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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了歪頭,故作天真,認(rèn)真道:“你們放心,下一箭我一定會射準(zhǔn)。到時讓我們瞧瞧,到底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我的箭快?!?/br> 她重新搭起了箭,趙長淵唇角一笑,縱容著幫她拉開弓,垂眸看她一眼,笑問:“這一回,需要幫你瞄準(zhǔn)嗎?” 許蘊靈紅唇輕啟,微不可查地?fù)u了搖頭,自信道:“不用這一回,他們馬上就什么都說了?!?/br> 幾乎是她話落下的同時,為首男子身邊的一幫人終于回過神,他們感覺自己找到了生的希望。許蘊靈可以不殺他們,只要將人說出來他們就能活下去。 紈绔們一個個亮了眼睛,爭先恐后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許安澤!是許安澤叫我們來調(diào)戲姑娘,毀你名聲!” “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是許安澤和我們打賭,他故意騙我們來接近許大姑娘!” “是啊是啊,就是許安澤。王爺,許姑娘,他方才人還在這里,恐怕沒有走遠(yuǎn)!” “許安澤?”許蘊靈聞言皺起了眉。 許安澤讓許康輝送到軍營已有一段時間了,許康輝這次將他看的甚是嚴(yán)格,許安澤很難逃脫,他如何能混到皇家圍場來。 許蘊靈沉思著,抬眸看向林場的四周,“他在哪里?” 不等她找到許安澤的人影,趙長淵傾聽片刻,眼色陡然一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過楚恒腰間的長鞭,揚手一揮,長鞭猶如長蛇卷住不遠(yuǎn)處的一棵粗壯的大樹。 “啊!”樹后有人發(fā)出一聲痛喊。 趙長淵手腕一動,那人又是一陣慘叫。楚恒趕緊將人扣押過來。 第55章 【55】 · 藏在樹后的人的確是許安澤, 楚恒扭過他的一雙手,都沒用上力氣,許安澤先認(rèn)了慫, 齜牙咧嘴一連串的呼叫:“嗷嗷嗷痛痛痛痛!輕點輕點輕點!” 楚恒:“……” 外邊許蘊靈聽到許安澤熟悉的強調(diào),靜默了一瞬, 有點無語。 很快, 楚恒把人帶到了許蘊靈和趙長淵的面前。 有趙長淵在場,許安澤和紈绔子弟們一樣瞬間變成了啞巴,方才還高聲呼痛,此刻卻老老實實低頭站著, 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一看到癱軟在地的紈绔們, 慌了神, 立馬撇清關(guān)系:“王爺王爺!不關(guān)我的事,我就是個路過的!” 趙長淵未說話,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上的扳指, 抬眸看了眼許蘊靈。 許蘊靈無聲地呵笑了下。 許安澤果真是欺軟怕硬的, 如果不是趙長淵在這兒,他可不會認(rèn)慫認(rèn)得那么快。 許蘊靈略帶嘲諷道“許安澤,我們可什么都還沒問呢, 你那么著急解釋, 是不是心虛?!?/br> “我、我哪里心虛了!“許安澤雖然怕趙長淵, 但趙長淵不說話。只有一個許蘊靈,那他是不怕的,于是梗著脖子嘴硬,“許蘊靈, 你不要仗著王爺幫忙就狐假虎威……” 趙長淵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許安澤被攝政王注意了一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語無倫次地解釋,“不、不是,我不是說王爺您是老虎,不不對,您是老虎,不,也不是……” “夠了?!壁w長淵淡淡出聲。 許安澤瞬間閉嘴,額上已然冒了一層細(xì)密的汗。 趙長淵開門見山,直接道:“他們都招了,說吧,是不是你指使他們欺負(fù)許大姑娘?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許姑娘是你的親meimei吧?” 當(dāng)兄長的竟故意安排人去欺\\辱自己的meimei,這等心性和手段過于冷血歹毒了。若換成了其他姑娘,無疑是在逼人去死。 許安澤聽到這番話,卻是變了臉色,壓不住氣性脫口道:“呸!她算哪門子的meimei!我meimei只有蘊純。” 許蘊靈挑了挑眉,刻意問道:“所以你是為了許蘊純,所以找來了這一幫人來對付我嗎?” “當(dāng)然——”許安澤點了點頭,神情凝固。 許蘊靈輕笑了聲。 許安澤臉色看起來很難看,他緊閉了嘴,別開頭去。 “你混進河山圍場,爹爹不知情吧?!痹S蘊靈繼續(xù)追問。 許安澤沒接話,臉上又沉了幾分,rou眼可見地閃過緊張和害怕。 許蘊靈吃什么也不吃虧,笑了笑,對清月說:“去和爹爹說一聲,大哥偷跑來圍場了?!?/br> 清月忙不迭地點頭:“好嘞!” 清月瞪了一眼許安澤,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許安澤頓時氣得跳腳:“許蘊靈你個告狀精又告狀!讓你丫頭給我回來?。。?!” 他上一回偷跑軍營差點沒被他爹打殘了腿,這一回要是讓他爹知道自己又跑了,還冒險跑來皇家圍場欺負(fù)許蘊靈,他怕不是要被他爹扒下一層皮! 可清月為了被自家主子出氣,跑得出奇的快,沒一會兒便不見了人。 許安澤見他爹怕,站立難安,腳步動了動,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楚恒似乎早有預(yù)備,一把拎著許安澤的衣領(lǐng),把人定在原地,問了聲:“王爺?” 趙長淵很配合地說:“先把人關(guān)起來,等許總督來了再說?!?/br> 許蘊靈感激:“謝謝王爺!” 只是這話落下,許蘊靈的笑容突然僵了。 糟了,忘記謝過幾回了。 趙長淵似有所感,深深看了她一眼,含笑應(yīng)了聲:“嗯,記賬?!?/br> 許蘊靈:“……”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