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就如同此行一般,他被赤金黑蟒咬入口中險些命喪蛇腹,后背的傷更是差點要他的命。 可林羽之卻是一絲都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還對他動了手。 比起被赤金黑蟒咬傷的疼,他發(fā)現(xiàn)林羽之的話更疼,同樣都是林家的人可他在林家眼里不過就是一條狗。 正是他這條狗,白之如卻是為他哭為他擔憂,甚至還喂他喝鮫人血。 他不知道自己的傷到底喝了多少,但看著白之如的面龐也知曉定然極多,這個人為何要待自己這般好。 不過就是別人眼里的一條狗,為何? 恍惚之下,他出了聲,為何要待我好? 恩?白之如這正打算再去割自己的手腕,因為他發(fā)現(xiàn)傷口又開始愈合了,休息了一會兒傷口愈合的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 這也使得他沒有聽明白林清的話,迷糊地低應了一聲。 又見林清的唇上還染著些許血水,下意識低下了頭,輕探著舌尖舔了舔。 唇上沒了先前的冰涼反而是帶上了一抹暖意,想來同林清醒了有關系。 他很喜歡林清身上的溫度,不同于他的冰涼,林清身上總是暖暖的讓他很是貪戀。 好喜歡阿清,好喜歡好喜歡,阿清...... 低喃聲伴隨著親吻傳來,隨后又探入了林清的口中,小心翼翼地卷著他的舌尖纏綿。 喜歡? 林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從白之如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可哪一次都沒有同現(xiàn)在這般讓他心動。 原來也有人會喜歡自己,喜歡的怕自己死了,喜歡的甚至愿意拿命來救自己。 會擔心自己,會問自己疼不疼,會因為自己不理他而哭。 他低低地笑了笑,沒有出聲更沒有推拒而是緩緩閉上了眼,任由纏綿一點點將他拖離那一片漆黑不見底的深湖。 白之如原也只是想偷一個吻,可見林清沒有出聲甚至沒有推拒,下意識睜眼瞧了瞧。 見林清閉上了眼,儼然是放任他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也沒有去多想,只覺得很是歡喜。 如此之下,他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吻的愈發(fā)深入,纏綿著要將其完全藏起來。 洞府內(nèi)傳來了兩人纏綿的細碎聲,被褥也隨之落下,一雙玉足映入眼簾,白皙的好似玉石般溫潤。 林清本也只是放縱他的親吻罷了,誰曾想好似有些亂了套,尤其是這人幻化的雙腿。 阿清...... 一聲輕喚傳來,好似魅、惑般將他的思緒全數(shù)拂散,晃的他眼中布滿了迷茫。 他知道是白之如又用了他的聲音,原本應該出聲呵斥才是,可也不知是被聲音晃了神亦或者真的縱容了,他沒有出聲,只微啟著唇喘著氣。 只是下一刻卻被一陣劇痛擾的清醒了過來,眉頭一皺看向了眼前的人,白之如! 阿清。白之如聽著他的一聲喚輕眨了眨眼,抬眸見他面上布滿了汗?jié)n,眉頭更是緊皺著儼然是疼的難受。 他乖乖地在上頭吻著,試圖減輕些,隨后又趴在林清的身上沒敢再鬧了。 可他不鬧了,林清卻仍是被擾的渾身發(fā)顫,畢竟這人還同自己相融著。 這也使得他攥著白之如衣裳的手都泛起了白暈,好似要將其撕碎般,許久不曾松開。 直到片刻后他才稍稍緩了過來,同時心中竟是涌上了一絲不屬于他的思緒,從未有過的念想瘋狂襲來。 頸項上的親吻還在傳來,無一不是在摻食著他思緒,美眸半闔著輕喚了一聲,白之如...... 也不知是身子太過疲憊,還是真的動了情,他這一聲輕喚帶著無限的嬌柔,眉眼間沒了往日里的淡漠反而是多了一分嬌氣。 他不是不知道雙修時會是個什么感覺,可卻不知道原來真正雙修時是這樣的。 這也使得他思緒愈發(fā)恍惚,微仰著頭任由纏綿落在頸項上。 白之如見此哪里不知怎么了,笑著又喚了一聲,阿清。這才有了動作。 洞府內(nèi)傳來了極淺的聲音,伴隨著清雨緩緩而來,很是悅耳。 而兩人這么鬧下去很快就入了夜半,涼意涌入洞府,可下一刻卻又被拂去了。 林清這也才恢復哪里有什么力氣,此時只能無力的趴在床榻上,一雙手疲憊的倚在邊上。 他有些恍惚地看著自己的手,青絲纏繞在上頭,就如同自己同白之如那般纏在一塊兒。 注意到白之如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知曉他是要做什么,下意識蜷縮了起來,薄唇微啟,別.....別留著......話音很是沙啞。 可這話也才落,暖意便已經(jīng)涌了上來,深怕會消散般甚至還緊緊地依偎著不肯讓其溢出去。 他疲憊地閉上了眼,本就因為傷勢而虛弱的身子此時是愈發(fā)厲害,恍惚間竟是睡了過去。 阿清?白之如注意到他沒了動靜,低身倚了上去。 見他的面容上染滿了汗?jié)n,發(fā)絲就黏在上頭。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將其捋到了耳后,那張仍是有些蒼白的面容映入眼簾,眉宇間還帶著一抹憂色。 知曉這是睡著了,他沒敢再動作而是乖乖地貼在他的耳畔,廝磨著輕喚了幾聲。 好喜歡和阿清生小魚啊。 他低低地念著,嘴角的笑也是愈發(fā)的深,好半天后才從他的身上爬了下來接著將其抱在懷中,打算睡下。 只是才閉眼他卻又想到了什么,睜眼看向了林清落在身側的手,攥著就給掛在了自己的腰間,這才歡喜的纏著林清安心睡下。 洞府內(nèi)很快就靜了下來。 林清這一覺睡得有些久,雙修后的疲憊加上傷勢過重后的虛脫,使得他醒來時已是三日后。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渾身疲憊,手都有些抬不起來。 待片刻后,他才緩緩睜開了眼,入眼時有些恍惚但片刻后便恢復了清明。 眉心隱隱作痛,他伸手輕揉了揉,這才坐起了身。 被褥散落露出了他白皙的身子,上頭染著一個個漂亮的紅痕,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待眉心的疼意稍稍散去才看向了四周,空曠的洞府內(nèi)很是寂靜,白之如并不在。 又四下尋了尋,仍是未見到白之如,他才掀了被褥下床。 但也不知是不是身子太過虛弱,剛落地他就因為雙腳發(fā)軟直接給跪坐在了地上,身后更是有異樣襲來。 他知道是怎么了,可不就是白之如給鬧出來的。 不過他這會兒沒有心思去理會,只撐著床榻又給坐回到了床上,身子也是愈發(fā)的疲憊。 也是在這時,洞府外傳來了動靜。 他抬眸瞧了過去,見白之如挪著身子從外頭爬了進來,手里還端著個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瓷碗。 阿清!他瞧見了坐在床邊的人,歡喜地喚了一聲,下一刻直接爬到了邊上。 不過他沒有立馬坐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把瓷碗擺在了床上,這才跟著也坐了上去。 端著瓷碗他遞到了林清的跟前,笑著道:阿清吃。 恩?林清正疑惑著這人要做什么,冷不防就看到他將瓷碗給遞了過來。 這也讓他愈發(fā)疑惑,低眸看向了那個瓷碗,只見里頭是一堆被碾碎了的魚rou,魚骨頭已經(jīng)被剔掉只剩下一堆rou泥。 而rou泥里邊兒還有幾顆眼珠子,可見這人在處理的時候?qū)㈩^也給一塊兒碾碎了,但不知道為何卻留著眼珠子。 他下意識輕挑了挑眉,隨后道:這要做什么? 阿清睡了好久,你吃。白之如想到林清這一睡就是三天,深怕他餓著,將自己藏起來的魚給抓了出來。 林清聽聞也知曉何意了,只是這魚雖然被捏成了rou泥,但卻仍是生的。 他對于生魚實在不敢恭維,再者白之如又給做成這幅模樣,就是真想吃也吃不下了。 于是他往后退了些,同時還伸手將其推開,道:你吃吧。話落才起身去取衣裳,準備去池中沐浴。 兩人雙修后的痕跡實在是太重,無論是哪兒都有白之如的氣息,尤其是纏綿相融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一夜到底是幾回,他隱隱覺得腹部有些難受。 白之如聽著乖乖地應了一聲,顯然是不知道為什么阿清不喜歡吃魚,明明魚很好吃啊。 他用手沾了些魚rou就往口中塞,同時還攥出放在腰間的一封信,將手上的rou沫全抹在了上頭。 待抹干凈后,他才繼續(xù)吃,很是乖順。 林清穿了里衣后看向了白之如,見他埋首在瓷碗中自顧自吃著魚rou,模樣顯得很是有趣,下意識低笑了一聲。 只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了被白之如隨意丟在邊上的信件,疑惑地走了過去,這是什么?將其取了過來。 恩?白之如迷糊地應了一聲,接著從瓷碗中抬起了頭,舌尖舔去了唇邊的rou沫這才看向林清手上的信件。 他先是搖了搖頭,隨后卻又想了起來,道:嗖的一下,飛過來的。說著還指了指洞府外,同時還做出了信件飛過來時的模樣。 飛來的?林清聽著他的話低喃了一聲,隨后才將信給拆開了。 里邊兒除了信外還有一枚玉佩,上頭刻著個林字。 林? 他看著手中的玉佩眸色都不由得暗沉了下來,也不知是想著什么,竟是許久不曾動作。 阿清?白之如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丟了手中的瓷碗就爬著坐到了他的懷中,摟著他的頸項依偎了上去。 待坐穩(wěn)后他又張望著去看林清手上的玉佩,上頭刻了個字,可他不認識,迷糊地又去看林清,阿清這是什么? 隨著他的一聲詢問,林清也隨之清醒了過來。 他見白之如乖順地坐在懷中,此時正一臉好奇地瞧著自己。 笑著搖了搖頭,他并未多說什么而是打開了那封信。 若說在看到玉佩時他還抱著一絲希望,想著天下姓林的多不勝數(shù),興許這枚玉佩也是哪個林姓人家送來的。 可看著信件內(nèi)的內(nèi)容他清楚這枚玉佩就是陵城那個林家,而寫信的是他那位大哥,林曦之。 林曦之啊。 這個名字還真是遙遠,遠的都要記不清了。 還以為他林家的人應該都記不得自己了,原來都記得,林羽之記得林易之記得,就連林曦之都記得。 可就是都記得,這三百年來他也不曾見過一個林家人。 想著這兒,他眼底的暗色也愈發(fā)的深,可最后這些全數(shù)化為了疲倦,眉眼間更是染滿了憂色。 原來已經(jīng)過了三百年。 白之如瞧見了他眼中的憂色,側眸又去看那封信。 雖然他不知道信上到底寫了什么,可從林清的眼中也看出來是不高興了。 惹阿清不高興的都是壞東西。 他一把奪過了那張紙,揉成團直接給塞到了口中。 恩?林清被他這突然抽走信紙的動作給驚著,下意識側眸看去。 *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榜單的原因,明天的更新估計會是下午,抱歉(。?_?。) 第64章 阿清瘦了 就見白之如已經(jīng)將信紙給塞到了口中, 此時正順著喉嚨往下咽。 但也不知是不是嗆著了,他低低地咳嗽了兩聲,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直到片刻后, 他才將其都給咽了下去。 林清見狀眉宇微微一挑, 道:咽下去了? 恩。白之如應著點了點頭, 只是下一刻卻是又縮起了脖子, 儼然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林清的衣裳, 撇著嘴低聲喚著,阿清。 你還委屈。林清瞧著他滿是委屈地可憐樣有些哭笑不得,這吃了信的是他委屈的也是他。 就是他有些不解,怎么還喜歡吃紙了, 難道是魚吃多膩了, 想換換口味? 疑惑之下,他道:為什么吃這個? 白之如聽聞輕搖了搖頭, 身子一軟就往他的懷中依偎,低低地道:它惹阿清不高興,阿清別生氣,我把它吃了就不會惹阿清了。說著還輕笑了笑, 依偎著也愈發(fā)的靠近,貼著他的頸項廝磨著。 白皙的頸項上留著他親吻后的痕跡, 更甚至還有屬于他的氣息, 很好聞,讓他覺得阿清是他一個人的。 許是當真歡喜,他還輕舔了舔,后頭又順著他的喉間落下了細碎的吻, 阿清好香。親吻下還將他本就松散的衣裳給鬧得愈發(fā)凌亂, 漂亮的頸項映入眼簾。 上頭同樣是殘留著點點痕跡, 清晰可見。 林清對于他的親吻也早已習慣,如今更是放縱他,以至于如此之下抬起了頭。 身子的疲憊使得他在這番親吻下很快就沒了力氣,片刻后才半倚著靠在被褥間,青絲相纏撫上了他的背脊。 異樣也隨之而來,他倚在白之如身側的雙足下意識輕顫了顫,眸色涌上一抹薄霧,啞著音出了聲,白之如......話落清淚順著眼角落了下去。 前兩日多少因為音色有些晃著,加上元氣大傷本就恍恍惚惚,所以也沒有太過難受。 可這會兒他思緒是清晰的,以至于竟是落下淚來,哪怕被赤金黑蟒咬穿了腹部他都未曾落淚,可在雙修中竟是落了。 這也使得他皺起了眉,指尖緊緊地攥著白之如的衣裳,微抿著唇壓下了喉間溢出來的聲音。 阿清別哭,別哭。白之如看著落在自己指尖的清淚那是愈發(fā)的心疼,低眸一點點吻去他眼角的清淚,那是一點兒也不敢鬧了。 因為只要他一鬧,林清本就蒼白的面色是愈發(fā)的蒼白,就連唇上也都是白的嚇人。 待清淚都吻去后,他才乖乖地靠在林清的發(fā)絲間,托著他后腰能讓他好受些。 此番纏綿不過一回便散了,實在是林清的面色太過憔悴,眉宇間的憂色也愈發(fā)的深。 白之如見狀只小心翼翼地吻著他的面龐,試圖將他眉宇間的憂色都吻去,摟著又抱緊了些。 只是那抹憂色是怎么都吻不去,竟是又讓他想到了幾日前林清也是這樣毫無聲息的依偎在他的懷中,身子冰冷的仿佛已經(jīng)死了。 一想到林清死了,他漂亮的眼眶中染上了一抹紅暈,清淚一染哭著道:阿清我不生小魚了,生小魚一點兒也不好,阿清你別不要我,阿清......低低地哭著。 眼淚珠子隨著他的哭聲一顆顆落了下來,順著林清的面龐就落在發(fā)絲間,奇香飄散。 林清也在他的哭聲中睜開了眼,但因著疲憊以至于抬眸都累的厲害,在瞧見這人倚在自己身上哭個不停時忍不住嘆了一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