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靠美食躺贏 第126節(jié)
白日里倒還好些,到了夜里是真的冷。 尤其是這北風,刀子一般,孟晚陶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鼻子有些疼。 她攏了攏身上的大氅,問宮玨:“什么事非得大半夜的過來,冷不冷?” 宮玨:“不冷。” 孟晚陶:“?”不是說有事,怎么一句不提? 盯著他看了看,見他嘴唇都干裂起皮了,孟晚陶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堵得分外難受。 主要還是心疼。 走得時候,不說養(yǎng)得有多好,至少瞧著是健康的,面上也有血色。 這不會是回家后,被虐待了罷? 她側了下身,想讓人進屋,但想著進她這屋子,有些太不講究,便對宮玨道:“去暖廳罷。” 話落,她走在前面,徑直朝暖廳去。 宮玨遲疑了片刻,抬腳跟上。 點了蠟燭后,孟晚陶可算是看清楚了宮玨的臉。 這…… 這怎么瘦成這樣了? 見孟晚陶這樣盯著自己,宮玨有些不太自在。 “你回家,”她擰著眉頭,一臉不敢置信:“他們都不給你飯吃么?” “不是,”宮玨接過她手里的水壺,放到小爐子上燒著,道:“事情多,有時候顧不上,大多時候,也吃不多?!?/br> 孟晚陶懷疑地看著他。 吃不多? 在她這兒的時候,每日里可都不少吃的,怎么回去就吃不多了? “你說實話,”孟晚陶板著臉:“回家是不是被欺負了?” 雖然她板著臉,還沉著聲,但話音里卻是對自己的關心,縈繞他心頭這許多天的躁動,突然就散了大半。 “沒有,”他揚起嘴角:“真的只是太忙了?!?/br> 見他這個樣子,孟晚陶還是不太信。 宮玨再次強調:“真的,沒騙你。” 茶煮開了,孟晚陶要拎水壺倒水,宮玨先伸了手:“我來?!?/br> 孟晚陶:“……” 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手,靜靜坐著。 茶水氤氳的熱氣,讓兩人之間的空氣都朦朧起來,孟晚陶撥了撥杯子,又道:“晚飯吃了么?” 宮玨看著她,默了片刻:“……吃了?!?/br> 孟晚陶眉心動了動,這個反應,一聽就是沒吃,算了,自尊心強,不揭穿他。 “要吃宵夜么?”她又問。 宮玨眼底現(xiàn)出幾絲雀躍,但想著剛剛說了他吃了晚飯,若是點頭,她肯定以為自己又騙她,不…… “過來罷?!彼鹕?,朝外走。 宮玨怔了一瞬,而后對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杯,笑了。 而后起身,跟著她去廚房。 一進廚房,就看到她正在挪灶抬還有案板旁的老鼠夾。 宮玨臉上的笑僵了一瞬。 看到他的表情,孟晚陶一邊系圍裙,一邊解釋:“前些日子廚房里鬧老鼠,抱了兩只貓來,也不確定到底逮沒逮住,夾子就一直放著了。” 宮玨:“…………嗯。” 孟晚陶沒聽出他語氣里的異常。 “太晚了,”孟晚陶在鍋里添了水,又走到灶膛前,準備燒火:“晚上吊的雞湯還有剩,給你做碗雞絲湯面好了。” 宮玨又嗯了一聲,走上前,接過她手里的火鉗:“我來燒。” 孟晚陶便把燒火的事交給她,自去柜子里取睡前備著的明日一早烙餅的面胚。 雖然用來搟面條有一點點軟,但也還好,醒了這么久,面胚已經很勁道了,做出來口感倒也不錯。 一人份的面倒也好做,她切了一小塊,揉成面團,順著圈按扁后,灑了干面粉,便開始搟面。 搟面杖有三尺長,孟晚陶經常下廚的人,自然用著得心應手。 宮玨一邊燒火,一邊看著孟晚陶忙碌的背影。 以往經常在這邊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他突然覺得這種生活,他很喜歡。 尤其是看著孟晚陶給他做吃的,他整個人都十分歡喜。 鍋里水開了,宮玨熱氣沒片刻便把廚房籠在一片云霧里,孟晚陶搟好了面條,轉頭看鍋。 側身時,下巴微抬,眼眸微垂,嘴角還帶著笑,這一幕,絕美。 宮玨看著她用手背蹭了蹭下巴,而后過來掀開鍋蓋,熱氣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眼前的人都朦朧起來。 宮玨心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她要是能這樣給他做一輩子飯就好了。 孟晚陶用熱水涼水兌了溫水,洗了些小青菜,然后去端了雞湯來,準備下面。 見他一臉呆呆的樣子,孟晚陶失笑:“發(fā)什么呆,餓傻了?” 宮玨抬眼,對上她的視線,也笑了:“沒有。” 感受著胸膛砰砰狂跳的心臟,他咬了下嘴唇。 他只是有些期待。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以后…… “燒大火罷?!泵贤硖瞻央u湯倒進鍋里,打斷了宮玨的神游。 雞湯吊了一下午,孟晚陶加了一碗熱水,免得湯太膩。 鍋里本就一直留著余火,很快湯就開了,孟晚陶轉去把搟好的面葉拿來,準備下鍋。 拿了面回來,一轉身就看到灶膛前被火光映的面色發(fā)紅的宮玨。 他正認真地往灶膛里添柴。 這一刻,像是一股暖流,穿過孟晚陶胸膛,她整顆心都暖暖的,熨帖極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人。 也并沒有覺得一個人就怎么了。 但這會兒,看著宮玨,她突然就覺得,其實有個人陪著,是件溫馨且美好的事。 察覺到她的視線,宮玨抬頭。 四目相接,宮玨怔了下,而后揚唇輕聲問:“怎么?” 孟晚陶胸膛里像是有只小鹿一般,狠狠撞了下。 她忙收回視線,道:“沒事,燒大火?!?/br> 宮玨:“好?!?/br> 雞湯下面葉,是頂好吃的。 面下鍋后,孟晚陶在灶臺后盯著鍋,免得煮過了。 因著剛剛的對視,讓她小鹿亂撞,她便一直低著頭,沒再盯著宮玨看,但卻總不由自主地偷瞄幾眼。 明明只是燒個火,他卻像對待什么大事般認真。 那樣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說送就送她了,定然是個身份尊貴的少爺,卻在這兒給她燒火。 之前還幫著她做那么多臟活累活,都沒說過一個不字。 孟晚陶心里熨帖的同時,又有些心軟。 算了。 他不肯跟自己吐露真實身份,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件事就不同他計較了。 一個人秉性如何,不在身份,而是相處中就能感受到。 她被眾人鄙夷的出身,他并沒有在乎。 還很體貼,溫柔。 對她已經不能單單用好來形容。 面葉薄,好煮,煮開兩滾,她斂了心神,把洗干凈的小青菜放進鍋里,并對宮玨道:“把火滅了罷?!?/br> 宮玨立刻執(zhí)行:“好?!?/br> 外面風太大,去廳上吃也麻煩,孟晚陶便搬了個小桌子,放了兩個小杌子,就讓他在廚房里吃。 “熱水,”孟晚陶給他盛了面,端到小桌子上,指著給他兌好的溫水:“洗手過來吃罷?!?/br> 宮玨過去洗了手,坐在小桌子前,開心道:“你不吃么?” 孟晚陶晚飯吃得挺多,這會兒并不餓,她搖頭:“我不餓?!?/br> 宮玨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下頭,而后笑著道:“嗯?!?/br> 然后便收回視線,開始吃面。 孟晚陶:“……” 孟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