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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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窗外凌妤漆黑的眼睛,顧罄試圖再給自己挽回一點兒偉光正的華點。 然而凌妤慢悠悠直起身,像是沒見她似的,若無其事的從透明玻璃櫥柜邊走開。 這就是真的打算老死不相往來,見面如陌生人的意思了。 顧罄不由艱難的扯了個唇,想都沒想,扔掉手里的紙袋子,急匆匆追出去。 誰知道還沒走幾步,凌妤細腿一邁,走入成人自助超市。 叮咚,歡迎光臨。 腳邊一盒馬賽克,顧罄反應速度極快的把那盒馬賽克踢到了身后。 欲蓋彌彰的看向走過來的凌妤,蹩腳的說:小姐,你看上去像一個人? 凌妤戴著鴨舌帽,但這不妨礙她露出半邊臉。 是嗎?凌妤抬了抬眼,在顧罄看過來的那一瞬,干脆利落彈開帽檐:那你不如仔細看看,像你認識的誰? 凌妤的視線在顧罄欲蓋彌彰的臉上來回逡巡了一圈。然后,目光定格在她的腳邊,唇角的弧度裂的又開了些。 這就像是在判刑一樣,顧罄下意識將高跟鞋死死踩住腳下倍力樂包裝盒。 她心如死灰又心知肚明自己被原諒的幾率近乎于無,只能垂眸,干巴巴給自己辯解:我沒有要買這東西 凌妤溫吞問:你和我解釋這個做什么,我管天管地,還能管你夜晚尋歡作樂? 她這么粗暴直白,顧罄又好笑,又自我社死, 于是只好認命的岔開話題,她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在心口撓癢:不生氣了可以嗎? 女人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搭在眼瞼上,像是很少低三下四跟人求和,腔調里透著絲忐忑不安。 她側著身,汗水從眉骨、鼻骨滾落,沒入衣內,似乎也沒察覺到。 安靜的空氣里,出氣的聲音明顯比進氣的聲音重一些。 因為燈光昏暗,汗水黏住布料,凹凸有致的身材乍一眼看便像影影綽綽的雕像,朦朧而熱烈。 凌妤心里清楚,顧罄情緒快抑制不住了,但顧罄并沒有求助她的意思,神色自然的跟她講話,只求和道歉。 唯獨沒有做的是,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她的眼前。 凌妤多看了兩眼,悄無聲息瞇下眼。。 我沒有生氣。視線從顧罄快被汗水浸透的后背上挪開,凌妤語氣頓一頓,歪頭看了眼明顯松了一口氣的顧罄。 補充:你覺得無關緊要的人有必要令我生氣? 顧罄微微一怔,她扒拉了兩下頭發(fā)。 黑夜里,女人嗓音很淡,笑容掛在臉上,比哭還難看,半天只擠出一句:那這樣好不好? 我以后努力一下,變成有資格令你生氣的人 坦白來說凌妤就要心軟了,但她狠心瞥開了視線。每一次都是這樣,自從顧罄無師自通學會哄人開始只要垂眸,用裹著繾綣調調像是哄孩子一樣哄她的時候,凌妤差不多都會心軟。 而心軟之后,她們之間的問題永遠得不到解決。 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能夠輕而易舉將自己的傷痛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哪怕此刻她分明是情緒不穩(wěn)的時候。 依舊可以游刃有余的粉飾太平。 凌妤從來不懷疑顧罄喜歡她,尤其是在今晚去了酒吧之后。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要逼她自己把自己的疼告訴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女人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卻最終什么話都沒說,像是螺絲釘一樣手足無措,牢牢的焊在原地。 凌妤抬頭,氣笑了。 見顧罄無意識的將頭越湊越近,伸出手指抵住女人的額頭往旁邊推了推。 讓開一些,你擋住我買東西的路了。 額頭冰涼的手指倏然消失,凌妤看都沒看她一眼。 顧罄立在原地,束手無策: 她忽然有些后悔。 盡管下一回再次遇到游樂場事情的時候,顧罄槍里的子彈依然永不對凌妤。 但她把話講清楚,總比凌妤自己發(fā)現(xiàn)來得好。 顧罄心里五味陳雜的,頭上的汗水還在往下滲。 深夜的風吹在后背上,風干了黑裙,轉瞬間汗水又冒了出來。 ~ 顧罄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她瞥開視線。便見凌妤拎著塑料袋。一個勁兒往袋子里裝les用品,仔細看,所有東西全是與顧罄腳下踩著倍力樂一個牌子。。 昏黃的燈光下,女生鴨舌帽歪在一邊,臉頰微微泛紅,距離近可以聞出酒精的味道。 她喝酒了,手里正塞成人用品。 所以?這些東西是要給誰用? 顧罄反應遲緩的掀開眼皮,眼底束手無策的求和淡去。 大約是情緒暴躁到極點,腦海里尖銳的冒出一股酸脹的惱火。 凌妤笑瞇瞇的將女人臉上的神色收入眼底,不緊不慢朝顧罄心頭那把火上又加了一把柴,她晃動了一下手中露骨的包裝盒問:這玩意,你一般有什么推薦的嗎? 語氣故意停頓了一下,凌妤抬眼,對上顧罄通紅的眼睛。 不怕死的繼續(xù):你不說話,是都可以買一些對吧,也對,不同型號都來一點兒,以后方便約不同類型的 凌妤。顧罄抬了抬睫毛,壓住翻涌的情緒,徒然伸手撈住她手里的塑料袋。 凌妤挑釁的笑了下:怎么? 空氣里流動著劍拔弩張的對峙氣息。 女人慢條斯理的直起身,本是隱藏在陰影處的半邊輪廓隱,顯現(xiàn)在光影里。 眼珠充血,唇色近乎于慘白。 凌妤其實有些心疼,但她沒有退讓的意思。 用一副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顧罄:顧律,我告知過你,你如果對我說謊,咱們之間就一拍兩散,是嗎? 顧罄:是 你記得就好,下一回看到我有多遠躲多遠,能有這個自覺嗎?凌妤往自己身邊扯了扯自己的塑料袋,袋子崩成兩條細線,眼看著就要被拽斷了。 凌妤輕飄飄的說:松手。 顧罄卻拉越緊,猛地用力,塑料袋在兩人的拉扯之中突然斷裂。 倍力樂散了一地。 顧罄對上凌妤的眼睛,紅血絲一層又一層,她胸口起伏著,一字一頓的說:我錯了。 嘩啦面前的貨架倒下一排,女人單手撐住貨架,跳過歪倒的一列物品,她看上去已經(jīng)沒有能耐維持住理智,漂亮的鳳眼哪里還有溫柔,盯著凌妤直白的宛若人類最原始的反應,目光兇而yu。 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擱平常人,早就躲開了。 凌妤卻連笑容都沒變,像是聽了什么不好聽的笑話。 你現(xiàn)在給我說這個沒有用。凌妤撐著下巴歪過頭,轉手撈住顧罄的衣領,將唇貼在顧罄耳朵邊低聲問:分都分了,你覺得我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嗎? 她話是這么說,行為可不是這么做的,用鼻尖碰了碰顧罄的耳垂,體溫高的嚇人,但凌妤沒主動,她只嫵媚的掃了她一眼。 翹著唇戲謔嘲諷:好jiejie,你在我眼里不行各種意義上的不行。 她原本不這么挑釁囂張,顧罄還能忍著,鼻尖飄來葡萄的酒味,顧罄盯著凌妤橘紅的唇瓣,眸色沉的宛若海面蕩起來的大紅綢布。 情緒焦躁到極致,她伸手解開半邊衣領,月色下,露出白的晃人的皮膚。 往凌妤xiong前一蕩,凌妤笑容僵在臉上。 你怕不怕?顧罄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凌妤修直的脖頸:今天月初。。 顧罄一條腿跨過凌妤身前,伸手勾住她的腰,輕輕的將她往身后的貨架上推去。 身后是路燈昏黃,顧罄逆著光,光影墜落,不均勻的落在她五官流利的臉上。 一剎那,眼底攝人的光像是火苗般亮的嚇人。 凌妤狐貍眼促狹的彎了彎,揣著明白裝糊涂:怕倒是不怕得啦。 她將手指抵住顧罄xiong口,往寶藍色的紐扣上繞了一圈:就你胃口還挺重,想在這兒做?但你給我一個陪你玩的理由。 顧罄心口一顫,拿下凌妤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俯身細細密密的吻像雨點般砸在凌妤唇上。 有些用力,但也足夠耐心,等待凌妤回應了,顧罄才加深這個吻。 她岔開她一條腿,往上蹭了蹭,盯著她側臉,喘氣道:你臉紅了。 凌妤氣笑了:今天就是一頭豬,被你這么蹭來蹭去,它也得紅 凌妤屈膝,半只手罩住顧罄的肩胛骨,制止住她的動作。 面前女人眼睛忍得通紅,她半抬眸,欲求不滿扯開扎在裙擺中的襯衫,無可奈何的喘了口氣,認命道:真話就是我想要你。 手心所觸是女人綢緞似的背脊,因為襯衣滑至肩頭,敞開的肌膚落在凌妤眼底,是誘人的一副冰肌玉骨。 鳳眼渲染了qing色,顧罄半俯身撐在凌妤面前。分明是忍不住了,但她只用鼻尖碰了碰凌妤的臉頰,睜著一雙逐漸渙散的眼睛,問:魚魚,行嗎? 凌妤唇角勾了勾,離半推半就只差一步,關鍵時刻,不遠處月色里,忽然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媽的,誰大晚上在店里搗亂。把老娘貨架都砸了.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手里捏一串鑰匙,她扯著嗓子罵,與身邊一位壯漢,一起加快腳步往這間成人用品自主超市走。 凌妤: 顧罄: 顧罄擦拭了一把額頭汗水,煩躁的皺了下眉,欲求不滿問:跑嗎? 你說呢?凌妤輕踹了一下顧罄的腳踝:不跑,等著我明天告你qj ? 顧罄表情僵在臉上: 105 盡管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對于拒絕被抓這件事上凌妤和顧罄近乎達到高度一致。 凌妤反應速度比顧罄快,她瞥一眼女人通紅的眼睛。 給她留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接著壓低帽檐, 三兩下躥入夜色里。完全沒有照顧還有一位精神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的難友。 小區(qū)距離成人自助超市就一百米的距離, 顧罄撐著細直的長腿追出來的時候,凌妤的身影早消失不見了。 別說等她,像凌妤自己說的那樣, 沒有告她QJ已經(jīng)算是仁慈。 紛揚的雨點飄落臉頰, 已顯出幾分微涼的冷意, 顧罄站在黑夜的雨中, 內心復雜的情緒難以排解。 凌妤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到家, 今天外面下著雨,她也許回家第一件事沖入浴室洗澡, 氤氳蒸汽里 想起剛才月色下凌妤嫵媚的眼,天鵝頸與鎖骨相連, 勾勒出來的性感線條。 要命。 顧罄在心底嘆息一聲,她承認想法有些禽獸,剛才要不是有人過來。 自己也許就真的借口今晚情緒失控, 把凌妤抵在暗處一角來來回回的撫摸。 然而,她這么做了,明天肯定追悔莫及。 凌妤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她情緒不穩(wěn)將人懟墻上,不管出于這么目的, 如果凌妤不同意, 她就是耍流氓。 三米之外是一只綠色的垃圾桶, 顧罄竭力閉上通紅的眼。 就在一分鐘前, 她的手指還在手提包上來回的繞, 企圖欲望戰(zhàn)勝理智,扔掉包內的鑰匙,裝可憐到隔壁借宿。 顧罄不是什么好人。 是凌妤喜歡好人,她盡可能讓自己裝的像一些。 但她本質上依舊是一頭游走在懸崖邊緣的狼。 她想要什么人太容易了,很多時候陰謀詭計幾乎是本能,她從來沒有同理心,只要結果。 但這個世界有一個凌妤讓她慫的連面對成年女人yu望都要謹慎對待。 顧罄苦笑了一聲,目不斜視跨過垃圾桶,走近電梯,步履匆匆,怕自己晚幾分鐘,就會后悔折回去,將鑰匙扔出去 結果好不容易到家,顧罄打算開門的時候,驚詫的發(fā)現(xiàn)包內的鑰匙不見了。 她一時露出個既驚訝又如釋重的笑容,鳳眼微瞇,下意識看向隔壁。 * 一般,女女do有很多種姿勢,比如剪刀 電話線那邊徐淼熱情給凌妤介紹各種姿勢體驗。 兩分鐘后,她才后知后覺想到什么,忽然蹬掉身上薄被,一躍而起:艸,魚魚,你問這個做什么? 了解一下。 關鍵是你不需要了解這些,你家顧律早就找我家魏敏君要了各種視頻 走到小區(qū)樓棟門口,凌妤腳步一頓,她笑瞇瞇問:視頻? 呸!哈哈哈,他們律所還有一個姓顧的,不是顧罄。徐淼干笑,轉移話題:話說你和顧罄不是中午剛一拍兩散嗎?你大晚上要知道體位這種東西做什么用,魚魚,你該不會去夜店了吧靠! 徐淼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從床上彈起來。 電話那邊亂糟糟的 ,一通人仰馬翻。 凌妤沒吭聲,將手機往旁邊拿了拿,右手拎著一把銀色的鑰匙,走到樓棟門口時,手腕上揚,笑瞇瞇把手里的東西拋入垃圾桶。 等徐淼那邊安靜下來,凌妤才開口:是有這個打算,姐,你對這事挺在意??? 徐淼尼瑪?shù)哪岈數(shù)牧R了兩句。 睡意全無,她深吸一口氣:我能不焦慮?你知道你們家顧罄有多情緒化? 她心情不好,我老婆就要加班,你看現(xiàn)在幾點了。我老婆還在律所?我呢,今晚吃喝拉撒睡,統(tǒng)統(tǒng)沒有人陪著,你能理解這種孤獨寂寞冷嗎? 能理解的話請千萬顧忌無辜路人。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望你知。 電話那頭,徐淼兩片嘴像是機、關槍一樣不斷開炮。 凌妤似笑非笑哦了一聲,刷卡進入樓道。 世紀城公寓的戶型是兩梯兩戶類型,電梯井前,兩臺電梯,一臺停在一樓,另外一臺液晶屏顯示十八。 凌妤看了一眼,摁亮上行鍵。 徐淼吐了一地苦水,語氣總算恢復正常:妤妤,我說真的,顧罄這個人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你覺得可以處下去就好好在一起。如果覺得沒辦法接受她這種類型,那趕緊離開。一刀兩斷也給個說法,表姐害怕你拖著剛不過人家那種天之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