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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顧寧輕輕地坐了起來,她瞅了瞅蕭夙,見他安穩(wěn)地睡著,于是她就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地龍燒得正旺,光腳踩在地上一點都不涼,她怕發(fā)出聲音,沒有穿鞋,光著腳丫走了過去,拿著笸籮,她回頭看了一眼,一溜煙地跑進了浴室。 到了浴室里顧寧往榻上一坐,接著沒做完的地方繼續(xù)做,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她想再繡些紋樣。 浴室里安安靜靜的,顧寧低著頭在筒口處刺繡,上面的紋樣成型后,她用剪刀把絲線剪斷,拿起靴子打量了幾眼,心下很是滿意,正準(zhǔn)備收拾收拾就回去睡覺,她一轉(zhuǎn)頭猛地看到蕭夙倚在門邊,不聲不響嚇?biāo)惶?/br> 你怎么在這兒?顧寧把東西往笸籮里收。 蕭夙緩緩走過來,掃了掃她光著的腳,這話該是我問你。 我睡不著,找點事做,怕打擾你休息,就到這里來了。顧寧的腳趾蜷縮了一下,怎么被他撞見了,忽然想起他有個半夜飲涼茶的習(xí)慣,她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蕭夙走近幾步,顧寧往后一退,坐到了榻上,他俯下身,從針線笸籮里拿出了那雙靴子,他瞥了顧寧一眼,就是這個叫你惦記得半夜睡不著覺? 是她本來就睡不著,正好找點事做,顧寧想糾正他,但又覺得沒必要。 蕭夙把靴子扔到了榻上,顧寧立馬要撿,他一下鉗住了她的肩頭。 顧寧詫異地看向他,蕭夙牽出一個微涼的淡笑,給誰做的? 顧寧瞅著他的神色,說道:這雙靴子是給哥哥做的,我想趕快做出來,好給哥哥送過去,給你的那雙也在做著了。 她補了后半句,又趁機說道:這雙靴子已經(jīng)做好了,你能幫我送到哥哥手里么? 他笑道:好個貼心的meimei,隔著這么遠也記掛著,你哥哥缺你這雙靴子么? 顧寧扭過頭,這話叫她聽著刺耳,我不知道他缺不缺,但我就想給他做。 蕭夙松開她的肩頭,站直了身子,半瞇著眼瞅她,眼中幽暗起伏,捉摸不定。 片刻后,他忽然轉(zhuǎn)身,取了一方帕子,用熱水沾濕,他捏著帕子走了過來,抓著顧寧的腳踝,把她的腿抬了起來。 突然的動作,讓顧寧身子一歪,仰倒在榻上,她撐著身子蹬了蹬腿道:你做什么呀? 蕭夙用帕子擦了擦她的腳底,放下這只腳又拿起了另一只腳,寬松的褲腿滑落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顧寧覺得這個姿勢分外羞人,氣惱地往他腿上踩了一腳,蕭夙頓了頓,淡淡道:可以再往上些。 顧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順著他的話,視線往上移了移,瞬間漲紅了臉,話都不會說了。 蕭夙淡定地給她擦完腳,俯身把她抱了起來,把她放到床上后,他說道:明日叫大夫來給你瞧瞧。 顧寧疑惑地看向他,瞧什么? 她又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蕭夙放下帳子,慢悠悠道:來瞧瞧世子妃為何三更半夜不睡覺,是什么勾了你的魂。 顧寧頂嘴道:那該叫道士來看看,大夫可管不了勾魂的事。 蕭夙躺下去,閉上眼睛道:可以。 顧寧蓋上被子,蒙住了頭。 次日,他還真把大夫和道士都找來了。 第90章 顧寧只當(dāng)他是玩笑之言, 大夫也就罷了,他請個道士上門,怕是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要以為她鬼上身了, 但凡跟邪祟之事沾上邊, 周圍人的目光一下就全變了,即便沒事也能給你掰扯出一大堆有的沒的來。 況且,她也不是那么坦坦蕩蕩, 以前她從不信鬼神之事,但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又讓她不得不信, 重來一世她小心翼翼地擠在人群中,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不過是披上一層漂亮干凈的皮囊,內(nèi)里還是一樣的丑陋。 小姐!珍珠見顧寧的臉色不對,連忙走了過去。 此時蕭夙從外面走來,俯身看向顧寧,怎么了? 顧寧抬起頭, 直直地盯著他, 為什么要叫道士來?你叫旁人如何想我, 你快打發(fā)出去, 我不想見! 蕭夙讓幾個丫鬟退下,他坐到顧寧身邊, 溫聲道:王道長的醫(yī)術(shù)了得, 許多人想請都請不到, 旁人不會亂想, 讓他給你看一下,總睡不著也不是個事。 顧寧皺緊了眉,無論他如何溫言相勸,她只一句話, 我不見。 他越說那位道長如何有本事,她就越不想見,或許是她潛意識里對蕭夙有種莫名的信任,相信他請來的道士絕非故弄玄虛的騙子,她連見一面都不敢,一點可能的苗頭也要掐斷。 太重視某些東西,往往就會患得患失,以前顧寧一無所有,也沒什么可恐懼的,但當(dāng)她費盡辛苦終于有了一點東西,她就會死死地抓住。 顧寧的態(tài)度反常,蕭夙自然都看到眼里,他微瞇著眼瞧她,之前要進宮的時候也是如此,恐懼、驚慌,她到底在害怕什么,皇宮和道士,八竿子打不著的事竟叫她慌了神。 顧寧見他不言語,垂著眼睫,低聲道:不是還有個大夫么,讓大夫看一下就好,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晚上點些安魂香,也能睡得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