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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魃,金發(fā)赤瞳,周身烈火,所到之處一片焦黑。 后卿,半身骷髏,半身戎裝,唯獨(dú)一節(jié)小臂不是白骨,那一部分已經(jīng)被他制成了骨簫。 最后一位走出來的是贏勾,古代發(fā)髻高束,吊梢金瞳,薄唇直鼻。 白游平只覺得這個打伴長相,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怎么樣,你的新娘被將臣嘗了鮮,最后人落在我的手上!” 后卿說完,白游平恍然大悟,原來贏勾就是當(dāng)初的五通神! 他不是早就被葉巡安親自手刃了么?白游平親眼所見,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葉巡安還在拼命的與自我意識斗爭。 后卿臉上早就帶上了勝利的微笑,不得不說這三人之間,長相相似,卻各有特色。 后卿狡黠陰狠,贏勾比五通神時期多了幾分持重,只是眼光掃過葉巡安時,恨不得直接撕掉他一塊rou。 “感謝將臣幫我掃平了路上最大的障礙,要不是他用金鞭傷了贏勾的元?dú)?,這個位置又怎么會輪到實(shí)力最弱的我呢?” 女魃的rou身手里還攥著奄奄一息柳如風(fēng),脫去蒼老的軀殼,她的臉上早就失去了少女時期的天真爛漫,取而代之的,是狠戾決絕: “那人是我這rou身的仇家,我不殺他,我?guī)湍銈冋賳境鰧⒊迹銈兎盼译x開。” 后卿得意道:“這是自然,困了我們這么多年,終于再聚首,挖出將臣的心,這天底下再也沒人是我們的對手,豈不快哉!”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伸出右手,同時抽離出自己的一絲魂魄,而他們?nèi)说幕昶呛显谝黄穑憧梢哉賳緺甑脑瘛?/br> 三個團(tuán)金光升上天空匯聚一體,葉巡安似乎承受了巨大痛苦,眼中剛剛退下的紅光又悄然爬上。 他身上的傷口快速愈合,而他的身體也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白游平根本阻止不了這一切,他的手腳都被葉巡安牢牢控制。 頭頂金光突然灌入葉巡安的百會xue,他大吼一聲,整個rou身四分五裂。 白游平隨即跌落在地,金光散去,他面前站著一位身量頎長的銀發(fā)微蜷男子,模樣依稀都還是葉巡安的影子,周身迸發(fā)出令人顫栗的寒光,。 男子雙目緊閉,立在原地,所有人包括白游平都感到膽寒。 贏勾、后卿被壓制了多年,即使面對沒有完全復(fù)原的將臣,那種與生俱來的畏懼,已經(jīng)刻進(jìn)了骨子。 “將……將臣,他的眼睛是你上一世唯一留在凡間的東西,拿回來,你就能喚回曾經(jīng)的一切?!?/br> 作者有話說: 哎我,寫的我累死了,今天第二針疫苗。。。我真的大話說的早,說這周完結(jié),我其實(shí)想陰歷六月完事,flag立了,咋辦,打不了明天兩更唄。。。我盡力! 108、終局之戰(zhàn)(五) ◎ 電光火石之間,白游平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轉(zhuǎn)瞬即逝,他就被人揪著脖子提起。 在神……◎ 電光火石之間,白游平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轉(zhuǎn)瞬即逝,他就被人揪著脖子提起。 在神與神的角力中,白游平這樣的凡人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白游平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葉巡安?!?/br> 只這一聲,葉巡安繼續(xù)抬起的胳膊就停了下來。 后卿在一旁,根本不允許這樣的遲疑,葉巡安身上布滿了后卿剛才勾畫的符咒。 將臣曾經(jīng)是何其強(qiáng)大的存在,即使沒有完全恢復(fù),他強(qiáng)大的意志也絕不允許別人左右他的行動。 成敗在此一舉。 后卿骨簫一豎,簫聲悠長,葉巡安的胳膊完全不聽使喚,把白游平拉近自己。 白游平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葉巡安會傷害自己,可是當(dāng)葉巡安真的抬起右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后卿的手段。 所有留在葉巡安身上符印仿佛是蝕骨的蛆蟲,簫聲每重一分,符印就往葉巡安的皮rou里鉆一分。 “葉巡安,你……” 白游平被勒的根本喘不過氣,葉巡安蒼白修長的手指顫抖著伸到了自己面前。 白游平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最后竟然會死在最愛的人手里。 這一刻,他不知道是苦是笑,難怪楊卿云總是害怕自己受傷害。 白游平眼角滑過一滴淚,葉巡安即將觸碰到白游平的手指停在半空,他沒有繼續(xù)。 后卿一鼓作氣,他使出最后一招,直接把葉巡安身上的符咒釘入了皮rou,深刻入骨的痛感讓葉巡安繃緊了下顎。 盡管面容依舊沉靜,但是白游平可以看見皮rou之下起伏的符咒,仿佛正在喝葉巡安的血,啃他的骨頭。 葉巡安疼的全身發(fā)抖,身上無數(shù)細(xì)小的傷口滲出金色的血液,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在往前動作半分。 白游平腦子此刻唯一的一個念頭竟然是,葉巡安是不是很疼? 葉巡安手背青筋暴起,他努力收回五指,緊緊攥拳。 后卿大喝一聲:“將臣,你再不動手,這些符咒每發(fā)作一次,只會讓你加倍痛苦,要是不想痛不欲生,你最好快點(diǎn)兒動手!” 葉巡安遒勁有力的肌rou已經(jīng)緊繃到了極限。 白游平即使看不見葉巡安的眼神,他也能想象到此刻的折磨。 “葉巡安,我想在死前,在好好看看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