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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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慈醒來已是第二日上午十點。迷迷糊糊間睜眼,入目的天花和身上的被子全然陌生。伸手摸向右邊,發(fā)現(xiàn)整張床上只有她一人。起身掀開被子,才感覺雙腿發(fā)軟,回憶昨晚纏綿激烈的程度,霎時面紅耳赤。 二人顛鸞倒鳳,汗?jié)裢副舜松眢w,從床上做到床下,連地毯也一片狼藉。蔣慈不斷搖頭說不要了不要了,后面又忍不住讓他再快點再快點。前后矛盾,胡言亂語,整個人仿佛被那根粗長yinjing釘住,只有攀登極樂才肯罷休。 恍惚間還摸上何靖左肩,那道為她而受的傷疤。分不清是rou體爽哭還是心疼到哭,淚眼朦朧說著好愛他,真的好愛好愛,阿靖,我該怎么辦。 刺激得何靖動作更為猛鷙,直到后半夜鳴金收兵。 她的衣服被迭好放在另一邊床頭。蔣慈伸手拿起內(nèi)衣穿上,再套進連衣裙。心里縈繞一股悶勁,連多交代一句有事先走或留個便條都沒有。 昨晚來得匆匆,早上也走得匆匆。 她走到浴室洗漱。發(fā)現(xiàn)房子雖新,用具倒是齊全,透明玻璃杯上插了根已經(jīng)被拆開用過的牙刷,看來何靖走之前還拾掇了一番。 蔣慈走出浴室把床頭的薄外套穿上,推開房門就看見何靖背對著她提了一大袋東西放在廚房,轉(zhuǎn)過身來嘴里還叼著一根燃了大半的煙。 手指夾開香煙,何靖笑著開口,“醒了?” “嗯。”蔣慈眉開眼笑,心頭陰郁一掃而空。她走到何靖面前,被他探手?jǐn)埖綉牙铩A煙的手下意識移開,生怕煙頭過燙碰到蔣慈。 蔣慈從何靖指縫夾走濾嘴,遞到自己嘴邊銜住,動作嫻熟,深吸一口。豐潤紅唇輕吐淡白煙霧,鳳眼半闔,似嗔似笑。 “你是我見過抽煙最性感的女人?!?/br> 何靖低頭,眼里全是對美色無下限的沉溺。 蔣慈沒想到他居然會夸自己,“我以為你這種老土男人會說,女孩子就不要學(xué)人抽煙啦。” “我很老土?”何靖挑眉。 “一點點啦——”蔣慈瞇著眼,用食指和中指比了個很小的空隙。何靖湊到她唇上輕啄一口,“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會抽煙?!?/br> “記得這么清楚,莫非你對我一見鐘情?” 蔣慈把熄透煙蒂拋進廚房垃圾桶里,探手從何靖腰側(cè)攬住,在他胸前仰起頭,笑得又甜又俏。 “是啊,一見蔣慈誤終身,我能怎么辦呢?” 何靖低頭送吻,淡淡煙葉味相互糾纏。蔣慈主動交頸探舌,在何靖舌尖畫圈,細密貝齒輕咬他的下唇。 纏綿喚醒,何靖被她舔得胯間繃緊,指腹在蔣慈挺翹臀上摩挲輕捏。蔣慈哪能再來一番折騰,怕累到禮拜一爬不起床上課。 往后撤離,適時制止這個吻。何靖不甘心,追著兩片紅唇淺嘬半天,鼻息交融得狎昵親密。 “再親多幾下?!?/br> “夠了,夠了,你口水好多?!?/br> “哪有你多?昨晚是誰搞到床單濕了半——”何靖話音未落,被以掌封嘴,不得放肆。蔣慈紅著臉瞥見他身后那堆東西,“你買了什么?” 東西不是何靖買的。親密過后的清晨他不想離開蔣慈太久,一個電話交代堂口馬仔,早早買來送到路口,他不過是下去拿而已。 “我煮飯給你吃?!焙尉腹创捷p笑,松開蔣慈轉(zhuǎn)身收拾。 “你居然會煮飯?” 蔣慈微怔。在她看來,何靖這種生活作息絕對一日叁餐都在外對付,怎可能洗手煮湯羹。 “怎么,看我樣子不像嗎?”何靖逐一整理,“以前要照顧我弟,家頭細務(wù)什么都要做。不過聽說二爺是大馬人,我做的口味會有點不同,怕你吃不慣?!?/br> 蔣慈搖頭,“我家飯菜都是傭人煮的,比較清淡,因為我媽是蘇州人?!?/br> 蔣興自結(jié)婚以來大小習(xí)慣皆遷就唐佳寧,自然連飲食口味也隨之改變。蔣慈吃慣蘇幫菜,反而對香料濃郁的大馬菜感覺一般。 何靖第一次聽蔣慈說起自己母親。蘇州人,難怪蔣慈皮膚這么好,“你是長得更像你媽?” “是啊。”蔣慈想伸手幫他將菜放好,結(jié)果被何靖輕輕擋開,“我來就好?!?/br> 何靖動作利索,看得出確實是做慣家務(wù)的人。 “那你呢,你像你爸還是你媽?”蔣慈倚在石面臺邊,望著他卷起襯衫袖子,熟練撿菜洗凈。 “何武像我媽,我長得像另一個?!焙尉笡]有抬頭。左手手指微彎叩在姜片上,右手刀落聲聲脆,配合后移的左手快速切絲。 “另一個?你爸嗎?”蔣慈疑惑這個稱呼。何靖扯出苦笑,“嗯?!?/br> 久病在床的慈母,年少稚氣的何武,所有擔(dān)子落在何靖肩上。他厭惡那個拋妻棄子貪圖女色的男人,更不愿承認(rèn)自己與他外貌相似。 “你長得比何武好看?!笔Y慈脫口而出,又覺得自己過于唐突,“我不是說你媽比你爸丑的意思?!?/br> 越描越黑,還不如收聲。 何靖挑眉,停下手側(cè)頭沖蔣慈笑,“阿慈不會也對我一見鐘情吧?” “你想得美?!?/br> 蔣慈嗔瞪一眼,唇邊卻掩不住笑。她看見袋子里居然有生蠔rou,“你要煮什么?” “蘇州菜我不會,只能給你煮個潮州菜。” 何靖先將切丁肥rou下鍋炸出豬油。油渣撈起,提起鍋耳勻稱晃動,油液在鍋內(nèi)漾出一個大圓。蔥花撒入,順鍋沿均勻倒入一碗白色湯水。湯受熱后逐漸凝固成餅狀,泛著半透明的灰色。他將勾了芡蠔rou鋪開在餅上,煎了幾分鐘直接打蛋淋上。 蛋香四溢,熟練翻面,何靖神情專注仔細。直到金黃呈現(xiàn),邊緣酥脆。鍋鏟豎切,厚實蠔rou上道道均勻壓痕,裝碟端起。 何靖用筷子夾起一塊帶著蠔rou的蛋餅,遞到蔣慈嘴邊,“你試一下?!?/br> 蔣慈顆粒未進,海鮮香氣勾得她饞蟲大叫,毫不猶豫朝筷子張嘴咬入。 燙到飛起——! 她猛地一顫,被剛出鍋的熱氣燙到皺臉,拍著何靖的手不知所措,一口蠔rou含在嘴里欲吐不吐。 “快點吐出來啊!” 何靖急得伸手,示意她吐在自己掌內(nèi)。眼見蔣慈飆淚,硬撐著把嘴閉緊。她搖了搖頭,熱度稍降,香氣四溢的蠔rou軟嫩可口,蛋餅咸酥,美食當(dāng)前她居然不舍了。 牙齒咬合,咀嚼數(shù)口,直接下咽。 “還,還挺好吃的……”蔣慈紅臉望向何靖,舌頭半探,散著余熱。 何靖哭笑不得, “你先坐著等我,我弄完了你再吃,很快?!?/br> 蔣慈聽話離開廚房。走到客廳倒了一杯涼水喝下,舌頭熱度才有所減退。她放下水杯拿起昨天餐桌上的書,窩入沙發(fā)翻看起來。 她看得認(rèn)真,絲毫未察覺廚房聲響早已停下。夾在書里的細筆握在手中,翻到一處似乎不甚理解的地方,她會蹙起眉頭緊緊盯著。直到筆尖寥寥寫下什么,她才舒展眉心。 這是何靖眼內(nèi)的場景。 蔣慈側(cè)臉格外溫柔,長發(fā)掖到耳后,露出挺翹鼻骨和上揚眼尾,目光篤定心思沉靜。這一刻何靖才醒悟,她只是個普通大學(xué)生而已。 他們相差五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上\各有安排,彼此差距猶如云泥,何止短短五年。 多希望她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但明明人在眼前,卻似隔著幾十世紀(jì)。她手上那本書自己偷翻過幾次,來來去去只懂封面大字。兩人默契走下去,她的是前程萬里,自己的是萬丈深淵。 怎么辦,突然很想自私無恥,要求她把這份專注分給自己。能不能先看到他,只看到他。能不能離他再近一點,比zuoai距離更近,近到徹底占據(jù)她整顆心。 “好了嗎?” 蔣慈開口。翻完昨天小組作業(yè)討論過的章節(jié),發(fā)現(xiàn)有幾處表述不夠到位,她決定今天回去再修改一下。收筆抬頭,何靖正望著自己出神。 “好了,吃飯吧?!焙尉赋郎\笑,眼底憂郁一閃而過,蔣慈捕捉不清。 兩人沿餐桌坐下。一鍋白粥,焦香蠔烙,嫩脆菜心,居然還有她愛吃的白灼小魷魚。 “這個我喜歡。”蔣慈夾起魷魚放進嘴里,咸鮮爽脆,迅速安撫饑餓神經(jīng)。 何靖替她盛了碗粥,“小心燙,你不要吃那么快?!笨磥碜约赫疹櫵臅r間太少,剛出鍋連吹涼再給她吃都不知道,記憶里何武偷吃的時候哪怕是滾油都照塞。 細皮嫩rou與五大叁粗始終天壤之別。 吃到一半,房內(nèi)手提電話聲響。 蔣慈見何靖斂起笑容,先是低聲說了幾個字眼,“在哪里”,“綁起來”,“死蠢”,隨后臉色愈發(fā)暗沉。 “你先吃?!?/br> 他起身跟蔣慈示意要到陽臺接電話。蔣慈舉著筷子停滯兩秒,想到不過是有事要忙,沒必要追問什么,又自顧自吃了起來。 何靖接完電話回來,落座的時候表情恢復(fù)尋常。 “合你口味嗎?”他往蔣慈碗內(nèi)夾菜。 “嗯。”她不是挑食的人,夾起他遞來的菜放進嘴里,“你以后還會給我煮嗎?” 何靖勾唇微笑,眉眼里全是溺愛,“只要你喜歡,滿漢全席都給你煮?!?/br> “那么厲害,何大廚你應(yīng)該去開個餐廳?!?/br> “好啊,到時候請你坐柜臺。招牌靚女,食客流連忘返,月入十萬,想想都肥。” “哇——我讀金融出來你叫我做收銀,毫無志氣?!?/br> “給個老板娘你做,你做不做?。俊?/br> “做什么老板娘,我要做就做蔣老板?!?/br> “行行行,你話事?!?/br> 這頓飯吃得蔣慈心滿意足。何靖洗完碗后從廚房出來,走到她旁邊坐下,大手一伸霸占這副嬌軀。 “你等下要回學(xué)校還是留在這里?” 何靖低頭聞著蔣慈發(fā)香,另一只手掌在她腰側(cè)輕撫。 “你要走了?” “嗯,我有點事情要先去處理?!?/br> 他舍不得這個小小女人。昨夜縱情讓何靖短暫忘記一切詭譎算計,只想纏綿到世界坍塌。 “你先走吧,我休息一下再自己回學(xué)校。” 何靖電話再次響起。他掏出來不耐煩瞥了眼,猶豫幾秒把電話掛斷。 “急著走就——”蔣慈話說一半,那抹狡猾舌尖就竄進嘴里,打斷一切禮貌送客。光是津液交融怎夠,那只大掌早早探上曲線盡頭,隔著衣服恣意揉捏。蔣慈被摸得渾身燥熱,熟悉親密惹紅了耳根。 何靖抓起她的右手,直接摁在自己胯間,“阿慈,我真的要走了,好舍不得你?!?/br> “是它不舍得還是你不舍得?”蔣慈笑得羞赧,抽走自己手掌。 “有區(qū)別嗎?它就是我,我就是它。它有多中意你,我就有多中意你。”何靖低頭在蔣慈耳邊輕喃,“下次你用嘴幫我……” “不行。” “就一次。” “一秒都不行?!?/br> “好小氣——”何靖埋首蔣慈頸側(cè),“我的心好痛,你摸一下,它在說你好狠心。” “何叁歲,你打算幾點走?” 何靖長嘆口氣,埋怨馬仔做事畏首畏尾打攪他實現(xiàn)春夢,“現(xiàn)在咯?!?/br> 蔣慈起身送他,走到門邊何靖又轉(zhuǎn)身在她額心印了個吻,“這次真的走了?!?/br> “行啦,又不是永別。”蔣慈暗嘆,未免太黏人了。 “你注意安全,我過幾日再來找你?!?/br> 何靖怕自己真不舍得走了,出門便順手關(guān)上。他斂起所有笑意,陰暗情緒在眼底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