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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是太后的心腹,顧容瑾叫了聲:“阿姐?!?/br> 顧姝答應一聲,朝他招手:“過來坐。” 顧容瑾上前,說:“阿姐,雖然天氣熱了,但你也要注意保暖,你這般貪涼,當心凍壞了身子?!?/br> 顧姝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冷比別人冷,熱比旁人熱。早些年還聽太醫(yī)的,結(jié)果無論四季過的都不舒服,現(xiàn)在我也想通了,左右也就幾年好活了,隨它去吧。” 顧容瑾:“阿姐!” 顧姝笑:“好好好,不說不說。”她抬手剝了個荔枝給他,“來,你嘗嘗,南邊新上貢的荔枝。我給長思也挑了不少,待會你帶回去給他吃。長思最近還好嗎?我聽說最近他又病了沒去書院?要我說不去就不去吧,他還小,養(yǎng)好身體才是大事。等他再大些了,讓皇帝封他個王爺侯爺,一輩子也能開開心心衣食無憂。用不著非得磕書累死累活?!?/br> 類似的話顧姝說過很多次,顧容瑾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漫不經(jīng)心的答應著。 姐弟二人又聊了會,顧姝忽然道:“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顧容瑾默了默,“嗯?!?/br> 顧姝瞄了他一眼,“最近顯國公老夫人又跟我提起了她家那個小孫女,年方十七,真真是玉雪可人的美人兒,最重要的是武功也很了得,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顧容瑾:“阿姐。” 顧姝又剝了個荔枝給他,小心翼翼道:“都十年了啊,該忘了?!?/br> 顧容瑾推開了荔枝,起身自榻上離開,躬身行禮,“太后若沒旁的事,臣衙門里還有諸多事務亟待處理,臣自請告退?!?/br> “哎,”顧姝沒叫住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臉失落,自言自語道:“你的生辰jiejie也沒什么好送你的,最近番邦國進貢了不少上好的緞子玩物,都給了你吧。jiejie欠你的……” * 卻說另一邊,白玨認命的在牢房里待了一。夜后,待顧容瑾上了朝,自動給自己松了綁,出了大牢。 守牢門的護衛(wèi)想攔她,白玨說:“打又打不過我,抓又抓不住我,就別白費力氣了哈,乖,一邊玩去?!?/br> 一聲“乖”讓兩名年輕護衛(wèi)面紅耳赤。 白玨手里搖著扇子,大搖大擺去了顧長思的院子。 守著少爺院子的護衛(wèi)顯然要武功高強的多,盡忠職守,還很難溝通。 白玨看菜下碟,站在院門口喊:“顧長思,白小寶,快起來!太陽曬屁。股咯!” 沒過一會,顧長思一臉不忿的出來,手里還捏著一卷書:“早起來了!你大吼大叫的干什么?” 白玨:“今日春。光明媚,適合練功,你不是拜我做師父嗎?我教你武功啊。” 邊上護衛(wèi)聽了面色稍變,提醒道:“請姑娘自重?!?/br> 白玨瞥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自重了?”說話的同時,出其不意朝他臉上摸了一把,“這才叫不自重?!?/br> 那護衛(wèi)如遭電擊,瞬間臉充血,漲成了豬肝色,一扭身,跑沒影了。 白玨一擊得手,又裝模作樣的看向另一名護衛(wèi)。 那護衛(wèi)接連后退,大約是主隨仆,饒是如此也沒有口出惡言,只驚慌失措道:“你別過來!別過來!” 顧長思感覺自己真是長見識了,昨晚張口就來“帶把”,也不管他和他爹都在場,今日大庭廣眾調(diào)。戲府內(nèi)侍衛(wèi)。 說她瘋都抬舉她了。 顧長思扭頭就走,誰知剛抬腳,脖子被人勾住,“小寶,走,跟大姨鍛煉身體去?!?/br> 顧長思大叫:“你放開我!” 他一叫府內(nèi)的管事小廝丫鬟婆子都出來了,烏泱泱的跟了一大群。 連翹剛巧尋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丫頭從未見過這陣勢,一時有些被嚇傻了,躲到了角落里不敢出來。 一直到午膳,她偷偷摸摸的進了廚房,聽到兩婆子縮在角落里一邊干活一邊嘮嗑。 花褂子的說:“沒想到咱們少爺竟是個吃硬不吃軟的?!?/br> 藍布衣裳道:“從沒吃過苦的小少爺,什么軟不軟硬不硬的。” 花褂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捂著嘴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藍布的愣了下,反應過來她在笑什么,打她一下,“混想!小少爺才多大!” 花褂子:“咱們沒亂想,保不齊旁人不想。我看那王思思就不懷好意想勾搭我們少爺。” 二人說著話,不經(jīng)意間看見連翹,罵了一句“小蹄子!”瞥她一眼,沒話找話道:“要是論年紀,你還合適些?!?/br> 廚房又來了人,這二人才閉了嘴。 卻說另一頭,顧長思被白玨逮著cao練了一上午,累的大汗淋漓,飯都吃不下了。 白玨背著手,揉揉他的頭,“好孩子,加把勁,咱們先把這一身肥rou減了?!?/br> 飯菜上桌,只有一副碗筷,白玨不拿自己當外人,拿了碗筷就吃了。 婆子連聲尖叫阻止,顧長思不耐煩:“出去!煩死了!” 婆子會錯意,上來就要拉白玨,被顧長思打開手:“說你呢!走開!” 婆子唯唯諾諾,其他下人也不敢吭聲,倒是白玨偏過頭,說:“再拿一副碗筷過來。” 顧長思粗喘著氣,他現(xiàn)在不僅沒胃口還想吐。他從小到大就沒被這么練過,他感覺自己要生病了。 白玨夾了一筷子蔬菜,塞他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