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市，起碼是個位數(shù)的水平，是學霸中的學霸。

    ……霸中霸！

    周二一早，席彥和丁宣按照平時的時間，在花庭門口的公交站見了面，剛好車來，席彥帶著丁宣頭也不回地進了前門。

    丁宣看看關(guān)上的車門，又看看席彥：“狗哥呢？不等他了?。俊?/br>
    席彥一臉麻木：“他說他要遛個狗?！?/br>
    “我昨晚緊張到失眠，狗哥還在忙里偷閑，”丁宣的表情也木訥起來，“這就是one world different people嗎?！?/br>
    席彥認同道：“建議你明天英語作文就這么寫?！?/br>
    因為月考，早上預(yù)備鈴沒打，席彥和丁宣進校門時難得沒有BGM傍身，還怪不習慣的。

    考試九點開始，八點考勤，要先在考室上一節(jié)課的自習，時間算起來比平時還寬裕一些，所以席彥的步子反倒慢了下來。

    教學樓異常安靜，丁宣頓時又開始緊張，哆哆嗦嗦說：“排名這種東西真的毫無人性，就跟打排位似的，還是天梯模式……考慮過我們這種一點也不想上分的佛系玩家嗎！”

    席彥抿嘴沉吟，丁宣撞撞席彥的胳膊：“跟你說話呢，想什么呢？”

    席彥沒上臺階，反而直接路過教學樓，徑直往后面走了：“在想要不我們先去食堂吃個早飯吧?！?/br>
    丁宣呆滯三秒當場崩潰：“你跟狗哥學什么不好，非學他的心態(tài)！你有學霸抱！我沒有！我還要臨時抱一下佛腳啊啊?。　?/br>
    席彥倒沒有真在食堂吃完再回去，主要是怕丁宣的眼淚掉進碗里破壞早餐的風味。

    所以他們一人買了點吃的就往回邊走邊吃。

    丁宣嚼著包子嘴里含糊不清：“席霸霸，你是對的，不吃點東西可能考試考一半我人就沒了。”

    席彥啃著菠蘿包，注意力完全不在考試上：“還是巧克力味兒的好吃……”

    丁宣忽然間好奇：“狗哥在哪兒考試？你問了嗎？”

    “沒問，”席彥說，“這種問題問出來，不管他在哪兒考，都是我尷尬。”

    “也對，”丁宣唉聲嘆氣，“我倆的排名說不定是人家好幾十倍……也不知道年級第一是誰，真想一睹尊容，要不我倆找機會看看去吧？肯定很多人去看?！?/br>
    席彥腦海里浮現(xiàn)出開學典禮代表學生發(fā)言的女生，隨口答應(yīng)：“都行?！?/br>
    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很快回到了禮智樓，丁宣習慣性要往二班走，被席彥一把拽住，一塊兒上了樓。

    丁宣：“嗷！差點忘了我倆要去十二班兩日游！”

    昨天晚自習，班主任分發(fā)座位號，席彥褲兜一震，是丁宣給他發(fā)的消息：

    「12-8」

    席彥樂了，抬手回復(fù)：

    「12-7」

    跟對暗號似的，確認過眼神，都是在十二班考試的天涯淪落人。

    等真到了教室，看著唯二兩個空著的位置，好不容易被食物安撫了一點的丁宣又開始流淚：“這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嗎?！?/br>
    席彥坐第一組最后一個，丁宣坐第二組第一個，約等于天遠地遠。

    席彥拍拍丁宣的肩膀以示安撫，然后美滋滋地拉開12-7——也就是鐘秦的板凳，一屁股坐下了。

    丁宣幽幽地看他一眼，臨時抖了個機靈，伸出右手在鐘秦課桌上抹了兩把，拿到一點迷信分之后，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席彥在鐘秦的位置上坐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進去書。他往桌肚里瞄了一眼，屬于鐘秦的那些本子卷子都清空了，這張桌子就變得和這間教室里的任一張桌子并無不同，但席彥總會想起鐘秦坐在這里、在草稿本上寫寫算算的樣子，就仍然能從這個位置上汲取到一點特殊的安全感。

    席彥想了想，趁著前后門無人，抓緊時間摸出手機給鐘秦發(fā)了個消息：

    「你到了嗎」

    另一頭，鐘秦抬腳踏上教學樓入口的臺階，回復(fù)：

    「到了」

    鐘秦收起手機，不緊不慢地朝著一樓右手邊的教室去了。

    第24章 月考（三）

    考試是最能驗查學生自覺性的時候。

    雖說考前有一節(jié)自習，但各班考生被打散，班主任也不會特意去教室里守著，有監(jiān)考任務(wù)的老師要清點卷子做考試準備，還有的老師本身就參與試卷命題，要與考生避嫌，因此都不會提前去教室。

    即使如此，沒有老師鎮(zhèn)守的教室里依舊一派安靜井然，這大概就是名校的素質(zhì)。

    只有年級主任魏卜，一如既往穿行在各個教室里，雷打不動逮遲到的學生，順便看看這群學生崽們第一次備考的狀態(tài)。

    今天時間寬裕，魏主任也稍微寬限一點，沒像平時去那么早，所以席彥和丁宣都成功踩點，趕在魏卜抵達十二班之前就把板凳捂熱乎了。

    在禮智樓考試的這批學生當中，魏卜最擔心的就是十二考室，所以他最先去的也是十二考室。

    好歹是頭一次回，學渣們也有點放不開手腳，看起來意外乖巧，但魏卜心里知道，這群崽子鐵定一回生二回熟，指不定下月就會野蠻生長成班主任都不想認領(lǐng)的皮猴。

    魏卜背著手，逛完三樓逛二樓，逛完二樓又往一樓走，從十二考室起，依次往前看。

    很好，很安靜，大家都在進行考前最后的知識梳理，非常自覺，他非常滿意。

    ——直到魏卜走到一考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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