, 被舔得濕漉漉的。 “呸呸呸。”宋舟吐出他的手, 牽起袖子在他指上抹干凈,想想還有些費解。 “我怎么會生病呢?”宋舟托腮, 望望還沒好的藺浮庭, 再想想自己, 反復(fù)一聲, “我怎么可能會生病呢?” 時下炎熱,她卻因病被藺浮庭捂得嚴嚴實實。屋里晾著冰塊,她肩上圍著一條毯子,牙齒細細磨著糖塊, 陷入苦思。 見她好好喝了藥也不為藥苦鬧脾氣,擰著眉絮絮叨叨自言自語,藺浮庭收了她的藥盅放進食盒,才端碗喝自己的藥。 二皇子府上這時派人來,說是府上側(cè)妃想邀表小姐過府一聚。 “邀我聚什么?”咽下最后一點糖渣,宋舟實在熱得不行。毯子扯下來,報復(fù)心極強地裹在藺浮庭身上還不許他讓毯子掉下來。 傳話的小廝在門外挨字挨句轉(zhuǎn)述送帖人的話:“聽聞側(cè)妃眼下懷著身孕,格外念家,表小姐與側(cè)妃同鄉(xiāng),故而想找表小姐閑敘聊解愁思?!?/br> 宋舟下意識看向藺浮庭。 他搖頭。 “我生著病,側(cè)妃有孕,要是被我將病氣過給她就罪過大了,你替我回了送帖的人,就說改天我大好了再去拜訪?!彼沃蹧_著閉上的房門吩咐。 上回在街上遇見二皇子時,他便有意無意提起她的親人,這一次又是換湯不換藥的同鄉(xiāng)借口。話里話外繞不開的原身從前相關(guān)。 在理應(yīng)圍繞著男女主展開的故事里,卻過分關(guān)注她,實在不讓人不介懷。 “怎么總是提起我身世?”宋舟嘀咕。 藺浮庭滿臉復(fù)雜地看著她,“你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