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
藥效上來了,楊立露交迭雙腿,胸前的紗衣掃到rufang,rutou立刻就硬了,她覺得很舒服,又晃了晃,很快酥麻就變成了癢,一直癢到骨頭里,克制不了地渾身一顫。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當時在浴室里江西雁為什么這么安靜了,只要不動彈,衣服就不會碰到自己,就不會因為觸碰引發(fā)強烈的欲望,就不會完全無法控制,后來,慶功宴上的男人們漸漸往她的方向聚攏,她也有了多出來的一點力氣,將宮女幫她梳頭時擺在旁邊的發(fā)簪從袖口抖出來,割斷了緊繃的長紗。 她跌坐在地,透過重迭的人影間的縫隙,看到輪椅之上風輕云淡的江西雁,白衣的少年沒有在看她,轉過頭和旁的人講話,端了杯茶水,正撥著茶。 她從喉嚨里擠出一點聲音,“別…過來……” 男人們看到她手里的簪子,在短暫的停頓片刻哄堂大笑,“性子挺列啊,哈哈!” 楊立露舉起發(fā)簪,對準自己的脖子,“滾開……” 男人握上楊立露的手臂,“美人傷到自己可不好了,讓我?guī)湍愦荡怠?/br> 發(fā)簪因為抵抗的力道而固定,楊立露借力往前一挺,讓這鋒利的尖端刺進她的喉嚨,立刻就有血咳了出來,但不多,緩慢如熔巖一樣滾落,滴在地面腐蝕出深坑,滋滋冒著煙氣,那血初看時還是紅的,但慢慢凝結,粘稠至極,竟然只剩下了黑色。 “妖女……” “妖女!” “這血有毒!她的傷口在愈合!” 賭對了…… 先前在江邊,江西雁放了只鷹出來,后來她一動未動,船只被魚群推著往岸邊走,說明江西雁保持了現(xiàn)實里的能力,那么,理論上她也應該是。 而現(xiàn)在的情況又和預想當中差上許多,她以為她會再次失控,像現(xiàn)實里血洗公主府一樣大殺四方,然而并沒有。似乎因為飛羽并不在她身邊,而她的鬼修術只修到了最初階,在這樣身中媚藥的情況下,她沒能發(fā)揮出任何的殺傷力。 舌尖已經(jīng)被她咬破了,腥甜的血氣蔓延,她說:“我已心存死志……服下劇毒……碰我的人必將全身潰爛而死……” 男人們紛紛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驚惶和恐懼,他們色厲內荏地往后退走,破口大罵著:“妖女!不得好死!” “快,快,拿火把燒了她!” “……” 她抬起頭,對上了江西雁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又重新將目光投注在楊立露的身上,人群朝他的方向奔去,因為離得遠,傳到楊立露那里聽不太清楚,只看到他的嘴唇輕輕張合,隨后,有人拿了根草繩,往大廳中央的臺上一丟,系上了楊立露的脖子。 她被拖著往外走,像拖行一只死去的豬狗一樣,薄紗劃破了,皮膚受粗糲的泥土摩擦,磨蹭出一條黑色的血,又滋滋冒著白煙。 她的五感盡失,只覺得癢得難耐,等到出了房間,雪夜的風拂在身上,才漸漸感覺到清明,她的四肢被草繩拉扯,綁到了一根木頭上面,草堆和柴火添了上來,火把被點燃了,一個,兩個,叁個,火光將夜晚照亮,江西雁就坐在那里。 因為冷,侍女拿了件披風給他披上,他接過風衣,攬到自己的肩膀上面,輪椅滾滾,人群讓出一條通道,他舉起手—— “慢著!” 有人撥開人群,擠到了江西雁面前。 “這是在做什么?” 江西雁沒有回答,只是叫了他的名字,“阿預。” “西雁兄,你和她有過接觸,就應該知道她不像傳聞當中那樣暴戾”,來人一身書生的正氣,是那天喬裝成當鋪掌柜的秦預,他對江西雁說,“你不應該把對那個暴君的怨氣帶到她身上?!?/br> 江西雁冷笑一聲:“他滅我江氏九族的時候,可曾想過不株連?可曾想過江家的列祖列宗對他忠心耿耿,無辜的襁褓嬰兒對此一無所知?” “可你現(xiàn)在這樣對楊姑娘,和那個暴君有什么區(qū)別?” “可笑至極!” 輪椅上的少年劇烈地咳嗽起來,掏出方巾,捂住了嘴唇,他指著秦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而后,那位站立的少年又開口了: “我要求娶楊姑娘?!?/br> “使不得啊,秦少爺,這妖女身上有毒!” 秦預只看著江西雁。 那口氣慢慢順了過來,江西雁的呼吸尚未平穩(wěn),手指顫抖,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藥丸,和水服下,他說:“你確定?” “確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