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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quán)臣 第242節(jié)

    皇帝腰腹間滿是他濺射出的白濁,隨意扯來一件衣物擦了擦,開始揉摩著他酸軟發(fā)抖的大腿。

    蘇晏聲若游絲:“我腿麻了……”皇帝憐愛地吻了吻他的膝蓋,抱起來轉(zhuǎn)了個(gè)身,自己倚坐在醉翁椅上,讓他換個(gè)姿勢趴在自己身上。

    蘇晏逐漸恢復(fù)了體力,臉頰貼著皇帝的胸膛,安靜地聽那一下下穩(wěn)健搏動的心跳聲。

    皇帝的手掌在他仍然濡濕的后背流連,悵憾道:“相會即別離,人生何參商?!?/br>
    蘇晏淺笑起來:“參商隔河漢,我與皇爺不過隔了幾個(gè)州府,數(shù)月后又能再聚?!?/br>
    皇帝卻陷入了異樣的沉默,似乎別有心事。蘇晏蹭了蹭他的胸口,問:“皇爺在愁什么,邊關(guān)戰(zhàn)事,境內(nèi)匪禍,還是朝堂紛爭?”

    皇帝笑了笑,隨口應(yīng)了句:“或許都有?!?/br>
    蘇晏撐著扶手,抬起上身,正色道:“我不敢說有多少排憂解難的本事,但有句話想對皇爺說——前路再崎嶇,我陪你走到底?!?/br>
    皇帝怔住了。

    他想起十五年前登基的那日,他對母后說過,不想從此變成孤家寡人。但這條帝王之路越是走到高處就越窄,漸漸地,找不到一個(gè)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

    章皇后走了。賀霖長大了。母后……母后的心與他漸行漸遠(yuǎn)。唯一的胞弟槿城,也對他深懷怨恨。

    就在他接受了這份命定的孤獨(dú)以后,忽然被一名小了整整十八歲的少年闖入心扉,說出了當(dāng)年他最為渴望聽到的那句話。

    仿佛上蒼的安排,到天光將盡時(shí)終于給了他一個(gè)圓滿的交代。

    遲嗎……不,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得到,也是幸運(yùn)。

    皇帝低低地笑出了聲。

    “皇爺?”蘇晏不解地問。下一刻被抬起雙腿,就著這個(gè)跨坐的姿勢,膝彎架在椅子兩側(cè)的扶手上。

    蘇晏驚呼一聲,腰臀下沉,灼硬的陽物便溫情而強(qiáng)勢地頂了上來。

    這個(gè)姿勢讓roubang入體極深,蘇晏陡然生出被戳穿肚腸的錯(cuò)覺,慌促叫道:“皇爺輕點(diǎn)……太深了唔啊……要戳穿了!”

    結(jié)果對方非但沒有被叫停,反而火上澆油似的,將欲望燒得更加熾烈?;实壑逼鹕习肷?,腹肌、腰肌繃出緊實(shí)的塊壘,一下一下用力撞擊。蘇晏猶如風(fēng)中柳、浪尖舟,被勁力掀得翻來蕩去,勾在扶手的兩條腿吃不住力,眼見就要向后栽倒。

    皇帝及時(shí)托住他的后腰,將臀胯再次深深地往下按去。

    蘇晏恍惚覺得被一根堅(jiān)硬的楔子穿透下身,釘在了難以承受的、巨大持久的快感上,情不自禁地啜泣求饒:“皇爺垂憐微臣……受不住了,嗯啊??!臣要死了,要被皇爺cao死了!”

    “哪里受不住了,”皇帝撫摸著兩人的交合處,腸液與陽精混成一處,被激烈的撞擊漿出白沫,摸了他滿手,“瞧你濕成這樣,分明舒爽得很?!?/br>
    他的愛卿嘴上叫得可憐,體內(nèi)幽徑卻愉悅地吞咽著roubang,那些重疊如萼跗的媚rou仿佛無數(shù)熱情挽留的小嘴,吸得他心蕩神馳,只能以抵死纏綿為報(bào)。

    “真的受不住了……皇爺饒了臣,饒了臣吧……”

    皇帝拍打他滿是指印的紅腫臀rou:“又叫錯(cuò)了,要罰?!?/br>
    “錯(cuò)了……爸爸別打了……”蘇晏被cao到神智恍惚,嘴里胡亂說道,“好爸爸,親爸爸,饒了我吧!”

    皇帝被這一聲聲“爸爸”叫得血不歸經(jīng),險(xiǎn)些丟了。

    他的兒子們叫他“父皇”,民間叫“爹”,正式一些叫“父親”,俚語叫“達(dá)達(dá)”。但“爸”字自古就有,《廣雅·釋親》記載:“爸,父也?!彪m然這個(gè)字日常極少用,但一聽就知道意思。

    這主動認(rèn)親的新兒子,讓皇帝一時(shí)不知是該打他,還是繼續(xù)cao他。

    蘇晏滿背青絲黏膩在肌膚上,一頭一臉的汗,發(fā)現(xiàn)伐撻忽然停歇了,終于可以讓他從沒完沒了的快感中喘一口氣。

    但短暫的放松之后,后xue的酥麻與瘙癢又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的蔓延開來。他扭了一下腰身,想拔出來,又想叫對方動一動,囈語般不知哼哼唧唧些什么。

    皇帝回過味來了,附在蘇晏耳邊,沉聲道:“再叫聲‘爸爸’?!?/br>
    蘇晏驀然睜開了眼——

    我剛說了什么?

    尼瑪這也太丟臉了!我蘇清河就算死,從金水橋跳下去,也不會再叫一聲爸爸!

    他咬牙在扶手上艱難屈膝,想變跨為跪,才能抽出楔入體內(nèi)的陽物,從椅子上下來。

    皇帝耐心等他抬腰提臀,饒有興致地看著陽物從后xue內(nèi)寸寸吐出,紫紅濕亮的一大根,最后離開xue口時(shí)“?!钡囊宦曃㈨懀瑤С隽虽冷罏r瀝的濁液。

    蘇晏松了口氣。

    皇帝嘴角含著笑意,雙手扣住他的腰胯,將陽具猛然頂上去的同時(shí),起身站了起來。

    蘇晏的魂魄都被這一下頂穿了,拖長尾音一聲哀鳴,在懸空摔落的本能恐懼中,手腳并用地勾住了皇帝的脖頸與腰身。

    皇帝就這么連插帶抱的,端著他走下腳踏。

    步伐一顛一震之間,蘇晏只覺體內(nèi)的鐵棒活成了條龍蛇,在腸道中肆意搗弄,毫無章法中別有一番銷魂滋味,禁不住連綿呻吟。

    從窗邊到床邊,短短幾丈路程,簡直要把蘇晏的魂給走散了。

    他巴著、勾著對方的手腳逐漸泄力,住不住地往下滑,卻在皇帝一雙臂膀的托盛下,只能把兩人相連處的陽物吃得更深。蘇晏哭求道:“放我下來,我真的做不動了……讓我歇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皇帝咬著他的耳垂道:“方才說了,叫什么來著?”

    蘇晏咬牙不答。

    皇帝故意顛了顛他的屁股,引出一串不成調(diào)的尖吟。蘇晏投了降,含羞忍恥地叫道:“爸爸。”

    “想要爸爸怎樣?”

    “爸爸放過我……”皇帝一抬手,蘇晏頓覺屁股又要遭殃,忙改口,“爸爸輕點(diǎn)cao?!?/br>
    “好孩子?!被实鄹┥韺⑺旁阡佒\被的床榻上。

    蘇晏的雙腿肌rou因?yàn)槊摿λ嵬床灰?,不時(shí)打著顫。皇帝心疼,讓他側(cè)躺著,向胸前曲起一條腿,自己從后方側(cè)面進(jìn)入,綿密地抽插。

    狂風(fēng)暴雨后的溫柔格外動人,蘇晏無比舒適地呻吟著,被蕩漾的春水送上云端,射在了皇帝掌中。

    魂歸體內(nèi)后,他忙伸手去枕下掏帕子給對方擦手,摸了幾下,撥出兩個(gè)扁圓微香的頻婆果來。

    蘇晏盯著這兩個(gè)頻婆果,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張嘴似乎想要對誰辯解一句什么,但嘴唇翕張之間,吐不出半個(gè)字,最終在嘴角凝結(jié)成一個(gè)似哭似笑的弧度。

    淚水突然涌出眼眶,卻是半點(diǎn)聲息也無,寂然地流淌。他把臉深深埋進(jìn)臂彎,在手臂上咬出了幾排凌亂不堪的牙印。

    皇帝以為他因?yàn)樘鄱粍硬粍樱阄橇宋撬募珙^,給他掖好被子,隨后起身穿衣走出房門,吩咐侍衛(wèi)燒一大桶熱水抬進(jìn)來,放在外間。

    不多時(shí),浴桶與熱水備好,侍衛(wèi)們訓(xùn)練有素地退了出去。

    皇帝抱起蘇晏,要親自給他擦洗時(shí),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布滿帶血的牙印。牙印咬得深而凌亂,可見心緒何等痛苦不寧?;实勰恐械娜峁獍盗讼聛恚瑔柕溃骸昂蠡诹??”

    蘇晏搖頭,深吸口氣,定聲答:“情之所至,何來后悔?!?/br>
    皇帝神情一松,輕撫他的手臂,嘆道:“不必糾結(jié)。人生在世,從來不能盡善盡美,過于苛求自己,對愛你的人也是一種折磨?!?/br>
    蘇晏在冒著熱氣的浴桶中怔怔地坐了片刻,點(diǎn)頭道:“皇爺說得對。不求盡善盡美,但求盡心盡力。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

    蘇晏歪著腦袋看他,不答反問:“桶這么大,要不要進(jìn)來一起洗?”

    皇帝含笑接受了邀請。

    兩個(gè)人的肢體在熱水中偎依纏綿,蘇晏吐出一口長氣,向后枕在桶沿,皇帝提前一步伸手,拿臂彎給他當(dāng)了枕墊。

    白霧氤氳中,蘇晏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安詳,輕聲道:“以前我與皇爺相處時(shí),心里總懷著一絲懼怕?!?/br>
    皇帝摟在他腰身的手緊了緊,語氣卻只是淡淡:“怕受責(zé)罰,乃至掉腦袋,覺得伴君如伴虎?”

    蘇晏輕笑:“一開始是,但后來漸漸變了。我怕的是,一旦與皇爺過了那條禁線,既回不到君臣關(guān)系,也維持不了情侶關(guān)系,最后因?yàn)閿嚭狭颂嗤饬?、公私事,變得亂七八糟,不得不慘淡收場,甚至付出更慘痛的代價(jià)?!?/br>
    皇帝沉默片刻,又問:“如今呢?”

    “奇怪的是,如今我反而不怕了。”蘇晏側(cè)過臉,眼神柔和地看他,“我找到了心理上的那條平衡線。

    “為什么只能在君臣、朋友、家人、情侶等等關(guān)系之間獨(dú)選其一?為什么不能既是君臣,又是情人;既是情人,又是兄弟?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復(fù)雜多樣,厘得太清,就像把情分掰開來一條條解析,反倒索然無味了。

    “所以在這一室之中,我們有鶼鰈之情,在朝堂之上,我們有君臣之義,對國家對自己都不虧欠,有什么不好呢?”

    皇帝欣然且欣慰地笑了笑,將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親吻:“愛卿所言有理,朕受教了?!?/br>
    蘇晏摟著皇帝的脖子,討賞似的啄了一口:“臣開導(dǎo)了自己,皇爺有何賞賜?”

    皇帝問:“卿想要什么?”

    蘇晏輕描淡寫地說:“討個(gè)官兒當(dāng)當(dāng)?!?/br>
    皇帝失笑:“你看六部尚書哪個(gè)合適,內(nèi)閣輔臣想要第幾,再不濟(jì)還有藍(lán)喜這個(gè)位置,內(nèi)官第一人,就看你舍不舍得此物?!?/br>
    皇帝趁機(jī)摸他腿間,蘇晏笑著直捶對方肩膀,笑夠了以后說:“我想當(dāng)衛(wèi)浚的監(jiān)斬官。”

    皇帝想了想,應(yīng)道:“好。把刑期提前到明日,不耽誤你的行程?!?/br>
    兩人又邊洗邊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桶里的水不再溫?zé)?,皇帝起身將蘇晏抱出浴桶,用大棉巾擦拭干凈,換上干凈的寢衣。

    蘇晏有些縱欲過度,腿還是軟的?;实蹖⑺偷酱采希H了親他的額頭,說:“好好睡一覺,我要回宮了。后日早朝推遲一個(gè)時(shí)辰,來給你送行?!?/br>
    蘇晏舍不得,勾住皇帝的手指不放,但也知道人生就是長長短短的別離與重逢,兩情若是久長時(shí),又豈在朝朝暮暮。彼此手指廝磨片刻,也就分開了。

    臨走前,皇帝將玉印鄭重地掛回蘇晏頸上:“離別之后,由它替我陪著你?!?/br>
    蘇晏捏著印身,老臉一紅,啐道:“戴就戴,別再到處亂塞,不然我真生氣了!”

    皇帝忍不住又把他吻了個(gè)上氣不接下氣,心悅神怡地走出屋子。

    第254章 給你最后機(jī)會

    養(yǎng)心殿前,景隆帝下了肩輿。藍(lán)喜邊迎著他上臺階,邊輕聲道:“皇爺今日瞧著格外有些不同?!?/br>
    皇帝用余光斜了他一眼:“哪里不同?”

    藍(lán)喜笑道:“皇爺容光煥發(fā),想必人逢喜事精神爽呀?!闭f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頸側(cè)。

    皇帝伸手一摸頸側(cè),干涸的牙印還有些微痛,嗤道:“老閹奴,眼尖得很。”

    藍(lán)喜見皇帝沒有生氣,于是繼續(xù)拍馬屁:“恭喜皇爺,賀喜皇爺,得償所愿?!?/br>
    皇帝不想咬痕被人瞧見,以免宮人見龍?bào)w受損瞎緊張,進(jìn)而胡亂猜測,便道:“有什么圍脖拿來遮一下?!?/br>
    “天漸熱,圍脖不好戴了……要不,老奴去找一帖膏藥,來給皇爺貼上?畢竟破了皮?!彼{(lán)喜提議。

    皇帝頷首道:“不必驚動太醫(yī),你去拿?!?/br>
    藍(lán)喜領(lǐng)命離開?;实圩呱吓_階,在殿門口看見了太子。

    太子朱賀霖垂著手,站在殿門旁等候,寬肩長腿腰桿提拔,像一棵新長成的白楊。

    皇帝一時(shí)有些恍惚,仿佛看見幼年的賀霖嬉笑奔跑、沒規(guī)沒矩的模樣,莫說養(yǎng)心殿了,就連百官議政的奉天殿,也曾是他滿地撒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