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屬藕的,心眼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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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一處破舊的房屋中,買通田家兄弟的王德福被五花大綁隨意的扔在地上。 他嘴里放了麻核,腮幫子被撐的鼓鼓的,只能發(fā)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他用盡渾身的力氣蹭到門邊,用頭去撞門,期待能有人經(jīng)過,將他放了。 然而,在城中百姓都被吸引著去觀看二皇子大婚的時候,這一處地方,幾乎連個鬼影都沒有。 就算是有,看見常五常六門神一樣守在那里,恐怕也不敢過來。 王德福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不過就是去黃記酒鋪打壺酒而已,就被套了麻袋綁到這里來了! 到底誰這么不長眼,連一個窮光蛋也綁??? 或者,對方是來尋仇的?可他最近也沒做什么虧心事?。?/br> 額,不對,虧心事好像有那么一樁…… 正琢磨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刺目的光線照進來,讓王德福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只聽頭頂傳來一句“這家伙怎么滾到門口來了”,隨即一腳踹在他身上。 王德福痛的眼淚都下來了,打了幾個滾才止住身體,臉正好面向進來的幾個人。 他奮力的揚起脖子去看,只見打頭的兩人一高一矮,都帶著帷帽,看衣裳的料子應該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王德福在連府雖然只是個打雜的,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王德福不能開口言語,只能以嗚啊表達自己的疑惑。 云楚忱隔著帷帽,將王德福打量一遍,往旁邊挪了一步,露出身后的田家兄弟來。 田滿糧和田飽飯早就被晉亭收拾的服服帖帖,可一看見王德福這副樣子,還是忍不住慶幸,他們可是在第一現(xiàn)場被抓包,若不是有眼力見,早早臣服,肯定比王德福還要慘! 那邊王德福見了田氏兄弟,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了。 腿也不登了,嘴里的“嗚嗚啊啊”也停止了。 心想,完了,東窗事發(fā)了! 早知道就不該圖便宜,去找這兩個混蛋辦事! 現(xiàn)在事情沒辦成,這兩個傻子還把自己給坑了! 瞧見王德福一臉生無可戀,云楚忱居然忍不住想笑。 到底是誰,肚子里憋了這么惡毒的注意,結果卻交給幾個這么笨的人去辦? “把他口中的麻核拿出來吧?!?/br> “是?!?/br> 常五聽見吩咐上前,將那兩個超大個兒的麻核從王德福的嘴巴里摳了出來。 王德福只覺得松了一口氣,呼哧呼哧喘個不停。 他腮幫子似乎被撐大了,說話有點漏風,“小人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各位放了小人?!?/br> 云楚忱摘下帷帽,看著王德福。”看來又是個識時務的,這么說吧,他們兩個已經(jīng)都交代了,你也不必隱瞞,直接說了吧,沒必要浪費時間。” 這件事情她就是要擺在明面上處理的,所以并不打算隱瞞身份。 王德福一看是苦主親自來了,松松的腮幫子又往下垮了幾分?!霸拼蠊媚?,這事真不能怪小人……小人怎么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田氏兄弟此時也知道了誰才是真正的云大姑娘,聽見王德福廢話一堆,在一旁催促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浪費時間,你只管說是誰指使你的!你又為什么來找我們兄弟!” 田飽飯聽見最后一句,忍不住說道:“大哥,來找我們,自然是因為我們辦事牢靠,講義氣,不賴賬!” 田滿糧翻了白眼,咱們辦事牢靠,現(xiàn)在還能在這?! “你別說話!” “哦……” 田滿糧瞪了弟弟一眼,又問王德福:“你是不是扣下了報酬!否則,這么難的差使,怎么會只有十兩銀子!” 王德福半點不心虛:“我是扣了,可當時我跟你們講好十兩銀子,你們也沒討價還價??!” 一句話說的田滿糧啞口無言,郁悶的蹲在墻角不說話了! 云楚忱簡直要被這幾個給笑死了,她現(xiàn)在更想知道顧他們的是誰了。 “王德福,少廢話,你若再扯些別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br> 王德福被綁著十分不舒服,抬起來的脖子酸的不行,他干脆又放下了,看上去更加生無可戀?!白屝∪诉@么做的,是……是連坤連三公子!” “哦?連三公子?”云楚忱看著他露出一個了若指掌的笑容,說:“看來吩咐你這么做的人并沒有傻透氣,知道你辦事不怎么牢靠,一早就想好了后手,叮囑了你,如果被抓住,就將黑鍋扣在連坤頭上是不是?反正他也是慣犯了不是么?” 王德福震驚的看著云楚忱,這副表情將他出賣的徹徹底底。 “看來我說對了?!痹瞥懒巳灰恍?,“行了,你也莫要再掩飾裝蒜,將該說的都說了,也免得受皮rou之苦?!?/br> 常五常六聞言上前一步,顯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 王德福見狀臉頰不自主的扭成一團,恐怕只要云楚忱一聲令下,這兩個人不知要使出什么手段來對付他…… 他想到之前在市井瓦斯中聽來的某某府上虐打折磨下人的傳聞,身子就先軟了半邊。 可他要是這么輕易就說了,回頭回了府上,還不是一樣要完蛋? 云楚忱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說道:“你放心,你只要乖乖按照我說的話做,我必定保你。” “云……云大姑娘,您說話可算數(shù)?” “自然算數(shù)。” “那好,我說……” 云楚忱點點頭,讓常五常六將他扶起來坐著。 王德福換了個姿勢舒坦多了,說道:“您猜的沒錯,的確不是三公子的吩咐,三公子被弄斷了肋骨,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呢,哪有這閑工夫。其實是……是連二姑娘……” “連佩?!” 云楚忱跟晉亭吃驚的對望一眼,顯然都沒有想到居然是她。 不過,云楚忱比晉亭多想了幾分,畢竟她是知道連佩對晉亭的心思的。 可她為什么要找人來劃花她的臉? 晉亭猶自不能相信,有些不能將這種惡毒的行為與那個溫溫柔柔的小姑娘聯(lián)系到一起去,不過,他娘曾經(jīng)說過,女人之間的嫉妒是很可怕的,“不會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吧?” 云楚忱摸了摸自己的臉,“可連佩的相貌也不差啊……” 晉亭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那倒也是?!?/br> 云楚忱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她能夸別的女子,但他不可以! 晉亭接收到云楚忱的眼神,不明所以,說道:“你們兩個,美的各有不同,再說,也不是沒有比她好看的,她怎么就對你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吧?是不是你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云楚忱原本還在生氣,卻突然被他最后一句轉移了注意力。 “得罪?好像沒有吧,要說得罪,也就是我們跟連姨娘的仇了??蛇@怎么說也輪不到她來管吧?連府的大房和三房,可也暗暗較著勁兒呢!” 連佩難道知道了什么? 王德福一件這兩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被騙了,她們根本不知道是誰吩咐他去做這事的。 云楚忱見他蔫頭耷腦,說道:“你不用后悔,我確定不是連坤做的,也猜到與連家大房的人有關,就算不問你,我們也有辦法查清楚?!?/br> 王德福無奈極了,“其實我領了這差使,也十分奇怪,因為二姑娘一向柔順和善,要不是這次不滿家中定下的親事,大家都不知道原來二姑娘的脾氣這么大這么倔。” “哦?她的親事鬧得很兇?” 王德福的臉頓時揪在了一起,不知不覺就說漏嘴了,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是啊,今天上午二姑娘當著老太爺?shù)拿?,將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給砸了,府里的老爺們都不敢這么干……” 云楚忱若有所思,“那然后呢?” “也沒什么然后,摔碗東西,老太爺就離開了,留下二姑娘一個人坐在一地碎瓷中,具體我也不知啊……我也是聽府里其他下人說的。” “那你倒是說說,她是何時吩咐的你,又是怎么吩咐的你?” “是在平遙公主生辰宴的那天,那天因為平遙公主生辰宴上出了不少事,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br> “等等?!痹瞥来驍嗨?。“你說,是平遙公主生辰宴的那天?” 王德福點頭。 云楚忱看了晉亭一眼,難道連佩聽到了她跟晉亭在拐角處說話?誤會了她與晉亭的關系,所以才找人劃花她的臉? 雖然……額,也不能完全說是誤會吧。 可若是因為這個,可就不妙了,畢竟他們可是在這件事情上跟皇帝和公主說了謊。 晉亭也說,“時間的確對得上?!?/br> 云楚忱點頭,平遙公主生辰宴的當天晚上,黃姨娘被人殺死了,第二天她出府去巷心茶樓找魏妥妥,出門的時候遇見田家兩兄弟。后來她忙著跟母親處理府中的事情,就將這件事完全交給晉亭了。 之后黃姨娘的事情查清楚了,田滿糧也找到了王德福。 王德福繼續(xù)說道:“二姑娘回府的時候,我正好撞見她訓斥丫頭,似乎很不高興。不過我也沒當回事,畢竟我平日里連主子都見不著幾回,誰知她叫住我,說讓我晚些時候到大房后邊的園子處等著。” “看來她并非早有謀劃,而是臨時決定的?”