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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平知道葉巡安也許可以抵抗住千百次的啃咬,但是他承受不住。 這無異于讓他親手剜下葉巡安的血rou! “別聽他的蠱惑,挖出他的眼睛,什么痛苦都會消失,你也會獲得自由!” 一邊是解脫自由,一邊是錐心蝕骨。 葉巡安早已沒有了常人的思維和記憶,但是他感受的到眼前這個人在痛苦,在流淚。 只要他一哭,自己的心徹底亂了陣腳。 葉巡安咬牙抗住一輪又一輪的啃咬,他也不愿意傷害此人一分一毫。 他說要靠近我,他好像很難過,他好像很需要我,而我也渴望他。 葉巡安皎白的衣袍幾乎被染成金色,他拉近了白游平, “我認(rèn)識你?” “葉巡安,這是你第二次忘記我,但是也是最后一次?!?/br> 白游平說完伸手探入葉巡安的腰間,他五指用力,直接抽出藏在葉巡安腰間的金鞭,這還是他們兩人私下商量過,最妥善的保管位置。 白游平二話不說對準(zhǔn)自己的心口直接一刺。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后卿此刻身居法陣之中,無法馬上離開原位,而且陣法一旦被破壞,這一切不但都要前功盡棄,自己還會元氣大傷。 唾手可得的成功,馬上會要化為泡影,他大吼一聲: “不要!” 當(dāng)啷一聲! 是金屬碰撞的聲音,一柄飛劍甚至都沒看清模樣,就直接把金鞭打飛了出去。 “白游平!” 豹尾滿身是傷,灰頭土臉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白游平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絕處逢生! 后卿此刻已經(jīng)顧不上陣法,如果再不歸位,今天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忌日。 后卿一旦撤離,贏勾女魃自然也恢復(fù)了原身。 豹尾飛身而來,撥開魚鰓身上的鎮(zhèn)魂釘,魚鰓隨即蘇醒過來。 “救人!” 豹尾魚鰓二人對視一下,直奔白游平。 后卿自然不能把這么關(guān)鍵的人物拱手讓人。 三人迅速飛到一處,沒有了骨簫的催化,葉巡安身上的符咒終于稍作歇息。 “你纏住后卿,我去救人!”魚鰓獨自去追葉巡安,豹尾掩護(hù)。 “你們兩個快去追,將臣身上帶著咱們的一絲魂魄,不能讓他走?!焙笄浯蠛鸬馈?/br> 盡管女魃和贏勾并不是很想幫忙,但是,自己的一絲魂魄還在將臣身上,必須物歸原主。 葉巡安現(xiàn)在完全依靠本能,他要保護(hù)自己,他更不允許別人傷害白游平,他帶著白游平快速離開,把人放在一處, “別跑,我不會傷你?!?/br> 葉巡安說完,魚鰓已經(jīng)追了過來。 戰(zhàn)場風(fēng)云突變,沒人注意到那些僵尸何時消失的無聲無息。 胡圖和黃殊已經(jīng)昏迷多時,當(dāng)它們被放下的時候,他們覺得自己可能是回家了,也有可能是死了。 直到胡圖眼睛睜開一條縫,他感覺有人在給自己的手指綁著什么東西,他抬了抬手。 “別亂動?!?/br> 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可能是剛才腦子被撞壞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是神仙?” “你小子很識貨啊?!?/br> 盡管這個神仙一舉一動像個蟊賊,現(xiàn)在又在賊眉鼠眼的給黃殊捆紅繩,但是他身上迸發(fā)出來的金光胡圖是認(rèn)不錯的,這是只有天庭仙官才有的道光。 “你在做什么?”胡圖現(xiàn)在整個狐貍有點掉線,他完全沒意識到周圍正在上演亙古難見的神魔大戰(zhàn),他的眼睛完全被這個健碩的神仙吸引了。 “噓,不是告訴你小點聲嗎?我這叫出其不意!” 胖神仙這身官服不知道多久沒有穿過,褲腰明顯告急,一哈腰,衣服還短了一節(jié),露著雪白的后腰,撅著腚終于把兩段紅線分別纏在黃殊和胡圖的無名指上。 胡圖的感官正在逐漸歸位,直到胖神仙把自己拽了起來,面對面,胡圖才意識道: “楊大哥?” “嘖,這孩子,還行,還沒摔傻,我等這一刻太久,要不是他們準(zhǔn)備召喚將臣,他們是絕對不會露出本相的,這下好了,你們一會兒得幫我個忙?!?/br> 說話間,黃殊也逐漸恢復(fù)了意識,他低頭看了看手上得紅線,又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楊卿云: “你這衣服鬼市買的?退了吧?不合身?!?/br> “廢什么話啊,這是天庭定制,沒看見上面還繡著我的名字啊,只是我太久沒回天庭,這衣服有點不合身了,都怪凡間的美食太多。哎呀,說遠(yuǎn)了,你們倆,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知道?!?/br> “不知道?!焙鷪D一臉茫然的看著黃殊,他似乎有些過分的冷靜,哪怕自己手上捆著紅線,哪怕楊卿云是個仙官,黃殊似乎都波瀾不驚。 “哎呀,你們兩個小畜生,這是你們得道飛升的好機(jī)會,這可是別人修都修不來的福分,這次機(jī)會把握住了,你們就可以回族里光宗耀祖了!” 胡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會行醫(yī)看病的江湖郎中,光宗耀祖,他想都不敢想。 “楊大哥,不對,楊大仙,你是不是弄錯了,你確定你找的是我么?” 楊卿云現(xiàn)在還在反翻騰著,不知道在準(zhǔn)備什么,他在等待時機(jī),可以出其不意,一招制敵的時機(j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