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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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談話間,嚴朗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把器材搬進后備箱。 王奇、明明和小蘇前前后后幫忙,Carlos一個勁兒地道謝,嚴朗說:你查一下數(shù)量,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 兩臺儀器、兩臺電腦、三個培養(yǎng)箱Carlos說,就這些,我們走吧。 嚴朗坐進駕駛位,系上安全帶,通過后視鏡看到Carlos抱著泡沫箱坐在駕駛位后的座位,性格謹慎的小蘇坐在副駕駛,王奇坐在小蘇背后,明明坐最后一排。 旋轉(zhuǎn)鑰匙發(fā)動汽車,嚴朗說:確定沒有忘記什么嗎?這里到延寧機場要走一個半小時,臨時回來拿耽誤事。 我再看看。Carlos拿出手機點開備忘錄,對了一遍列表清單,肯定地說,就這些。 行。嚴朗踩下油門,打一把方向盤匯入主路車流。 王奇問:勞斯特要搬回美國,不在太原開了嗎? 不是,我這趟只為護送藥物。Carlos說,送完就回來。 嚴朗腹誹,回來個錘子,一小時后這人就去天上表演病毒散花。 你這個抗癌藥,對所有癌癥都有用嗎?明明問。 這是個雛形。Carlos說,我也不能告訴你一個準確的結(jié)果。 我?guī)湍隳弥渥影?。明明說,這么重要的東西,我用安全帶捆上,防止顛簸。 話音剛落,嚴朗輕轉(zhuǎn)方向盤,右輪胎碾過一塊磚頭,汽車整體往左傾斜,Carlos抱緊箱子,還是不可避免地撞到車門內(nèi)側(cè)。 箱子里的東西這么重要,讓明明拿著唄。小蘇說,最后一排座位有三個安全帶。 嚴朗抬頭看后視鏡,鏡子里的Carlos神情游移不定,雖說激光彈需要激光激活,但不熟悉武器性能的研究員擔心過分的顛簸會引起箱子內(nèi)的炸彈提前爆炸。 嚴朗添一把火:箱子給明明吧,保證貨物的平穩(wěn)運輸本就是我們的責任。 Carlos猶豫地松開手,王奇眼疾手快,拿起箱子遞給后排座位的明明。明明接過箱子,裝模作樣地拿起安全帶扣在箱子上,把泡沫箱結(jié)結(jié)實實地固定好。 車輛路過花店,嚴朗看見路邊擺放的玫瑰花,小蘇拍拍嚴朗的肩膀:隊長,停一下車。 嚴朗納悶地看向小蘇,踩了一腳剎車,小蘇降下車窗,朝店員揮揮手:老板,來一朵玫瑰,要最紅的那朵。 五塊錢。店員彎腰,從花束中抽出一支沾著露水含苞待放的艷紅玫瑰遞給小蘇。小蘇拿起手機掃二維碼支付,接過玫瑰放進座位旁邊的儲物盒。 你干嘛?嚴朗疑惑地問。 你下班后拿著這個,送給嫂子。小蘇說,把人哄好了再來上班,別朝我們發(fā)火。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王奇笑嘻嘻地說,我們是池魚。 他是池,我是魚。明明說。 嚴朗瞥了眼儲物盒里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發(fā)動汽車,面無表情地說,謝謝。 第40章 暴徒 嚴朗目不轉(zhuǎn)睛地開車,看著航站樓越來越近,他說:小蘇,下車的時候你把玫瑰拿下去。 五塊錢買的,不能扔。小蘇說。 嚴朗偏頭奇怪地掃了小蘇一眼,說:不扔,你帶出去給我愛人。 我給?小蘇張大嘴巴,指了指自己,為什么要我給? 讓你給就給。嚴朗打一把方向盤駛?cè)敫呒軜?,我怕我忙著辦事沒時間給。 沒時間也要回家啊。小蘇嘀咕道,他把玫瑰小心地放進口袋,我真是cao心的命。 嚴朗瞥他一眼,說:到地方我把玫瑰的錢轉(zhuǎn)給你。 不用不用,沒幾個錢。小蘇揮手。 你結(jié)婚了嗎?王奇問Carlos。 沒有,單身。Carlos說,你們隊長結(jié)婚了? 他命好,跟他對象青梅竹馬,大學剛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王奇羨慕地說,老天爺配好的緣分。 你少打兩把游戲孩子都滿地跑了。嚴朗說。 那不行,游戲是我的命。王奇說。 明明嗤笑一聲:你跟游戲領證吧。 嚴朗摁一下喇叭,避開前方的汽車,提醒道:快到地方了,還有二百米。 好的。坐在最后一排的明明說。 箱子給我。Carlos側(cè)身對明明說。 這么拿不好拿,我下去的時候拿上。明明說,放心,不會忘記的。 就是,我們都幫你記著的。王奇幫腔。 Carlos看了一眼后視鏡,正好和嚴朗看后視鏡的目光對上,他抬手抹了抹額頭的汗,說:好吧。 嚴朗靠邊停車,他坐在駕駛位不動,說:你們先下去搬東西,我給機場打個電話。 我們不是走特殊通道嗎?Carlos問。 今天上午有人占用了特殊通道,他們的級別比我們高。嚴朗說,我問問機場那邊能不能抽調(diào)幾個人過來,幫咱們運送貨物。 小蘇推門下車,王奇對Carlos說:咱們先下去,明明抱著箱子最后下車。 明明佯裝解開泡沫箱的安全帶,說:你們快下去,給我騰個地兒。 Carlos不情愿地下車,明明扣上安全帶,路過嚴朗時拍拍嚴朗的肩膀,跳下車關上車門。 嚴朗反鎖車門,坐在車里打開手機,備注是土星的聊天框回復一條消息【機場?!?/br> 門外,小蘇和王奇將Carlos壓在地上,掏出口袋里的手銬把Carlos拷住。 你們干什么!Carlos在地上扭動,像條拱來拱去的蚯蚓。 你先反思一下。小蘇詐他,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們不知道。 你們知道什么?Carlos愣了下,心虛地問。 我們知道很多事情。小蘇蹲下,看著Carlos的眼睛,我記得前年政府修改了外國人羈押條例,有以下犯罪行為的外國人不得引渡國外,其中就有恐怖襲擊罪。 作為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仍保留死刑的國家小蘇拖長聲音,你覺得呢? 人類本來就要死的。Carlos聲音越來越大,人類本來就要死的! 閉嘴。王奇踢了他一腳,死什么死,老子游戲還沒打通關。 明明則擔憂地望向商務車,說:嚴隊把車門鎖了。 嚴隊心里有數(shù)。小蘇說,他突然想起兩年前的走私案,語氣變得不確定,應該有數(shù)的吧 嚴朗坐在車里,車窗和車門緊閉,阻隔外界所有聲音,他緊盯航站樓門口來來往往拖著行李的行人,只等一個訊號。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咖色襯衫、黑色長褲、無框眼鏡,清瘦挺拔,走在孕婦身側(cè)約有五步遠的距離。 嚴朗氣憤地拍了一下方向盤,他就知道祁闊這混賬在騙他! 如果他聽信了祁闊的話,只顧著保護裝病毒的泡沫箱而不顧孕婦和祁闊,世界是保住了,祁闊又怎么辦?他媽的,嚴朗發(fā)動汽車,他現(xiàn)在沒有怒火沖天,相反他十分冷靜,甚至冷靜得過了頭。 嚴朗沒有掛擋,空踩兩下油門,商務車發(fā)出巨大的咆哮聲。王奇和小蘇想起嚴朗疏散人群的囑咐,他們不知道嚴朗要做什么,但看這個架勢,動靜不會小到哪去。 遠處人群sao動,一個舉著刀的男人沖向孕婦,藍色的商務車如離弦之箭,眨眼間重重地撞上男人,刀子掉在地上,男人飛到路邊,勉強挪動一下,趴在地上吐血。 車頭撞擊男人身體的瞬間,嚴朗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音玄妙空濛,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像一列高速運行的火車被撞離軌道,嚴朗透過擋風玻璃,看到有些人的圖像出現(xiàn)了重影,有些人則沒有。這可能是時間線被強行拖拽的表現(xiàn),嚴朗感到心慌,他捂了下心口,低頭避開祁闊的視線。 側(cè)身護住孕婦的祁闊茫然地看向商務車,他看不清駕駛位坐的人是誰,但他看到了震驚失語站在原地的小蘇和王奇,他在嚴朗的手機相冊里見過這兩個人。 嚴朗坐在車里,他關掉車里的通風裝置,轉(zhuǎn)頭看向后排座位的泡沫箱,箱子被安全帶綁在最后一排座位,破了一個大洞,不知名的液體灑在座位的皮質(zhì)表面。 箱子里裝的不是激光彈,是小范圍的定時爆破彈。嚴朗蹲在泡沫箱旁邊研究炸彈的構(gòu)造,他沒有基因缺陷,不怕病毒攻擊,神色淡定至極,絲毫沒有剛剛撞死人的恐慌焦慮。 定時爆破彈符合多地恐怖襲擊的邏輯,未知神教徒僅知道抗癌特效藥極其珍貴,他們并不清楚這種藥是具有高危傳染性的病毒,裝載爆破彈的目的是毀掉藥品。 至于Isaiah的目的,或許不是嚴朗猜測的保駕護航,而是另一個巧合,他是來炸飛機的。但當天有國安局部署,Isaiah沒機會炸飛機,只能悻悻離去。 砰砰砰。小蘇擔憂地臉貼在車窗玻璃上,他張開嘴說什么,隔著玻璃聽不清,嚴朗指指手機,示意手機交流。 【小蘇:110來了,我們怎么解釋?】 【嚴朗:等一下?!?/br> 嚴朗點開林和祥的聊天框【楊宜醫(yī)生就位了嗎?】 【林和祥:我聽說延寧機場出車禍了?】 【嚴朗:是的。】 【嚴朗:我撞的。】 【林和祥:?】 【林和祥:???】 【嚴朗:讓楊宜醫(yī)生加我微信?!?/br> 不一會兒,一個微信號給嚴朗發(fā)來好友請求,嚴朗通過好友后發(fā)送消息【請問是楊醫(yī)生嗎?】 【楊宜:我在你的車旁邊?!?/br> 嚴朗抬頭,楊宜站在車門旁,拽了一下門把手,沒打開,她低頭發(fā)消息【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點名叫我來?】 【嚴朗:車里有高危傳染病毒泄露,需要锎放療根治?!?/br> 【楊宜:?】 【楊宜:你怎么知道?】 【嚴朗:你們醫(yī)院有密封滅菌室嗎,建議你把我和車都放進去?!?/br> 【楊宜:有是有,可是沒有這么大的密封室?!?/br> 咚咚咚。 車窗再次被敲響,嚴朗盤腿坐在地上擺弄手機,他抬頭,看到祁闊皺眉站在車外。嚴朗縮縮肩膀,他想到祁闊騙他的事情,又理直氣壯起來,換了個背對祁闊的姿勢,低頭繼續(xù)擺弄手機。 祁闊:? 第41瘋子還是先知 【嚴朗:把玫瑰給車外那個人。】 【小蘇:為什么給他?】 【嚴朗:讓你給就給?!?/br> 小蘇將手機收進口袋,一臉問號地朝斜停路中央的藍色商務車走去,他站在祁闊面前,掏出懷里的紅玫瑰遞給對方,小聲說:嚴隊讓我給你這個。 祁闊看了眼玫瑰,伸手接過花,說:謝謝。他擔憂地望進車窗,低頭玩手機的嚴朗似有感覺,他眼神閃爍,撇撇嘴,躲過祁闊的目光。 怎么看怎么欠揍的模樣。 祁闊磨著后槽牙心想。 小蘇和王奇按照嚴朗發(fā)來的微信指示,叫來一輛拖車把商務車和車里的嚴朗一起拖走。楊宜站在路邊打電話,向上級請示搭建一個超大型密封艙。 請問他出什么事了?祁闊問小蘇。 小蘇疑惑地皺眉:你是嚴隊的誰?他心里隱隱有答案,仍需要再次確定。 我是他室友。祁闊想起嚴朗的工作性質(zhì),強行咽下戀人兩個字。 小蘇了然,他說:這次的護送任務,嚴隊說車里的病毒屬于高危傳染病,需要密封消殺。 傳染???祁闊眼神陡然鋒利,什么性質(zhì)的傳染??? 目前不清楚。楊宜打完電話走過來,你們好,我是第二醫(yī)院傳染病科醫(yī)生楊宜。 你為什么在這里?小蘇問。 你們嚴隊讓我九點在機場等他。楊宜說,你們不知道這件事? 小蘇搖頭,他說:今天早上嚴隊就不太對勁他一五一十將嚴朗的表現(xiàn)復述一遍,祁闊和楊宜越聽越皺眉,小蘇說,就像他提前知道所有事情一樣,他全都安排好了,包括玫瑰。 嚴朗預估到可能無法親手給祁闊玫瑰,于是他將玫瑰交給小蘇代為傳達。 每一個細節(jié),像演練了無數(shù)次那樣純熟,然而這些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祁闊隱隱摸到一點問題的關鍵,他問楊宜:嚴朗跟你說了什么? 他要求锎放療。楊宜說。 嚴朗從未接觸過放射性相關的醫(yī)學知識,更別提如此生僻的元素,祁闊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第一生化所的物理研究員祁闊,嚴朗是我的伴侶,請讓我與你們一起跟進這件事。 與此同時,嚴朗和商務車一同被關進火速蓋好的密封室。 接到消息的防疫隊隊員穿上防護服,一搖一擺地踏進密封室,抽取一管空氣、一管嚴朗的血液和一管泡沫箱里剩余的藥液,再一搖一擺地走出密封室。 玻璃外的防疫隊隊長認識嚴朗,語含歉意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嚴隊,時間太緊,你困了可以先睡車里,明天空調(diào)和鐵床就到了。 好的。嚴朗盤腿坐在地上,倚著車門看向防疫隊隊長杜澤勇,懷念地說,好久不見,杜隊最近忙嗎? 不忙。杜澤勇說,要不你這事,我現(xiàn)在該午休了。他撈來一把椅子坐下,閑來無事,便多說幾句,我就納悶,你怎么知道箱子里的藥品是高危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