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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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黎四九進來起,郁言禮的笑意就沒落下過,聽到黎四九說話,唇角笑意更是加深了一些。 黎四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郁修錦握著黎四九的手腕,將他拉至身邊,指著桌上的紙,輕咳一聲:也不是什么麻煩事,只是,想讓阿九幫忙分辨一下,這些是什么字。 黎四九微愣。 系統(tǒng)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從后宮,進入,前朝,還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你,寫字,寫得,夠丑】 黎四九: 第21章 黎四九站在郁修錦身旁,對面坐著靖王,他們二人手中分別執(zhí)著紙筆,時不時出聲道:這是什么字? 黎四九就彎下腰,瞇著眼仔細(xì)辨認(rèn)著紙上的一坨坨字:這個詞是共贏,這個詞是改革這個有點難認(rèn),我看看噢,我知道了,這不是字,這個只是個逗號 每當(dāng)他認(rèn)出來一個字,郁修錦和郁言禮就會提筆在那坨字旁標(biāo)注一下,活像黎四九在給他們聽寫單詞一樣。 郁言禮又提筆標(biāo)了個字上去,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古怪,黎四九看了他一眼,無奈道:靖王想笑就笑出來吧。 可別憋出毛病來。 黎四九這話就像是給郁言禮打開了開關(guān),他再也擋不住笑意,忙用袖子擋住下半張臉頰,向郁修錦請罪道:皇上,臣只是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在太學(xué)念書的時候,當(dāng)時先生也是這般一個字一個字教臣的。 郁修錦唇角也忍不住浮現(xiàn)出笑意,他許是怕黎四九傷心,伸手蓋在他手背上:阿九會寫字,已經(jīng)很好了。 黎四九: 這話聽在黎四九耳朵里,就好像小學(xué)時候黎四九怎么都背不明白乘法表,他爸摸著他的頭安慰他:沒事兒,你至少四肢是健全的。 黎四九承認(rèn),他的字確實是潦草丑陋了一些,但他覺得這其中也存在一些客觀因素; 上了大學(xué)后黎四九就基本上不怎么寫字了,來到這里以后更是沒什么寫字的必要,直到前兩年當(dāng)上將軍,才有機會拿起筆,和郁修錦互通幾封書信。所以寫字對黎四九來說,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十分生疏的技能。 昨天他抄政治書抄到后面,手臂又酸又累,毛筆一落在紙上,立刻變成一團,說是寫字,倒不如說是給羊rou串在刷醬。 但是這并不證明他不會寫字好嗎! 最讓黎四九生氣的還是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系統(tǒng)提示音:【寵愛值 10!】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郁修錦道:阿九可以先回錦簇宮了,朕晚些再來看你。 黎四九雖然也很想留下和他們一起商量,但也知道事情要循序漸漸,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等黎四九走后,郁修錦和郁言禮手中執(zhí)著那寫滿了備注的紙張,專心致志地看著,時而皺眉,時而微笑,時而面有驚嘆。 郁言禮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將紙放在桌上,皺起眉問郁修錦:皇上,黎四九僅用一夜就能想出如此之多的方案,可見其腦筋之快、心思之深臣覺得,皇上萬萬不可再與黎四九討論朝政。 郁修錦仍垂眸看著手中紙張,聽到郁言禮這么說,神色變都沒變,只是哦了一聲,意義不明地問:那皇叔覺得,朕應(yīng)該和誰討論? 郁言禮一愣,卻不明白郁修錦這話是什么意思,看他面無表情,以為自己惹他生氣了,忙起身行禮:皇上臣只是 郁修錦抬了抬手,止住了郁言禮的動作:朕知道你的顧慮,可,朕除了皇叔,并沒有能用的人。 先皇仙逝時,也為郁修錦留下了可用的人才,但先皇走得太早,到郁修錦執(zhí)政時已過去了十年,留下的那些人不是病了就是死了,根本沒有人能為他所用。 朝堂在這十年間早已形成了一個整體,郁修錦分明是大周的帝王,可對大臣們來說,郁修錦才是那個外人,最快,也要到明年大考后,郁修錦才能得到一批真正為他所用的人。 在這之前,他唯一能用的人只有郁言禮,這也是為什么,他會鋌而走險地向黎四九詢問國事。 郁言禮長長地鞠了一躬:臣,定會為皇上出謀劃策、排憂解難。 郁修錦眸光閃動,半晌后,微微點頭。 等郁言禮從養(yǎng)心殿出來,立刻有兩人迎了上來,這兩人二十歲上下,身量極高,令人吃驚得是這兩人竟然有著一模一樣的清秀長相。 這二人是一直跟在郁言禮身邊伺候的小廝,是一對雙生子。哥哥叫阿小,弟弟叫阿大,聽他們說是因為他們爹娘想要教會他們先到的不一定是好事兒、后到的也不一定是壞事兒的道理。 見到郁言禮,阿大阿小異口同聲道:三爺。 郁言禮微微點頭,向東昌門的方向走,阿大阿小在郁言禮身后跟著,互相對視一眼,突然又異口同聲地問道:三爺今天可是遇到什么開心的事兒了? 雖郁言禮平時一直掛著和煦的微笑,可今日的笑意卻比平時更甚,這讓阿大阿小不由產(chǎn)生了好奇。 聽到他們這么問,郁言禮停下腳步,負(fù)手笑道:并沒有遇到什么開心事,只是遇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 晚上,郁修錦來到錦簇宮,也沒讓常順海通報,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 待看清屋內(nèi)景象時,心中忽的一驚。 黎四九正撐著腮坐在桌前,昏黃搖擺的燭光將將他的面頰映照得時明時暗,他似是在思忖什么,嫣紅的唇角彎起,眸光微微閃爍,一張面容又是妖冶,又是艷麗。 系統(tǒng)在腦海中提醒他道:【小皇帝,來啦!】 黎四九猛地回神,果然見到郁修錦站在門口。 他忙道:皇上來了。 郁修錦定了定神,嗯了一聲后。試探地問道:阿九可是在想什么事情? 聽了他的話,黎四九反而卻笑了起來,他道:臣沒在想事情啊,臣只是在發(fā)呆。 今天從養(yǎng)心殿回來后,黎四九給郁修錦抄了十幾頁筆記,只是沒想到腦力勞動遠(yuǎn)比體力勞動還要累,他寫完后簡直累得動都不想動,索性坐在原處坐著休息。 黎四九見到郁修錦對他的答案似乎感到驚訝,笑道:臣這樣,是不是很像在想事情?這是臣之前在學(xué)校上課不對,在學(xué)堂念書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只要擺出這樣的姿勢,先生就不會覺得你是在走神,反而是覺得你在認(rèn)真思考,臣家鄉(xiāng)的學(xué)生都會這種技能。 擺出這幅駭人的模樣竟然只是在發(fā)呆? 黎四九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皇上,東倭使者什么時候到? 郁修錦答道:朕今日接到消息,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幾日了,許是再有三五天,就該到京城了,怎么? 黎四九驚訝道:只有三五天就到了?難道皇上要在他們來之前把臣說的聯(lián)盟政策擬出來告訴他們? 那他的手不得抄廢了 郁修錦一愣,笑道:自然不是,又不是人人都像阿九那么聰明,能在一夜之間想出許多方法。朕叫他們過來,只是先試探一下他們的態(tài)度,若是松動,那是最好。 郁修錦道:至于結(jié)成聯(lián)盟一事到擬出雛形,也需個一年半載,這事急不得。 黎四九聽得似懂非懂,但卻聽懂了不急二字,這才松了口氣。 三日時間轉(zhuǎn)瞬便逝,東倭使者已經(jīng)到來京城,郁修錦為他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fēng)宴,朝中臣子、后宮妃子、連同太后都一同出席了。 在眾官員山呼萬歲聲中,郁修錦穿著一身比平日里還要繁雜尊貴上許多倍的黃袍,頭戴帝冕,坐在上首,太后坐在其東側(cè),應(yīng)妃等妃子坐在另一側(cè),因黎四九沒有封號,就坐在了最末端。 黎四九一出場,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臣子們都想知道黎四九究竟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突然進入后宮,可黎四九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是笑瞇瞇地看向東倭使節(jié)們。 黎四九對東倭人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來的東倭使節(jié)們態(tài)度都很好,對郁修錦那叫一個恭敬有加,甚至到了諂媚的地步,沒有絲毫架子。黎四九試探地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直到把東倭使節(jié)盯得也回看了他好幾眼,這才收回目光。 禮部為東倭使節(jié)們準(zhǔn)備了歌舞等節(jié)目,李昭儀還為眾人彈了首曲子。 等接風(fēng)宴結(jié)束后,郁修錦與郁言禮、朝中幾位臣子們一起接待了東倭使節(jié),聽他們說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今日東倭使節(jié)的態(tài)度會那么好 原來是前些日子他們不服輸,又在sao擾邊境軍,副將想起黎四九走之前曾交代過的話:他們?nèi)舨焕蠈崳蛩麄冄镜?!,于是大周軍煩不勝煩地又揍了他們一頓,這才讓他們變得如此乖巧聽話。 想不到竟是因為黎四九此種巧合,讓郁修錦總覺得有些想笑。 既然東倭有心妥協(xié),對郁修錦來說就是個驚喜,這也證明著他會有更充足的時間來考慮聯(lián)盟方案。 郁修錦的心情剛放松下來,誰知第二天卻收到了成山的奏折,郁修錦原以為是臣子不滿東倭求和一事,誰知一翻開,竟是一愣。 臣昨日觀黎四九在宴會上眼神閃爍、心機深沉,許是與東倭使者有所勾結(jié)!望皇上明察! 八十幾本奏折,竟有六十多本都是在批判昨日黎四九在宴會上時的表現(xiàn)。 郁修錦茫然地回想起昨日黎四九在宴會上的表現(xiàn) 昨日他瞥了黎四九好幾眼,見到他一直用手托腮,瞇著長眸、勾著唇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副模樣,確實是駭人了一些,可,那是黎四九發(fā)呆時的模樣啊。 第22章 東倭使節(jié)要在京城停留三天,黎四九翌日白天去應(yīng)妃那兒的時候,看到所有妃子都很開心,聚在一起聊著昨日的宴會。 黎四九能理解她們?yōu)槭裁撮_心,妃子們一年到頭都待在后宮里,平日里最刺激的娛樂活動也就是去御花園看看花兒、看看湖,偶爾的這種宴會,妃子們也能跟著在前朝露個面,幸運的話,還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自己的家人。 但不同于妃子們的興奮,黎四九反而覺得煎熬,宴會上他要一直挺直腰桿坐著,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吃太多,回宮后后背又疼肚子又餓,簡直是折磨。 請安結(jié)束后黎四九跟著眾人站起身朝外走,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應(yīng)妃的聲音:黎公子留步。 黎四九心臟一抖。 應(yīng)妃對黎四九來說就是上學(xué)時候的班主任,而黎四九就是那個在班上總因為不聽話而被留下來單獨訓(xùn)話的學(xué)生可他最近明明很老實啊,應(yīng)妃為什么又把他留下來了? 恰好黃昭儀從他身邊經(jīng)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幸災(zāi)樂禍地對黎四九扮了個鬼臉。 嘿,這小孩! 待所有妃子都走后,殿內(nèi)就剩下了應(yīng)妃和黎四九,黎四九苦笑道:娘娘,叫臣留下是有什么事? 應(yīng)妃用帕子掩著唇輕輕咳了幾聲,待緩過來后才道:黎公子,你可知后宮不可干政?前些天,你去養(yǎng)心殿所為何事? 黎四九眼睛都不眨道:臣沒干政,只是皇上喜歡臣做的果汁,正好靖王來了,就叫臣送過去嘗嘗。 這是郁修錦一早就交代過黎四九的話,他告訴黎四九,如果太后或應(yīng)妃問起,就讓黎四九這么回答。 應(yīng)妃神色放緩了一些:原來是皇上讓的? 她又搖頭道:就算是皇上讓黎公子也要和前朝保持距離才是。 黎四九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下來,但如果是皇上硬要叫他過去,他也沒什么辦法。 應(yīng)妃頓了頓,又道:黎公子,還有一事。 什么? 今日應(yīng)妃一起床,就聽說前朝有許多參黎四九的折子,她想了想,許是黎四九撐著腮的模樣太過不規(guī)矩,惹得臣子們不高興了。身為妃子,幫助皇上管理后宮也是她的職責(zé),她對黎四九道:黎公子也要更為皇上著想才是,今日有許多大臣已經(jīng)向皇上遞了折子,說黎公子在昨日東倭使節(jié)的接風(fēng)宴上撐著腮,態(tài)度似有不尊,黎公子要表現(xiàn)得和氣一些才是 和氣?就是多笑笑唄?黎四九從善如流:臣知道了。 當(dāng)晚的晚宴上,妃子們再度出席,黎四九謹(jǐn)記著應(yīng)妃的教誨,努力讓自己顯得參與其中、樂在其中,反是有向他看過來的人,一律報以友善的微笑 郁修錦坐在上首,總覺得下方的氣氛不太對,用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才終于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哪里。 原來是黎四九端著酒杯,似笑非笑地望著下方眾臣,時不時對臣子舉杯示意。 那目光似是幽深的洞xue,其中遍布危機,凡是和黎四九目光有所接觸的人,無不是神色猛然一滯,慌亂地挪開了目光。 于是第二天遞上來討伐黎四九的折子更多了。 應(yīng)妃聽說此事后,回想起昨日黎四九的行為,還以為是黎四九的態(tài)度太過大膽,惹得群臣生氣,又將黎四九單獨留下念了一通,讓他不要隨便再笑。 發(fā)呆也不行,笑也不行。 黎四九好委屈。 第三天的晚宴時黎四九手腳都快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發(fā)呆是不敬,笑是太大膽,索性他一直低著頭,不讓別人看到他的臉。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在大臣們眼中卻變得更加陰沉、更加陰晴不定了。 應(yīng)妃倒是很滿意黎四九的行為,還贊許地看了他好幾眼,可卻沒想到,隔日又聽說許多大臣在參黎四九的舉止。她滿是茫然地對同樣滿是茫然的黎四九道:還好東倭只來三天,再多一天,本宮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黎四九用力點頭,深表贊同。 從應(yīng)妃宮中出來,黎四九望見側(cè)方的老柏樹旁站著一道淺綠身影,正是薛昭儀。 見到黎四九出來,薛昭儀對他點頭笑了下,黎四九有些奇怪:薛昭儀是在等臣?找臣有什么事嗎? 薛昭儀搖頭笑道:沒有什么事,只是在這里站著透透氣黎公子是要回錦簇宮吧?不妨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