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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說,無論小白有什么苦衷,再怎樣都是一個有過污點的人,所以他無法被救贖。 你放心吧,沈先生,三天以后,我會告訴你們那個女孩的去向。 沈薄神色不變,也沒有松了一口氣的微表情,只是臉上的興味更濃郁了,說:所以你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背叛他了是嗎? 余念避而不答,我要開始工作了,沈先生,我們晚上再見? 那么,在工作的同時,請保重自己的身體,他溫柔一笑,補充,午安,余小姐。 等他完全走遠(yuǎn)了,余念才翻開檔案繼續(xù)看有關(guān)小白的訊息他的耳聾原來不是遺傳性的,而是母親在懷孕期食用了毒性藥物,從而造成他的聽力損傷。 他母親從一開始,就不想要生下他。 所以,他是因為后天被漠視,才養(yǎng)成這個性格嗎? 并且影射在死者身上,肆意宣泄自己對世界的不滿? 還是搞不懂。 余念不看了,轉(zhuǎn)而去小白那里。 他還是靜靜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尊雕刻精美的人像。 看見她來了,他歪頭,抿出一個微笑,連喜悅都這樣小心翼翼。 余念在紙上潦草寫下:你想看電影嗎? 看電影?他回復(fù)。 恐怖片,或者愛情片,什么都可以。 嗯。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yīng)。 余念搬來了筆記本,給他放映上一個月剛出的恐怖片。 她看到中段,才察覺出不妥當(dāng)來。 里面有很多血腥的畫面,豈不是在提醒他一樣? 余念側(cè)頭,偷偷瞄了一眼小白的表情,他的神情漠然,沒有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電影結(jié)束,余念被嚇得不清,還心有余悸。 小白嘗試著開口說話:怕? 他只能說一些簡短的單音,起初語調(diào)很古怪,后續(xù)慢慢變好了一些。 有點怕,我不太敢看恐怖片。余念如實說。 他們聊了一會兒,余念就打算回房睡覺了。 走之前,小白突然站起來,一下子拽住余念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猛,爆發(fā)著與外表看起來截然不同的力量。 余念心頭一跳,在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殺人犯的事實。 她低頭,目光在手腕上流轉(zhuǎn)他的五指已經(jīng)快要嵌入她的皮膚了,留下又緊又深的紅痕。 幾乎是一瞬間,她想起了沈薄的話混血終究只會是混血血統(tǒng),他們不可能變得純凈。所以,做過惡事的人,有可能恢復(fù)善良的本性嗎? 小白的情緒顯得很激動,他削瘦的肩頭微微顫動,語不成調(diào)地說:告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余念企圖平復(fù)他的情緒,手掰動他的五指,淡定自若地用口形告訴他:我什么都不想要。 不想要,對對我這么好。 小白,你弄疼我了。 她開始慌里慌張,也忘記小白是個聾子的事實。 他的手越收越緊,幾乎是乞求地問她: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弄疼我了!小白!她厲聲爆喝。 終于,小白像是有所察覺,松開了手。 他瑟縮成一團(tuán),語無倫次地道歉,最終抱緊了自己的頭。 晚安。余念寫下這二字,關(guān)上門,逃之夭夭。 她的確是有所圖,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小白情緒的轉(zhuǎn)變比她想象的要來得快,只要再加一把勁,應(yīng)該就能破開他的心防。 余念回了房,門窗四合,只余下一盞臺燈,散發(fā)暖光,伴著她。 說實話,她做這一行這么幾年,從沒見過小白這樣的。 他望著她時,眼神純凈的像是一個孩子,毫無一絲偽裝的情緒,是幼兒對長者的孺慕。 他渴求愛,并且,他沒有說謊。 余念再次翻開檔案,一天不看,黃紙袋上已有淺淺的紙屑粉。這種材質(zhì)的確是容易破碎,起毛,繼而散開的。 明明已經(jīng)確定過無數(shù)次的資料,她卻仍舊一次次翻閱,希望從中找出破綻,尋到一點蛛絲馬跡,用來推翻小白是殺人犯這個假設(shè)。 看來她是瘋了。 沈先生請她來,是為了尋找出那個女孩的下落,而不是為了讓她幫小白脫罪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翻閱那些現(xiàn)場拍攝的照片。 突然,門被敲響了。 余念一驚,照片四散到地面上。 她懊惱地捶在桌上,起身,開門。 屋外只有黑沉沉的走道,沒有人。 她低頭,只見一碟精致小巧的糕點擺在小型推桌上,旁邊還有一個香薰器皿,內(nèi)部燃著蠟燭,小碟里滴著精油,下面墊著紙條寫著晚安,余小姐。 是沈先生送的,她認(rèn)得他的字跡。 他還真是處處制造浪漫,給她驚喜。 余念的心稍微柔軟了一點,她將推車?yán)M(jìn)房間,走了幾步,車輪被什么絆住了。 她拿起來一看,原來是那張死者的臉部特寫。 余念嫌惡地將照片推遠(yuǎn),企圖放回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