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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一竹被他弄得軟了骨頭,迷迷糊糊間感覺到她被他按倒在了地上,傅騫的動作稍緩,將她有氣無力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知道了?!备凋q緩緩離開她的唇,聲音嘶啞。 婁一竹迷茫地眨了眨眼,想著她知道了什么,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傅騫為的是敕衛(wèi)營的事。 “我一生只求自由,敕衛(wèi)營,王府,皇宮,這些地方于我而言都是牢籠,我厭惡看不見的枷鎖,唯有跟在你身旁…”傅騫垂眸注視著婁一竹霧蒙蒙的眼睛,低頭湊近她的耳邊說道,熱氣打在她的側頸,激的她一個哆嗦,沒忍住輕哼了一聲。 傅騫眸色一沉,像是初識文字的學童,帶著幾分探索的好奇,他唇齒輕啟,一口含住了婁一竹的耳垂,果不其然,婁一竹的指尖都快撓破了他的后肩。 “別…難道跟著我就不是在束縛你的自由了嗎?”婁一竹渾身酥麻的緊,她側頭躲開,卻被傅騫緊追而上。 “是你,我愿意?!备凋q在她的耳根處又親了一下。 婁一竹像個瀕死掙扎的魚,她猛地推開傅騫,從地上坐了起來,轉身指著還躺在地上的人惡狠狠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帶你走!” 傅騫慢條斯理地坐起來,將她抱進了懷里:“嗯?!?/br> “那個魏戎偏要你去做皇帝,先前還威脅我,要不是怕你真想做皇帝,我哪里還用愁這么多天,我們先想個辦法把兩個夫人和紅香安置好,再找個機會逃走?!眾湟恢窨吭诟凋q的肩上,掰著手指一個一個地計劃,傅騫就安靜地聽她嘀咕。 魏斂之應該是來帶走蕓竹的,那她就跟蕓竹說說,將其他三人也一并帶走,暗地里跟著他們的燕玖也可以跟他們?nèi)?,順便還可以保護下他們,至于魏戎…… 她計劃的有條不紊,就等著魏斂之將蕓竹帶走,可是等了一日,兩日,三日…轉眼間七日就要過去了,魏斂之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在婁一竹等不及要抓著魏斂之教她如何取得女人芳心之時,蕓竹終于妥協(xié)了。 魏斂之按照婁一竹的說法,去向魏戎要了王府的幾個人,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人,魏斂之又是魏戎有意哄著的私生子,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一馬車的人,還有悄無聲息的燕玖,除了婁一竹,都消失在了遠方。 婁一竹倒沒怎么傷感,畢竟她知道她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就是幾個人臨走前抓著她的手一個比一個哭的兇。 “我們什么時候走?”傅騫湊著她的耳朵低聲問道。 兩人一前一后騎在馬上,傅騫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握著手中的韁繩,仿佛只要婁一竹一點頭,他立馬就能駕著馬飛奔離開。 “晚上,等我把信寫完,你就帶我走?!边@時已然是他們上路的一個月,各方面都是最放松的時候,其實以傅騫的身手確實早就可以帶她走了,只是她一直沒寫好給魏戎的東西。 幸好,她今日寫完了。將信留在傅騫房內(nèi)的茶桌上,婁一竹跑到窗前,搭上傅騫的手,兩人化作了兩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飄然似霧的月光之下。 兩月后—— 昭文帝駕崩,因儲君未立,其子嗣單薄,朝野一片混亂,隱有動亂之勢,群臣無首之際,鎮(zhèn)國將軍魏戎率兵包圍京都內(nèi)外,迎著萬人目光,順然無阻走上階梯,一屁股坐上了皇位。 至此,大昭國翻開了新的詩篇。 但這一切都跟婁一竹一家子人并無關系。 按理說皇帝駕崩,民間不許辦婚宴,但魏斂之還是膽大妄為的悄悄摸摸辦了,請的外人就只有仵作老頭一個。 魏戎不許他娶蕓竹為妻,自然不可能來配合婚禮流程,可魏斂之從未將他視為父親,加之蕓竹也是無父無母,兩人就寥寥草草拜天走了形式,只求個熱鬧。 婁一竹喝了喜酒,一不小心就醉了,硬生生被傅騫抱著回房的。 后背落在軟綿綿的床榻上,婁一竹舒服地翻了個身,將傅騫壓在了身下,雙眼迷離地勾勒著他的容貌。 “我們何時成親?”傅騫半摟著她,怕她摔下來,但嗓音悶悶的,仔細琢磨還有些委屈意味在里面。 婁一竹樂了,她安慰般地啄了啄他的嘴角,故意猶豫道:“再等等吧?!?/br> 其實她早就想好了,就在七夕那天,只是看他這副悶葫蘆的模樣忍不住逗逗他。 傅騫泄憤似地咬上她的下唇:“為何魏戎不追我?” 婁一竹故意吃痛地嘶了一聲,傅騫果不其然就連忙松開了:“因為,我在信里問他知不知道周世堯的名字是什么意思,還問了他,舜是怎么當上的首領?!?/br> 婁一竹含糊地回答著傅騫的問題,腦子里亂得像是一團漿糊。 忽的,她的目光被他的喉結給吸引住了。酒氣上頭,顧不得傅騫的追問,她低頭含住了那一處。 然后,她清晰地感覺到傅騫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個板子。 “傅騫,成親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想做?!眾湟恢褓N在他的頸側,壞意地咬了咬他的耳朵?!拔蚁敫?,圓房?!?/br> 下一刻,天旋地轉,婁一竹懵然貼在床上,就看見傅騫迎面壓著她,耳根上的紅暈漫到了脖頸,眉眼間盡是羞惱。 她心里笑了一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下一拉:“你不會,我教你?!?/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