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
我醒來時,天空已經(jīng)大亮,房間陽臺的厚重窗簾被人拉開,刺眼的陽光穿過玻璃照射在床上,昨晚的事我隱約記得,此時一股羞恥感漫上心頭,即使我的身體還在隱隱作痛,卻抹不掉那些yin浪放蕩的記憶。 抬手摸了摸后頸的腺體,上面還留著深深的牙印,用手一碰就腫脹的疼著,我下意識的悶哼一聲,想要下床去洗漱,卻忽然被嚇了一跳,因為房間里并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另一人坐在墻壁角落里,他的上半身隱在暗處,我看不清樣子,但是身材看上去很高大。 “你。。?!?/br> 一出聲我便感覺到喉嚨疼痛不已,連聲音都是嘶啞的,我捂著嘴輕輕咳了幾聲。 陰影里的人已經(jīng)站起身走到了陽光下,我的余光看過去,竟是許承言,此時他沒有了平日里總是端莊優(yōu)雅的模樣,白色的襯衫上滿是褶皺,頭發(fā)凌亂的散落在額頭,鼻梁上的眼鏡不見了,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難道整晚都沒睡? 這樣想著,許承言已經(jīng)邁著長腿走到了我身旁,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我的額上的發(fā)絲撩起來,俯身向我靠過來。 我看著越來越近的面孔,緊張之下心臟迅速跳動起來,正想將腦袋移開,許承言卻仿佛看透我的內心一般,低聲道:“別動,乖一點。” 這種哄孩子似的話反而令我更加羞恥,面上不禁像是被火燒一樣漫上熱意,然而下一瞬我與他的額頭貼在一起,許承言按住我的后腦試了試我的體溫后,放下手時無意識撫過我頸后的腺體,微涼的指尖輕觸之下,竟讓我敏感的打了個哆嗦。 他抬起頭摸了一下我的臉頰,眉頭微皺:“體溫降下去了,不過你的臉色還是很紅,等會兒我讓人拿退燒藥過來,你好好休息?!?/br> 我摸了摸他方才觸過的臉頰,心中想道臉紅并不是因為發(fā)燒。 “我。。?!?/br> 我想問他腺體的事情,可是只發(fā)出一點聲音,喉嚨都會疼痛不已,只能下意識的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腺體。 他應該是看到了我的動作,于是出聲道:“只是臨時標記,你的櫥柜里有隔離貼,以后有什么事隨時找我?!?/br> 他說完后就離開了,我按照他說的找出隔離貼貼在了腺體上,這樣能夠阻隔信息素的散發(fā)。 隨后我又在房間里等了半晌,卻不見有人來,喉嚨里像是被火燒一樣干渴疼痛,我打開房門走出去,想去樓下接點水喝,然而在樓梯的拐角處卻聽到了交談聲,我躲在墻后悄悄看了一眼,是許承言和許蔚然在說話。 許承言背對著我,而許蔚然剛 我慢吞吞走向他們二人,心中還有些忐忑,許承言在我離他半步遠的時候,忽然向前一步牽住了我的手,他從來沒有當著其他人的面對我做出這種親密的動作,我頓時嚇得后退一步,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jīng)牽著我向樓下走去,我不自在的垂下頭。 許承言沉默了良久,才終于出聲道:“他是兄弟?!?/br> “以后不準再提那個女人的事?!?/br> 正當我轉身想回房時,忽然聽到許蔚然輕笑一聲:“大哥,你難道對楚楚動情了嗎?還是說只是因為他的信息素?” 當經(jīng)過許蔚然身邊時,我悄然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雖然唇角上揚的看著我,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笑意,隨后他輕啟唇瓣,無聲的對我說了一句話。 這個回答明明是最完美無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中“咯噔”一聲,忽然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情緒,像是失落,可卻又覺得這樣就好。 許承言忽然開口道,聲音低沉卻帶著警告的意味,我忍不住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雖然還是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我能感知到此時他周身蔓延的冷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他臨時標記的原因,我能很清晰的受到他的情緒影響。 他果然還是痛恨她,我識趣的想先回房,然而轉身的時候沒注意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聲脆響打破了寂靜的場面。 楚楚,你逃不掉。 不過出乎意料的,許承言在看到我后一瞬間陰沉的臉色褪去,又恢復了平時溫潤的氣息,他向我招了招手道:“過來,我?guī)闳コ运帯!?/br> 我剛剛平穩(wěn)的心跳驟然又開始慌亂起來,四周安靜了幾秒后,許承言厲喝一聲:“出來!” 我輕輕呼出一口氣,這時只聽許蔚然又出聲道:“那就好,我希望大哥可別忘了楚楚的母親?!?/br> 聽到他的話后,我的心跳驟然加速,腳步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雖然我知道自己離他們很遠,但是在這么安靜的環(huán)境中我依舊害怕胸腔里發(fā)出“咚咚”的心跳聲音會被聽見。 我咬了一下嘴唇,以為他們還是介意我母親,所以許承言可能并沒有真正的接受我,彼時我竟然有一種想趕緊逃離的想法,因為實在害怕會聽到其他令我難過的話語,可是腳下卻仿佛生根一般,固執(zhí)的想聽到答案。 我顫巍巍的邁出腳步,從墻邊挪出了半邊身子,許蔚然看到我時并不驚訝,他果然一開始就知道我在偷聽,卻沒有揭穿,到底有什么目的? 才似乎是看了一眼我的方向,我嚇得趕緊縮回頭,雖然只是匆忙一撇,但是我注意到許蔚然的唇角有一塊淤青,平日里清明的眼睛里也充斥著血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