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承言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宅院里其他人竟也對我畢恭畢敬起來,這讓我無故想起一個成語——狐假虎威,雖然聽起來很可笑,但事實卻是如此。 因著有許承言在的關(guān)系,許蔚然每次想與我獨處,都被我借著要找許承言的名頭避開了,看見他憋氣的樣子,我竟然還有些惡劣的想笑出聲。 過了沒幾天,許承言親自來找我,說要介紹一些朋友給我認(rèn)識,我想起生日時男人的目的,不禁有些發(fā)怵,他似乎看出來我心中的懼意,解釋道:“只是幾個平時一起玩的朋友,你不用害怕?!?/br> 我其實總是對別人抱有一種不信任感,但是很奇怪,許承言說的每一句話我卻總是下意識的相信他,是因為他能帶給我安全感嗎? 不得而知。 我其實是第一次跟許承言出去,心中還有些不知所措,害怕會給他丟臉,雖然他說過讓我隨便穿就好,可是我覺得穿的正式一點比較好,既然是他的朋友,那應(yīng)該也是跟他有同樣修養(yǎng)和氣質(zhì)的才對,于是我翻了很久的柜子想找一件像樣的衣服出來,卻發(fā)現(xiàn)衣柜里只有寥寥幾件體恤和牛仔褲。 正當(dāng)我焦頭爛額之際,忽然看到角落里掛著那件生日時穿過的禮服,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炎熱的天氣,咬咬牙換上了。 許承言看到我的樣子時,似乎愣了一下,隨后他的雙眼里忽然充滿了笑意,我感覺自己一瞬間變的窘迫不已,看到他閑適的穿著時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蠢。 “我。。。我回去換一件衣服。。?!?/br> 我面紅耳赤的擦了擦額上的汗,轉(zhuǎn)身想回房間換衣服,卻不想許承言一下子拉住我:“走吧!帶你去買衣服?!?/br> 我愣愣的被他塞進(jìn)了車子里,冷氣瞬間撲面而來,吹散了我全身的暑氣。 當(dāng)我和許承言買完衣服后,已經(jīng)是傍晚,他帶我來到一家看上去很高級的娛樂會所,似乎只對上流社會的人士開放,我看到他掏出一張黑卡才被放行,不禁對他們的生活感嘆不已。 一名服務(wù)生打扮的清秀omega帶著我們來到一間華麗的房間中,里面已經(jīng)有幾人在等待了,全部都是生面孔,我還來不及準(zhǔn)備好自我介紹,許承言忽然沉聲道:“你怎么來了?” 循著許承言的目光看去,我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坐著一個人,他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無趣的玩著手里的打火機。 “怎么,我不能來嗎?大哥?!?/br> 他是在跟許承言說話,可是目光卻是對著我的,我驚慌的退后一步,躲在了許承言身后,不知所措的拽緊了他的衣袖。 “大哥帶楚楚來這種地方,就不害怕出什么事?” 許承言目光 許承言經(jīng)過那名清秀的青年 沉沉的看著他:“什么意思?” 正想著該如何安撫他,然而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打破了一室的寂靜,是一名長相頗俊朗的青年,他帶著笑意進(jìn)來,看了看房間的人道:“都在等我嗎?對了,承言,你看誰回來了?” 之后他一言不發(fā)的邁開長腿離開了房間,當(dāng)時我想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因為他不在就意味著我失去了依賴,可是到底內(nèi)心膽怯,我的手停在了半途中。 許承言冷哼一聲將我擋在身后,一人起哄道:“蘇年,你看好人家弟弟,人家還不一定看好你呢!你這一年到頭從軍隊能出來幾天,跟了你豈不是要獨守空房?” “哎?對了,沈城還沒到嗎?他剛才就說在路上了?!?/br> 我看到他對著我露出一口大白牙,長相又陽光健氣,不禁對他心生好感,伸手接過了他遞給我的一碟水果拼盤后,對他笑了笑。 他似乎愣了一下,許承言陰沉的看了他一眼,青年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承言,你弟弟長的太漂亮了,這一笑差點沒招架住,他有婚約了嗎?你看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們蘇家?!?/br> 忽然許蔚然發(fā)出一聲輕笑:“大哥,你說沈城會帶誰?” 其他人聽見這調(diào)侃的話,瞬間哄笑起來,我羞窘的低下頭,卻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盯著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許蔚然,只是此時我心中越發(fā)局促不安,可能是忽然之間面對著陌生人,沒有嘲諷,也沒有看不起的意味,反而令我覺得這只是一種美好的幻象,仿佛下一刻便向易碎的泡泡般支離破碎。 其他幾人大概是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勁,于是打著哈哈道:“你倆怎么出了家門還要吵架,來來,承言,過來坐,你帶的這位要不要介紹一下?” “他不是說還要帶個人來嗎?” 許蔚然聳聳肩,無所謂道:“沒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br> 我感覺到身旁的許承言周身散發(fā)出絲絲寒意,抬頭看去,卻見他面上沒有絲毫表情,雖然他平日里也不喜歡笑。 許承言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仿佛一瞬間心情受到了影響,他帶著我落座,對其他人簡短的說了一句:“弟弟?!?/br> 說著便側(cè)過身子將門口讓開,隨后從門后走出來另一人,樣子清秀,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一眼便看出來他是個omega,我還在想他難道是沈城帶來的伴侶嗎?許承言卻一下子站起身,我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怒意。 旁邊的幾人聽到后,忽然開始對我熱情起來,其中一名剃著寸頭的青年湊上前來,笑嘻嘻道:“既然是承言的弟弟,那就是大家的弟弟,弟弟是不是餓了,我已經(jīng)點好菜了,你可以先吃點水果?!?/br> 時也沒有停頓一下,那青年面上的笑明顯有些掛不住,房間里瞬間陷入尷尬的場面。 “沈垣,你也是,回來了不知道說一聲,我們都沒時間給你辦一個歡迎會?!?/br> 之前調(diào)侃過蘇年的人打破沉寂,那叫沈垣的青年笑了笑:“這次回來的急,所以誰也沒告訴,還是讓我哥去接的我,這樣吧,過幾天我請客賠罪?!?/br> 幾句話就化解了尷尬的氛圍,其他幾人應(yīng)和著:“行啊,幾年沒見了,快點過來坐,讓哥幾個瞧瞧模樣變了沒有。” 沈垣噗嗤一聲笑出聲:“你們哪,就會取笑我,一會兒吧,我先去看看承言?!?/br> 房間里包括沈城在內(nèi)都露出了然的神情,只有我并不知道他們所指何意,抬頭時又看見許蔚然對著我牽起嘴角,一個不明意味的笑,令我更加坐立難安。 這時他起身走過來,坐在了原本許承言的位置,我緊張的向一旁縮了縮肩膀。 “楚楚,這么怕我?你想不想知道大哥的初戀是誰?” 我猛然抬頭看向他,撞進(jìn)了一雙幽深的眸子里,其中散發(fā)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蔚然,帶著咱們弟弟過來,先玩會兒牌。” 房間里有人喊他,許蔚然笑了笑:“你們玩兒,楚楚怕生人,我陪著他就不玩兒了?!?/br> “嘿,你小子,看不出來啊,幸虧你說是弟弟,要不我們還以為你在護(hù)著情人呢?怎么,怕我們欺負(fù)他?哈哈!” “玩兒你的吧!就知道嘴貧?!?/br> 在一片哄鬧的環(huán)境里,許蔚然悄然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向外抽了抽卻無法撼動分毫,只盼望許承言快點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