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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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正想說那是自然。 結(jié)果聽到這人來了句:“一員警犬?!?/br> 沈嘉:“…………” 她一聽火氣蹭的一下上來,直接手背后,抽出身后的枕頭,朝陸嚴扔了過去,被他憋著笑接住。 陸嚴調(diào)侃:“今天反應還挺快?!?/br> 沈嘉給了個白眼。 陸嚴笑笑:“好了不鬧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再不睡覺明天怎么有精神和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沈嘉頓時蔫了,由著他給自己身后塞好枕頭。 “好了,睡吧。”陸嚴說。 沈嘉躺平,抬眼看他:“那你呢?” 陸嚴皺了一下眉,瞧著她一臉無辜可憐樣兒,兩只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你,心就軟了,故作思考道:“要不我睡床上,你睡地下?” 沈嘉:“想得美。” 陸嚴笑笑,給她掖了掖被子,只是聲音很輕的說了句:“睡吧,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br> 他隨即關了燈,帶上門走了。 只剩下沈嘉一個人的時候,她慢慢平心靜氣下來,想想今夜這一遭,像做了一場大夢,夢里醒來,該在的都還在。不知不覺困意襲來,就那么睡著了。 陸嚴其實并未走遠,他就坐在病房外。 或許是暴雨的緣故,寂靜的走廊有了潮潮的濕意,涼風從拐角處吹過來,短袖的衣角輕輕晃動起來。他靜靜的坐在那,目光落在地上某處,就那樣坐了一夜。 沈嘉這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的時候,桌上放著一杯熱水,還冒著熱氣,應該剛倒下不久,就是不見陸嚴。她簡單洗漱了一下,想出去找他,門被推開了。 陸嚴拎著粥和菜,走了進來。 看她有想要出門的意思,他嬉皮笑臉:“找我?。俊?/br> 沈嘉捏了捏酸痛的手臂,用右手接過他手里的菜,不以為然道:“誰找你了,買的什么菜???” 結(jié)果打開一看,全是素菜。 她轉(zhuǎn)過頭看他,振振有詞:“我現(xiàn)在是傷員,要吃rou的你知道嗎?這些菜都沒營養(yǎng),我肯定走兩步就暈倒了?!?/br> 說的還挺有道理。 陸嚴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清了清嗓子,往后一退,靠在墻上,玩味瞧她一眼:“來,走兩步我看看。” 沈嘉:“…………” 見她一臉別扭,陸嚴笑道:“有的吃就不錯了,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些菜你想都別想,我天天給你喝湯水信不信?” 沈嘉信,這人做得出來。 她不太情愿的拿過眼前的粥菜,一點一點吃起來,不過這菜看起來是一個人的量,便問他:“你不吃?。俊?/br> 陸嚴:“我吃過了。” “醫(yī)院食堂啊?!鄙蚣芜叧赃叺?,“吃的什么? 陸嚴想了想,真誠的說道:“豬rou餡餅,小菜扣rou,早餐牛rou面,還來了點rou末雞蛋湯,你還別說,這家醫(yī)院伙食真是不錯?!?/br> 沈嘉直勾勾看著他。 “你存心的吧?” 陸嚴雙手一攤,無辜道:“這不是你問我的嗎?再說了我多夠意思,怕你眼饞只能在那吃了?!?/br> 沈嘉:“…………” 她現(xiàn)在掐死他的心都有。 陸嚴卻不以為意地笑笑,在她吃的時候,收拾了床鋪。等沈嘉吃完,房間已經(jīng)整理好。他將殘羹剩菜清理了一下,拉開病房的窗簾,讓自然光照進來。 昨晚一場暴雨,江城的炎熱散去很多。 這會兒也不過早上七點多,沈嘉是要回警局的,這么大的事情她在醫(yī)院待不住,這一點上陸嚴知道攔不住,有些話不必講。 他只是說:“我送你去?!?/br> 去警局的路不遠,二十分鐘的路程。 沈嘉靠在玻璃窗上,看陸嚴開著車,腦子里想的卻是案子的事,她還有一些事情想不通。想事情的時候,她不太愛說話,就像從前念書,總是格外專注,外邊打雷刮風都不見她停下來,趴窗外看一眼。 很快到警隊,陸嚴將車停在路邊。 她沒有著急下車,猶豫了片刻,看著面前這個人,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問的是后面怎么聯(lián)系去哪兒找他,說出來的話卻是:“你一會兒回酒吧嗎?” 陸嚴笑:“不然呢?” 沈嘉一時無話,便道:“那我先走了?!?/br> 看著她下了車,過了馬路,走近警局,陸嚴才慢慢開車駛離,半路上點了支煙,開車上沿岸,去向江河酒吧。 他將車停在酒吧門口。 昨夜陳江帶著兄弟幫忙找了一夜,半夜暴雨傾盆,干脆直接宿在酒吧,女人回宿舍,男人們將就著,把幾個桌子往跟前一拉拼在一塊,鋪了個薄毯,也就那么睡了。 陸嚴輕聲推開門,剛好柳琴走了出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瞬,柳琴三十六歲,二十歲就跟著陳江混,情場上什么沒見過,經(jīng)過昨晚那一場事,只肖看見陸嚴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陸嚴叫了一聲:“琴姐?!?/br> 里邊的人還睡著,兩個人去了外邊。 柳琴靠著門框,對陸嚴道:“那姑娘還好吧?” 陸嚴:“挺好?!?/br> 柳琴一笑:“對人家這么上心她知道嗎?我倒是聽小秋說這個小沈警官人不錯,不過看樣子,你們還是朋友關系啊?!?/br> 陸嚴偏頭看向遠處,沒說話。 “追女孩子得讓她知道?!绷僬f。 陸嚴笑了笑。 沈嘉的性格他知道,只有她自己悟到才會朝前走,除此之外做再多的事都是多余,弄不好還會往后退,她需要的也從來不是一句表白的話。更何況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里敢談及給她更好。 柳琴急了:“要不要姐幫你?。俊?/br> 陸嚴微低下頭,輕輕抬腳,踩了踩地上的淺水坑,半晌又抬起頭,別過目光,目光霎時變得溫和柔軟。 他說:“算了?!?/br> 算了,只要她人在。 第37章 公主 江城警隊的審訊室,此刻風云變幻。 程誠和一個同事坐在周智的對面,而周智靠在椅子上,面容平靜,一點都沒有怯場,倒是多了很多從容。有點像多年前的樣子,不茍言笑。 沈嘉站在玻璃鏡后看著。 她想不通為什么周智沒有殺她滅口,卻去了幾十里之外的城北書店喝茶看書。但再次見到這個人,她太多謎底看不透。 張藝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站在她身邊。 沈嘉問:“你干嗎去了?” “給程隊找了點資料。”張藝說,“你不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傷,這么著急跑過來干啥?” 沈嘉看著里面的周智,關心的卻是:“他的殺人動機和作案工具怎么交代的?” “動機來自心理扭曲,至于作案工具,他是用一條絲巾勒死受害者,說是五年前燈籠山埋尸隨后燒了,而且我們在他綁架你的房子里找到了有關三個死者的照片和一些隨身飾物?!?/br> 沈嘉皺眉:“這么多年他居然還留著這些?!?/br> “這種人心理上已經(jīng)發(fā)生巨大變化,留著也不稀奇?!?/br> 現(xiàn)在想來,一切都是后怕。 張藝說:“這三名死者在生前都去過他的補課班,就因為他那點變態(tài)心理,才開始做案??赡苁撬o自己營造的形象太過寡言,再加上這三名死者都屬于家庭環(huán)境破裂,父母離異關系不好,沒有人管束,所以在失蹤后關心的人不多,也一直沒有人懷疑他。” “李家林那邊呢?” 張藝搖頭嘆息:“這人不知道該說他重情還是糊涂,事發(fā)當晚,他看見周智在沿岸上游將李欣強行溺死處理尸體,就這一點,逃脫不了法律責任。至于逃走也是攪亂警方偵查方向,什么都不說,不過是為了給周智拖延時間,好讓他回臨海祭拜父母。” “他回臨海是祭拜父母?” 審訊室里,周智平靜的交代著三起案件。 沈嘉看著這個她曾經(jīng)相信過的人,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起來見到的第一面,那是在考場,她借了一支筆給周智,從而結(jié)了緣。也是她帶著琻琻去了補課班,結(jié)了怨。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如此平靜,在面對這樣大的事件的時候。 “怎么了?”張藝問她。 這是沈嘉見到周智說過最多的話。 像是在聊天一樣,訴說著自己做下的惡果,詳細到如何殺害她們,江英和鐵琻是如何被害,在她們毫無防備的時候?qū)⑵淅账?,然后拋尸。一個拋到煙霞巷,一個造成失蹤的假象,掩蓋殺人事實,以免被人懷疑兩起案件同時發(fā)生。 半天不見沈嘉說話,張藝偏過頭去。 沈嘉目光凜冽,嘴唇抿緊成一條線,緊緊盯著審訊室里的周智,慢慢的雙手握成拳狀,能看出她在強制壓著自己情緒,只是眼角漸漸濕潤。 她不敢想象琻琻當時面臨的是怎樣的恐懼。 審訊很快就結(jié)束了,所有的罪供已經(jīng)澄清,等資料收集完整就會遞上去,周智就會被移入看守所,等待的就是審判。 張藝忽然感慨:“都不想結(jié)婚了。” 沈嘉側(cè)哞。 張藝說:“離婚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為人父母是不會感同身受的,關心太少,才導致這種惡魔趁虛而入?!?/br> 沈嘉那一刻想起陸嚴。 她握起的拳頭漸漸松開,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也慢慢平靜下來,目送著兩個同事帶著周智離開審訊室,而自己似乎都沒有勇氣去直接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