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他說完,一直被百藥尊拉著去深山采草藥的相遲凡慶幸的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 不然他哪里有空來上課。 那就出去晃晃吧,坐的骨頭都酸了。 妙兒聞言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對著眾人掄了掄拳頭, 快點快點,一起跟姑奶奶去看熱鬧,不然揍你們,我還沒見過瀛洲人長什么樣呢,也不知道俊不俊。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不止她一個人對瀛洲來客有好奇心,旁人見有她打頭,紛紛響應, 那就去唄,瞧瞧吧。 于是一群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往璋鑾殿而去,為了避免太過顯眼,他們特意把演武臺擠了個滿滿當當,假模假樣的在練劍,其實暗地里眼睛都盯著璋鑾殿緊閉的大門。 月半緣抬頭看了看毫無形象翹腳坐在欄桿上的燕情,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燕情眼睛也盯著大門呢,聞言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嗨,有什么不太好的,大家不過湊湊熱鬧罷了,出了事有妙兒擔著。 近日四方妖主封印不穩(wěn),隱有破世而出之像,瀛洲前日遭了大難,巨浪忽起妖風陣陣,仙府毀壞過半,恐有妖孽作祟。 說話的是陳心鎖,他此刻眉頭緊皺,可見此事不簡單。 千年之前魔教興風作浪,妖兵四起,上三宗的仙主廢了大力氣才將那四位妖主封印在蓬萊方丈瀛洲昆侖四仙山,歷代有專人看管,這次驟然來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燕情聞言正欲說些什么,那璋鑾殿的門忽然打開了,嘩啦啦走出來一群人,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面色都不太好。 那瀛洲人皆穿一身寬闊玄衣,風姿遺世有魏晉風流,個個都是一頂一的美男子,妙兒看見可能要高興死了。 原是我瀛洲看管無力,不敢來攪擾各位,只是那妖孽已破出封印,我等傾盡舉族之力也難尋回,實恐危害人間,煩勞掌門與諸位了。 說話的乃是瀛洲仙主風如尋,他此刻滿眼愧疚,認錯之心誠懇,倒不好叫眾人說些什么。 洛君榮見狀淡漠垂眸,一言不發(fā)顯然是不想多管閑事。 最后還是掌門道, 此事容后商議吧,諸位暫且先在浮云住下,待我與其他宗門通了信,再來想想如何解決。 隔著九十九道玉階,燕情還是能一眼瞧見洛君榮,對方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白日里一瞧果真冷若冰山。 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神太炙熱,洛君榮似有所感的回過了頭,一眼就鎖定了在演武臺上大咧咧坐著的燕情,對方此刻笑嘻嘻的,見洛君榮看過來,還拋了個媚眼。 哼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洛君榮見狀,心中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無恥。 他的糟糕心情燕情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這下也不敢湊上前去了。 這時候如果有心人能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洛君榮的走路姿勢,比起昨日有些僵硬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作者君作者君!過年是不是要加更!?!嗷嗷嗷?! 作者君(啃瓜的手一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兒嗎? 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小汽車開起來嗚嗚嗚 (PS:JJ現(xiàn)在好像APP充值金額挺大的,但是電腦版可以想沖多少就沖多少,電腦版購買章節(jié)是根據(jù)用戶等級收費的,有點貴,如果有是普通用戶的小可愛,最好電腦充值,然后在APP上購買,這樣省錢) 愛你們喲啾咪! 第43章 朱砂 很好, 繼江酒闌之后,又一撥人在浮云宗安家落戶,不過風如尋肯定會活的比江酒闌長就是了。 除了妙兒, 誰也沒注意到風如尋身后的少年,畢竟都是一群大老爺們, 沒事盯著男人看做什么。 那玄衣少年膚色白皙鼻梁高挺,身如青松筆直挺拔,意氣風流,僅僅一個側(cè)臉就好看的讓人目眩神迷。 妙兒看了一眼, 就覺得心怦怦直跳。 她低頭,默默的捂著胸口,告訴自己要冷靜,自己在浮云宗這么久了, 見過的美男不計其數(shù), 在洛君榮和燕情面前都把持住了, 沒道理折在這人身上, 。 陳心鎖察覺到她反常的舉動,順著看了一眼, 難得好心的解釋道, 那人是蓬萊仙主的弟弟風如蛟, 俊逸不凡,天資聰穎, 年少之時便名滿四大仙府,其愛慕者不知凡幾。 他無緣無故說這話, 也不知是想表達些什么。 妙兒抬頭,恰好與陳心鎖視線對上,她一瞧那墨紫色的眼睛便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似的,連忙收回視線,強裝鎮(zhèn)定的道, 名滿四仙府了不起啊,姑奶奶還名滿玄界呢,我才看不上那種男人,無聊。 說完眼睛一翻,氣鼓鼓的轉(zhuǎn)身朝著璋鑾殿走去,打算好好跟掌門告告陳心鎖的小黑狀。 她是喜歡美男子來著,可這不犯法,而且是愛亦有道,陳心鎖那眼神弄得自己好像見個男人就要撲上去似的,簡直瞎!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經(jīng)過風如蛟身邊的時候堪稱目不斜視,但與那少年剛剛擦肩而過七八米的距離,妙兒就被人叫住了。 姑娘且慢。 那說話之人聲音低沉磁潤,好聽的不得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妙兒強忍著沒有回頭,腳步不停沒好氣的道, 慢不下來! 姑娘的簪子掉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妙兒眼前忽然多了一抹玄色,她抬頭一看,好死不死正是風如蛟,這他媽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姑娘的簪子掉了。 那少年又重復了一遍,他左手負在身后,右手掌心攤開,上面靜靜躺著一根狐貍玉簪。 妙兒見狀一愣,竟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掉的,這玉簪可貴了,是所有簪子里最貴的一根,她忙劈手奪了回來,仔細檢查完好無損之后,這才勉強道, 是我的,謝了,下輩子請你吃飯。 語氣算不上多好,謝禮也不夠誠懇,敷衍到讓人發(fā)指。 偏生風蛟信了,他笑著點點頭,一雙眼睛本就狹長,再一笑更是眼睛都看不見了, 那我等著姑娘的飯。 這男人竟然還有虎牙。 妙兒對美男子發(fā)不出脾氣,剛想說些什么緩和氣氛,余光恰好瞥到陳心鎖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在底下看熱鬧,語氣頓時就不客氣了起來, 那你就等著吧,慢慢等! 說完對著陳心鎖扔了個白眼,提著裙擺氣鼓鼓的離開了。 瀛洲仙府的人在遠處瞧著,都互相擠眉弄眼,見妙兒離開了,這才有人嘻嘻哈哈的喊道, 風主,人都走了,你還瞧什么? 風如蛟聞言收回視線,笑了笑,唇色是深深的紫, 我在瞧一只小狐貍。 這話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得見。 鑒于今天情況特殊,下午乾明殿沒課,燕情在練劍和哄師父兩個選項中果斷選擇了后者。 南歸殿的床以前一直是個擺設,洛君榮不是在修煉就是在修煉,從來沒用過,不過以后就說不定了。 燕情到底年少,血氣方剛,這種事饒是洛君榮這種高手也受不住,今日一天臉色都是白的,還得聽著風如尋跟掌門在那里互相推鍋,他殺人的心都有。 洛君榮雙目輕闔,歪倚在榻上,整個人看起來病氣十足,他不著痕跡的睜眼,第十三次望向門口,結(jié)果依舊還是靜悄悄的,心頭一把無名之火愈燃愈盛。 不過還是冷靜點好,他翻了個身,干脆不再去想。 師父哪兒不舒服? 燕情又悄無聲息的翻窗戶進來了,做賊一樣。 他看了看洛君榮消瘦的背影,半蹲在榻邊從身后環(huán)抱住了對方,溫暖的氣息把人罩得嚴嚴實實。 徒兒今日怪想師父的。 燕情握住洛君榮冰涼涼的手,一邊給他捂暖和,一邊運轉(zhuǎn)內(nèi)力祛毒,時不時還在臉側(cè)偷親那么兩下。 洛君榮這下想裝睡也不成了,他睜開眼,面色不虞,挑眉說風涼話一般, 舍得回來了?本尊還以為你在那美嬌娘的溫柔鄉(xiāng)里溺死了。 美嬌娘?這是在說妙兒? 燕情莫名抖了一下,母老虎還差不多。 哪有,徒兒今早一直乖乖的在乾明殿待著,后來跑去演武臺,也不過是為了看師父一眼,哪里來的美嬌娘。 他說完捧著洛君榮的臉輕啄了一下,笑嘻嘻的讓人舍不得罵。 你慣會貧嘴,我說不過你。 洛君榮坐直身子,膝蓋微屈,斜睨了燕情一眼, 今日你身旁坐的是誰? 燕情聞弦音而知雅意, 我明日就換,以后半句話也不同她多講。 說完坐到了洛君榮身旁,把人摟進了懷里, 今日我瞧著你們在璋鑾殿半天都沒出來,是出什么事了嗎? 洛君榮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聞言眉頭不著痕跡的擰了擰,顯然事情很是棘手, 瀛洲仙山封印著一位妖主,原形乃是汝宴,歷來由風氏族人看守,可過了千百年想必這封印也是困不住他了,前幾日出了岔子,一個外門弟子陰差陽錯誤入禁地,開啟封印放走了他,風如尋處理不了,便來浮云求助了。 汝宴? 燕情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什么東西, 它不是上古神獸嗎?我以為早就滅絕了。 并未滅絕,昔年上三宗各有一人得道成仙,又恰逢妖兵出來作亂,三位仙主便合力將他們封印了,除卻昆侖山已死的應龍,另還有三個。 應龍當初被封印之時早已傷重,沒過一個甲子的年歲封印就自動消失了,除卻死亡不做他想。 原來如此。 燕情低頭親了親洛君榮的眼瞼,低聲寬慰道, 既已經(jīng)過了千年,有些事情便會順應天道而出,是天命循環(huán),不可避免,沒有瀛洲,自然有蓬萊,沒有蓬萊,自然有方丈,左右總是要出一個的。 洛君榮沒說話,只是閉著眼不著痕跡的抬了抬下巴,燕情一笑,俯首親了上去,二人在榻上滾成了一團。 燕情在床上的時候就遠不如床下溫和了,他扣著洛君榮的后腦,吻起來是很溫吞的,卻像蛇一樣越纏越緊,怎么都掙脫不開,讓人舌根發(fā)麻。 洛君榮的衣衫也不知何時讓人拉開了,往日白皙無暇的身軀卻都是星星點點的斑駁吻痕,可想而知昨日戰(zhàn)況有多激烈。 燕情擔心他受不住,及時剎了車,摟著人密密的喘氣,憋出一身汗。 洛君榮躺在他的臂彎里,也是有些氣息不勻,眼睛濕濕潤潤的,倒多了幾分如水情意。 燕情先是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又低頭看了一眼,語氣有些驚悚, 師父,你眉心的朱砂痣呢?!!! 洛君榮往日眉心是點了朱砂的,雖然細長了些,卻也不是看不見,今早上還有淺淺的一點,如今腦門上卻是光光凈凈什么都沒有了。 洛君榮聞言暗自咬碎了一口牙,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燕情這個老司機見狀眼尾一瞇,忽然福至心靈恍然大悟的道, 那個該不會是守 撲通!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洛君榮一掌打了下去,差點臉著地。 燕情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心知自己話說錯了,正準備道歉哄哄,然而洛君榮一拂袖,那內(nèi)室掛著的紗簾便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一瞧那熟悉的玄氣波動,得,又下了結(jié)界。 唉 慢悠悠的嘆了口氣,燕情這次沒喊了,而是轉(zhuǎn)身出了南歸殿去尋人。 什么?!你一個大男人要我的胭脂做什么?! 妙兒正蹲在湖邊傷春悲秋,自比黛玉,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將燕情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欲言又止, 你怎么看也不像啊,原來我誤會了,你是 別誤會,我這幾日畫畫,那朱砂紅顏色不正且遇水就掉,你那胭脂不是煙霞膏做的號稱十年都不掉嗎,反正你平日也不用,借我使使。 妙兒簡直不能理解直男的思維, 你怎么想的拿胭脂畫畫!?很貴的好不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她一面絮絮叨叨,卻還是一面從腰間的錦囊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玉盒,不過三指寬,小巧的很。 多謝師姐割愛。 燕情笑瞇瞇的對她行了個江湖禮,轉(zhuǎn)身走了一半,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又折返了回來。 妙兒趕緊捂住荷包, 我就這一盒,再多沒了! 燕情支著下巴看她半晌,忽然抬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她發(fā)間的釵子摘了,林林總總二十多根,要不是他練了飛花摘葉手還未必摘的完。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妙兒的頭發(fā)這下全散了,她氣的要瘋, 你干嘛啊!我頭發(fā)都散了! 師姐本是芙蓉美人,清水而出,天然去雕飾,何須這些俗物點綴,再說我還給你留了一根玉簪子呢。 燕情說著將那胭脂用指甲沾了些,往她眉心一點,見顏色與洛君榮的差不多,這拍拍手才滿意離去。 妙兒被他夸的心花怒放,哪里還顧得上旁的,她對著湖水照了照,水中女子眉目靈動,一雙狐貍眼神采飛揚,眉心一點朱砂更添風情,三千墨發(fā)披散下來,倒真比平日里好看不少。 燕情雖然想法直男了些,這審美卻還是可以的。 妙兒暗自臭美了一番,忽而聽得身后有雜亂的腳步聲,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是那拾簪少年。 風如蛟 他身旁還有瀛洲仙府的眾人,眾星拱月的站在中間,妙兒回首一望,只瞧進了風如蛟一人。 風如蛟顯然也看見了她,與眾人說笑的聲音頓了那么一頓,等回過神來,這才笑著上前見禮, 今早匆匆一別,不過盞茶功夫未見,姑娘風采更勝往昔。 什么意思?這是說自己早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