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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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拯救了我。將我從地獄里解救出來,邀請我加入組織。我絕對不會違背那個人的命令。* 少年、中島敦,說道,微微向前伏低身體,那是攻擊的前兆: 為了這個目的,不惜殺了你。 中島敦靜靜地說。 聽到這句話,泉鏡花再次有了動作。 她微微收緊了握住電話的手指,收回手機,把它再一次放在耳邊,輕聲道:首領。 電話那端的組織首領仿佛笑了一下,輕微的氣流吹拂過聽筒,讓泉鏡花的眼睫微微顫了顫。 我聽到了。不會因此怪罪敦君的。首領寬和地說,他的聲音也同這兩人一樣寂靜,在黑夜中太久,缺乏了必要的生機。這樣,首領命令道,把電話靠近通訊設施,小鏡花。 少女無聲地照做了。 敦君。 透過電波,男人溫和而威嚴的嗓音響徹了整個房間。 一瞬間,訓練室里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同時抬起了頭。 但那只是一瞬間。這一刻的感情流露之后,中島敦立刻如同首領就在面前一樣,恭恭敬敬地向著通訊設施垂下了頭。 太宰先生。啊、首領,中島敦緊張地卡殼了一瞬,顯然中原中也的警告還近在耳邊,他臨時換了稱呼,便沒有留意到自己對手心愿得償般加深的笑容。 中島敦只是停頓了這么一下便想接著道歉:抱歉。我很快就重新 無妨。就按你想的那樣做吧。 黑手黨的首領說。 至于之前派遣給你的任務太宰的嗓音低了下去,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般沉聲道,先暫停吧。等我接下來的命令。 這一刻中島敦幾乎要在巨大的恐懼中戰(zhàn)栗起來!他打著冷戰(zhàn),一張稚氣的面孔被懼意扭曲了。 我、我可以,繼續(xù)的!不需要、暫停任務,他全身都顫抖起來,牙齒上下碰撞著,哀求般說,拜托了,太宰先生!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再違背您的命令。再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 或許是嘆了一口氣,也或許并沒有。所有人都只聽見電話那端首領太宰冷淡平靜的嗓音: 與那個無關。我有別的安排。 太宰這么說著,從話語里淡淡滲出交流到這里為止的意思。明確了這一點之后,泉鏡花便抬手關閉了通訊裝置,再一次將話筒遞回到自己耳邊: 首領太宰并沒有指望這位少女暗殺者同自己產生除中島敦之外的對話,抬手要掛斷電話。 卻聽見電流那端,傳來泉鏡花輕到留不下任何痕跡的聲音: 首領,少女無聲般說,留意安全。 是聽到極輕微的汽車引擎聲了嗎? 還是說,從對話間的背景聲中捕捉到了怎樣的動靜了呢? 竟然連這點細節(jié)都注意到了啊。 首領太宰便微微一笑,不是產生警惕而是感到愉快一般: 啊這樣,太宰懷著驚喜的心情,多謝你。 有些高興地斷掉了通訊。 泉鏡花也彎了彎眼瞳,在那雙寂然的眼瞳深處滑過很淺很淺的笑意,之后便重新向下方望去。 這么幾秒的耽誤下來,也不知道對面的白毛成年人挑釁了些什么,原本站立在原地尚未平復情緒的少年,已化作一陣狂風攻擊了上去。 轟!??! 整間訓練室都在震動中顫抖。 少女依舊宛如不存在般站在原處,沒有在這等程度的撼動中產生半點動搖。 (只是、) 那雙安靜的雙眼,不引起任何人警覺地盯著對方的致命處。 (若是) (膽敢,傷害這個人的話) *** 另一邊,掛斷電話之后,首領太宰便將港口黑手黨這邊的新人事件暫且放在了一邊。 如同泉鏡花所言,除談判與工作需要外從不曾主動邁出過那間漆黑辦公室的年輕男人,真的身處室外。 不僅如此,他還給自己簡單做了偽裝。 脫掉了過于昂貴且在橫濱幾乎是職業(yè)標志的黑西裝,摘下了權柄象征的殷紅圍巾。 只穿著白襯衫,頭頂扣了個不那么相稱的鴨舌帽,調整角度讓陰影擋住了自己的面孔。 接下來,這位組織的掌權人、久居高處的上位者,就這么毫不在乎金錢權勢地把一堆未處理文件全擱置在秘書小銀那里,自己從秘密通道里誰都未告知的、直接離開了。 在港口黑手黨的最高干部、組織的二把手剛剛離開本部大樓準備出差事宜的前提下,身邊無人隨侍的首領,哪怕就這樣消失了蹤影,也無人發(fā)覺。 太宰低著頭,熟稔地繞過全部監(jiān)控畢竟港口黑手黨的監(jiān)控系統就是他自己創(chuàng)建的彎腰三秒鐘撬開鎖,一矮身鉆進了車里。 是的。堂堂首領,不僅出門偷偷摸摸,連代步都要自己開車。 不過,第一次開車就這樣上路了,真的沒問題嗎? 對于這個問題首領太宰半點也不怵。他仿佛有種自己早先開過車的錯覺,不過既然繼承了另一個世界自己的記憶,總之這么說也沒錯吧。 因為,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有一件事情太宰必須要親自確認才行。 在某家西餐廳旁邊,有一棟簡單但是溫馨的長屋。 在那棟長屋里,居住了十五個被人撿回來領養(yǎng)的孤兒。 既然這棟長屋位于橫濱,那么理所當然處于港口黑手黨的情報范疇內。 但是不知為何,明明身處保護圈,對于那里的監(jiān)控卻分外寬松。 或許是不在乎這點地盤吧,住在那里的人們都這樣說。 而依靠著看似松散的監(jiān)視,首領太宰始終在關注著那棟房子。 他絕對不會,讓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孩子,再遭遇到危險了。 可是,就在今天。 在他的計劃正在往第五步順利邁進的今天。 在他剛剛調離中也、派出敦的今天。 長屋出了狀況。 監(jiān)控長屋的眼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么,只是如往常一般將看到的一切包括最微小的細節(jié)盡數上報。 而接到那個報告之后,首領太宰臨時決定暫停一下計劃。 不管怎么說。 白發(fā)金瞳、身側伴有白虎的少年。 黑發(fā)紫瞳、隨身攜帶藥箱的少年。 聽起來,都太過危險了。 第176章 04 刀劍付喪神同時之政府簽訂了契約的這些本源刀劍們實在是一類很特殊的末流神明了。 時之政府的最終目標是同時間溯行軍對抗、維持歷史的穩(wěn)定。 因此而化為人身的刀劍男士們,自誕生之刻起,便擁有了跨越時間與空間的特性。 這個特性,在平日的出陣與遠征中并不起眼,僅僅只是宛如理所當然一般使刀劍們回到過去、往返未來。 而在這一次,出乎意料來到了純白房間、又遇見了同審神者相同又迥異的另一個太宰治之后,兩把極化短刀懷揣著或許能夠再一次與大將/主人重逢的欣喜忐忑念頭,并不抵抗拉扯著身體的那股拉力,任憑這份與時之政府的時空羅盤頗有些類似感覺的吸力,將自己投放進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里頭去。 可是這次跨越時空的結果是 兩把短刀,根本沒有降落的道標。 往日需要維護的歷史,基本從平安時期到幕府末年不等。 不管時間溯行軍針對的是平安天皇、戰(zhàn)國大名還是幕府將軍,總之在這些時代之中,刀劍們總歸是存在的。 被上供給朝廷,被奉納于神廟。 被人類銘記,受人類敬仰。 所以,時之政府的羅盤從未在這方面出過錯。 然而 藥研哥!亂流中五虎退驚呼一聲,抱緊了身旁白虎的脖頸。 沒辦法了!藥研藤四郎咬牙承受著幾乎要將人身破壞為刀劍本體的沖擊,屏息辨認了一個方向:就是那里、退! 是!五虎退大聲應道,白虎同時甩過長尾死死纏繞在藥研身上。 兩把刀破釜沉舟般往那個方向沖去。 就這樣,狼狽至極地落在地面上。 倉促之間,他們誰都沒能來得及選擇與審神者結緣最深的地點。 只能就近選取了審神者始終單方面關注緣分卻淺到幾乎沒有的某個地方。 是的。就算再怎么于八百萬神明之中排行末流,刀劍付喪神畢竟也是神明。 這點辨認出審神者與其結緣之線的能力,總歸還是有的。 (可是、這種降落方式,之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啊?!) 兩把短刀都不由得感到了心有余悸。 (是因為) (這個世界的人們,放棄了對名刀的信仰,亦并不依賴刀劍這種冷兵器來戰(zhàn)斗嗎?) 若是這種理由,也并非說不過去。 然而,這些刀劍們本身曾親歷過時間回溯、又由于身為刀劍本源的緣故,在那次經歷之中,對世界本質或多或少有了體會與理解。 在落地的那一剎那,短刀們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眼天空。 (、并不穩(wěn)定) 他們同時想。 (這個世界) (脆弱到甚至無需時間溯行軍,只需要外力輕輕一碰) 在明悟了這一點的同時,追隨審神者而來的刀劍男士們,不由得攥緊了掌下的本體短刀。 這是不安與緊張的表現??上?,像是這樣狀如攻擊的動作,顯而易見被人誤解了。 是誰?一個壓抑之后略顯緊繃的嗓音逼問道,緊接著卻是: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為什么就算了? 短刀簡直一頭霧水,連自己身處何地都沒有搞明白,下一秒卻遭到了襲擊! 那是,由灰色布料所構筑的兇獸。 宛如活物一般獠牙尖銳,速度極快,沖著他們俯沖而下! 從未見過這樣的攻擊方式! 兩把短刀驟然一驚,但是并不慌張。 要上了,退!藥研沉聲說道,屈膝一彎,蓄力向左躍去。 是、是!我也準備好了!五虎退回答的聲音顯得弱氣,隨老虎一同避向右邊的動作卻十足靈活。 極化短刀的機動極快,足以令他們游刃有余地避開來者,同時也終于看清楚了自己的所在地。 這是一棟長屋。 其中一側與西餐廳相連,另一側則開辟為日常居住與活動區(qū)。 面積不大但卻特意開辟為孩童游樂區(qū)的室內,略顯突兀的跌坐著一個穿灰色長風衣的年輕人。 他留著一頭黑發(fā),而在略長的兩側鬢角處則化為顯眼的白色。 這個人看起來身材瘦削,并不是那么健康的模樣,連同臉色都帶著點兒病氣。 可是,這年輕人的眼神卻如同能將人血rou也咬下來一般兇狠,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比地獄三頭犬還要兇惡的視線。 要說為什么的話,只消打量一下四周就明白了吧。 在他身周,或坐或站、抱住他胳膊、抓著他腳踝的,足有快十個小孩子。 這些孩子最大的都沒有超過十歲,最小的也才兩三歲左右,此時都紛紛張大了嘴、愣愣的轉過頭來看著,不明白剛剛還陪著他們一起玩的灰色滑滑梯,為什么一眨眼就變成了會動的怪物。 嗚哇 咦咦咦、? 老,老虎?。?/br> 不知是誰開的頭,一個小孩子哇的仰臉哭了起來,緊接著嚎啕聲一片接著一片炸響! ?!等等、住口、別哭!那搶先發(fā)動進攻的年輕人慌了手腳他看起來表情更加陰沉可怕了卻不得不放棄攻擊,又cao控布料返回來在孩子們身邊圍成安全的城墻,不要哭,都給在下住口!他咬著牙:不過區(qū)區(qū)白虎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連西餐廳的老板都被驚動,挺著中年人的啤酒肚跑了出來,手里還握著把菜刀,都沒事吧?呃,老虎?! 五虎退也開始慌了神:不是的,老虎他不會傷人! 性格膽怯害羞的短刀閉著眼往老虎身前一站,展開雙臂,試圖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擋住碩大白虎: 拜托、請請不要害怕!老虎他不會傷害大家的!真的! 連藥研藤四郎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意外發(fā)展,左右看了一圈,判斷出對面暫時沒有攻擊意圖之后,率先放下了緊緊按著自己本體短刀的手,空著雙手揮了揮: 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誤入。 一向沉穩(wěn)可靠的短刀想了一下,試圖化敵為友: 我們是來找人的。找到人立刻就走。 找人? 找人? 灰衣的年輕人同西餐廳老板一并重復道,又狐疑地打量了一眼這兩個陌生的小小少年。 光從外表上看起來,短刀與人類少年實在沒什么兩樣。 纖細的雙腿與胳膊,也看不出刀劍足以一刀劈開時間溯行軍防御的臂力。 更別提,在唯獨被刀劍付喪神所感知和體會到的時空轉換過程中,為了順利抓住同審神者結緣的那根線,兩把短刀都受了輕傷,此刻連同那身西式制服都略有破損,露出其下纖弱蒼白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