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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巡安不是活人,但是,不知道“何東”剛才在葉巡安身上做了什么手腳,這些長著長牙的僵尸如此啃食葉巡安的義骸,他根本不會還手,只會痛苦倒地。 白游平膛目欲裂,他拼命捶打“何東”,根本無濟于事。 “何東”這才稍微緩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想讓激怒我,然后殺了你?我要讓你知道,除了臣服于我,你沒有別的選擇,等我挖了將臣的心,擁有他的一切,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白游平滿臉漲的通紅,“你是瘋子!” “不錯!將臣擁有過得一切,我都要擁有,包括你!” “何東”指甲又長又尖,他捏住白游平白皙的脖頸,一股新鮮的血液順著白游平耳后就淌到了“何東”的手上。 “何東”感覺手部好像火燒一般,“哎呀”一聲,將白游平脫手甩出。 突然,天空飛身下來一道銀光,大喝一聲: “后卿,受死!” 白游平幾乎是沒看清魚鰓是如何從天而降,他就已經(jīng)和“何東”斗在一處。 白游平剛剛被“何東”刺破了皮膚,血液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這無異于在惡狗群中丟了一枚香噴噴的包子。 眾多僵尸紛紛停止了對葉巡安的攻擊,轉(zhuǎn)頭奔向白游平。 白游平發(fā)現(xiàn)在自己雖然已經(jīng)能動,但是,他全身像年久失修的老爺車,他沒跑幾步就分外吃力。 白游平腳下一軟,被樹根絆倒,眾多僵尸一擁而上。 白游平自知在劫難逃,他幾乎能想象到自己被五馬分尸的樣子。 他眼睛一閉,死無全尸也好,至少不會讓“何東”得逞。 可是預(yù)想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白游平耳邊響起一道刺耳的撕裂聲。 他一睜眼,眼前的僵尸已經(jīng)沒有可剛才的氣勢,紛紛避讓,自己腳邊躺著剛剛被撕開的尸體。 而葉巡安手里正提著那人的腦袋。 葉巡安渾身被啃咬千瘡百孔,肌rou皮膚幾乎是耷拉在身體之上。 白游平愣在原地看著猶如地獄羅剎一般的葉巡安,緩慢的向自己靠近。 旁邊的僵尸已經(jīng)不敢造次,葉巡安抱起白游平,鼻子緊緊貼著白游平的脖頸,感受著一下一下的脈搏。 他露出尖齒,剛要下嘴,卻遲疑了一下,他似乎注意到白游平側(cè)頸下的那兩個淺淺的牙印。 “葉巡安,你醒醒,是我?!?/br> 白游平不知道自己能否喚醒葉巡安,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絕不會放棄。 但是,葉巡安表情依舊空洞,他只是抱著白游平不許別人靠近。 “地府的冥帥,還真是礙眼!”后卿咬牙切齒,對突然殺出來的魚鰓恨之入骨。 二人對招,招招致命。 魚鰓也不是吃白飯的,倆人打的難舍難分。 轟??! 腳下大地顫三顫,后卿知道,女魃的封印徹底解除了! 白游平被葉巡安牢牢地圈在懷中,絲毫沒有掙脫的機會。 “是柳如霜!” 白游平大喝一聲,只見剛才新長出的樹林全部夷為平地,一條龐然巨蟒,傲然呈現(xiàn)。 和上次不同,之前的柳如霜通體雪白,纖塵不染,這一次,她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纖弱的少女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皺皺巴巴的老婦面孔,她手里的擒的正是是柳如風(fēng)。 而她身旁站著一人,正是真正的馬平,手里一左一右還提著一只狐貍,一條黃鼠狼,都耷拉著腦袋沒有意識。 “女魃,為了把你救出來,贏勾可費了不少功夫?!焙笄湟姷饺f事俱備,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了心里上的優(yōu)勢。 魚鰓沒有見到豹尾,出招越來越急,越來越狠, “豹尾人呢,否則,我淹了你們老巢!” “反正也要推天換日,殺一個冥將也是殺,再宰了你,給你倆湊了一對兒,你去陪他作伴!” 后卿骨簫一豎,魔音四起,周圍飛沙走石。 白游平作為一個普通凡人,五臟六腑簡直都好像在被人亂刀翻攪。 他一口鮮血吐在葉巡安頸間,溫?zé)岬难核坪鯁拘蚜巳~巡安的感官。 他抬起手摸摸了白游平沾著血液的嘴唇,眼神里不再是剛才的死寂,似乎有些疑惑。 白游平口中滿是鐵銹味,他艱難的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 “葉巡安,看著我,別被他控制!” 葉巡安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猩紅的雙眼也在忽明忽暗。 白游平艱難的攀到葉巡安肩上,和他面對面: “葉巡安,聽我說,是我,白游平,快醒過來,我來帶你回家?!?/br> 葉巡安似乎感受到了白游平不同尋常的氣息,他一直平靜的臉上突然有了些許的變化,他在掙扎。 后卿見到大事不好,他一掌推開魚鰓,旋即甩出四根鎮(zhèn)魂釘,直接把魚鰓四肢釘在地上,這骨釘集合了萬千怨氣,即使是魚鰓這樣的陰差,沾上了也瞬間失去了抵抗。 后卿骨簫一劃,腳下大地猶如刀砍斧剁一般裂開巨大一條溝壑,將戰(zhàn)局一分為二。 “女魃,你終見天日,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后卿這邊說完,他立于樹梢之上,“贏勾,準(zhǔn)備好。” 贏勾、女魃、后卿分立三點,而葉巡安白游平正位于三角形的中心點。 三人突然迸發(fā)出耀眼白光,隨后從白光里走出三人,也正是三人的真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