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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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對面這人坦露出來的明確態(tài)度露出一個虛假的笑臉: 你倒是敢把自己的弱點揭穿,白蘭笑著說,你就這么相信他? 兩個人同時微笑起來,可空氣里針鋒相對的氣勢幾乎能將墻壁捅個對穿。 都是干大事的反派,不是已經毀滅了世界就是在毀滅世界的路上,誰還能怕誰不成? 白蘭不為所動,繼續(xù)試探:怎么,你們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 他似真似假地抱怨,你們倆明顯認識、就這么合起伙來欺負我?討厭~ 夏油杰仍然一張笑臉: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哦。 ?白蘭貨真價實地驚了一下,睜大眼睛,難不成還有人能跨越世界溝通嗎? 他雙手捧心,裝模作樣地夸張感慨:這不可能!一點都不科學~! 這人在柯學世界講什么科學呢? 再說了,這句話只有白蘭沒資格說! 況且,要不是白蘭杰索目前仍被限制著,既沒有恢復原本的身體、也不能夠使用死氣之炎,恐怕早一發(fā)白捏手轟了這個垃圾組織了! 從這個人口中說出來的科學二字,壓根不可信、只能夠叫人笑掉大牙。 哪怕夏油杰并未從白蘭口中試探出這人的特殊能力,他也無語了一下,感覺這份張口就來、滿嘴跑火車的厚臉皮,真是和某個白毛十分有共同感。 而對于白蘭的問題 夏油杰并不打算暴露首領太宰的秘密。 他是親自旁觀了整整一個絕望世界及其彈幕的人。 來自高維度的彈幕仿佛出于某種規(guī)則、無法認知vip彈幕背后的真實身份,唯獨對屏幕中各人的真摯喜愛足夠純粹、不含半點雜質。 這一點表現(xiàn)在隨事態(tài)發(fā)展真心實意的哈哈哈、嗷嗷嗷、嗚嗚嗚。 以及 不經意的劇透。 首領太宰手里到底持有了怎樣的世界基石、又是如何選擇了自己的終局。 利用自己獨一無二的異能力溝通了平行世界。 繼承了其余太宰治的記憶。 以上種種,夏油杰連一個字都不會對白蘭杰索說。 而試探到這里,已經足夠了。 夏油杰從病床邊站起身來,冷淡地看著仍然高燒未退的隊友。 我的立場,你已經明白了。夏油杰輕聲說。 白蘭燦然笑了一下,唯獨眼神森冷: 那么,我的立場、你也明白了。 自從彩虹之子戰(zhàn)爭結束、新密魯菲奧雷家族重新發(fā)展起來之后,白蘭杰索已經許久沒有被真正激怒過了。 膽敢愚弄我,這個世界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白蘭一字一頓: 誰都別想擋在我的報復之路上。包括你的太宰老師。 夏油杰正面迎著凜然殺意,絲毫不為所動。 他只是微微瞇起眼睛:你要怎么做? 白蘭杰索冷聲說: 我要發(fā)起choice戰(zhàn)。 【彈幕傻了: ? ??? ???我剛從地上撿起我的頭,怎么我又不懂了????? 港真,自從來到柯學世界,我好像就陷入了破案模式除我之外全是偵探、只有我是不需要腦子的背景板路人等死就行的那種破案模式 求大佬支援!求外掛大腦嗷嗷嗷?。?/br> 我好不容易搞明白這三個反派(?)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大事,還以為好不容易能歇歇喘口氣、三人齊心其利斷金(?)什么的結果白花花這個搞事精就沒停下來過啊啊啊啊! 所以說,夏油杰盤星教教主,打穿了事業(yè)線,但是被日本公安臥底波本一槍爆頭,喜提便當x1 然后,白蘭杰索前魔王現(xiàn)洗心革面黑手黨,打穿了科技線,但是掏空酒廠被琴酒領命一槍背刺,喜提便當x2 唯獨首領宰宰,由于過于黑泥拼命咸魚,反而(除了自己)一個人沒殺,不知不覺打穿了感情線,目前喜提整個狗廠??? 媽耶我笑死了,我宰這是什么消極蠱王嗎?!順便放過狗廠這個梗哈哈哈哈哈 所以現(xiàn)在是流行躺贏嗎???奮斗逼已經不吃香了!聽到了嗎各位孜孜不倦要搞事的反派們~~ ?現(xiàn)在回顧一下首領宰宰的攻略過程我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全都沒懂 嗯?!只有我沒搞懂白花花的邏輯嗎??白蘭這是因為自己差一點撕毀和小尤尼做個好人(?)的承諾,現(xiàn)在對整個世界都惱羞成怒了? 這么說來白花花這是因為差點毀滅世界,就決定要報復性毀滅世界??? 什么鬼?我搞不懂前任大魔王的腦回路了還有??!白花花你可是一個人掉落我宰主場的攻略世界里頭去了哎?你拿什么和人家choice戰(zhàn)?別小瞧幼宰!你又沒有把你部下真六吊花給帶過來,宰宰可是一聲令下百狗出動?。?/br> 哈哈哈哈放過酒廠!也放過白蘭吧!再這樣下去白花花簡直可以加入彭格列相聲天團了27你之前是不是把人腦袋揍傻了怎么突然諧了哈哈哈哈哈 意識空間里的27,啊不沢田綱吉: 他默默把手從揉亂成鳥窩一樣的頭發(fā)上放了下來。 早在一開始,他就在同時關注三個人的分屏。 年紀輕輕、從十四歲就成為保父、為身邊人收拾爛攤子已經有了十足經驗的,彭格列十代目,實在不能不為這幾人感到擔心。 一邊cao心擔憂,一邊沢田綱吉又在強烈的共情下險些幾次落下淚來。 這三個人,全都親手染上過鮮血,無論如何也不能宣判他們的無辜。 可那自愿背負的黑暗,又是多么沉重啊。 沢田綱吉不會為他們脫罪,只有睜大眼睛,注視著三人喪失記憶之后最本真的自我。 而對于他最熟悉的白蘭,沢田綱吉經歷了最為坎坷忐忑的心路歷程。 一路從?白蘭你要干嘛??!快住手!你要對這個世界做什么啊啊啊啊啊,這中間幾乎沒有什么停頓,可見沢田綱吉對他曾經敵人的了解。 而自從開始為整個世界cao心之后,沢田綱吉都快把自己的頭發(fā)給薅禿了??! 他又害怕無數(shù)平行世界毀滅的噩夢重現(xiàn),又忍不住擔心恢復記憶之后、意識到自己違背了同尤尼約定的白蘭。 又著急、又惱火。 又難過、又焦慮。 恨不得一拳打破次元,把白蘭那個一旦迷路就找不到方向的家伙狠揍一頓?。。?/br> 可見彭格列教父的寶座不是隨便誰都能坐上了。 至少得要有一頭濃密繁茂不怕掉毛的頭發(fā)才行。 而在琴酒最后一槍射出去的那一刻,沢田綱吉差點急得連死氣之火都要點燃了! 還好、 還好 還剩下最后一次機會。 沢田綱吉緊盯著屏幕,等看到白蘭被黃昏之館的人帶走醫(yī)治、又成功恢復了記憶,他才放下心來。 這位年紀輕輕就(被迫)成為黑手黨教父的彭格列首領長出一口氣,終于攤平在映畫館的座椅上。 他放心了。 哪怕白蘭杰索還記恨著要報復,還對整個世界念念不忘。 哪怕本應當組隊的三人充滿了塑料味兒,不僅情報不互通、還見縫插針地彼此踩上兩腳。 哪怕從白蘭口中,說出當年坑得他灰頭土臉的choice戰(zhàn) 沢田綱吉也放心了。 (不會輸?shù)模?/br> 沢田綱吉信心滿滿地想。 (對吧?) (太宰先生?) ? ?? 請問,白蘭杰索知道您這么坑他嗎? 彭格列首領十代目沢田綱吉君?】 第150章 58 白蘭杰索一旦下定決心,行動起來的效率簡直堪稱高超。 畢竟曾經都毀滅過那么多平行世界了,這活兒他熟。 那么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tài)。 就算不能動用死氣之火、還倒退回八歲的幼童時期,也不能叫這幅身體拖后腿。 而且更關鍵的是這并不是白蘭溝通平行世界能力的蘇醒。 在徒手創(chuàng)造空間門、以及最終一頭栽進去之后,白蘭已經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他明白:在這樣的世界里,他是不可能覺醒自己能力、也無法激活瑪雷指環(huán)的。 因此,這時候的高燒不退,只是將八兆億個平行世界的記憶取回、身體過負荷的一種表現(xiàn)罷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又沒有生命危險,也不用像第一次覺醒能力時痛不欲生。 白蘭笑瞇瞇地威脅黃昏之館駐守的醫(yī)生開了強效退燒藥,一旦溫度降下來,他就把手上吊針一拔、毫不顧忌地從床上跳下來,可以說是活蹦亂跳了。 那么第二件事,就是找到那位太宰老師。 白蘭萬萬沒想到,會在這么簡單一件事上硬是被牽絆了許久。 簡單來說:擁有代號的組織高層成員們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有意無意地擋在白蘭面前,簡直像是忠心護主的家犬。 白蘭惡意十足地在心底給他們取了番號。 是的。不只一個,也不只是威士忌三人組了。 應當是那位先生頒布的命令。 如同第一次全員覲見小少爺一樣,高層成員們接到命令,紛紛從全世界各地趕來,預備要一一拜見三位候選繼承人。 其中必定有人心生疑惑吧?因為與原先只有太宰治一人的繼承人相比,顯然這樣一來,太宰治的地位急速下降了。 從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退位到了繼承人候選。 另外兩個同樣不知身份與來路的同齡男孩,擁有了與太宰治同樣的、繼承黑暗組織的可能性。 顯而易見,從那位先生頒布命令的一刻起,太宰的話語權就受到了嚴重限制。 若原先一字千鈞,此刻便備受質疑。 若原先令行禁止,此刻便大打折扣。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白蘭杰索也是這樣預判的。 他可是前任滅世大魔王。先不提毀滅八兆億個平行世界的熟練cao作,光說他自己所在的世界,白蘭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新生黑手黨(?),一直把家族發(fā)展到力抗黑手黨老牌家族彭格列,他也一路上經歷了多少勾心斗角啊。 沒什么是不可以交易的。 金錢、權勢。 性命、身體。 白蘭曾經使用這樣老套且有用的套路,勾走了在這么多平行世界中篩選下來、對他忠心耿耿、將他奉若神明的部下,真六吊花。 又不是沢田綱吉那個擅長化敵為友的偽兔子。曾經白蘭也在心底默默吐槽。 那個善良天真的黑手黨教父,能一路上打敗了六道骸、Xanxus、他白蘭、古里炎真等等敵人,到最后這些敵人還都愿意掉過頭來幫沢田綱吉打架,這是什么少年熱血漫畫的套路嗎? 在與尤尼約定之前,白蘭杰索從來不相信這一點。 (可是) 現(xiàn)在白蘭站在黃昏之館里,沒忍住又動搖了。 (真有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 (獲得這些組織成員的忠心、嗎?) 不可否則,白蘭產生了一絲絲好奇心。 (難不成) (那個太宰) (也是和綱吉類似的大空?) 染盡一切,吞噬一切,包容一切的大空嗎? 尚未接觸過某人黑泥的白蘭杰索,由于組織成員們的自發(fā)行動,對太宰產生了不得的誤解了呢。 呃、咦、等等、奇怪,好像換個角度理解的話這句話倒也沒什么問題的樣子? 總之白蘭努力回憶著,試圖從初次見面時那張倦怠蒼白的面孔上、找到什么類似熱血少年漫男主角的潛質。 他失敗了,并且決心要把這群惹人煩的礙事者們踹到一邊。 他今天非要見到那個太宰老師不可??! 被堵在樓梯上的白蘭緩緩露出一個微笑,笑得滿臉黑氣。 換做任何一個世界,見到白蘭這個表情的鈴蘭,都早已被嚇到、顫巍巍地躲到同為真六吊花之一的桔梗背后去了。 可惜,唯獨這個世界的蠢貨們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還膽大包天。 手上端了杯水,仿佛恰好出門、恰好路過、恰好把人擋住的男人挑了挑眉。 怎么了,杰索少爺?黑長發(fā)綠眼睛的男人萊伊,低聲而淡定地問,終于退燒之后開始散步了嗎?真是很不錯的習慣呢。 萊伊。 白蘭念出對面男人的名字重新介紹一遍之后,白蘭終于把這些人的代號給記住了。 他懶得再同這些人虛與委蛇,若是如之前一樣假惺惺地笑著寒暄,只可能叫這些人拖延更長的時間、哪怕最終他到達了原定目的地,那個所謂的太宰老師也不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