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熱忱 第30節(jié)
“沒放多少是多少,一會這狗東西要是藥效上來,是你上還是我上?”趙崇明頭都快炸了,“你腦子能不能清醒一點,他現(xiàn)在跟家里鬧成那樣,你他媽滿腦子的跟他上床,林一然,你不小了吧,能不這么弱智嗎?” 林一然被他說的紅了眼,頓時感覺無地自容:“那個家是他的家嗎?他這輩子最好都別回去了,反正他那個可恨的媽也不管他。我喜歡他,沒人比我更喜歡他!只有我才會真心對他?!?/br> “他不喜歡你!他媽管不管他有你什么事???不是你這腦子到底怎么長的,那是他自己的事?!壁w崇明扶額,林一然哭的止不住,他語氣緩和了些,“藥效也該起作用了,看他這樣子問題應(yīng)該不大,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先看著,一會要是真那啥了……” 趙崇明說了一半,要是真藥效上來他就瘋了! “真那啥給他綁了送醫(yī)院去?!壁w崇明指著林一然,“你想都別想,現(xiàn)在你們女孩怎么都跟個色鬼似的。” 包廂門被推開,趙崇明以為其他幾個來玩的人,頭還沒回過去就開罵:“你丫怎么不死學校去——” 他轉(zhuǎn)過身看到溫俞后就閉了嘴,這時候張鳴一和幾個男生也吵吵鬧鬧的進來,看到這場面都愣了下。 一個黃毛看到溫俞,以為是過來玩的,過來胳膊搭上了溫俞的肩:“小jiejie第一次出來玩?” 趙崇明比溫俞動作快,先一步把男生胳膊拿下來:“別動手動腳的,小心徐忱一會給你廢了?!?/br> “他這都喝高了吧?”黃毛瞥了一眼沙發(fā)上睡著的男生,“這是又被他媽趕出來了?” 趙崇明沒理黃毛,問溫俞:“來得還挺快?!彼骋谎坌斐?,也不知道是真的藥效發(fā)作還是裝睡,“不是我說,你知不知道他因為你生氣,吵著鬧著要把自己炸了?我他媽就沒見過這小子為了哪個女的能這樣,真是日·了·狗了?!?/br> 趙崇明添油加醋了許多話。 溫俞聽他這臟話根本沒應(yīng),看著雜亂的地面,往徐忱的方向走,她剛靠近林一然就擋在了她和徐忱中間。 “讓開。”溫俞嫌惡地看了林一然一眼,看著的打扮,她就不覺得這是什么好姑娘。 “不讓?!?/br> 兩個女生吵架,周圍幾個男生也不敢往前湊,溫俞看著就不太好惹,林一然他們就認識,更不用說。 “我不會讓你帶他走的?!壁w崇明也上前,只有他兩知道徐忱目前的狀況,只不過戲要演足,他必須表現(xiàn)得不那么情愿。 “如果你是擔心他,大可不必。”趙崇明說,“我看著他不會讓他出事。” “我要帶他走。”溫俞不讓步,眼睛看著徐忱,看他沒一點反應(yīng)。 “你以為你是誰?”林一然推了溫俞一下,她在學校就見過兩人走在一塊,心里極其不爽,“他這樣不就是你他媽害得,你又裝什么裝?” 溫俞不理林一然,想繞過她去看徐忱的情況,卻被抓住了手腕扯到了一邊,直接被林一然打了一巴掌。 “你別碰他!憑什么他要被你們這些人說丟就丟,說撿就撿!要不是他那個可恨的媽,他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每天畏畏縮縮,對所有人笑,好像沒有脾氣一樣,每天拿著那個破試卷——” “啪”的一聲在包廂里再次響起,打斷了林一然所有的話,溫俞的手臂抬高,停在了半空。 是趙崇明攔下了第二個巴掌。 溫俞被氣得炸毛,掙脫開趙崇明,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了林一然的脖子上,“你的賤命我不管,你要是想發(fā)爛你隨意,別拉著我們家孩子陪你一塊,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到溫俞還了手,趙崇明她們不敢輕舉妄動,其他人也是不知道該看戲還是該勸架。 平時打架也不是沒見過這場面,只是頭一次見女生這樣,也擔心林一然真的出事。 包廂的氣氛凝固,溫俞遲遲沒有松手,刀刃就差一點劃破林一然的皮膚。 沙發(fā)上有了些動靜,溫俞手上的動作沒松,還沒來得及往后看,突然身后被什么壓了下來,雙手纏上來,抱著她。 徐忱要比她高不少,突然這樣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她差點站不穩(wěn),手一松趕快扶住了徐忱。 徐忱的臉埋在她的懷里聞了聞,慢慢移向溫俞的頸間,忽地雙臂用了力,摟著她的力度加重。 “jiejie……” 他的腦袋沉了沉,身體反應(yīng)強烈,不停地蹭著溫俞,啞著嗓子,說著冒犯的話:“你身上好香?!?/br> 趙崇明看這情況也顧不得管徐忱是不是有了反應(yīng),拉過已經(jīng)被嚇得發(fā)蒙的林一然,把她丟給黃毛。 “那……你們聊。” 臨走時趙崇明還略帶鄙視地瞟了一眼徐忱,撇了撇嘴,帶上了門。 計劃成功。 幾個人退出去之后,包廂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溫俞在徐忱懷里轉(zhuǎn)身,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卻沒撐住,兩人摔在了一處。 溫俞反應(yīng)很快,立即坐起身,兩人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徐忱就靠在她的肩膀上沒動作。 溫俞看到桌上的水,想著讓徐忱能清醒點,她找了個干凈的杯子把水倒進去,自己先抿了抿,確定不是酒才遞給徐忱,卻被他推開。 她沒轍,知道他不怎么清醒就輕聲哄著:“喝水會好受些?!?/br> 徐忱搖了搖頭,雙手自然環(huán)著溫俞的腰,頭埋在她的懷里,喃喃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溫俞一怔,不懂他在說什么,摸著他的臉:“你沒事吧?” 徐忱在她懷里點頭不說話,眼淚蹭在了她的衣服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溫俞拇指幫他擦了擦眼淚,心越來越沉,悶得發(fā)慌。 “和jiejie回去吧。” 徐忱聞言一頓,抬眸對上她的眼不說話。他的意識不算特別清楚,只是看著眼前的人,抑制住想要去接吻的沖動不敢再看她。 所以她說什么,他都答應(yīng)。 “可是,我沒有家,也沒有自己的名字。”徐忱聲音微微沙啞,“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不想做我哥,可我沒有一點辦法?!?/br>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是因為我哥喜歡你我才接近你的,我求你了,別不要我。” 他坐在地上抱著她,沉著聲音,像是徹底放棄了自己:“jiejie,沒人愛我,也沒人要我。” 徐忱醉的厲害,思緒萬千,沒有聽見話音剛落后,溫俞的聲音: “jiejie一個人愛你,還不夠嗎?” …… 他們在包廂待了會,溫俞扶著徐忱離開,靳詩意在外面等,看到他們出來也幫忙扶著。 靳詩意找來男朋友元稹,讓他開車送他們回溫俞家,擔心徐忱半路又出什么事。 回去的路上溫俞和徐忱坐在后座,靳詩意時不時看一眼后視鏡,總覺得溫俞和徐忱的表情都不自然。 徐忱醉的不清醒,還是抱著溫俞的腰不松手,動不動蹭她兩下,靳詩意不怎么正經(jīng),看著這畫面偷笑。 溫俞握住了徐忱不□□分的手,兩人挨得近,她只感覺徐忱的身體很燙,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誤以為他發(fā)燒了。 她想要帶徐忱去醫(yī)院,誰知他死活不肯,就想抱著她,她也沒辦法,只能先這樣撐到回家。 “jiejie……”徐忱突然開口,唇就放在她的脖頸出處,呼吸一下一下地噴灑在脖頸上。 “好熱……” 溫俞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反常,聞言松了徐忱的手,把車窗降下來。等風吹進來那一瞬間,溫俞臉頰的溫熱也被吹散許多,她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也異常燙。 她剛收回手,就感到徐忱的手不知什么時候伸進了,就隔著單薄的打底衫。她身體一怔,下一秒被掀起了打底衫,guntang的掌心貼上來,慢慢地移動到她的身后。 兩人一直靠的很近,車內(nèi)光線又很暗,前面的靳詩意根本不會注意到后面的動作。 溫俞抬眸看了眼前面的靳詩意,不動聲色地推了推徐忱的胳膊,想讓他松開,可他卻更大膽了,唇貼上了她的脖子,輕輕吸了下。 徐忱的手開始往上,溫俞緊貼著椅背,想阻止他的動作,他的手緩緩放在了背.扣.處,指尖扣了扣,順著衣服縫隙將手指推了進去。 她被嚇得攥緊了手,輕輕吞咽了下,惹來的卻是徐忱湊在她的跟前,隔著衛(wèi)衣慢慢蹭了蹭。他的聲線越發(fā)沙啞,說了句極其惡劣的話。 震驚到了車上的其他人。 “jiejie。” “我想……” “要。 第29章 車子猛的停在了路邊,幾個人都被這突然的急剎被迫身體前傾,靳詩意緩過神來拍了元稹腦袋一下:“你要死??!” 元稹沒理會,轉(zhuǎn)身看向后座:“這小子還真是……” 他一時想不到什么詞形容,也不懂兩人具體是什么關(guān)系,這樣露骨的話說出來,總不能是姐弟吧? 溫俞也很無奈,拍了拍徐忱的臉,低聲問:“想要什么?” 前面的兩個人瞳孔放大,震驚她問出這話,能要什么啊…… 徐忱沒抬頭,聲音悶在溫俞的懷里,聽起來含糊不清:“我想要……” 三個人同時大喘氣。 “吃烤紅薯?!?/br> “艸!”靳詩意看起來有些失望,“這死孩子說個話急死人?!?/br> 溫俞睨了她一眼:“你沒事下車去看看有沒有賣的,他應(yīng)該是沒吃飯。” 靳詩意還想反駁,就看到暗處溫俞的一個眼神,想著溫俞應(yīng)該是有事要和徐忱說,就拉著元稹下了車。 元稹也是服氣,自己兼職司機還得被人揪著耳朵拖下車去買烤紅薯,這大半夜又剛下過雪哪來的烤紅薯。 “這什么情況???”元稹捂了捂耳朵,把靳詩意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里,“越來越搞不懂你們了?!?/br> “你不會沒看出來吧?”靳詩意問。 元稹瞥一眼靳詩意的表情,從她的眼神讀出些意思:“她還挺厲害,兄弟兩全看上她了。” “我們家溫俞又好看又聰明,喜歡她很正常好嗎?” 元稹是臨江人,也在臨江一中畢業(yè),只是和他們不同班,和徐忱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當年徐忱喜歡溫俞的事只有靳詩意一個人知道,是后來閑聊告訴元稹的,要不是元稹無緣無故吃飛醋她才不會說出去的。 “你把溫俞一個人丟車上,就不怕那小子干點什么?”元稹說,“他剛剛可不一定是想吃烤紅薯?!?/br> “小屁孩一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滿腦子的都是上·床?!苯娨鈬@了氣,“我倒是想他兩能做點什么,溫俞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br> 這是靳詩意之前發(fā)現(xiàn)的,有一次兩人出去遇見了暴露狂,她嚇得大叫,溫俞看著暴露狂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腳給踹了過去。 她一開始以為是溫俞膽子大,時間久了才發(fā)現(xiàn)她對于性的認知有了偏差,甚至沒有欲望。 關(guān)于那方面的事,溫俞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 “可那小子看起來,不像什么好東西啊?!?/br> 靳詩意想了想:“你怎么也有這種偏見?你以前像什么好東西?溫俞不也覺得你是渣男嗎?好像好與壞都得我們自己明白,所以只要溫俞想做,我都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