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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就是岑殊的二徒弟,顏方毓。 想來在大雪山上也要搖扇子的,除了他以外也沒別人了。 不過倒也不是因為顏方毓是個缺心眼(雖然天衍宗的缺心眼們也知道穿秋褲),而是因為他手中這把灑金折扇跟岑殊的翻手星河性質(zhì)一樣,是他的本命應(yīng)盤。 只不過岑殊是把棋盤收在袖子里,而顏方毓是拿在手上。 薛羽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原著中的傳奇人物。 只見這人確實如原著所說生著一雙微彎笑眼,唇角時常勾著,一身寶藍長衫、頭戴玉冠,左右碎發(fā)壓著額角,露出當中一條鑲著碧藍寶石的銀鑄護額。打扮得不像個修士,反而像個灑脫的世家公子。 顏方毓其人放眼整本原著都可以說是特殊的存在。 李修然作為《修仙界第一流氓》中的男主角“流氓”,他就連收來的后宮都一半是騙來的,一半藥來的,對待敵人自然更加無所不用其極,連厲害如岑殊都敗在他的陰招之下。 顏方毓卻是全書唯一一個沒被李修然陰死,反而將他擒住的人。 顏方毓站起身,撫順衣擺鄭重其事給岑殊行了個弟子禮,抬起頭從袖擺后露出一張笑臉:“師尊別來無恙?” “自是無恙?!贬怆S口應(yīng)道,與他隔桌坐下,問,“你怎回來了?” “聽說師尊給我們添了個小師弟,作為師兄當然要回來見上一見。”顏方毓也坐了回去,“上山之前我與大師兄通了個信,他說路上被絆住腳,約莫晚幾天到?!?/br> 說罷,兩人目光都落在殿中的第三個人身上。 矮榻上沒地方坐了,薛羽只好在道上站著,乖巧沖顏方毓打招呼:“師兄?!?/br> 顏方毓打量他一瞬,忽地展顏一笑:“師弟好?!?/br> 他拇指在扇骨上一搓,便有把紅木凳子從殿門外飛入,貼著薛羽膝窩輕輕一撞,將他撞落在椅子里后,那椅子又往前一飄,飄到兩人坐的小桌邊上板正落下。 看這情況,等他大師兄回來,幾人還能圍桌打一圈麻將。 顏方毓將最后那只酒碗塞進薛羽手里,笑道:“我早說師尊這殿里該添幾把凳子了,否則以后師弟師妹們多了,豈不是要跟凡人皇帝上朝似的,底下站兩排人?” 薛羽想了想那場景,倒覺得也挺符合大佬氣勢。 岑殊低頭喝茶,沉默不語。 還沒等顏方毓再說什么,薛羽突然覺得懷里一熱,他往衣襟里摸了摸,發(fā)現(xiàn)發(fā)熱的是裝著課表的木牌。 這木牌薛羽從來都是隨身帶著,一周來也從沒熱過。 他剛想輸進去靈力瞧一瞧是怎么回事,只見面前的顏方毓扇了下扇子,突然道:“壞了?!?/br> 另外兩人都看著他,只見顏方毓有些憂愁地笑著:“我回宗時也沒藏著掖著,那老糊涂定是知道我回來了?!?/br> 岑殊淡定喝茶:“不想見,不見便是?!?/br> 顏方毓剛扇著扇子“唉”了一聲,神情突然一頓,轉(zhuǎn)頭對薛羽笑道:“師尊閉關(guān)剛出,定是沒有帶師弟去請本命應(yīng)盤,既然今日做師兄的回來了,少不得盡一盡兄長的義務(wù)?!?/br> 岑殊:“去吧?!?/br> 薛羽不明所以:“啊?” 說時遲那時快,顏方毓合上扇骨往殿中空地一甩,折扇落地忽地變大,顏方毓抓住薛羽手臂往扇子上一躍:“走!” 薛羽腳下猛地一空,只見眼前場景飛快后退,他人已經(jīng)飛出大殿,雪豹卻不知什么時候又被岑殊勾回懷里。 薛羽:??? 還沒等他弄明白這師徒倆搞什么,只見那邊大殿里已經(jīng)進來一個人。 那人看著三四十歲,頭發(fā)在后腦歪歪扭扭盤著,一根枯樹枝子當中而過。他胡子拉碴,腰帶松垮,大冷天里,長袍敞著前襟,腳上還蹬著一雙露窟窿的草鞋。 他手里拎著個酒葫蘆,雙頰也是一片酡紅,滿臉醉態(tài)。 還沒走到近前,那人便沖岑殊嚷道:“毓小子呢!我知道他回來了,讓他出來見我!” 薛羽:哦吼。猛哦兄弟。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天衍宗有人對岑殊這么不客氣的。 岑殊沒說話,只是垂著眼睛,手指在雪豹細軟的毛毛中緩慢穿梭。 突然,他拇指在酒碗碗口輕輕一抹,碗中的酒液驀地飛騰而出,“嘩”地一聲,一滴不少全潑在來人臉上,滴滴答答往下流。 岑殊潑完酒,眼睫微弱一顫,手掌松松握拳,掩在口鼻間輕聲咳了一下。 似是一副雖然我打了你但是我好嬌弱的模樣。 那人也不知是被岑殊潑醒了,還是被酒中含的靈氣激醒了。 他迷迷瞪瞪眨了下眼,肩膀塌了下來,跟個鵪鶉似的訕訕叫了一聲:“師叔?!?/br> 岑殊淡淡道:“回吧。” “可是毓小子——” 岑殊抬眼看了看他。 要說那眼神也并無兇厲,可殿中這三四十歲的紅臉大漢就跟當時小結(jié)巴被岑殊看時反應(yīng)一樣,話也不敢再說一句,灰溜溜走了。 雪豹窩在岑殊懷里看著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猜測這就是他便宜師兄所說的“老糊涂”。顏方毓他跑得這么快,大約就是知道這人尋來了。 因此帶著薛羽請什么應(yīng)盤是假的,躲人才是真。 那邊殿里人剛走,這邊薛羽跟顏方毓也落了地。 路上顏方毓便跟他解釋,這一趟兩人來是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