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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舟頓了一下,“不允許自救,那我要是半路上死了呢?女主半路上死了呢?” ——請宿主不要懷疑劇情設(shè)定。 “行,我不懷疑?!彼沃垡а?,連讓她來這里的借口都是修正劇情走向,現(xiàn)在告訴她不要懷疑劇情設(shè)定。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這個任務(wù)就走到尾聲了,藺浮庭他們在宮里干什么?”宋舟問。 今晨藺浮庭出門,難得一次不顧宋舟拳打腳踢生拽她起床,頂著宋舟鬧覺的怨氣,仔細妥帖替她換好外衣,同進早餐。問他原因,藺浮庭道今晚許是回不來了,便拿她賴床的時間補上今晚的,又囑咐她早些休息。 上次問過洪家二媳婦,藺浮庭像是找到了線索,宋舟總覺得,那條線索就是入京這一節(jié)的節(jié)點所在。 *** “京中接連發(fā)生的幾樁命案都出現(xiàn)了血眼,大理寺與刑部查案時的重點正是被這一個圖案混淆了重點,著重調(diào)查圖案的來源與用料,卻忽視了死者的本身。仵作檢查尸體時也并未發(fā)現(xiàn)有外傷,體內(nèi)也并未有中毒的痕跡,身體也格外健康,故而大家都以為這幾樁命案是邪祟詛咒所為,案件也一直懸而未決。但我們查到最后兩樁命案——百越使者與洪伯支之死時,發(fā)現(xiàn)兩者都與青壺帳的小花魁貍娘有著不同的聯(lián)系。調(diào)查貍娘后,我們發(fā)現(xiàn)貍娘一直以生病的原因去藥鋪買藥??芍耙舱f過,仵作檢查過所有的尸體死前都是健康的,貍娘說自己命不久矣顯然是謊言。于是我們又起了貍娘的棺重新進行尸檢,發(fā)現(xiàn)貍娘體內(nèi)有一種用以床第之間助興的藥,問過青壺帳老鴇后,說這是坊間常用的藥,青樓女子手中幾乎都有。之后仵作又檢查了尸體尚算完好的其他幾具女尸,除了兵部尚書家中的小妾與兒媳,其他女子體內(nèi)也有這種藥。隨即我們將貍娘體內(nèi)殘留的藥物與老鴇手中的藥物一起拿去請了一位老大夫鑒定,貍娘體內(nèi)的藥多出一味龍涎草。龍涎草雖是益腎固精的藥物,與其他的藥物放在一起卻是毒。起初仵作卻只當這是男女歡好之藥,并未在意。而這龍涎草……” 藺外看了看臉色煞白的安永侯,“我常替王爺去四地辦事,打探到的消息也多,這個助興的藥方與龍涎草,最初可都是從安永侯的鋪子里出來的?!?/br> 安永侯怒道:“不過是自我的鋪子中出來,許是有人存心害人,再栽贓嫁禍到我頭上?!?/br> “誰?兵部尚書嗎?”藺外歪著腦袋瞟正一臉茫然的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一驚,臉上的rou都跟著晃動兩下,“怎,怎么還有我的事?” 藺外從懷里掏出一件錦盒,“圣女姑娘神機妙算,算到你府中藏了與安永侯來往的書信,樁樁件件寫的一清二楚,包括你們關(guān)于藥物來往的賬單,以及那些死去的小妾的……”他從錦盒中摸出幾封信以及幾張紙,笑得臉上的酒窩跟著露出來,“賣身契?!?/br> 低頭又把信和賣身契仔細收好了,緊接著笑嘻嘻地看向捻著佛珠的二皇子,想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腦門,“哦,安永侯與兵部尚書的書信里還夾了二殿下的幾張小紙條,包括如何將死者宣傳為負心漢啊,十惡不赦之人啊,等滿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加上百越素來有巫術(shù)之族的稱號,百越使者死了,就更顯得這個血眼神秘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陛下若是因血眼出事,再煽動一下百姓的情緒,屆時是不是該說天意如此了?” “屬下也是始料不及,二殿下非但對陛下心懷不軌,甚至還要抹黑陛下英名?!?/br> 第66章 詛咒(二十八) 來日黃泉奈何,我陪同…… 紅色的絲線擰成一股, 好容易快擰到了頭,手指一錯,紅線尾端又如炸煙花一樣散開。絲線縷縷的紅線纏繞在一起也要手法, 宋舟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閉上眼差點酸得流眼淚。 深吸一口氣,定定神,又重新耐著心思去編紅繩。 “這是在編什么?”楚歇魚伸出細白纖長的手指幫她捏住編好的部分, 歪頭觀察宋舟嫻熟的手法。 “編手繩,我準備送一條給王爺, ”宋舟打好最后一個結(jié),在自己的手腕上量了量,考慮要不要做成能伸縮的,“歇魚你要不要,我也給你編一條啊。” 楚歇魚看小姑娘悶頭擺弄紅繩,不免失笑, 搖了搖頭, “不必了, 既然是你要送給王爺?shù)臇|西, 那還是獨一份的好?!?/br> 宋舟拿著紅繩笑笑,“那行吧?!?/br> 扯開腰間掛著繡了荷花的小荷包, 將紅繩放進去, 食指抵著往里塞了塞, 確保放好了不會掉, 才安心拍拍荷包。 抬頭同楚歇魚道:“歇魚,楚大哥最近在做什么呀?不如我們?nèi)タ纯此?。?/br> 宋舟從醒來之后就一直惦記著那個夢,她原以為和劇情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被卷入進來。那些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 因此蒙上了一層詭譎的紗,總讓她放心不下。 “科舉推遲,堂哥一直在客棧溫書,眼下的話考試要緊,還是別去打擾他了?!背~想起前不久偷偷去見楚瑾,臨考試前她那堂哥魔怔了一樣抱著書不撒手,緊張得毫無平常從容的風(fēng)范,既心疼又好笑。 她笑笑,接著道:“正好宿陽大人約我今日相見,你若是無事,就和我一起去吧,整天悶在府中也無聊?!?/br> “宿陽?”宋舟的直覺支棱了起來,清凌凌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光晃了下,居然像是有一樣的光彩劃過。她八卦湊近,“他約你做什么?約幾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