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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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亦勾唇一笑:“只要我想做的,就一定能做成!” 她轉(zhuǎn)過頭去。 遠(yuǎn)遠(yuǎn)的,薛至還站在那里張望。 云千亦眼中滿是不屑,“哼,賤骨頭?!?/br> ……………………………… 云楚忱聽說了云千亦的小動作,只是笑笑:“這是好事,你們緊張什么?” 云千亦若是能主動出手得到薛至的心,她這里也省了許多麻煩。 蘅蘭跺腳道:“奴婢自然知道她再怎么樣,都只是三腳貓的伎倆,逃不出姑娘的手掌心,但奴婢就是覺得生氣,看她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就覺得惡心!奴婢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照影在一旁冷冷一笑:“奴婢也很想教訓(xùn)她,讓她別太得意忘形?!?/br> 云楚忱好笑道:“讓她趕緊老老實實嫁人不好么?你們是不是覺得日子過的太平靜,閑得慌沒事做,心里癢癢了?” 蘅蘭哀嘆一聲:“可不是嗎!自從晉二公子離開長安,好像所有人都消停了似的,奴婢覺得有點無趣……” 春蕪過來戳她的腦袋:“你有多大的本事,還不是靠姑娘忙活?你想把姑娘累死不成?過了幾天消停日子,你倒是坐不住了?” 蘅蘭被戳蔫了,“我哪里舍得累著姑娘,我就是覺得那個薛至竟然生出覬覦姑娘的心思,簡直不是個君子!若是沒定親也就罷了,好歹能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理由糊弄糊弄,可都是定了親的人了,他有這般心思就是下作!不是君子所為!” “這話倒是說的有理,不過,這薛公子也并非什么癡情人,這不是三下兩下就被三姑娘勾走了?” 云楚忱道:“當(dāng)初選定薛家的時候,也是讓人打聽了薛至的,聽著看著都還不錯,卻沒想到他竟是這本沒主見之人?!?/br> 說實話,云楚忱也沒想到薛至?xí)λ鲂乃紒?,這不是給她拉仇恨么! 三meimei與她的仇怨已經(jīng)夠深的了。 蘅蘭見眾人都附和她的話,更來了精神,“耳根子這般軟,今日跟著東風(fēng)倒,明日跟著西風(fēng)倒,比四姑娘還做不得準(zhǔn)!” 春蕪瞪她一眼,“還編排起府里的姑娘來了,小心我縫上你的嘴!” 蘅蘭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比劃了一個封嘴的手勢,逃出屋子跑到外面去喂馬了。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 照影問云楚忱,“這馬,姑娘打算如何處置……” “處置?大皇子送來的馬,如何處置?”云楚忱也很頭疼。 春蕪苦惱道:“姑娘已經(jīng)是訂了親的人了,還收別的男人的禮物,這不是打姑爺?shù)哪樎?!可對方又是大皇子,還也還不回去,送人也沒人敢要……那怎么辦?要不,殺了?” 照影無語道:“以大皇子一貫的作風(fēng),他很快會再送一匹過來。” 瀲月出主意道:“要不然,等晉二公子回來,姑娘將馬送到她那里去吧!就說自己養(yǎng)不好,這樣既全了姑爺?shù)拿孀?,又堵了大皇子的嘴?!?/br> 云楚忱眼睛一亮:“這倒是也好主意,就這么辦!” 眾丫頭嘻嘻哈哈,信兒揚著一封信進來:“姑娘!公子來信了!” 云楚忱聞言立即起身,“快給我看看!” 說好了要常寫信給她,可這都走了一個月了,才來了第一封信!她怎么能不急! 三下五除二打開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見沒發(fā)生什么了不得的事,這才又從頭細(xì)細(xì)的看起來。 信兒好奇道:“公子都說什么了?” 云楚忱一遍看,一遍將大致的話念出來:“他說雪患比他想象的嚴(yán)重,流民的情況不容樂觀……原本半個月的路程,他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到,路上還遇見了一些事……” “什么事?” “他沒細(xì)說,只說回來之后再與我詳說……” 剩下的部分,就都是廢話了。 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句比一句酸,云楚忱迅速將信合上,生怕丫頭們看見只言片語…… 這個晉亭,沒個正經(jīng),萬一這信送不到她手上,被別人看到怎么辦…… 她就不要活了! ……………………………… 魏若若屋子里一水的緋紅帳幔,鮮亮的顏色如春日桃花般。 然而她此時呆呆的坐在案頭,心情卻并不如這些簾幔的顏色那般明朗美好,反而像蒙著無數(shù)晦暗塵霧,難以開懷。 她手心里捏著那方柔粉絲帕,想著邱沉卓然清越的身姿與態(tài)度,那日的悸動沒來由又蠢蠢欲動起來。 她將手緩緩收緊,強自壓下這種感覺。 她已經(jīng)嫁人了,現(xiàn)在肚子里還懷著孩子! 她的男人是林景明,那個剛?cè)⒘怂^門就對她失去耐心的林景明…… 那個在她小產(chǎn)之后不久,就將眼珠子整日掛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林景明! 魏若若深深呼吸,想將邱沉和林景明的身影從自己腦海中去掉。 可惜,那種對比過后的高低立現(xiàn),時時刻刻讓她覺得坐立難安。 原來,她嫁的男人是如此尋常,而這個尋常的男人竟然還嫌惡她! 禽獸! 魏若若呼的站起身! 手邊的茶盞被碰倒,溫?zé)岬牟杷^那方粉紅色的帕子…… 她有些愣怔的看著那帕子,又想到邱沉的面容。 寧氏過來時,正看見女兒這副呆呆的樣子。 “若若,你怎么了,玉娟她們怎么都沒隨身伺候,站在外面做什么?” 魏若若沉默不語,身體無力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目光虛無而迷茫,不知該看向何方。 寧氏有些急了:“若若,你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孩子保不住了?” 魏若若昨日在二門那里崴腳摔了一跤,園子里那么多下人都看見了,林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卻一個都沒過來問問她有沒有事! 她氣的要命,今天一早便讓人回娘家去告自己的母親。 寧氏聽說她摔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卻見到女兒這副樣子,怎么可能不著急。 魏若若抽泣一聲,突然撲到寧氏懷里大哭起來。 “娘!我后悔了!我不該嫁給林景明,我不該嫁給他!” 寧氏有些懵了:“乖女兒,他欺負(fù)你了?”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怒火再一次從心口蔓延至全身,幾乎將魏若若燒成灰燼。 她從寧氏懷里抬起頭,惡毒的咒罵玉蟬。 “那個賤婢,竟然將林景明哄得服服帖帖的!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接將她打死了事!” 魏若若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悔不當(dāng)初! 寧氏的面色也不好看。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勸女兒冷靜。 “一個妾室而已,有的是辦法收拾,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可不能為了這種事氣壞了身子!等你生了兒子,林家還不將你捧在手心里?” “娘!我咽不下這口氣!林景明算是什么東西!這種蠢物竟然還嫌惡我,寧可去寵一個賤婢!聽說那賤婢還要跟林景明學(xué)什么醫(yī)術(shù)!簡直惡心!” 寧氏皺眉看了看門口,“你小點聲,要罵也不能當(dāng)著林家的人罵,豈不是讓林家人更沒好臉色,娘告訴你,你得哄著!哄得她們找不著東南西北,再從她們身上撈好處,誰若是擋你的路,就找機會除掉她們!” 這是魏老夫人一貫的作風(fēng)。 寧氏也想這么干,但她斗不過魏老夫人,一輩子被壓得死死的。 現(xiàn)在,她希望女兒能有發(fā)揮的余地。 魏若若發(fā)狠道:“我當(dāng)然想除掉她們,我想讓林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寧氏安撫的拍拍魏若若的肩膀,“若若,你冷靜點!林家沒了,你又何處容身?!” 魏若若語氣飄忽,悲哀道:“難道我就要一輩子呆在林家了嗎?” 寧氏對她的話有些不能理解,“若若,你是林家的媳婦,你不在林家,還能在哪?你現(xiàn)在就這么厭惡林景明?當(dāng)初你不是心心念念就要嫁給他的嗎!” “我錯了,我想錯了……林景明不是個好東西,是我瞎了眼,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他離開這里……娘,我和離好不好?我寧愿回魏家!” 寧氏震驚的看著她:“寧愿回魏家?” 這是發(fā)生了多么可怕的事,讓她寧愿回魏家也不想在林家呆著? “若若,你好不容易離開了魏家,哪有出了火坑還往回跳的道理!” “娘!林家現(xiàn)在對我來說,也是火坑啊!魏家好歹有您,可在這里,我是外人……他們都厭惡我,恨不得讓我死了,好給林景明另娶……” 寧氏聽著這話,心就涼了半截。 她畢竟是做娘的,再怎么理智,也禁不住心疼女兒,竟有些動搖了,“可是,你祖母是不可能讓你回去的!” 魏若若聞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與邱沉有任何交集,但見過了世間的美好,再回頭眼望身后的污遭,誰會不想逃離呢! 雖然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但她現(xiàn)在后悔了。 她想逃! “若若!” 寧氏看著女兒如此,只覺得心都要被撕裂了。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自己瞎了眼嫁到魏家,卻坑了自己的女兒。 她沉聲道:“娘一輩子都沒能逃出魏家,娘不希望你也這樣!” 魏若若睜開眼睛:“娘?” 寧氏低聲道:“娘掙扎了一輩子,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才領(lǐng)悟了,你想逃,永遠(yuǎn)都逃不掉,你要反敗為勝,得想辦法將敵人都抓在自己手里才行!” “如何抓到手里,哪里有這般容易,林景明現(xiàn)在看我一眼都嫌煩!” “再不容易,林家也比魏家好對付多了不是嗎!你就學(xué)學(xué)你祖母!男人算什么!厲害的女子從來不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