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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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摟著蔣慈下樓,平頭與金寶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看見來人,二人匆忙起身。 “靖哥,阿嫂?!?/br> 蔣慈禮貌點頭,“好久沒見?!?/br> 她的視線落在明顯也瘦了一圈的平頭身上。平日風流俊氣的臉變得陰沉,看來何武的死對他與何靖來說打擊很大。 心中難免酸楚,替何靖難過。 何靖給平頭遞了道眼風,輕聲跟蔣慈說,“我們出去?!?/br> “不在家吃嗎?”蔣慈疑惑。家里明明有傭人,為何還要出去,“我要趕回學(xué)校,出去吃時間太緊了?!?/br> “放心——”何靖的手移至窄細腰側(cè),長臂一箍,半摟半帶把蔣慈擁出家門,“還有大把時間?!?/br> 俊男美女身影消失門前。 半分鐘后,黑色敞篷跑車的引擎轟鳴,由近至遠,漸漸無聲。 金寶開口,“靖哥這樣做,阿嫂知道的話,不會原諒他的?!?/br> “蔣興要殺的是靖哥。如果阿嫂知道的話,你覺得她會接受自己老爸這樣做嗎?”平頭下頜緊繃,難免感慨,“說到底,他們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在一起?!?/br> “我看全港都找不到比他們更般配對方的人,在一起多久了?” “她還在讀中學(xué)的時候?!?/br> “呵——”金寶有點震驚,“那個時候靖哥只是個馬仔吧?!?/br> 平頭訕笑,“明明搞誰都可以,偏要去搞蔣興女兒。” 金寶聽出弦外之意,“靖哥以前沒其他女人?” “沒——”平頭斜睨金寶,“全新義唯一一個和尚,就是何靖?!?/br> “他是性功能有問題嗎?”金寶錯愕,“這樣的人還能做古惑仔?” “靖哥老爸當年拋下他媽和他們兩兄弟跟富婆跑路了。親眼看著自己老母含辛茹苦,加上有個咸濕無恥的老爸,他怎么可能做玩弄女人的人。” 平頭想起以前還在鄉(xiāng)下的時候,那些口耳相傳的葷話。 當時何靖最難接受的就是長得像自己老爸。 金寶聳肩,“第一個女人就是蔣慈,萬一今次分手,以后還看得上誰。” “我們走吧?!?/br> 要事在身,哪有閑情逸致繼續(xù)八卦。 何靖開車帶蔣慈去了柯士甸道的一間粵式茶樓。昂貴跑車堂而皇之停在路邊,上午九點的旭日投射黑色車身,折出鋒利耀眼的道道光痕。 蔣慈多看了兩眼,“什么時候換的車?” “中意嗎?”何靖摟住蔣慈肩膀,往飯店門口走去,“我買臺你喜歡的紫色給你。” “沒興趣?!笔Y慈斷然拒絕。 何靖無所謂,“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講,你的男人有錢到可以買個港督給你做?!?/br> “那么有錢,先醫(yī)好你的妄想癥吧。” “我唯一妄想的就是你?!?/br> “不要發(fā)sao?!?/br> 二樓包廂里樓面經(jīng)理恭敬彎腰,地中海上只剩幾根稀疏頑強的頭發(fā),堪堪從左到右,蓋住貧瘠頭皮。 “靖爺,今日早上新鮮做的黑松露燒麥,要不要試試?”樓面經(jīng)理開口,目光瞥了兩眼蔣慈。 何靖從不帶女人出來吃飯。樓面經(jīng)理識趣轉(zhuǎn)頭,對蔣慈微笑,“阿嫂,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如果菜單上沒有,我讓總廚單獨給你做?!?/br> 蔣慈沒有回應(yīng)。視線從白襯衫黑領(lǐng)結(jié)的樓面經(jīng)理身上越過,窺見半開門外站著幾個黑衫男人。 她沒想到何靖現(xiàn)在出來吃飯都要有人跟,果然是大佬作派。 “照舊吧——”何靖沒什么心思,菜牌隨便扔在桌上,“沖安溪鐵觀音?!?/br> 樓面經(jīng)理見何靖臉色一般,連忙收起菜牌退出包廂。包廂內(nèi)是落地玻璃,香檳色窗簾卷起一半,剛好遮住蔣慈位置。 何靖瞄過對面福祥金器的招牌,在廣告上偌大的“婚慶”“囍事”上徘徊許久。 目光最后落在對面馬路。 “有什么好看的?”蔣慈見他神情專注,探頭往外。 “沒什么。”何靖回頭,望著蔣慈。微卷長發(fā)隨意披散,精致鵝蛋臉比幾年前尖瘦了些,愈發(fā)像個成熟嬌艷的女人。 他的女人。 “不如我們現(xiàn)在結(jié)婚吧?!?/br> 蔣慈差點一口淡茶噴出,瞪圓了眼,“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沒發(fā)神經(jīng),認真的?!焙尉副砬閲烂C,“你回去問蔣興要多少聘禮,他要什么我給他什么,只要你嫁給我。” 何靖心頭輕顫。蔣慈還未回港之前他下定決心要為何武復(fù)仇,蔣興這根刺不拔除,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但蔣慈此刻端坐在自己面前,信任他愛他,為他痛心落淚。 何靖居然猶豫了。 “沒吃早餐容易致幻,你清醒點?!笔Y慈無視何靖要求,用濕巾拭凈雙手,舉筷夾起蝦餃。 她是真的餓了,一大早做盡運動,連水都沒喝幾口。 何靖電話響起。他只接了五秒,應(yīng)了一聲隨后掛斷。手提電話在掌上來回輕轉(zhuǎn),幾圈后他沉思半天,似是猶豫不決。 最終把電話推到蔣慈面前。 “趕回港大太遲了,你打個電話回家,讓你家司機來這邊接你吧。”何靖語氣平常。 蔣慈沒有疑惑。現(xiàn)在趕回學(xué)校已來不及,只能編個借口讓江叔來接。她放下筷子,撥出熟悉號碼。 何靖盯緊蔣慈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語。她細聲與江叔交代地址,言語間夾帶抱歉,擔心江叔向蔣興告狀。 這頓早餐吃得索然無味。 何靖問了些在芝加哥的事情,蔣慈答得意興闌珊。這兩個月經(jīng)常電聯(lián),想分享的好像早已說完。 “你不吃嗎?”蔣慈吃得半飽,喝下幾杯茶后停箸。見何靖一動未動,只碰了茶,“是你自己說餓的?!?/br> 何靖斂起心底洶涌,維持蔣慈熟悉態(tài)度,眉弓挑高薄唇輕笑,“在床上吃了,現(xiàn)在不餓?!?/br> “應(yīng)該把你毒死?!笔Y慈臉紅。 何靖用鞋尖輕觸蔣慈細嫩腳踝,“你那里有大麻,我吃上癮了,不吃真的會死?!?/br> 蔣慈用力踩了何靖一腳,“再講我就走了?!?/br> 何靖吃痛,收回腳,坐到蔣慈旁邊,視線正對樓下馬路。他伸手摸進那條灰色短褲,輕輕揉捏蔣慈大腿內(nèi)側(cè)。 “這里是外面,你想死?。 笔Y慈拉不開何靖手腕,急得雙頰緋紅。何靖坦然在她臉上印吻,“給我摸一下又怎樣,誰有意見我就殺了誰?!?/br> “整天就只會殺人,你還會什么?” “你也整天叫我去死,貪做寡婦好玩?” “你該死?!?/br> “死你身上最值?!?/br> “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是個本性無恥的人。” “都是因為你——”何靖湊近蔣慈嗔怒的臉,盼著把她望得更加真切,“我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賜,誰讓你生得這么靚,我眼里除了你什么女人都看不到。你幾年前不要去參加你老爸的壽宴,不要無聊跟人去學(xué)什么機車,我們之間什么事都不會有。” 蔣慈張嘴要反駁,被何靖伸手捂住,“事已至此,你認命吧,除了我沒有任何男人配得上你?!?/br> “黑社會大佬和黑社會千金,你我是天生一對。” 他松開手,在蔣慈罵人之前吻住了她。 樓下黑色轎車剛剛靠邊。江叔側(cè)頭望了眼茶樓招牌,再確認手表上的時間,有點隱隱不安。小姐為何偏偏選了這處跟同學(xué)吃飯,這邊都是何靖地盤。 賓士車身顯眼,江叔怕被何靖的人盯上。指節(jié)輕敲黑色方向盤,等著蔣慈快點下樓。 駕駛位的玻璃窗被敲響。 江叔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個年輕女孩。白色T恤淺藍牛仔褲,狐貍眼彎似月牙,笑容清純無害。她隔窗向江叔揮手,示意他搖下車窗。 “有什么事?”江叔降下車窗,側(cè)頭詢問。 “叔叔,打擾你了。”金寶湊近江叔,“請問你是江明海嗎?” 江叔皺眉,感到不妥。手指準備關(guān)起車窗的時候,胸前被一把袖珍手槍抵住。 “看來你是江明海了。這里人多,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金寶保持笑容,微微彎腰的姿勢在路人看來,只是個迷路女孩在搭訕有錢人家的司機。 “你以為就憑你?”江叔輕笑,一個青蔥少女難不倒他。 “我?guī)Я伺笥褋砟?。”金寶挑眉。江叔朝她示意的方向望去,平頭高大身子倚坐車前蓋上,笑得邪氣。 金寶輕輕開口,“走吧,江叔?!?/br> 何靖松開蔣慈的唇,呼吸深沉,眼神溫柔,拇指輕撫她柔軟唇瓣。 瞬間被蔣慈張口咬住。 “嘶——”何靖倒抽一口氣,“痛??!” 蔣慈松口,望著何靖指節(jié)上深得發(fā)紅的牙印,十分滿意,“你看,這個紋身很襯你呢,黑社會大佬?!?/br> “你不是屬牛的嗎?什么時候改屬狗了?” “你試下再賴我?”蔣慈挑眉。何靖說了大堆歪理,前言后語就是在抱怨認識了她,“如果真的后悔,走出這個門大家就當沒認識過?!?/br> “你又在生什么氣?”何靖輕笑,“贊你靚又不行,講你吸引我又不行,你想聽什么?” 他扯住蔣慈手腕,拉入懷里。 “好想你,好愛你?!焙尉纲N著蔣慈耳廓低聲輕語,“你兩個月不在,我吃不下睡不著,為伊消得人憔悴?!?/br> 蔣慈抿嘴忍笑,臉紅得像番茄湯底。 何靖見她不惱,“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嗯。”蔣慈輕哼一個音節(jié)。 心中蕩漾各種思緒。何靖輕撫蔣慈后背,薄薄布料透出體溫,“阿慈,你愛我嗎?” 蔣慈鼻尖輕觸何靖敞開領(lǐng)口內(nèi)的鎖骨,紅唇淺淺吻上他的下頜。 仰頭,湊近耳邊。 “我愛你,阿靖。” 何靖手心收緊,不停告誡自己,再貪戀這份柔情蜜意多一分鐘。不,多一秒鐘也好。 視線卻落回馬路對面,眼見黑色轎車離開。 他的心逐漸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