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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此事到底是你做得不對,阿漫你聽話,不要倔了,乖乖認(rèn)錯,我求求阿爹,讓他不要罰你。日后都不要偷東西了,你想要什么跟我說,我都給你?!?/br> 姜漫:“你現(xiàn)在擁有的,都是我本該有的,你給我?你有什么?于氏夫婦嗎?” 姜柔臉色一白,眼眶泛紅,委屈地看向永昌侯夫婦:“是我的錯,都怪我沒看好meimei,阿爹你罰我吧,都是我不好?!?/br> 姜卓然摸了摸她的頭:“阿柔這么乖,不必傷心,是她不識好歹。” 他看著姜漫冷笑:“不知天高地厚。” 孟玉靜肚子里原本熄下去的火,又竄了起來。 尤其姜柔說完,姜漫非但不知悔改,還對她冷嘲熱諷。 她失望之極,拿過姜卓然手中長鞭,劈頭蓋臉便朝姜漫抽來。 她聲色俱厲:“你還不知道悔改!” 孟玉靜雖出身書香世家,但因永昌侯乃是武將,也會使幾手鞭子。 那鞭子不知罰過多少人,孟玉靜的力道并不小,鞭子劃破空氣,呼嘯而至。 眼見就要抽在姜漫臉上。 臉上。 姜漫低聲笑了。 在古代,女孩子的臉有多重要。 孟玉靜心里,從來沒有為她考慮過。 他們只想到了姜柔。 哪怕姜柔的話千瘡百孔,漏洞百出,他們也不去想其中的不合理,只把罪名強加在她頭上。 永昌侯和孟玉靜有如今地位,他們聽不出姜柔話里的漏洞嗎? 不見得。 更可怕的是,他們或許早已知曉事情真相。卻不肯相信。 寧愿認(rèn)定姜漫是那個小偷。 多可笑。 她看著鞭子抽過來,孟玉靜手都沒有顫一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殺了她親生女兒。 姜柔握在袖中的手緊緊攥住。她的瞳孔因激動微微睜大,心提了起來。 快了,那一鞭子足以毀掉姜漫容貌。 抽下去 ,讓她變成丑八怪,這樣她便再也威脅不了自己。 侯府小姐有她一人足矣,姜漫太多余、太礙眼了。 “啪!” 孟玉靜一怔,手猛地一抖,鞭子應(yīng)聲而落。 她后退一步,嘴唇張了張。 姜柔的手猛地攥緊,指甲掐進rou里,牙齒咬著嘴唇,不甘心極了。 怎么就沒打在臉上。 姜漫握住鞭子,掌心火辣辣的疼。白皙細瘦的手心發(fā)腫發(fā)脹,rou眼可見變青變紫。 她看著孟玉靜,看得孟玉靜心里一顫:“我說沒偷便是沒偷,急什么,我話還沒有問完,?!?/br> 她將鞭子拿到自己手中,面上帶笑,問姜柔:“姜柔,你何時看見我拿的?” 姜柔剛要張口,柔弱無辜之態(tài)剛剛擺出來,“啪”地一聲,姜漫一鞭子便抽在她身上。 “??!”姜柔感覺好像給人劈了一刀,半邊身子都疼,她眼淚瞬間便流出來,再也顧不得形象,“爹,娘,救我!” 姜漫將她一鞭子卷到身前,勒在她脖子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姜柔疼得臉色發(fā)白,淚如雨下,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你說親眼看見我偷,現(xiàn)在,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你再說一遍?!?/br> 姜柔疼得大汗淋漓,她哭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我沒有傷害過你,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已經(jīng)在補償了,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爹,娘,阿柔好疼?!?/br> 姜漫只是微笑不語,手中力道漸漸加重:“不說是吧?” “姜漫!”姜卓然冷了臉色。 孟玉靜捂著胸口,手指著她氣得發(fā)抖。 “孽女。” 姜漫將姜柔拖到身前,以防姜卓然突然出手。 她只是占了出其不意,姜卓然能穩(wěn)坐武將之首,必然不是吃素的,她沒那個本事跟他抗衡。 “你們連個開口的機會也不給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跟我有仇,巴不得我是個眼皮子淺的小偷呢。” “你敢傷害阿柔,我饒不了你?!苯咳灰蛔忠痪洌凵耜幒?。 姜漫:“我真是太害怕了?!?/br> 可她表情沉穩(wěn),絲毫看不出害怕。 侍衛(wèi)已經(jīng)漸漸向姜漫圍過來。 姜漫看了眼這些人:“東西不是我偷的?!?/br> 孟玉靜閉上眼睛:“你快放了阿柔,你敢碰她,我饒不了你。” “阿娘。”姜柔哭得梨花帶雨。她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害怕,心里要恨死姜漫了。 侍衛(wèi)們將姜漫團團圍住,只是怕她當(dāng)真對大小姐不利,投鼠忌器。 姜卓然眼神沉沉地盯著她,只等他一聲令下,所有人便可將姜漫拿下。 姜漫笑了笑:“好好說話你們不肯聽,非要我動手?!?/br> “當(dāng)然,打架我不是侯爺對手,但我勸你不要試探我對姜柔的厭惡?!闭f著,她一手勒著姜柔脖子,一手從 頭發(fā)里拔下一只金簪。 “??!”姜柔尖叫一聲。 姜漫拿著簪子在她臉上比劃,聲音漫不經(jīng)心;“我話沒有說完之前你們膽敢動手,我便劃花她的臉?!?/br> 姜柔感覺到金簪尖銳冰冷的尖端在她臉上滑動,她止不住流淚,身上很疼,更可怕的是臉上的簪子,她怕得瑟瑟發(fā)抖。 “爹,娘嗚嗚嗚救救女兒?!?/br> 姜漫笑了:“再說兩句呀,你不是挺能說的么?我現(xiàn)在讓你說,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