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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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yán)細(xì)看了一眼,道:“hp?” 沈嘉陡然定在原地。 察覺到她不對勁,陸嚴(yán)站了起來,問:“怎么了?” 沈嘉的淚水是在一剎那間奪眶而出的,慢慢的,慢慢的,有了輕輕的哭腔,淚水迷了眼,肩膀輕輕顫動著,就在剛才看見陸嚴(yán)那一刻她都忍著沒哭。 她濕著眼,對陸嚴(yán)道:“那是琻琻的記號?!?/br> 陸嚴(yán)霎時一震。 沈嘉輕道:“琻琻最喜歡哈利波特,念書的時候,總是寫的到處都是,黑板上,書上,走哪兒她就寫哪兒?!?/br> 五年后,在同樣的地方。 可是琻琻死了,她活著。 沈嘉慢慢抬眼,眼眶紅紅的:“陸嚴(yán)?!?/br> 他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慢慢的,慢慢的,將她攬入懷中,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事了?!彼吐暤?。 窗外雨聲凜冽,風(fēng)聲漸漸平和。 門外的雨一點一點濺進了屋里,李延?xùn)|靠在歪頭墻上,點了支煙,淡淡笑了笑,將門稍稍拉上了一些,轉(zhuǎn)身走了。 第36章 戀愛 那天晚上的雨很大,江城秩序混亂。 到后來有新聞報道出來說,這場雨都淹了江城北口,消防車連夜出動,直到后半夜才消停。沈嘉給程誠打了電話,簡單說了發(fā)生的事情,一顆心才算安定下來,而程誠那邊還在尋找周智。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沈嘉睡著了。 陸嚴(yán)開的很慢很穩(wěn),他不時地偏頭看向在副駕駛坐著的女孩子,又緩緩回過頭看向前方的路,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一瞬間心情平靜下來。不過一想起今夜的種種,還是會有些后怕。 或許是太疲憊,沈嘉晚上格外聽話。 在陸嚴(yán)的安排下,她住進了一間病房,換了病號服。有醫(yī)生過來做檢查,給手臂換了藥,額頭也有因劇烈碰撞留下的傷,所幸傷害較輕,也只是擦了藥,纏上一圈白色的紗布,就躺下了。 這么一折騰,她又清醒了。 病房里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窗外的雨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樣子,劈里啪啦敲打著窗,她似乎這一刻才慢慢緩過來,看著陸嚴(yán)的背影,只覺得安靜和踏實。 沈嘉靠著病床,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陸嚴(yán)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 他回過頭看她并不打算乖乖睡覺的樣子,似乎這問題非得刨根問底現(xiàn)在知道才算罷休,不過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床前,雙腿跨開坐著,身體微微前傾,看著她說:“那個地方是周智父親生前的住所?!?/br> 晚上從里邊出來才知道,她被關(guān)著的那間房子其實距離江水學(xué)校并不是很遠(yuǎn),而且就在煙霞巷后面,是一排排民戶,兩層樓高,有長長的走廊,一個個單間。政府想要拆遷蓋樓,一直未曾有動靜,這幾年住的人也越發(fā)少了,難怪那么安靜。 陸嚴(yán)沉吟道:“晚上一直找不到你,我去了一趟舜華路?!?/br> 沈嘉:“舜華路?” 那是李延?xùn)|家。 陸嚴(yán)輕聲道:“確切的說,這個地方是延?xùn)|想起來的。周智父親出事后,他說曾經(jīng)去過一次,后來周智搬去了補課班,就再沒去過?!?/br> 沈嘉緩緩移開目光。 她瞬間漠然,陸嚴(yán)知道她難過了,揚起嗓子揶揄道:“大晚上的我跑了這么多路才找見你,先別顧著傷春悲秋,好好想想怎么謝我?!?/br> 沈嘉抬眼:“誰要謝你啊?!?/br> “你可是人民警察,不能耍賴吧?” 沈嘉“哼”了一聲:“我可是記得咱倆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不相往來,這連朋友都算不上了,還謝哪門子的話啊?!?/br> 還挺記仇。 他看著她白皙的臉頰,還有那雙過去了這么多年依然清澈的眼睛,低頭笑了笑,說:“我什么時候說過的那些話?” 沈嘉瞪他:“你才是耍賴。” 陸嚴(yán)“嗯”了一聲,輕笑:“那就當(dāng)我耍賴吧?!?/br> 沈嘉撇了撇嘴,低哼了一聲,偏過目光。 陸嚴(yán)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初秋的樣子,還是那個滿嘴無賴話的少年,可是這些年來還是有些東西變了,他的眼角留了疤,說起話來內(nèi)斂穩(wěn)重了,笑也是往回收的。 走廊上一片安靜,只有雨聲和呼吸。 陸嚴(yán)從桌上端起微涼了些的水,遞到她面前:“看在咱倆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也不容易,給個面子?” 沈嘉扯扯嘴角,嗤笑一聲。 她接過水,視線卻落在他的手上,有些細(xì)細(xì)碎碎的傷口,匆忙間放下杯子,拉著他的手端詳,抬眼問他:“手怎么了?” 陸嚴(yán)看著她一臉著急的樣子,無聲笑了。 他慢慢抽回手,道:“不小心蹭到的,沒事兒?!?/br> “你就裝吧?!?/br> 陸嚴(yán)失笑:“我說沈二嘉,別以為當(dāng)了警察真以為自己火眼金睛了啊,你還嫩著點知道嗎?” 沈嘉:“…………” 他們正說著話,病房外有人敲門。 陸嚴(yán)看了她一眼,起身去開門。門外是張藝和一個男同事,看見房里沈嘉和一個陌生男人,也是驚了一下,卻不曾表現(xiàn)出來。 沈嘉一喜:“你們怎么來了?” 看這局面,陸嚴(yán)從桌上拾起打火機,目光掠過張藝那倆人,對沈嘉道:“那你們聊,我出去抽根煙。” 他隨后出去,拉上了門。 張藝往床邊一坐:“艷福不淺啊沈同志。” 沈嘉懶得回應(yīng)這句,直接問道:“你不是去臨海了嗎,怎么這會兒過來了,警隊那邊怎么樣?” “我可是一路開車狂奔,馬不停蹄趕回來的,一到警局才知道你差點出事,幸好程隊夠快,把那個周智給找到了。而且我呢,還帶回了一個好消息?!?/br> “找到了?” 一旁站著的男同事道:“沿岸附近一家書店?!?/br> 張藝接著話道:“他居然那么淡定的在看書,你說這人是不是忒奇怪了點,好像等著我們?nèi)ヒ粯??!?/br> “他為什么會在那?”沈嘉疑問。 “程隊說這種人呢,一般都有一種心理傾向,喜歡回望自己作案的地方。那家書店位置可是真不錯,一抬頭就是發(fā)現(xiàn)江英尸體的四路海岸,一低頭就是江英買奶茶的地方。” 沈嘉眉頭緊鎖。 張藝道:“就咱吃飯的酒吧那塊?!?/br> “我知道?!鄙蚣握f,“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不殺我滅口,倒是悠然自得的去看書呢?!?/br> “也許知道躲不了拖延時間,或許還有點下不了手?” 沈嘉搖了搖頭:“你不是說還有一個好消息嗎?” 張藝說:“我去了臨海,在當(dāng)?shù)鼐植榱艘幌轮苤歉赣H的檔案,才發(fā)現(xiàn)周智在臨海讀過兩年書,不過因為是農(nóng)民子女,沒有上戶口,屬于臨時的插班生,高考又回了原籍,所以臨海的學(xué)校沒有他多少記錄?!?/br> 沈嘉想起曾經(jīng)見過周智的身份證。 “我記得他是1984年的,2008年他在江水復(fù)讀是第三年,那一年他24歲,說明他來江城讀高中的時候18歲,正常來說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考大學(xué)了?!鄙蚣握f。 “要是算上臨海那兩年,他應(yīng)該就是重讀高中了?!蹦型碌?。 張藝道:“而且我在學(xué)校還打聽了一件事。” “什么?” “他讀高二談過一個女朋友,不過后來才知道被這個女生騙了,而就是這個騙了他的女生,很快重新談了一個對象,還是個女生?!?/br> 沈嘉靠在后面的枕頭上,只覺頭重腳輕。 張藝?yán)^續(xù)道:“也是因為這一點,程隊做了個大膽的猜測,推斷出了你那句沒有說完的話,你說的沒錯,這三名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br> 沈嘉久久沒有開口。 “原本呢我們是想找到他帶回局里審,畢竟還沒有關(guān)鍵的證據(jù),不過他倒是著急了,先把你綁了,直接漏出馬腳?!?/br> 沈嘉:“真沒想到?!?/br> 張藝聳了聳肩,嘆息了一聲道:“我們在你被綁的屋子里,除了你提供的一些信息,還找到了一些證據(jù),再加上他自己招供,我想這個案子很快就會了結(jié),程隊說讓你好好養(yǎng)傷,后面的事情我們干?!?/br> 沈嘉說不出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 張藝直接“哎?”了一聲:“這都水落石出了,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還有啊,談個戀愛還藏著掖著不夠意思啊?!?/br> “誰談——”說著說著,沈嘉忽然想起陸嚴(yán)了,語氣漸低,“——戀愛了?!?/br> 張藝:“剛照顧你那男人是誰?” 沈嘉:“…………” “沒話說了吧?” 沈嘉睨了張藝一眼:“你不是說程隊讓我好好養(yǎng)傷嗎,有見過半夜兩點來醫(yī)院看病人的嗎?!” 張藝嘿嘿笑,拉起同事:“我們這就走?!?/br> 病房外,走廊靜悄悄的。門被拉開,又輕輕關(guān)上,張藝那倆還真是說走就走,迅速閃人。不遠(yuǎn)處的樓梯口處,陸嚴(yán)把煙摁滅了。 他靜靜站了一會兒,才回了病房。 沈嘉正仰著頭看天花板,聞聲側(cè)過頭:“抽煙了吧?” 陸嚴(yán)挑眉:“鼻子這么靈啊。” “你以為呢?!?/br> 陸嚴(yán)笑:“我還特意散了一會兒才進來,想想也是,怎么說你也是人民警察一員,味覺這么敏銳,應(yīng)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