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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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現(xiàn)在在房間里的琴酒。 而且他是組織已經(jīng)死亡的臥底,和組織的百蘭蒂德接觸,只會讓弟弟遇到危險。因此,用著這種正大光明的態(tài)度,在送貨員下班之前的時間,以這種借口出現(xiàn)在諸伏空亮的公寓門口。 如果方便,就以上門裝配的理由進門,如果不方便,諸伏空亮隨意拒絕就好。 不過剛才的動靜諸伏景光看著諸伏空亮自己把箱子搬進去關(guān)門之后,壓低了帽檐,心里有些無奈??樟恋膭邮帜芰Γ坪跬耆珱]有進步啊。 至于其他,不是諸伏景光不想管,而是他現(xiàn)在無法直接行動。 諸伏景光撇過快遞單上的簽名,藍色的貓眼里帶起了隱藏極深的淺淺笑意。 就在上面,諸伏空亮用著記號筆寫了自己的名字之外,還在旁邊的空白處寫了一句最為簡單的【辛苦啦~】 在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換下身上的送貨制服,諸伏景光換了頂帽子,回到了萩原研二的安全屋里面。 萩原研二盤著腿坐在沙發(fā)面前用著手機看電視雖然現(xiàn)在還是有很多人習慣用電視錄像,可惜這個安全屋沒有電視,萩原研二才只能用手機搜索。 手機的功能太過于豐富,雖然比較小巧,但是清晰度可比萩原研二當年的電視機強多了,還不需要卡著時間等錄像。 萩原研二抬眼看了下門口,又低下頭,過了兩秒鐘,他又抬起頭,驚訝道:這么快就回來了?空亮不愿意和你聊嗎? 不應該啊,看小空亮的態(tài)度,他不可能拒絕吧? 諸伏景光搖頭:不,只是他家里大概有客人。 萩原研二皺眉,嘀咕道:那也太不巧了吧。 頓了一會兒,萩原研二遲疑問道:這個客人是我想的那種嗎? 諸伏景光回應:或許吧。 于是皮球又踢回了萩原研二這邊。不過不等萩原研二說什么,諸伏景光就從手邊的包里拿出一個明顯是二手的筆記本,在萩原研二面前開始安裝了起來。 萩原研二的興致立刻就來了,托自家幼馴染的關(guān)系,他對于拆卸安裝什么的也是比較敏感的。萩原研二能看出諸伏景光的動作不算特別生疏,但是也不能說非常熟悉。 這個步驟看起來單純只是為了避免零件里有被裝追蹤器什么的嗎? 等安裝完畢之后,筆記本也的確可以開機了。諸伏景光拿起一個u盤插在一邊,似乎下載了什么東西,因為筆記本沒有正對著萩原研二,他也看不太清。 不過既然能搬回安全屋,大概是不會被敵人注意的。 這些年景光都學了些什么技能啊萩原研二已經(jīng)明確自己現(xiàn)在就算以片衣弦仁的身份也不可能輕易進入警視廳,因此只是簡單的復習,確保未來有機會恢復身份之后,不至于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凈。 但是說真的,哪怕表象看不出來,萬一以后有女孩子拿著最新款手機或者筆記本,問他一些最基礎(chǔ)的問題,他也答不出來的話不就太尷尬了嗎? 于是萩原研二查了一下關(guān)鍵詞,決定給自己的教材里加上相關(guān)的資料。 科技太過迅速了,萩原研二猜測像是伊達班長那種性格,對于手機什么的大概都會比較苦手,而不去更新?lián)Q代。至于松田,大概是最新款手機一出來,就會買回去想要拆開看看零件吧? 當年jiejie的手機就難逃一劫。 萩原研二看著諸伏景光的動作,猶豫了一下,問道:說起來景光,你有想過聯(lián)系零嗎? 諸伏景光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語氣平靜:那你為什么不和松田見面?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無奈:這不一樣。 諸伏景光開口說道:會見面的,但不是現(xiàn)在。 我相信zero的能力,但是我不想賭。諸伏景光看向自己的同期,溫和道:意外總是比計劃先到,萬一我又出事了呢? 那zero就會面對第二次的失去,與其如此,不如趁著現(xiàn)在死人身份的方便,去多做一些事。 萩原研二皺眉:這根本不是一件事!而且空亮也不可能看著你出事的! 總不能一直讓弟弟照顧我吧。諸伏景光打斷了萩原研二接下去的話語,他的語氣平靜:我是真的死過一次,萩原。 我不敢賭。他重復了這樣一句話。 萩原研二突然頓住了,他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兩次的染發(fā)讓他的發(fā)質(zhì)有些變得毛躁,下垂的眼睛里帶起無力。 這群人一個比一個倔,當年也是大家一起經(jīng)歷了一件沖擊力比較大的情況,才導致景光的心防消退了不少。如果不是卡在那個時間,卡在大家關(guān)系最親密的時候,景光大概也不會選擇告知。 萩原研二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看著眼前過去的同期,說道:我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問過你是怎么死的,小諸伏。 黑發(fā)的下垂眼青年眼睛睜大,尾音不自覺帶了點顫抖:你該不會是 另一邊。 等把龐大的快遞箱搬到房間里,就當著琴酒的面前,諸伏空亮打開了快遞。 他看著箱子里的需要自己安裝的家用暖氣片,有些迷茫,黑發(fā)警官抬起頭,用著略顯飄忽的口吻問道:琴酒,你會拼嗎? 琴酒: 諸伏空亮摸著下巴嘀咕道:我現(xiàn)在去把那個送貨員喊回來怎么樣? 別想玩花招,百蘭蒂德。這段時間的休息,琴酒的力氣多少也恢復了不少,因而對于諸伏空亮前后的行動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琴酒向來不在乎在非牽扯到組織的前提下,組織成員的私下生活,他平日里已經(jīng)夠忙了,沒有精力去對付這些。 可是在門鈴聲響起后,一直表現(xiàn)著無聊想搞事的百蘭蒂德,卻突然平靜了下來。 如果組織里有人能對付這個家伙,琴酒倒是不介意讓對方和百蘭蒂德搭檔。但是如果不是組織的人,那事情就有趣了。 第203章 萩原研二向來是最敏銳不過的人, 很多東西他都知道、察覺到了,但是出于各種原因,他都不會說出口。 因而,他也不會去問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他萩原研二需要做的, 只是信任就足夠了。 相信他們可以保護好自己, 相信他們的實力, 完成自己的最終目的。 所以,萩原研二沒有去問過諸伏景光是如何出事的。他是從降谷零的反應之中, 察覺到對方的幼馴染出事這件事,但是除了天臺這個地點、當時降谷零也在場之外,萩原研二一概不知。 所以下意識的, 萩原研二代入了自己的情況, 認為諸伏景光遇到的事情, 就是類似于自己這種突發(fā)的意外, 而剛好通過電話直播給了松田陣平之類的情況導致降谷零在場。 諸伏景光提起的口吻太過平靜, 就如萩原研二隨口說著自己的死亡一樣, 所以萩原研二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臥底會遭遇的情況, 需要處理的事情, 可比他們機動組還要麻煩復雜,以及危險。 諸伏景光會因為任何原因死亡, 甚至不只是諸伏景光,就算是降谷零在臥底的過程中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傷害,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雖然聽著冷血, 但是在成為臥底的那一刻,他們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唯獨, 萩原研二唯獨沒有想過的那個可能性是 你是自殺的。萩原研二用著低不可察的聲音說到。 這一次, 諸伏景光的動作總算停頓了下來。 我想過無數(shù)的可能性。萩原研二張了張嘴, 他的性格讓他絕不可能像自己的幼馴染一般說出傷人的話。在話語脫口了一半之后,他就把后面的可能會刺傷諸伏景光的話語咽了回去。 萩原研二閉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低沉:當時就真的是那么糟糕的情況嗎? 只有這個選擇了嗎?染回了黑發(fā)的前警官先生眼里閃過一絲沒有收斂好的難過。 當然不止這一個選擇,只是當時,諸伏景光選擇了拿槍口對準自己。僅此而已。 萩原研二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他從原來的位置站起身,語氣平靜:我需要冷靜一下,抱歉。 走到衛(wèi)生間的位置,萩原研二扶住洗手臺,對著鏡子里那張陌生的臉,沉默地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打開了水龍頭,將冷冰冰的水直接潑在了自己臉上。 他沒有親眼見證過那個場面,但是光是想想好吧,萩原研二沒辦法想象,降谷零見到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友人選擇自殺時候的情緒。就像他從來不愿意去細想當年在隔著電話,松田陣平聽到那聲爆炸后會有的反應。 諸伏景光的到來帶回了過去萩原研二一同經(jīng)歷的那些青春年少,也同樣引回了這些年萩原研二錯過的陰影。 自殺萩原研二順著冷水將額前的劉海撩到腦后,自言自語道:小空亮該不會是你教壞的吧景光。 殺死自己需要強烈的勇氣,因為這和人類的生存本能背道而馳。 而對于自身安危不在意的這一點。雖然這份記憶大概不是他的,但是他的確記得當時萬圣節(jié)發(fā)生的事情。從高樓窗臺跳下往里沖,直面炸彈也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除此之外,生活的方方面面,也都透露表現(xiàn)出了諸伏空亮和常人不太一樣的思考方式。 他有一點沒有問,就是當時的情況諸伏空亮在場嗎?事實上,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答案太過明顯了。 不只是諸伏家這對兄弟,說起來小降谷那家伙也不是很對勁。 萩原研二深呼吸了一下,胸口憋悶的感覺并不好受,共情能力太過優(yōu)秀往往就會導致這樣的結(jié)果。 總之萩原研二頂著還往下滴著水、半濕不干的頭發(fā)回到了客廳的位置,因為染過頭發(fā)的關(guān)系,往下滴的水還帶著一點不顯眼的灰黑色。 有時候真的想揍你們兩拳。萩原研二嘀咕了這么一句,繼續(xù)道:如果小降谷之后要打你的話,我絕對不會幫他攔著的。 諸伏景光臉上的表情略顯無奈。 隔天,萩原研二就去圖書館借了兩本計算機相關(guān),外加兩本心理學有關(guān)的書籍。 他身邊充斥著一堆心理有問題的家伙說實話,他自己大概也有點問題,反正現(xiàn)代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壓力問題。 總之,學學應該怎么處理吧。萩原研二看著手里厚厚一疊的書,嘆了口氣。 我只有22歲,我好累,我為什么要管這些事?我真的不想禿頭。 不過有一點是就算不看書萩原研二也知道應該怎么處理的。那就是讓人多出出門,多曬曬太陽。 除了正常人需要曬太陽,植物人也非常需要。 雖然已經(jīng)不是植物人了,但是身體不能動彈的情況導致松田陣平的生活相當不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需要經(jīng)常曬曬太陽,做好皮膚護理,預防褥瘡。 松田陣平已經(jīng)在這日復一日的無聊生活中學會了自己打發(fā)時間,在這樣下去,他大概能在腦內(nèi)完成一個驚為天人的作品。 而因為他還無法自主完成復健的關(guān)系,護士小姐的工作時間已經(jīng)大幅度調(diào)到了他的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只能說當年把他送到這個醫(yī)院的人,付的錢足夠多,讓醫(yī)院愿意花費等額的價值去幫助他復健。 在松田陣平隱約意識到自己大概怎么樣都只會復健不成的時候,他的瞳孔在這一刻緊縮了一下。 因為護士小姐沒有關(guān)門,導致他聽到了門口的一些動靜。 最開始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帶著強烈的稚氣感:好奇怪啊,這里! 之后是一個大叔和大概是高中的少女的回答,中間提到了一些案件相關(guān)的事情,讓松田陣平產(chǎn)生了一點興趣。 畢竟他真的太無聊了,無聊透了。平時除了看電視之外就是自己發(fā)呆,偶爾聽聽外面路過的人的八卦交流。 最后一點倒不是他故意的,只是單純剛好他聽到了而已。 如果僅僅是這樣就算了,偏偏松田陣平在這三個人說完之后,聽到那個男孩的聲音開口道:你覺得呢?安室先生。 下一秒,那個被稱為安室先生的人開口說話了,雖然好幾年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但是,這個聲音是!! 啊,我的意見嗎?嗯,我覺得毛利老師的推理果然非常優(yōu)秀呢!聲線比較特殊的青年語氣之中帶著笑。 后面說了什么松田陣平?jīng)]有聽清,他幾乎是下意識就從床上不受控制地翻到了地上! 可是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他的肢體應該是完全無法動彈的! 護士小姐剛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神情染上驚慌:先生!您沒事吧! 而在這一次,松田陣平總算是第一次通過欄桿的反光看到自己身上的情況 因為植物人狀態(tài)也沒有人會給他鏡子,去讓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慘狀,松田陣平一直都是通過醫(yī)生知道自己的情況,還有一些時候被扶著坐起身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的燒傷疤痕。 可是就在欄桿的反光處,松田陣平再一次睜大了眼睛他臉上本該布滿半張臉的燒傷痕跡,就宛如不存在一般!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可是當他被護士扶起來,坐回床上時,透過護士的眼睛,松田陣平卻看到了自己臉上又出現(xiàn)了燒傷痕跡。 這是怎么回事?閃過這樣的想法,松田陣平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對于這一點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第204章 這位護士小姐非常細心, 大概是新人的關(guān)系,無法確定病人的全部需求,因此寧愿多準備一些, 也不愿意漏掉一樣醫(yī)療工具。 更別提醫(yī)院直接把她調(diào)到松田陣平這一邊。因而她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注意力都在這位醫(yī)療奇跡先生身上。 雖然臉因為燒傷基本上就是被毀容了, 平時無法動彈表現(xiàn)得很無聊, 但是非常叫人意外的, 這位先生的眼睛一直都是非常明亮的。 哪怕看不清臉, 無法動作, 可是依舊讓人感覺非常的帥氣。小川護士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先生表現(xiàn)得這么恩, 驚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