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權臣 第53節(jié)
蘇晏瑟縮了一下,“不來,藥性已解,我可以了。” 沈柒道:“我卻尚未盡興,還得勞煩蘇大人配合一二?!?/br> 蘇晏心道你那是一二嗎?百倍都不止了!當即說:“我累得不能動彈,著實無法配合?!?/br> 沈柒不依不饒:“方才的確累到你,那就換個不吃力的姿勢,無需你動,我來動?!?/br> “得隴望蜀,走開!”蘇晏推他胸膛,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在殷紅乳珠上啃了一口。蘇晏嘶的呼痛,氣勢也弱了,服軟道:“七郎,你傷勢未痊愈,尚需將養(yǎng),這種事……太過了不好?!?/br> 沈柒挑眉:“你嫌我身上帶傷,賣不出力氣,沒把你弄爽利?好啊,再來!” 蘇晏見話意被他刻意曲解,心里慪得很,又怕他提槍再戰(zhàn),只得告饒:“是我不行了,放過我吧!” 沈柒又道:“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看來還是得我出馬,幫你好好歷練。” 蘇晏氣不過,作勢捶他傷背。沈柒不管不顧,拔出半軟的陽物,硬將他翻個身,后背朝上。蘇晏手腳并用往床外爬,但架子床的月洞門不夠?qū)挸?,他不慎把頭磕在床門旁的鏤空雕花硬木圍板上,疼得眼淚要掉下來。 沈柒趁機拉他起來,把他雙手摁在圍板,迫使他向前傾身跪坐,自身雙腿擠進他腿間,也跪著。 月洞門旁的圍板下接床板,上連床頂,左右側各有兩尺寬,像一面窄窄的鏤空的薄墻。 蘇晏十指指尖扣著雕花格子,膝蓋跪在柔軟衾被上,被逼分開雙腿,抬起腰身,后方燙熱的硬鐵又毫不留情地捅進來,就著前次留下的yin液潤滑,一進到底。 他忍不住一聲輕叫。 前方被圍板攔住,無處可逃,他脫力的腰腿又酸麻無比,一旦力竭向后墜,只能將身后的兇器坐得更深。 沈柒將他雙臀用力按坐在自己并攏的腿根,一手大力揉捏臀rou,留下道道鮮紅指痕,一手緊攬住他腰腹,幾乎要把囊丸也一同擠進后xue,跪立挺腰,大cao大干,一連撞了近千下。 蘇晏被cao得死去活來,止不住地哽咽呻吟,身前陽物又顫顫巍巍地豎起來,渴求愛撫。 沈柒捏得心滿意足,手上得空去taonong他膨脹的陽物,用粗糙繭子刮蹭敏感的冠溝,又壞心眼地堵住鈴口,不肯他泄出來。 蘇晏啜泣著承受無法射精的酷刑,與隨之而來更加鋒銳狂烈的快感,神失意奪,魄蕩魂飛,無論沈柒讓他說什么,都胡亂說出了口,好哥哥親相公cao得shuangsi了一通浪叫。 把沈柒叫得越發(fā)血脈賁張,情熱如火,恨不得將他cao死在自己身下。 到最后,蘇晏哭得嗓子沙啞,真?zhèn)€兒是叫都叫不出聲了。沈柒才大發(fā)慈悲松開手,讓他綿延無力地出了精,自身仍盡情搗弄,直到傷口疼痛難忍,方才丟在他體內(nèi),從后方將他緊緊抱住。 蘇晏手指在鏤空格子上抓得青白僵硬,被沈柒心疼地握在掌心推摩活血,片刻后方能動彈,癱在身后男人懷中,一個字也說不出,只瀕死般喘息。 沈柒有些后悔,第一次云雨就cao之太過,若是把他嚇到怕,日后再上手更難。他擔心蘇晏后xue受傷,探指進去,摸了一手淋漓yin水,屋頂漏雨一般,何止是jingye幾倍的量,想都是對方流出的腸液。 他之前從未與男子交合過,聽說谷道又叫旱道,不比女子yin水自生,須得以膏油多加潤滑,過程中時時補充,才不容易傷到。此番卻見蘇晏簡直是個水做的,不知這是遇上了天生名器,只道對方體內(nèi)如此火熱緊窒濕滑,吸得他三魂不見七魄全飛,再想起從前瀉火的經(jīng)歷頓覺索然無味,暗暗發(fā)誓,今后就算死也要死在蘇晏身上。 蘇晏悠悠回魂,看到沈柒一臉饜足又來氣,抬腳便踹。 沈柒遂了愿,任打任罵,刀劍擱在頸上都不帶眨眼的。等他發(fā)泄夠了,抱在懷里,情話不要錢地一把一把往外撒,哄得蘇晏耳根燙軟,事到如今也只好認了。 兩場云雨下來,從傍晚時分直到后半夜,蘇晏累得筋疲力盡,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彈,軟綿綿癱著不動,任由沈柒吩咐婢女打水進來,親手為他內(nèi)外清洗干凈,換上簇新的褻衣。 期間免不了又被吃豆腐,但舉國淪陷,小小城池他也懶得管了。 到這時他終于回憶起,母親在家書中所說的“舊念復萌”是何意。 這副身體的原主就是個斷袖,自己尚未覺察,十三四歲時在學堂里遇上個清秀的少年同學,對他窮追不舍。情竇初開之下,兩人在書房拉拉扯扯,互相解衣摸索,不料被先生撞見,狠狠責罰了一通。父母得知此事,十分難堪,他自己也覺得丟臉,趕緊斷了瓜葛,更加發(fā)奮讀書。 可見都是賊老天的錯!蘇晏恨恨想,平白無故將我投進一個斷袖的軀殼里,害我在身體上輕易繳械。 ——但是,在這不中用的身體之內(nèi),有著一個屬于新世紀直男的靈魂。它雖然并不高貴純潔,卻是鐵錚錚受過“二十四字”熏陶的,從價值觀到性取向都寧折不彎,并不能被這場意外擊倒,硬盤內(nèi)200g男女愛情動作片依然是它熱愛的歸宿。 這番正義凜然的自省耗盡了他所有的氣力,連口盛好的熱粥都顧不上喝,抱著衾被沉沉睡去。 沈柒擔心他餓壞肚子,但也知道他今日醉酒害藥,又體力透支,疲累已極,此刻是叫不醒的,只好由他先睡個飽。 沈柒隨意用了些宵夜點心,洗漱完畢也上了床,把不省人事的蘇晏摟在懷里肆意輕薄,恨不得將人從頭到腳都標記上自身氣息,宣告主權。 只要能每天這么抱著他,想cao就cao,給個皇位也不換。沈僉事滿腔的狼子野心,在桃花流水中沉了底,此刻只余一片濃情蜜意,擁著蘇晏睡著了。 第六十章 一場鏡花水月 蘇晏足足睡了六個時辰,醒來時已是午后未時,窗外yin雨綿綿,天色陰沉。 四肢百骸無不酸痛,后庭還殘留著火辣辣的腫脹感,一夜癲狂的記憶涌入腦海,他無顏以對地翻過身,把臉埋進枕頭,用力捶了幾下床板。 沈柒也躺在床上,見狀把他往懷中一攬:“后悔?遲了?!?/br> 蘇晏此刻很有些懊惱,覺得自己竟然著了個死太監(jiān)的道,合著前世宮斗劇都白(陪)看了。至于后悔……沈柒若是不提,他還真沒有這個意識。 “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這輩子都逃不開?!鄙蚱庥H了親他,哂笑道,“認命吧?!?/br> 蘇晏只當他狗放屁,又捶了一下床板,說:“我誤了今日當值!” “早就著人去大理寺替你告了病假,好好歇著。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 蘇晏想吃潮汕砂鍋粥,口述了做法。沈柒便叫廚下用香米、糯米拌花生油,盛在紫砂鍋內(nèi)熬成稠稠的白粥,放入新鮮河蝦與烏雞翅腿再煮片刻,佐以姜絲、榨菜絲、鹽和胡椒粉調(diào)味,最后撒上蔥末與芫荽末,濃香撲鼻,鮮美又養(yǎng)胃。兩人各自吃了一鍋。 沈柒意猶未盡:“你倒是個會享受的,哪兒得來的食譜?!?/br> 蘇晏笑道:“等天涼下來,著鐵匠打個九宮格銅鍋,讓你嘗嘗正宗的朝天門火鍋。” “如此好口腹之欲,怎也不見養(yǎng)胖幾斤?”沈柒起身抱起蘇晏,想顛一顛分量,臉色忽然刷白,冷汗從額際滾下來。 蘇晏險些摔地上,忙站穩(wěn)扶住他,問:“你怎么了?” 沈柒咬牙:“背疼。動彈不得了?!?/br> “……叫你悠著點,非要逞能!”蘇晏半扶半架地把他弄到床榻上趴著,“我去找管家,讓他請應虛先生過來?!?/br> - 陳實毓給沈柒把完脈,又仔細查看過背傷,嘆氣道:“僉事大人可是未遵老朽的醫(yī)囑,行了劇烈的房事?” 沈柒尷尬地咳了一聲。 “你這傷,不僅枯血去rou,還損耗元氣,傷了身體之根本,須得用心將養(yǎng),方能慢慢恢復。常人少說也得一兩年,幸而你習武有成、身體強健,又敷用了外傷靈藥,傷勢好轉較快,但半年調(diào)理還是免不了的。 “可惜你不聽老朽勸告,眼下傷勢復發(fā),又要重新養(yǎng)起。唉,年輕人就是血氣方剛……再禁欲三個月吧!” 沈柒臉色發(fā)青:“再三個月?!” 陳實毓捋著長須:“至少也得兩個月。再不遵醫(yī)囑,那就另請高明?!彼_了藥方留在桌面,收下診金,背起藥箱告退。 門一關,蘇晏從簾子后面鉆出來,吃吃地忍笑,忍不住后哈哈大笑。 沈柒面上又青又白,自尊心受到重創(chuàng),把臉側向壁里生悶氣。 蘇晏走過去,愛憐地撫摸他的腦袋:“七郎好生調(diào)養(yǎng),記住要禁欲?!?/br> 沈柒抓住他的手腕,拉到嘴邊,泄憤似的咬了一大口。 “狗!”蘇晏嗷地抽回手,打了一下他的大腿。 “狗日的。”沈柒陰惻惻地反擊。 蘇晏驀然臉紅,惱羞成怒地走了。 - 天色擦黑時,蘇晏回到家。 他敲了片刻,來開門的是吳名。 蘇晏一怔:“你不在二進院?” 吳名道:“在,我聽見敲門聲,想是大人回來。大人官居四品,府中怎連個門房都沒有?” 蘇晏點頭道:“是要請個門房了,免得我一遲歸,小北小京就輪流守門?!?/br> 他抖了抖濕淋淋的油傘,走進院門。吳名盯著他虛浮無力的腳步,微微皺眉:“大人身體不適?可需要我去請大夫?”蘇晏干笑:“無妨,就是有些疲累。你們都用過晚膳了吧,我也用過,不必再吩咐廚房準備。” 蘇晏擦肩而時,吳名嗅到了他外袍上一絲淡淡的腥氣。 吳名的五感天生就比常人敏銳些,身為殺手又受過特殊訓練,不僅耳力、眼力、定力過人,嗅覺也極靈敏。這絲帶著點麝辛味兒的腥氣,游竄在鼻腔中,使他一下子就嗅出來——是陽精的氣味。 蘇大人這是……吳名不由自主地揣想,他昨日上午去的皇宮,此刻方才回來。這種事總不會在宮里,莫非是在出宮之后?可大人行端立正,并非尋花問柳之人,一身清白無礙,只除了…… 小南院破窗而入時,蘇大人片縷不掛被壓在男人身下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沈柒這狗東西!受了傷仍不安分,又來作踐蘇大人!吳名面如寒霜,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總有一日要叫他狗頭落地,給大人出口惡氣!只希望大人莫要再心軟護著這惡徒,盡快振作起來,擺脫他的逼制。 吳名看著蘇晏的背影,不禁叫了聲:“蘇大人!” 蘇晏停步,轉頭回望,唇角微微含笑:“嗯?” 吳名忽然說不出話,覺得心中存疑的每一個字對這少年官員而言都是褻瀆,一時只能怔怔地看他。 蘇晏忍著四肢肌rou的酸痛,走到吳名面前,問道:“什么事,盡管說吧,我聽著?!?/br> 吳名訥訥道:“……新買的一葫酒,放在你房門口。” 蘇晏現(xiàn)在聽到“酒”字就腦仁疼,但又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笑道:“好,我留著慢慢喝?!?/br> 他慢慢走去內(nèi)院。吳名垂下眼皮,沉默半晌,腰間霜刃倏爾出鞘,仿佛夜色中的一道細長電光,颯然刺碎了漫天雨珠。 - 在東宮苦苦等候的太子,又一次被蘇晏放了鴿子,直到宮門下鑰,才知道他早已出了宮,就連特意吩咐守在養(yǎng)心殿外的內(nèi)侍,都沒見著他的面,直氣得七竅生煙。 “東宮的旨意就不是旨意了嗎?他這分明是恃寵生嬌,根本不把小爺我放在眼里!”太子氣紅了眼,對富寶大聲宣告,“我要狠狠罰他一次,給他個教訓!” 富寶知道太子這會兒在氣頭上,須得順著話說,但又擔心太子真把蘇大人給罰了,回頭后悔起來,遷怒他火上澆油。想來想去不敢吭聲。 太子怒沖沖踹了他一腳:“連你也不聽話了么!說,怎么罰他?” 富寶為難道:“罰……罰他在殿外站半個時辰?要不就罰他一個月俸祿?” 太子怒極反笑:“要不要罰他自飲三杯?” 富寶心道,我這還不是怕你氣消了以后要反悔?不如高舉輕落,兩邊都有臺階下。 太子冷哼:“這次他休想再糊弄我,等著瞧吧!” - 養(yǎng)心殿內(nèi),景隆帝聽豫王講述蘇晏制藥救人之事,又命人召陳實毓即刻進宮,細細盤問,對這種名為“青霉素”的奇藥很是動容。 他在登基前,也隨先帝馳騁過疆場,知道瘍癰之癥的可怕和致死率。兩軍交戰(zhàn)時,若是敵方陰毒,用金汁等穢物浸泡兵器,一道小小的血口便能取走兵卒的性命。 一支軍隊的戰(zhàn)斗力,是靠善于指揮的將領和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撐起來的。新兵若未見過血、受過傷,只能算是烏合之眾。然而受傷的士兵,十有六七又會死于金瘍發(fā)作,往往還沒磨煉出來,就憾然折損。 倘若青霉素治療瘍癰真有奇效,對一個國家的助力更甚十萬雄師,因它能澤惠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