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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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限為:■■年。 第41章 23 五條悟二十七歲的那個空降一千年的那個。 此時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 時間先倒退回這一切的。自從離開了所謂的純白房間,五條悟幾乎是一眨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一個地方。 沒能在這一過程中感受到任何與咒力有關(guān)的力量波動。五條悟選擇了靜觀其變、謹(jǐn)慎觀察。 這一觀察,連五條悟都倍感失語。 (???) 毫無疑問。這古色古香的建筑、如同棋盤一樣層層排列的宮殿、筆直蔓延而出的街道。 關(guān)鍵還有人們宛如走錯時代一樣的穿著。 不不不。走錯時代的是他吧?!?! 五條悟嘶了一聲,惱火地揉亂自己一頭白毛。 更糟糕的是,他并不是普普通通地站在朱雀大道上。 高專教師的制式皮鞋下,踩著規(guī)整的瓦頂,稍微挪動一下腳步、甚至可以聽見摩擦出的輕微響聲。 低頭看去,五條悟意識到,自己明顯正踩著朱雀大道的盡頭大內(nèi)里也就是天皇皇居的、屋頂。 五條悟 更不妙的是,這時候已經(jīng)有侍從發(fā)現(xiàn)他了。 正一手捂住嘴、一手指著從天而降的男人,發(fā)出驚懼的尖叫。 五條悟 這降落,是何等的精準(zhǔn)定位。 難不成很快他就要由于冒犯日本天皇、遭到整個國家的追殺?! (他倒很有自知之明,沒考慮到別的可能) 還好、還好。 這是一千年之前,咒術(shù)全盛的時代。 在護(hù)衛(wèi)們眼中分外奇怪的男人,懶懶地舉起雙手、揮了揮,交代了自己的消息如姓名啦、身份啦等等。 衣著打扮分外古怪且不得體。 一頭渾不似人類的白色頭發(fā)。 臉上包裹著繃帶、連眼睛都完全看不見,這個人卻仿佛仍然可以視物一樣、行走起來并無障礙。 左顧右盼的樣子毫無禮儀可言,連內(nèi)侍司見了,都忍不住回避似的側(cè)過臉去。 幸好。很快,就有咒術(shù)師前來接手了這件事。 不知同內(nèi)侍司怎樣溝通的,天皇陛下竟如此仁善、并不追究這等冒犯天威之罪過。 五條悟等一堆人扯皮完,百無聊賴地跟著一層層步驟往下走,最后來到了五條家。 五條悟 行吧。就離譜。 原來五條家真的在平安時期就有嗎??。?! 他還一直以為是那群老頭子在口嗨啊??? 五條悟展示了自己的無下限術(shù)式同六眼作為證明,又打著哈欠同一千年之前的老頭子們扯皮了一通,終歸在五條家暫時停留下來。 總算等到晚上,他躺在榻榻米上、慢吞吞地一翻身。 無人可見的時候,那雙琉璃色六眼里連半點睡意都沒有,凌厲且通透。 全天無間斷開著無下限術(shù)式、同時不間斷使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治療因此受損的大腦。 因此,五條悟是不會受傷的。 (好了。現(xiàn)在來認(rèn)真思考一下吧) 五條悟在心底梳理著事情經(jīng)過。 首先。假設(shè)發(fā)生在純白房間里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且名為太宰治的男人其話語可信。 (那個十六歲的小鬼先不提) (太宰治。倒不愧為他的身份) (縈繞在那個男人身周的黑暗,萬一化為詛咒、真不知會造成多大傷亡) (那必然是親手造就了無數(shù)血腥才形成的) (必須要警惕從太宰治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 (如有必要) 心底浮現(xiàn)出冰冷的想法。 (殺了他) 五條悟下定決心。 因為,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才行。 今年的一年級生還需要鍛煉。咒言師難得、卻有著不能忽視的弊端;變異咒骸胖達(dá)還需要進(jìn)一步成長;禪院真希還沒有獨自對上禪院家的底氣。 更不用提才剛剛被他從咒術(shù)界高層的死刑中保下的、攜帶特級過咒怨靈的乙骨憂太。 這些年輕人都還沒能成長起來。 他身為那些小鬼的老師,是一定要回去的。 好。那么接下來思考這個問題 (什么樣的世界才是所謂的絕望世界) (以及,要怎樣才能游戲通關(guān)) 還好這個世界仍屬于咒術(shù)師(五條悟拒絕思考在純白房間里看到的最強降誕是怎么回事),總之結(jié)合幾個關(guān)鍵詞想想,五條悟差不多也猜到答案了。 千年之前的詛咒之王。 兇名在外,殘虐無匹,殺人如麻的。 兩面宿儺。 在其死后,四根手臂上的二十根手指被人斬下、化為特級咒物封印于日本各處。 若目前兩面宿儺仍存活著,必然會只強不弱吧。 五條悟毫無懼意,相反、完全躍躍欲試起來了。 (嗯嗯,真是個好機(jī)會~~~) (難不成是兩面宿儺在千年之前暴走,所以這個世界就完蛋了?) 而且,他也想知道 (如果現(xiàn)在殺死兩面宿儺,這個絕望世界就會被改變吧) 就這樣。五條悟在千年前的本家盤桓了一陣子,弄清楚了目前的基本局勢和曾爆發(fā)過特級咒靈的地點之后,順手摸走了一筆皇朝十二錢,麻利地溜走了。 接著就是如同荒野求生一樣的找人經(jīng)過。 愚昧荒唐的村民、 荒郊野嶺般尚未開采的山林、 淡到連鹽都少有的粗糙飯菜、 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手機(jī)沒有電沒有燈光 五條悟 這誰頂?shù)米????/br> 就算是最強也頂不住?。????! 金尊玉貴養(yǎng)大、從來沒在衣食住行上虧待過自己的成熟靠譜高專教師爆發(fā)了。 等不知道走了多少岔路、終于找到兩面宿儺的時候,五條悟忍不住露出一個獰笑。 滿含殺氣、無比兇殘的模樣,簡直叫人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反派。 我可、總算找到你了。 五條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咬牙切齒。 再晚一點,恐怕我就要自己毀滅世界、試試看能不能回去了。 哈? 坐在尸山血海頂端,詛咒之王居高臨下望過來。 興味盎然地笑了 又一個來找死的咒術(shù)師? 五條悟也笑。 抱歉、抱歉、讓你失望了。 可惜 死的會是你哦。 殺意暴漲到頂峰??! 轟、!?。?/br> 人類最強咒術(shù)師、與、千年前的詛咒之王。 同時間出手! 咒力對咒力 咒術(shù)對咒術(shù) 領(lǐng)域?qū)︻I(lǐng)域 體術(shù)對體術(shù) 宛如無法逃脫的監(jiān)禁。宛如神明降臨的什么懲罰。宛如巨人一手揮出的毀滅性的偉力。 地面沸騰了,樹林像沒有重量一般被吹飛,湖泊開始燃燒,石塊在掀卷起來之前就先化作了灰燼。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如此可怖的這般情景。 那便是地獄了。 遍布骸骨與血海的黃泉。 以及,在地獄里彼此廝殺、宛如神魔的兩個男人。 然而。 在將手插進(jìn)兩面宿儺的胸膛、硬生生捏碎那顆心臟的時候。 五條悟毫無預(yù)兆的、抬頭看了眼天空。 (怎么回事) 不知為何,從心底產(chǎn)生了這樣的明悟。 (時間線合并了) 原來如此。 (重要的時間節(jié)點被改變) (這個世界的時間線) (開始往前走了) 五條悟不快地切了一聲,把手抽出來、嫌棄地甩了甩。 他的身影已經(jīng)開始消散,卻仍低頭看著低聲狂笑的兩面宿儺。 喂。 五條悟撇著嘴,不悅極了。 你最好、這就死的徹底一點。 人類最強咒術(shù)師威脅道。 否則。 見一次,我捏碎一次你的心臟。 懂了嗎。 人影已經(jīng)消散,溢散著殺意的話語還回蕩在空氣中。 、 兩面宿儺狂笑著,仰面躺倒在血泊里。 胸腔開了一個致命的空洞,他也全不在乎。 也不再有人知道,從詛咒之王口中吐出的言語、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 另一邊。 五條悟這一次降臨在現(xiàn)代化的街道上。 可他卻完全沒有閑暇四處打量。 剛剛站直,五條悟就后退一步、忍不住靠在墻上。 他伸手按住額頭,牙齒咬著下唇。 嘶 好痛?! 從大腦深處,宛如鋸開口子往里面澆灌巖漿一樣,注入著什么。 情景。畫面。色彩。 聲音。 笑容。 情感、情感、情感。 是因為兩個相同的靈魂奇跡般出現(xiàn)在同一個世界上嗎。 是因為那個存在的饋贈嗎。 五條悟繼承了五條悟的記憶。 (混蛋) 他疼得就像是又被天逆鉾捅穿了一次。 可是、可是??! 身體的疼痛,又怎么比得上 (混蛋) (混蛋啊?。。。。?/br> 五條悟短促地倒抽著氣。 凌亂散開的繃帶間,六眼痛的瞇起來。 生理性浮上一層淺淡水霧。 (你這家伙) (你都對另一個世界的、我) (做了些什么啊?。。。。。。?/br> 降臨于五條家新鮮 初次擁有的老師好奇 第一次被拒絕不服氣 第一次走出五條家老師 第一次獲得自由老師 第一次誕生如此激烈的感情老師、老師、老師 從老師那里學(xué)到的三節(jié)課。 敬畏、恐懼、絕望。 以及,從那之后、長達(dá)近十年的。 近乎無望的思念。 (可惡??。?/br> 五條悟雙手抓著頭發(fā),一頭磕在墻上。 (不要把你的思念同步給我啊?!?!) (我不是) (對了) (我不是他的學(xué)生)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劇烈的疼痛停止了。 五條悟抓緊機(jī)會,抗拒著那股可怕的感情洪流,確認(rèn)般不斷在心底喃喃。 (對。我是五條悟,二十七歲,咒術(shù)高專的一年級教師) (第一次相遇是在純白房間) (這不是我的世界) (太宰治也、) (從來不是) (我的老師) (。) 疼痛停止了。 不知為何,胸口仿佛被開了一個洞般,仍縈繞著可怕的空虛感。揮之不去。 不。這不對。 不管是哪一個,被捏碎了心臟的都不是他這個忙于拯救世界的成年人啊。 呼、 五條悟長長吐出一口氣,抹了一把臉,將散亂的繃帶重新纏緊。 從那張被冷汗浸濕的面龐上,很難窺探出這個男人心底的動搖。 (不要去想) (不可以去想) (不要相信從太宰治口中說出的任何一句話) 在心底再三警告自己,五條悟覺得他終于可以擺脫那個男人可怕的影響了,這才懷抱著警惕之情、打量起自己所處的位置。 與此同時,五條悟忍不住瞇起眼睛、望向不遠(yuǎn)處直聳入云的高樓。 在那個地方,仿佛有什么不詳?shù)臇|西正在誕生。 就在這時,五條悟意識到了 這里。 正是橫濱。 第42章 24 同一時間。 太宰治踉踉蹌蹌降臨在高樓頂端。 剛一落地,他的身體就往前一傾。 若不是及時伸手撐住自己,想必此時已面朝下倒在地上。 但是。勉強保持著這個姿勢、環(huán)顧一周的太宰,反而浮現(xiàn)出早有預(yù)料的神情笑了。 橫濱、地標(biāo)大廈嗎。 從不斷咳出鮮血的口中,吐露出含笑的語言。 下一秒,他實在站立不住了,干脆曲起腿、慢慢靠欄桿滑坐下來。 高空中,除了空洞的風(fēng)聲,什么都沒有。 能聽見快速而逐漸衰弱的脈搏。 心跳慢慢變得不受控制。 鮮血一滴一滴浸濕了漆黑外衣,被涼風(fēng)打濕了貼在身上、很難受的啊。 皮膚因為逐漸脫水,也開始變冷了。 (所以) (早說過了很痛的?。?/br> 唯獨仰頭望向天空的鳶瞳,仍噙著如墜夢里的笑。 這就是,我盼望、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