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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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兩人腦補了些什么,總之由布料構(gòu)筑的城堡微微降下了一點高度,而西餐廳老板也放低了握菜刀的手,并且咕噥了兩句下次一定要好好說說小織、再這么撿下去都能組建軍隊了之類叫人不明所以的話。 兩把短刀自然不知道自己是被當成了又一個被某人領養(yǎng)來的孤兒,只是敏銳察覺到了對面敵意的衰減,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松完了,不知不覺間這兩個少年便被招待到長屋里坐下,西餐廳老板甚至還拐回去一躺拿了一大桶冰檸檬水回來,分給孩子們喝。 再一會兒過去之后,不知道是哪個孩子鼓起勇氣湊上前來,發(fā)現(xiàn)了這只看起來很可怕的大老虎、其實一點也不兇。 靠近的話不會被吼,對視的時候不會被咬掉腦袋,就算大著膽子摸摸毛,老虎也只是懶洋洋地甩甩尾巴而已。 孩子們很快玩瘋了,把不久前的新歡灰色滑滑梯扔到腦后,一窩蜂地湊到老虎身邊! 慘遭拋棄的芥川龍之介: 他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心情復雜。總之被織田前輩胡亂塞過來、陪孩子們玩玩很快就結(jié)束了的任務,第一天算是過去了吧。 但是總覺得微妙地被比下去了呢!芥川又暗中瞪了老虎一眼,憤怒而無聲地翕動嘴唇,說了句區(qū)區(qū)白虎這才勉強放過了這一茬。 同時五虎退一直小心翼翼地撇著芥川的臉色,到了這時才終于放松了下來。 藥研藤四郎抓緊時機,想打聽一些有關(guān)審神者的情報。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時間回溯之后,刀劍們曾舉辦軍議會、交流了彼此獲得的情報。 一期一振曾親耳從審神者那里聽到了他所承認的身份地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掌控了關(guān)東勢力、如有需要便可以一己之力掀起戰(zhàn)爭的大人物。 五虎退則從審神者那里,聽到了主人有那么一位下屬,也是化作白虎、性格膽怯易感到恐懼,等等之類。 再加上,姓名是太宰治的話。 這樣三者結(jié)合、加在一起的話,是不是更容易找到人呢? 刀劍們哪怕得到人身,也多半性格單純。 就算是曾經(jīng)被負面情緒所污染暗墮,這些刀劍,仍然玩不過首領太宰的心機智謀。 整個刀劍亂舞絕望世界,連數(shù)日都沒撐過去就被打通關(guān)。 更何況是重新找回本心、已經(jīng)洗白了的現(xiàn)在呢? 至少,失去meimei之后常年在貧民窟同人廝殺著長大的芥川龍之介,只一眼便看出了藥研藤四郎的猶豫不決。 你有什么問題想問在下?芥川硬邦邦地砸下詞語:但說無妨。 這個態(tài)度,其實已經(jīng)是看在織田作之助撿回來孤兒的面子上,特意給人的優(yōu)待了。 藥研藤四郎便感激地微笑了一下,不再踟躕,張開了嘴。 第177章 05 那么。該怎么問呢? 哪怕刀劍付喪神們再怎樣涉世不深,也多半知道,黑手黨這種職業(yè)是萬萬不能夠光明正大出現(xiàn)的吧? 再說了,隨便去詢問一個剛彼此互通了姓名的人、認不認識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什么的。 總覺得,過于常識缺乏了。 自認為性格還比較沉穩(wěn)可靠、日常生活中也往往扮演著照顧他人這一角色的藥研藤四郎,咽回去了單刀直入從身份地位這一角度進行詢問的話語。 他同時考慮到審神者單方面關(guān)注而未能結(jié)緣的緣線,想了想,便試探性地問道: 芥川先生。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黑衣 這句話,甚至沒能說完。 對某一特定詞語表現(xiàn)出過激反應的芥川龍之介,從眼神里迸射出無比激烈的殺氣,直直瞪向藥研! 繼續(xù)說。芥川嘶聲道。在那個聲音里,溶解著巖漿一般的熱意,甚至連背后布料都在情緒劇變下騰起,不受控制地又一次異化出獸首的模樣。 但是芥川仍保有理智。 他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同黑衣男人有關(guān)的信息。 自從四年半之前,擁有了感情的那個月夜。 自從四年半之前。 殺死了六個全副武裝的敵人,卻導致了meimei被那人帶走的那一晚。 芥川龍之介就發(fā)誓: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黑衣男人。 必將手刃他,撕碎他,用牙齒嚼碎他的血rou,將這四年半的痛苦盡數(shù)歸還。 因此他接受織田作之助的邀請,加入武裝偵探社,以求通過偵探社的力量尋找到這一目標人物。 在那之后,就能夠奪回生離死別的meimei。 芥川龍之介是這樣確信的。 他也一直在為此拼命努力著。 在偵探江戶川亂步先是拒絕、又給出了在卡上集齊全部社員蓋章這一條件之后,芥川已經(jīng)干完了為期兩周的農(nóng)活,從宮澤賢治那里得到了印章;又用一周的時間逼瘋了不是,逼退了國木田獨步;再加上剛拿到卡片時就已經(jīng)蓋過章的社長與亂步,以及聽說了芥川一直以來找人的理由、便因為是meimei啊而第一時間蓋了章的谷崎潤一郎,剩下來的,就是要求接受四十次治愈異能治療的與謝野醫(yī)生,以及 嘴上說著要出差三天所以(十五個)孩子們就拜托你照顧了、以普普通通的表情說出要命條件的織田作之助。 為此不惜容忍數(shù)個小鬼在身上爬上爬下滑來滑去、把[羅生門]當成玩具這樣的舉動,芥川龍之介甚至不吝于付出這樣的代價。 此時,便更不會放任半點線索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哪怕從藥研口中只是說出了指向模糊的這個詞語而已,芥川仍以凝注了強烈意志力的視線,催促他往下說去。 藥研說不出口了。他倒不是有被這股殺氣驚住,畢竟殺意并不沖向他、而刀劍早不知道歷經(jīng)了多少場戰(zhàn)爭,又如何會怕?藥研只是忍不住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無意間給審神者捅了什么馬蜂窩。 黑發(fā)紫瞳的短刀頓了頓,這才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個詞,把話給說完了: 穿黑衣戴著殷紅圍巾的,年輕人? 是的。這正是刀劍們對于首領太宰的初印象。 至于什么具體的外貌描述,像是綁著繃帶、黑發(fā)鳶瞳、氣勢迫人等等形容,藥研都不由得吞回了肚子里,謹慎地沒敢再說出口。 聞言,芥川思索了一下,緩緩將[羅生門]收了回去。 沒錯。在他清晰記得每一個細節(jié)的記憶里,那個未知姓名的黑衣男人逆著光看不清面容,只有蓬亂黑發(fā)上纏繞的白色繃帶隱約可見。 但是,沒有戴什么紅色圍巾。 這并不是說一個人一輩子就不更換衣服了。若是那個男人愿意,都能帶著他的meimei躲藏到天涯海角,何況是區(qū)區(qū)更換衣飾作為偽裝? 若非如此,他怎么會耗費四年半的時間,卻依然找不到meimei、銀的半點行蹤? 芥川龍之介仍不放棄任何一點找出黑衣男人的希望,只是此刻冷靜理智占了上風,使他握著拳擋住嘴唇咳嗽了兩聲,一平復呼吸就啞著嗓子追問: 你要找的人,是什么樣的? 到了此刻,芥川也意識到方才認定這兩個小少年要找織田作之助恐怕是一場烏龍,是固定思維帶來的誤解。還好對方并無敵意。否則,為了保護孩子不、為了完成任務,哪怕是白虎,芥川龍之介也必定會將敵人剁成碎片! 被愈發(fā)凌厲的眼神逼視著,藥研苦笑了一下,謹慎地把雙手都放在桌面上,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敵意。 不過,要是說到這個話題的話,藥研可來精神了! 我們大將,初次見面的時候可能會覺得不好親近,其實完全不是這樣的!藥研一反自己人設,開始戴上濾鏡不是!開始化身宰廚滔滔不絕起來: 就算他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再怎么冷冰冰的也好,結(jié)果就是我們能活下來、順順利利地找回本心,都全靠大將逆轉(zhuǎn)全局。所以說,大將可是非常溫柔的!而且,大將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為什么就是不能多吃一點飯呢 總之,藥研總結(jié),斬釘截鐵:大將是很纖弱的!需要好好照顧才行?。。。?/br> 可謂是言之鑿鑿,同樋口一葉有共同話題極了! 這話說完,連芥川龍之介都擰緊眉頭,沉默了兩秒。 兩秒過后,芥川徹底放下了[羅生門],讓灰色風衣再一次輕輕貼合在自己身上。 那么,這并不是在下所尋找的人。芥川低聲說,自言自語:那個卑劣的黑衣男人,絕不可能得到這樣的評價。 如此下了定語之后,芥川平靜地詢問兩人:姓名是? 習慣了這個人兇惡的眼神之后,從小孩子到兩把短刀,都不再畏懼害怕他。 就連五虎退,都怯怯的、但還是鼓起勇氣地笑著回答: 太宰,小短刀輕聲但無比珍重地念出了這個名字,太宰治。 芥川龍之介便點了點頭: 我記住了。他說。 如果在尋找黑衣男人的過程中聽到了這個名字,我會轉(zhuǎn)告你們的。 *** 距離長屋約有兩條街道的某處。 平凡正常的民居,普通尋常的居所。 如常人一般穿白襯衫而頭戴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正交疊著雙腿坐在窗戶視野死角的座椅上。 在他面前,單膝跪著黑手黨的組織機構(gòu)成員。 數(shù)量不多,只有一個。為了保密。 下跪的原因并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基層成員認出了首領,而是因為他的手里拿著首領頒布的銀色手諭。還是為了保密。 長達四年的時間連辦公室都鮮少外出,導致罕有下屬知道首領的姓名與容貌。 這固然讓出行變得不便,但是考量到排著隊來暗殺首領的暗殺者尸骸疊起來都能塞滿橫濱灣,自然不會有人膽敢進言要首領公開露面什么的。 畢竟,港口黑手黨的規(guī)模已經(jīng)膨脹到這個規(guī)模了,無論是來自哪個人的殺意、都仿佛變得可以諒解。 但這份本人反而不怎么在意的謹慎小心,在這種時候反而得到了回報。 港口黑手黨首領黑衣男人太宰治,讀取著遠距離竊聽到的情報,為此微微揚了揚眉。 介于長屋主人是一位相當優(yōu)秀的前殺手,同時還身具[天衣無縫]這種預知類的異能力,首領太宰完全不敢冒險。 他已經(jīng)吃過太多苦頭,太多了。 叫他如何敢冒險? 為此,太宰寧愿采取一種相當拐彎抹角的方式。 那就是,異能特務科所采取的超望遠攝影加指向性光波竊聽技術(shù)。 就算是這樣強行拉遠了距離的監(jiān)控,首領太宰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實目標暴露出來,只叫人連同這一片區(qū)域全部監(jiān)視監(jiān)聽,每日將一切情報,巨細無靡地全部上報。 那么。是否該說多虧了這一點呢? 他辨認著芥川龍之介的態(tài)度,確認了對方一如既往強烈無匹的殺意,略顯滿意又十足挑剔地在心里搖了搖頭。 (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另一個世界、芥川龍之介的老師,這樣想。 (僅憑噴薄的情感,缺乏人的意志,狂亂殺死敵人) (不就是) (如同無心的野犬。一樣了嗎?) 首領太宰在心底給出苛刻的評價。 (這么多年還沒有長進,銀可是不會和你走的啊,芥川君) 不過,這不是他應該cao心的問題了。 黑發(fā)鳶瞳的年輕男人淺淺露出笑的表情,十分放心地將這不成器的學生交給武裝偵探社。 (在那里找到生存的意義,一定比跟隨著我、要幸福多了吧?) 確認了五步計劃中最關(guān)鍵的其中一環(huán)并沒有受到動搖之后,首領太宰將視線轉(zhuǎn)向另外兩人。 最開始得知情報的時候,哪怕是他,也有片刻驚愕。 白發(fā)金瞳伴有白虎的少年敦君? 黑發(fā)紫瞳身帶藥箱的少年森先生??? 這是什么奇怪的組合?若不是年齡對不上,首領太宰還以為那是他安排的后事之中、孤兒院的兩人來到了這里。 但是,僅僅只觀察了這么短的時間,他便已放下心來。 這兩個少年,絕不是心機重得能偽裝到連他都看不透的人。 相反,可以說是單純極了。從那兩張面龐上所讀出來的,便的確是他們二人心底的真實話語。 首領太宰將這兩人判斷為 沒有威脅。 不管擁有怎樣的武力值,這兩個少年,都早已被人馴服了。 至于什么溫柔的大將、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主人首領太宰聽著都想笑。 那是誰啊?想必,是另一個太宰治吧。 他便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連目的地都不明白的棋子,連登上棋盤的資格都沒有。 那么,該回去了。 凡是太宰治所決定要做的事情,除了某一件事,沒有一次是不成功的。 現(xiàn)在,首領太宰決心將那件事也化為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