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做閨蜜也是可以的嘛! 我數(shù)三聲,你再不走我就喊我?guī)煾噶恕?/br> 那行吧。 妙兒似乎有些小失望,剛準備轉(zhuǎn)身離去,她眼角似乎瞥到了什么,忽然不懷好意的往燕情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學著戲文里的花旦甩了甩袖子,嬌滴滴道, 小郎君,那奴家明日再來尋你吧,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并無惡意,你也不需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說完,一臉?gòu)尚叩耐怂谎?,然后扭捏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跑開了,只留下一個曼妙的身影。 燕情見狀一臉莫名其妙,他無暇顧及妙兒打的什么鬼算盤,轉(zhuǎn)身變了神色哭喪著就跑到南歸殿門口敲門去了, 師父,師父你開開門啊師父! 燕情比妙兒早到,自然第一時間就來找洛君榮,可哪曉得殿周圍被布下了一層結(jié)界,他怎么都進不去,迫于無奈便只能狐假虎威的嚇走了妙兒。 師父!你開開門啊師父! 燕情繞著南歸殿晃了一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窗緊閉,壓根沒有突破口。 洛君榮這狗脾氣還算善良的,之前掌門閉關(guān)連殿門都鎖了,陳心鎖沒地方住,又不愿跟別人擠,在樹上睡了整整三天。 師父啊你開開門啊 燕情靠在門邊,已經(jīng)喊了一下午,嗓子都快劈了,里頭還是半點動靜沒有,浮空中飄著的游鯨最喜歡在這個時候下來游蕩,他這么鬼哭狼嚎的,紛紛做鳥獸散,整個鯨落生息閣空蕩蕩的,安靜得不得了。 燕情干脆閉了嘴,他小心翼翼貼著門,對著里面道, 師父,徒兒今日的課業(yè)還沒完成,您要是在閉關(guān)修煉的話,我就先回乾明殿去了,我明日再來找您請安啊。 說完便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殿門外頭忽然沒了動靜,靜悄悄一片。 洛君榮原本在閉目打坐修煉,聽得這沉寂,忽然睜開了眼,淺灰色的眸子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墻上原本安安穩(wěn)穩(wěn)掛著一副當恕,不知怎的忽然撕拉一聲破碎成了千萬片,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在空中飛舞。 洛君榮緩緩收回手,面上一派沉靜,唇齒間卻隱約見了血腥。 他揮袖撤了結(jié)界,站起身,踩著一地的碎屑走向門口,誰知剛打開門,一個人影就忽然倒在了他腳邊。 徒兒請師父安呀~ 這賤兮兮的聲音除了燕情不做他想,也不知這人是怎么半途又返了回來。 洛君榮低頭,就見他雙手枕著后腦,笑嘻嘻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楚的倒影出了自己的模樣 洛君榮較之以往眉目尖銳了許多,周身氣場亦是更甚,能刺傷人眼似的。 師父方才怎么不給徒兒開門? 燕情不怕死的抓著洛君榮衣裳下擺一個彈跳起身,卻引得對方皺眉后退了一步。 洛君榮低斥了他一聲, 出去! 燕情的情商不是一般高,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現(xiàn)在真的走了,那以后都別想踏進南歸殿的門。 師父不知道,徒兒剛才差點被那個花臉女妖精打死呢。 燕情乖覺的反手帶上門,又笑嘻嘻的往洛君榮身上湊,他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瞥到內(nèi)室的一派狼藉,眼皮子就是一跳。 你到底出不出去? 洛君榮目光沉沉的望向他,周身氣勢迫人,燕情果斷搖頭, 不出去。 他話音剛落,洛君榮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意思很明顯,他沒辦法跟燕情共處一室,兩個人必須得走一個。 能把自己師父氣的離家出走,燕情約摸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可惜槍打出頭鳥,這第一誰愛當誰當,他才不當呢。 燕情頭都沒回,反手準確無誤的拉住洛君榮,熟練的把人往回一扯,哪曉得用力過猛,直接帶懷里了。 空氣靜默了一瞬@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燕情你放肆! 洛君榮每每被燕情觸碰就像得了軟骨癥一樣,力氣沒有,玄氣就更沒有,只能嘴上逞逞威風。 更可怕的是,這種病日益加深,好像已經(jīng)沒得治了。 師父這么兇作甚, 燕情胸膛緊貼著洛君榮的后背,右手穿過對方的腰順帶著還把對方的左手給穩(wěn)穩(wěn)攥在了手心里,美人在懷,小手牽著,帶著那么點人生贏家的意味。 他二人身量相當,燕情又是低著頭說話,呼吸盡數(shù)噴灑在洛君榮頸邊,讓人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一種不知名的癢意。 洛君榮轉(zhuǎn)頭,只能看見燕情的喉結(jié),再往上一抬,便是對方淺色的唇,帶著那么點涼薄的意味。 他忽然就懶得掙扎了,閉了閉眼睛,卻是方才妙兒對著燕情嬌羞一笑的畫面。 放開我 洛君榮聲音有些沙啞,就好像方才在門外叫喊了半天的人是他一樣。 燕情似乎是察覺到了他身上驟然突變的情緒,便松手繞到了洛君榮跟前,握著他的肩膀低聲問道, 師父生氣了么? 他說完未待洛君榮回答,便又笑著道, 師父可不能生氣,徒兒今日讓那女妖精壞了名聲,又被稀里糊涂的追殺一遭,只有瞧見師父心里才能好受些,師父若是生氣,徒兒心里就更難受了。 燕情的雙手不知何時落到了他腰間,幾欲將洛君榮整個人圈進懷里,堪堪留了那么點面對面說話的距離,卻也是險些鼻尖挨著鼻尖。 洛君榮干脆側(cè)過頭去,擰著眉頭道, 那女妖精有萬年修為,你若真同她成就了好姻緣,有害無益,何苦做出如此模樣。 他此言一出,燕情沒忍住挑了挑眉,眼中帶了些莫名的笑意。 若讓我喜歡上那女妖精也不是不可能 燕情一只手摟著洛君榮,一手捧著他的臉,指尖在他的眉目細細滑過, 如果她眉毛跟師父一樣,眼睛跟師父一樣,鼻子跟師父一樣,嘴巴跟師父一樣 說著,那指尖落到了唇上, 我也還是不會喜歡的 燕情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似的,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說出的話也是讓人臉紅心跳渾身發(fā)軟, 這世上沒有我喜歡的女子,他們都不是師父 他說著,忽然斂了呼吸,收了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人極不適應。 燕情低頭。緩緩靠近洛君榮,身上凜冽的寒潭氣息卻是讓人意亂情迷。 洛君榮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怎么都動不了,眼見著對方越靠越近,最后關(guān)頭終于恢復一絲清明后退了一步,哪曉得身后就是被燕情鎖死的門 他已退無可退。 師父 燕情低低出聲,一雙眼睛墨色沉沉,少見的認真,他用指頭拈起洛君榮白皙的下巴,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親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蜻蜓點水般的吻,燕情一手摟著洛君榮的腰,一手扣著對方的后腦抵在門上,溫柔萬分卻又霸道十足。 他先是試探性的在洛君榮冰涼的唇瓣上緩慢的廝磨了片刻,最后終于不滿足這么淺淺的接觸,試探性的伸出了一點舌尖,卻嘗到淺淺的血腥 師父你受傷了?! 燕情離家出走的神智忽然回來,他后退一步與洛君榮拉開距離,握著他的肩膀眼神跟x光一樣上下掃射著。 空氣靜默了片刻,然后一道沙啞的男聲低低的響了起來,帶著不為人知的情緒, 燕情,你不怕本尊殺了你? 洛君榮的玄氣已經(jīng)可以凝成實質(zhì),此刻化成劍鋒,正抵在燕情腹部,以他至尊神玄的修為,再前進那么寸許,怕是大羅金仙也難救。 很好,這狗脾氣生龍活虎的哪里有點受傷的樣子。 燕情先是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然后才低頭看了看洛君榮的手,頓了頓挑眉道, 師父想殺我,片刻都不要,何必管我怕不怕。 洛君榮灰色的眸子沉若深淵,瞳孔細成了一條線,跟蛇一樣, 收了你的心思,本尊饒你一命。 燕情聞言側(cè)目,認真的看向他,@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師父指的是什么心思? 洛君榮沒有回答他,又問道, 你何時起的心思? 師父既已知道我有情,又何須管它是怎么起的。 燕情緩緩握住了洛君榮的手腕, 我生平從不輕易出差錯,就算有,亦可彌補改正,對師父起了心思,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一件事,可惜收不回來了,情若能由得我自己控制,那還叫什么情?一條命又值當什么 他說完,忽然攥著洛君榮的手往自己腹部捅去,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沒出現(xiàn),原來那玄氣化成的劍鋒早就瞬間消弭于無形。 怎么不殺我? 因著方才的動作,燕情將洛君榮抱了個滿懷,他下巴挨著對方的肩頭,心臟砰砰直跳,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震動。 洛君榮聞言瞇了瞇眼,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冷的笑意,言語中滿滿的認真, 你若真敢收了心思,本尊才要殺了你。 燕情: 原來剛才都是考驗。 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他聞言眼皮子一跳,后背心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可沒想到洛君榮腦回路是這樣式兒的,幸虧自己夠堅定,要是反悔只怕全尸都沒了。 燕情天真的以為洛君榮這是接受自己了,想想還有那么點不敢相信, 師父這是同意了? 洛君榮又笑了, 本尊只說不殺你,何時說過全了你的心思? 末了他道, 我是你師父 那你上輩子喜歡原身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他師父?! 燕情聞言小心肝瞬間遭受到一萬點傷害,手也不由得松開了,他望著洛君榮,很想這么咆哮著問一下,但到底沒說出口。 末了他抿了抿唇,像是接受了事實,連眉目都黯然了幾分,卻還是扯了一抹笑意出來, 是我沒那個福氣今日的事,師父全當我沒說吧,千萬別放在心上。 燕情垂著眼,看不清神情,說完匆匆施禮,便有些倉皇的退了出去。 洛君榮見著他離去的背影,腳步下意識一動,卻又似乎想起什么,生生忍住了。 他靠著門,上半身頹然的垂著,手心已然被自己掐出了血,不痛,卻讓人擰眉。 洛君榮想,自己還是放不下 接受了現(xiàn)在這個,就意味放棄原來那個。 放棄前世的燕情,他如今可以輕易做到,只是放棄仇恨,他現(xiàn)在還做不到 第40章 到處流浪 奇哉怪也, 怪也奇哉! 臨沂發(fā)現(xiàn)燕情自打今兒個早上就十分的不對勁,坐在乾明殿看了一天書,上課也沒跑神, 莫不是昨日讓那女妖精打傻了?還是說 思緒就如脫韁的野馬,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眼神不著痕跡的往燕情下半身掃了一眼,沒忍住挑了挑眉。 燕情似有所感,他心平氣和的關(guān)上書,說出的話卻是無比兇殘, 再不把你眼睛收回去,我就把它挖出來燉湯喝。 嘿臨沂聞言敲了敲桌子,你管天管地管的真寬啊,莫不是那女妖精沒看上你, 你心情不好來找我撒氣來了? 他言語如刀, 在燕情那顆傷痕累累的少男心上狠狠插了一下, 按照往常的習慣, 臨沂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挨了打,可他靜坐半天也沒等到燕情動手, 納悶的問了一句, 你怎么不打我呢? 對于這種行為燕情只附送了一句話, 賤皮子。 哎呦,你到底怎么了, 今日課上不曾跑神,就連話也不說半句, 你莫不是還在氣我昨日將你在寒潭的事告訴了那女妖精,可我也是被逼無奈屈打成招的啊。 燕情心想你懂個屁,老子這是失戀了,不過沒關(guān)系,浮云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以后還會有更好的, 以后還會有更好的 他閉了閉眼,還是沒能安慰到自己。 燕情多少心里有些不自在,卻又覺得失戀沒多大點事,不至于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臨沂在耳邊聒噪不休,他覺得吵人,干脆提了劍離開乾明殿,徑直往寒潭而去。 他原以為此處沒人,誰曾想看見個熟悉的白色身影蹲在那里哼哧哼哧的烤雞 燕情毫不猶豫,掉頭就走,誰曾想妙兒耳朵尖的很,瞬間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 好呀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來投,姑奶奶正愁該怎么收拾你呢,你竟自己找上門來了! 她叉腰哼哼唧唧的笑,說著張牙舞爪的朝著燕情打了過來,誰曾想對方不躲不閃,站在原地連腳都不帶挪的。 妙兒瞬間像是被人點了xue,進不是退不是,說實話她自打穿越過來,還從沒害人性命,頂多嚇唬嚇唬毒打一頓,燕情這般反叫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往日不是見了我就跑嗎,怎么不跑了?你不怕我殺了你? 燕情聞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自顧自的繞過妙兒走向譚邊, 不死在你手上,早晚也得死他手上。 也不知是在說誰。 妙兒見狀感覺有些稀奇,她訕訕的收回手,轉(zhuǎn)而跟了過去,卻見燕情一個人盤膝坐在岸邊,長劍橫于膝上,閉目仿佛修煉一般。 妙兒那屬于女人該死的直覺忽然靈驗了那么一秒,她舔舔指頭,歪著頭問道, 大冰山,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燕情沒理她,她便鍥而不舍的道, 大酷哥?你怎么不說話了,以前多好看一陽光小鮮rou啊,怎么現(xiàn)在成了棺材臉呢。 喂喂喂,你說話啊,在那兒裝什么啞巴,給姑奶奶笑一個。 妙兒嘴里現(xiàn)代詞匯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馬甲都掉的差不多了,燕情心里猜到了什么,最后睜眼看向了她,墨色的眸子看起來比往日更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