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書迷正在閱讀:初次愛你,為時不晚、戀愛腦女主的七零撩夫日常、穿成中年過氣影后、近水樓臺先甜你、自留地、喜歡我,你怕了嗎、夫君個個太妖孽、攝政王每天都在吃醋[穿書]、輕佻愛情、懷崽跑路后我成了萬人寵(穿越)
南仰星:你編個理由也好。 只好再次站起身,幫忙補充, 因為我老是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會跟我說,在家里兇巴巴的,好像我欠了他好多錢。越說越真情實感,南仰星的語氣越發(fā)委屈,說完又覺得自己斤斤計較很丟臉,低著頭不愿看人。 他容易嗎?穿成個惡毒炮灰。 老教授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你們是兄弟親人? 南仰星茫然搖頭。 老教授了然,都住在一起,大概是小情侶在鬧別扭:兩個人一起生活首先是看是否合適,其次更是要相互理解包容,如果有心理壓力傾訴出來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本來老教授還準備細說幾句,下課鈴聲沒眼色地響起,只能放棄。 那同學(xué)們下課吧。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南仰星也將畫滿小人的課本收起,努力讓臉上溫度降下去,趁著溫思淼收拾筆記,湊過去小聲問:你沒生氣吧? 溫思淼一如既往地冷淡:沒有。 南仰星剛松了一口氣,扭過頭剛好看見老教授擰著眉。 老教授斟酌著開口:談戀愛這種事雖說是看個人體驗,但也要確定是否合適。 意味深長。 南仰星沒聽懂腦袋懵懵的,下意識認同:啊嗯。 確實是這道理,但教授為什么要突然對他說這么一句話???!難不成是對溫思淼說的?就連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聽說了主角攻受之間的愛恨情仇? 這時班里還剩下不少沒走的同學(xué),將這場談話在腦子里過一圈,得出令人驚愕的結(jié)論: 南仰星是在和溫思淼談戀愛,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強制包養(yǎng)! 回想一番,的確是這么一回事。如果真如傳聞所說,溫思淼應(yīng)該像小說中那樣被關(guān)在某個地方,不見天日,哪里會像現(xiàn)在天天上課,從不缺勤。 挺讓人羨慕,南仰星以前從來不上課,如今天天陪著溫思淼。 沒想到南家小少爺還是個舔狗。 傳聞像風(fēng),稍微有些牽扯的人都轉(zhuǎn)眼間知曉。 其中作為代表的是陸余生。 籃球比賽中場休息,今天球打得尤其兇,特別精彩。有些膽大一點的男生女生圍上去送水,加上單純湊熱鬧的,以陸余生為中心,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可黃毛這個萬事通,偏偏就能突破重重阻礙,大喇叭一樣:陸哥,笑死我了。 陸余生不耐煩地抬眼。 黃毛也不賣關(guān)子,笑著解釋:居然有人認為南少在和溫思淼談戀愛,這腦子里是進了多少水?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陸余生冷笑著站起身,灌酒一樣喝水,臉黑得像塊墨: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黃毛啞然,看了看臉色,訕笑:是沒什么關(guān)系。 砰 陸余生猝不及防地將手中的球丟出去,很有目的性地引起注意,喊:休息好了嗎? 對面打球的成員被這一挑釁,臉色都不甚好看,尤其是最中間穿著黑色外套的男生,當(dāng)時就站起身將球重重地拍了回來。 陸余生斜了一眼黃毛,哼笑:把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再大聲說一遍。 是沒什么關(guān)系。黃毛不明白這是在唱哪一出,但還是乖乖聽話。 陸余生嘖聲,不耐煩到暴躁:再上一句。 黃毛忙不迭地點頭:有人認為 陸余生:沒吃飯?! 有人認為!南少在和溫思淼談戀愛,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黃毛盡全力的大聲,也顧不上什么面子。 他感覺到今天的陸少尤其暴躁,就像是一點就燃的爆炸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和南少和好,今天兩人直接沒碰面。 陸少,要不我們?nèi)フ麥厮柬??黃毛謹慎提議。 陸余生卻是笑了起來,睨著對面穿黑色外套的對手,語氣耐人尋味:我們用不著動手,有人自然會去找麻煩。 黃毛沒弄懂,只知道單純應(yīng)和,剛打算喝口水來慰藉自己悲催的喉嚨,一回頭便被人攔住。 是對面差點被陸少的籃球打到,穿黑色外套的球員魏言喻。 長得很帥,長腿窄腰,只可惜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經(jīng)常一開口就是嘲諷,是很不好相與的一個人。 身份是魏家長子。 黃毛知道這又是個他不能得罪的人物,瞧著像是過來興師問罪的,趕緊滑跪道歉:不知道哪里惹 你剛才說什么?魏言喻眼神冷得像冰。 黃毛很懵,這表現(xiàn)得怎么跟被戴綠帽子一樣?老實重復(fù):我說 話音未落便被一旁的陸余生無情打斷:聽不懂人話?南仰星在和溫思淼談戀愛,現(xiàn)在夠清楚了嗎? 魏言喻想也不想地反駁:放屁。 陸余生不怒反笑:大家都這樣說,你和我發(fā)火有什么用? 真好笑,整天在學(xué)校做那副樣子,陸家再厲害又怎么樣?一個陸家沒辦法繼承家產(chǎn)的次子魏言喻拉長尾音,毫不掩飾挑釁,又驟然將聲音壓低,在我這里,狗屁不是。 一字一頓,極盡嘲諷。 10.故意設(shè)計 兩人之間彌漫著火藥味。 陸魏兩家的競爭關(guān)系十分激烈,連帶著小輩之間也不對頭,之前勉強維持平和,井水不犯河水,而現(xiàn)在劍拔弩張到直接動手也不過分。 目睹全過程的小黃毛一愣一愣的,他引以為傲的情商在此刻沒能派上用場,不清楚這二人突如其來的敵意從何而來。 但他清楚,魏言喻的確一針見血,畢竟眾所周知,陸家話題在陸余生這里是不能碰觸的逆鱗。 小黃毛屏住呼吸,思考該如何攔下暴怒的陸余生。 但出乎意料,他眼看著陸余生將拳頭捏緊,抬起手卻是為了捂住額頭,繼而低笑:魏言喻,你在氣什么?據(jù)我所知,你和仰星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魏言喻對陸余生十足厭煩,不過是仗著正配心慈手軟才得以進入族譜的貨色。 他不屑于和這種低劣私生子交談,將視線轉(zhuǎn)向看了半天戲的小黃毛,情緒平息,悠哉起來:你,就你,剛才的話是從哪里聽說的。 黃毛聽著這命令,瞄了一眼陸余生的臉色,籠統(tǒng)地進行解釋:好像這兩天南少一直在陪著溫思淼上課,今天上課時兩人起了爭執(zhí),被老教授給逮到,說兩人談戀愛要合適南少沒有反駁。 陪著溫思淼去上課?魏言喻止不住地冷笑,真行! 尾音剛落,礦泉水砸在一旁的鐵絲網(wǎng)上,在一邊看熱鬧的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散開。 魏言喻壓根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引發(fā)了sao亂,連接下來的球賽都不繼續(xù),跨步離開。 在這之后,陸余生也抿平了唇角。 小黃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詢問:陸哥,這到底是怎么了? 陸余生的回復(fù)沒頭沒尾,黑眸里載了寒冰:溫思淼是不是在南仰星那里太長時間了? 小黃毛還認真思考了一番,得出全然相反的結(jié)論:還沒一個星期呢。 然后成功得到不善一瞥。 小黃毛:我不理解。 剛才魏言喻那反應(yīng)像是被戴了綠帽子,陸哥反應(yīng)更不對頭,也沒聽說過這幾個人有什么牽扯,不是向來不對頭嗎? 之前是聽陸哥提到南少有好幾個男朋友,但也沒說里面有個魏家繼承人啊。 思來想去,小黃毛出于一點江湖情誼,決定偷偷給南仰星報個信:南少,你的魚塘可能馬上就要炸了。 收到信息時,南仰星正帶著人在學(xué)校餐廳吃飯,表現(xiàn)得特別豪氣,有種一揮手把整個餐廳買下來的暴發(fā)戶氣質(zhì)。 南仰星和溫思淼面對面坐著,中間擺著一份熱騰騰的小火鍋,兩邊各擺著一份可樂。 大夏天就是要火鍋配可樂才足夠快樂! 南仰星一邊往小鍋子里面扔菜,一邊提到未來規(guī)劃: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費用都從我這里劃。 溫思淼難得出現(xiàn)情緒波動,顯而易見地?zé)o語: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南仰星不理解,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都被拒絕。 溫思淼如同濃墨勾勒出的鳳眼微抬:我不缺學(xué)費。 南仰星將下的菜撈出來,放到小碗里,搖搖頭:不,你很需要。 因為接下來你需要學(xué)習(xí)很多東西,比如說游泳、鋼琴、繪畫以及交際舞,學(xué)這些東西需要很多錢。 溫思淼沒動筷子:我為什么要學(xué)這些? 南仰星露出個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我可以保證,它們早晚會派上用場,你不會后悔的。說完便專心致志地吃起東西,看溫思淼沒有動筷子的意思,還找了雙新筷子幫忙夾到對面的小碗里。 這是體貼,又是示弱。 設(shè)身處地換位思考,南仰星也不愿意被人逼著學(xué)習(xí),更何況那人還有點討厭,于是只能靠這些小細節(jié)彌補一下。 溫思淼看著白色小碗里多出來的菜,以及在旁邊眼前人幫忙調(diào)好的小料,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 你不是討厭吃辣嗎? 南仰星被問得一激靈,辣椒嗆到嗓子,無法控制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紅著眼睛往嘴巴里面灌水,半天才平復(fù)好呼吸。 溫思淼就坐在那里看。 看對面人的桃花眼蒙上一層水霧,羊脂白玉般的肌膚迅速染上一層昳麗的紅,整個人虛虛地呼吸著,仿佛初春的花受到霜寒的侵襲,又像受到攻擊無力反抗的幼獸。 就算這樣南仰星還沒忘記解釋:你從哪里聽說的,我才不討厭吃辣。 是嗎?可能是我記錯了。溫思淼將自己的可樂推過去。 不會記錯。 上一世他被帶去某個宴會,眾人正吃東西互相恭維,南仰星吃到辣椒,直接離場,指著東道主的鼻子:我最討厭吃辣! 這樣鮮明的厭惡,是能被輕易改變的嗎? 溫思淼給出的答案是:不能。 南仰星很心虛,又喝了兩口水便埋頭吃飯,嘴里的rou都失去香味。 溫思淼怎么會注意到原主的喜惡? 也怪他最近太過松懈,原主的基本信息都沒有研究透徹。 就連穿越前才見過原主幾次的溫思淼都能察覺出異樣,更何況其他更為熟悉的人,比如快要結(jié)束國外工作回家的原主父母。 憂慮像是一團棕絲堵塞在胸口,南仰星沒讓自己徹底陷進去,快速挑起另一個話題:從下周開始,我找家庭教師,游泳后院的游泳池應(yīng)該足夠大,也不用天天出門。 這次溫思淼沒拒絕。 兩人正吃著,桌子突然被一只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敲了敲,帶著玩味的男聲響起:能拼個桌嗎,同學(xué)? 南仰星抬頭,看了幾眼四周,很是茫然:還有很多空位。 來人不依不饒,將黑色背包放到南仰星旁邊:同學(xué),你的心怎么這么狠,我一個人坐著豈不是很可憐嗎? 南仰星:好吧。 雖是臉盲,但并不妨礙他判斷一個人的氣質(zhì)。 眼前這個人仿佛連頭發(fā)絲都寫著莫挨老子,生人勿進。這樣的人單獨坐著,真的會讓人感覺很可憐嗎? 但他還是做出讓步,因為無法保證起沖突后一定能打過。 你別離我那么近。 滿口同學(xué)的人剛坐下,南仰星就感覺空間被刻意擠壓,沒忍住小聲嘟囔。 沒得到答復(fù),南仰星無語地拿紙巾擦了擦眼睛,剛才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旁邊坐著那人惡聲惡氣:哭什么? 南仰星懶得解釋:沒哭。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擦擦嘴就開始朝對面的小碗里夾菜。 他沒長手? 怎么不給我夾? 南仰星,你怎么回事? 南仰星被接連追問,強行將嘴里那句你認識我?給咽下去,從善如流地換了個小碗繼續(xù)夾菜:給你夾,給你夾。 我說想要你給我夾了嗎?魏言喻氣到想掀桌子,這不走心的敷衍是怎么回事? 南仰星: 好,你別生氣,我不給你夾了。知錯就改。 魏言喻氣到呼吸都不順暢:我說不讓你給我夾了? 南仰星:哦。 得出結(jié)論:這人屬實有點大病,不能與傻瓜論長短。 就在兩人僵持的階段,那個沉默良久,并且被質(zhì)疑是不是沒長手的溫思淼終于開口:我吃好了。 南仰星收拾收拾東西,點頭:那我們走吧。 溫思淼:嗯。 不許走!魏言喻拽住南仰星的背包,你就沒有什么想解釋的? 南仰星茫然:什么 話還沒說完,靈光一閃,忙不迭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到頂置聊天框上的備注嘴毒/不讓碰/聲音好聽/好騙。 不能萬分確定,但他的直覺告訴他: 二號小魚! 在他都快要遺忘的時候出場了! 還沒將視線從手機上收回,瞥到另一條信息,似乎是來自知情人士的告密:南少,你的魚塘可能馬上就要炸了。 感恩這位好心人。 魏言喻見南仰星無視他,滿眼只有手機,敲敲桌面:什么意思? 對不起。南仰星道歉毫不猶豫。 魏言喻被整得一愣:所以你們真的在談戀愛? 南仰星順著魏言喻的視線看去,看到站在那里疑似看戲的溫思淼,腦震蕩式搖頭:不是,我們沒在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