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妙兒原想說些什么,但一瞧他身后眾人,最后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旁人見風(fēng)如蛟盯著妙兒的背影出神,紛紛調(diào)笑, 風(fēng)主,這女子雖有二三顏色,卻不及蓬萊仙子,行為舉止都粗魯?shù)暮軈? 風(fēng)如蛟聞言沒說話,只是側(cè)目漫不經(jīng)心的瞧了說話的人一眼,其間冷意讓人無端膽寒。 眾人見狀也都訕訕的不敢說話了。 卻說方才燕情一反常態(tài)的滾出了南歸殿,何其利索,洛君榮在里面靜坐半晌也未聽見聲音,心下便是一頓,掀簾一看那人果真連影子都沒了。 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有些慌亂,洛君榮抿唇,心想自己總是這般喜怒無常,燕情怕是生氣了。 對方說到底是個男子,平日脾氣雖好,卻不代表沒有底線,一時惱了也是有的。 他正思索著該怎么把人尋回來,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走進(jìn)一個眉目俊俏的少年郎,不是燕情是誰。 師父,我回來了。 他雙手負(fù)在身后,歪著頭看了看洛君榮,而后粲然一笑,眼睛都是彎彎的,讓人心情頓好。 洛君榮瞧著,心頭軟成了一灘水,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燕情見狀又是一笑,走過去將他拉到了平日束發(fā)用的銅鏡前,按著肩膀讓人坐下,這才在洛君榮跟前傾身半蹲。 你要做什么? 洛君榮被他搞的一頭霧水,眉頭微微瞥起,帶了些疑惑。 師父且閉上眼睛吧。@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燕情抬手覆住他的雙眼,溫?zé)岬囊黄曇魷厝崴扑?,洛君榮睫毛顫了顫,也就依言閉上了。 用簪尾挑了些胭脂出來,燕情在洛君榮白凈的眉心輕輕點了一顆朱砂痣,圓潤無棱,為了避免與以前相差太大,他又在尾部稍稍拉長了一些,瞧著便差不多了。 洛君榮隱隱猜到他要做什么,沒忍住睜了眼,結(jié)果瞧見的就是對方神色專注給自己點眉心的模樣,一時便出了神。 好了。 燕情畫好,收回視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洛君榮正盯著自己,便笑著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 師父你再瞧瞧,這下就沒人看出來了。 洛君榮依言轉(zhuǎn)頭望向鏡子,果不其然見自己眉心被點了朱砂,他沒忍住略略一笑, 怕是維持不了多久,掉了可怎么好。 這能保持十年呢,不過掉了也沒關(guān)系,有我在,可以日日替師父畫的。 燕情說著替他吹了吹眉心未干的胭脂,神色細(xì)致又溫柔,洛君榮忽的就想起了一句話。 若有一日,共結(jié)白首,當(dāng)何其幸哉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 今天作者君沒有什么想說的了。('(oo)`)豬年大吉 晉江不讓開車,脖子以下的描寫都不能有,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鎖鎖鎖。 我這是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 (.﹒?︿﹒?.) 如果大家很想看,我有空了碼一章放群里吧,當(dāng)然只是可能,因為最近都挺忙噠。 群還沒建,建了會告訴大家的喲 第44章 你的鳥還好嗎 翌日清晨, 燕情穿好衣服,靜悄悄的下了床,他回頭看了看尚在熟睡中的洛君榮, 又在對方眉心紅艷的朱砂痣上停留片刻,湊過去輕輕烙下一吻, 這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了。 殿內(nèi)仍焚著淺淺的檀香,讓人心曠神怡,洛君榮不著痕跡的睜開眼,方才那溫?zé)岬挠|感仿佛仍停留在眉心, 眸底的神色便忍不住一軟再軟。 燕情!你憑什么跟姑奶奶換位置,我就這么遭人嫌棄嗎? 妙兒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原本的左右變成了前后,一時有些后悔為什么拜了掌門為師, 現(xiàn)在不僅每天要來這里上那勞什子的課,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燕情趕緊安撫她, 我就是怕自己忍不住老跟你講話, 這才跟你換開的,你想想, 要是一下聊的正歡,說漏嘴讓別人聽去了, 那可怎么辦? 妙兒嘴上就是個沒把門的,這種事絕逼不是沒可能, 她聞言暗自咬牙, 不愿意跟我坐就算了, 我還不稀罕呢。 說完賭氣似的,自己坐到了最后一排去,燕情這才發(fā)現(xiàn)寂河好像自上次之后就再沒來過了,剛想找沈?qū)y問問,游掌教卻帶著人進(jìn)來了。 妙兒下意識抬頭,一看見風(fēng)如蛟那笑瞇瞇的模樣,就很想以頭撞墻,說不清為什么。 游掌教在上面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這個富二代加官二代想來浮云宗聽一下課,感受感受上三宗之首的風(fēng)采。 然后風(fēng)如蛟就坐到了妙兒身旁。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那男子笑瞇瞇的在妙兒身旁落座,湊得近了,還能聞見一股很詭異的花香, 上次未來得及互通姓名,在下風(fēng)蛟,敢問姑娘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妙兒一臉驚訝的打斷了, 你不是叫風(fēng)如蛟嗎? 那是旁人的喚法。 風(fēng)如蛟又笑了笑,唇色比起常人深些,帶著淺淺的紫,讓妙兒莫名其妙想起山腳下遇到的那個白衣男,讓人渾身炸毛。 她不著痕跡的坐遠(yuǎn)了些,然后偷偷摸摸的給燕情扔紙團。 妙兒:小燕子!!這男的好恐怖!好恐怖!我害怕嚶嚶嚶,你下課趕緊把你師弟踹了把我接回去! 燕情在游掌教眼皮子底下險而又險的接到了紙條,剛想跟妙兒說用傳音入密之法,又忽然想起對方應(yīng)該還沒學(xué),便只得老老實實的寫條子傳回去。 燕情:莫慌,好好聽講。 他準(zhǔn)頭極其好,指尖一彈,紙團在桌子底下直直落到了妙兒腳邊,可誰曾想妙兒慢了半拍,紙團讓人給先一步撿走了。 她抬頭,對上的就是一雙眼尾尖尖略顯狹長的丹鳳目, 姑娘是在說風(fēng)某的壞話嗎? 風(fēng)如蛟并未查看紙團,卻好像知道里面寫了些什么, 本姑娘看你不順眼直接當(dāng)面罵,才不會背后說你壞話,還我! 妙兒想把紙團搶回來,豈料風(fēng)如蛟掌心一翻,東西就不見了。 他端端正正的坐著,然后勾唇一笑, 姑娘還是好生聽講吧。 妙兒生平最討厭別人搶她東西,氣的就要撕他,哪曉得風(fēng)如蛟身子一躲,妙兒就撲了個空,整個人直接摔在他的腿上,還帶得桌案都歪了,這下前排的十幾雙眼睛唰唰唰都看了過來。 游掌教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戒玉尺,怒聲道, 妙兒!你站起身來! 風(fēng)如蛟到底是瀛洲仙府的人,罰不了,那就只能拿妙兒開刀。 風(fēng)如蛟見狀先是伸手將妙兒扶穩(wěn),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站起了身, 稟掌教,方才是如蛟不好,一不小心絆倒了她,無意攪擾,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他都如此說了,游掌教為了宗門名聲自然不會加以指責(zé),只是眾人曖昧的眼神卻怎么都壓不住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妙兒平日臉皮厚的很,在游子意怒聲吼她的時候卻是忍不住紅了眼睛,她若無其事的低著頭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等游子意再開始講的時候,忽然從后門跑了出去。 燕情一直關(guān)注著她,發(fā)現(xiàn)妙兒跑出去之后,風(fēng)如蛟也沒了影子。 有jian情。 他低頭看書,滿腦子只有這三個字。 燕情心想著既然已經(jīng)有人去哄了,那應(yīng)該沒什么事,然而一直到了下午也沒瞧見妙兒的人影,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陳心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面色深沉的走到了燕情身邊, 她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應(yīng)該不會吧,她修為奇高,尋常人不是她的對手,能出什么事。 燕情雖然如此說,心里卻有點打鼓,最后站起了身, 算了,我還是去找找吧。 陳心鎖也點了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 現(xiàn)在乾明殿就他們二人,妙兒現(xiàn)在也算是陳心鎖的師姐,他于情于理都該關(guān)注著些,見人一直沒回來他便跟著燕情一起留到了最后。 然而二人剛走到門口,便瞧見月半緣急匆匆的走來,幾人險些撞上。 燕師兄,陳師兄,原來你們真的在這里, 月半緣見是他們,眉頭松了些許,面色卻還是沉重的緊,語氣焦急的道, 后山的枯葉林出事了,負(fù)責(zé)看守那兒的弟子無緣無故被人吸干血rou挖去玄丹,死狀極慘,剛剛才被發(fā)現(xiàn),而且瀛洲仙府的風(fēng)二公子跟妙兒師姐現(xiàn)在下落不明,恐有妖孽作祟,現(xiàn)在掌門已將眾弟子召去了璋鑾殿詢問,就差你們兩個了! 燕情一聽就知道要壞菜, 不好,快走!@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心中無比慌亂,因為汝宴沖破封印,妖主即將現(xiàn)世這些事都是書中所沒有寫過的,驟然發(fā)生這么大的偏差他不慌都不行。 三人匆忙趕到璋鑾殿,果不其然看見幾個宗門巨頭和內(nèi)門弟子都到齊了,掌門以及四尊還有風(fēng)如尋坐于上首,舊時年白玉涼游子意稍次,下列浮云弟子與瀛洲仙府的人涇渭分明的站成兩列,氣氛嚴(yán)肅的讓人喘不上氣。 而大殿正中央擺放了兩具尸體,皆穿著浮云宗弟子的服飾,最駭人的是這兩人像是被人吸干了水分的干尸,只剩一層薄薄的皮rou貼著骨頭,連誰是誰都認(rèn)不出來,沒有傷口沒有血跡,只能依據(jù)衣角上頭的暗紋判斷出是外門弟子。 燕情沒有抬頭再看,同陳心鎖告罪之后便站到了人群中,眼觀鼻鼻觀心,只是一直有一道視線在自己身上,不用想就知道是洛君榮。 燕情悄悄抬頭,跟他視線對上,給了個讓他安心的眼神,洛君榮見狀不著痕跡的頷首,隨即淡淡移開了視線。 掌門坐在上首,臉色難看至極,風(fēng)如尋也是,這二人一個丟了徒兒一個丟了親弟,怎么想也是高興不起來的。 見燕情同陳心鎖過來,掌門捋了捋胡須道, 燕情 弟子在。 燕情從人群中出列,直覺不好,果然掌門下一句話就讓他忍不住想吐血三升, 妙兒素來與你交好,也是日日纏著你玩耍的,你可知她的下落啊? 頂著洛君榮陰森森想殺人的視線,燕情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會死的比地上那兩個人還慘,卻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 回掌門,弟子今早見師姐出去之后就再沒見過她了。 掌門想必也是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聞言眉頭皺得死緊,只聽百藥尊道, 子安子青的玄丹皆被人以秘術(shù)挖出,玄脈也是盡數(shù)被毀,血rou精氣俱流之,我閱盡世間奇術(shù),竟是從未見過此等陰毒功夫。 風(fēng)如尋也是面色難看的緊,一拳捶到了椅子扶手上, 如蛟身上有我瀛洲風(fēng)氏的尋蹤香,遇水不散可凝香經(jīng)年,但我們尋到枯葉林外間便失去了方向,一定是前些日子放出來的汝宴,除了他還有誰能瞬間吸人精氣而不留半分痕跡的! 在這人人噤聲的時刻,關(guān)鍵還得靠美女來緩和氣氛,月沉長老忽然站起身道, 風(fēng)島主莫急,令弟既然是在浮云宗丟的,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本尊這就帶著眾弟子前往枯葉林一趟,看看是哪個妖孽膽敢在此作祟! 她是個暴脾氣,只是輕易不發(fā)作,這次讓人給欺到了頭上,哪里還忍得住。 師妹稍安勿躁, 掌門剛想說些什么,一人忽然來報, 啟稟掌門,風(fēng)二公子和妙兒師姐都找到了!就在枯葉林外! 他此言一出眾人齊齊站起,呼啦啦都涌了出去,燕情被擠在后面,肩膀忽然讓人輕輕撞了一下,他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洛君榮, 此事不簡單,你莫要摻和進(jìn)去。 未免讓人發(fā)現(xiàn),他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再沒看燕情一眼。 而殿門外,妙兒跟風(fēng)如蛟相互扶持站在那里,皆是狼狽不堪,風(fēng)如蛟身上還沾了暗紅色的血跡,面白如紙怕是受了重傷,妙兒在一旁扶著他,眼睛都紅了。 風(fēng)如尋見狀就是一慌,搶先上前一步道, 如蛟!你沒事吧?! 兄長勿憂,不過輕傷而已,不過如蛟有要事稟報掌門以及諸位仙長。 風(fēng)如蛟面色沉凝,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掌門便屏退無關(guān)人等,一群人關(guān)了門在璋鑾殿商量著什么。 燕情見狀湊到妙兒身旁道, 你沒事吧,可曾受傷? 我沒事。 妙兒搖搖頭,似乎想說些什么,最后看了看周圍的人,將他拉到了僻靜之處小聲說話, 你不知道,我今日在枯葉林中看見了一個怪物,其身如蛇,其首如龍,通體玄黑,就是我前些日子跟你說的天敵,若不是風(fēng)如蛟救了我,我只怕命都沒了。 燕情聞言安慰道, 原來是這樣,人沒事就好,你下次可別往那地方去了,枯葉林危險的很。 妙兒聞言猛搖頭,她緊張的抓著燕情,眸底滿是激動, 燕情,我發(fā)現(xiàn)了回去的辦法了!是真的!我今日險些讓那怪物一掌拍死,命懸一線之時靈魂出竅了半邊,穿越回現(xiàn)代看見我爸爸mama了! 隔著一層薄薄的袖子,燕情都能感覺到對方手心的汗意,他聞言身形一頓, 會不會是你出了錯覺,畢竟 后面的話他沒說下去,因為燕情自己心里也知道這事是有可能的,閱遍古今穿越小說,縱然有神器相助,最好的穿越辦法卻還是死亡,只是無人敢試罷了。 他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雖然不無可能,但沒有確鑿的把握,還是莫要輕易嘗試的好。 妙兒聞言咬了咬指尖, 其實我有一個辦法,我穿越的原身是一只活了萬年的洪荒神獸鳩淼,有生死人rou白骨之效,我給你一條命,然后把自己弄個半死,要是靈魂真能回去那就最好不過,要是回不去你就把我救回來吧。 燕情聽到她原形乃是鳩淼的時候,眉頭就忍不住一挑,再聽到后面,更是覺得離譜。 你腦子沒病吧? 雖然方法聽起來還是可行的,但莫名感覺智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